第31章 - - 書耽

他已經被逼的沒了辦法。

該怎麽辦?

就此撕破臉!

可是現下時機不到。

蕭瑾容的唇即将要落到沈泠寒的唇上時,沈泠寒終是沒法忍受,把人推開,極力壓抑心中的憤恨,溫聲道:“瑾容,我不舒服,不想。”

蕭瑾容眸色深邃定定望着沈泠寒片刻。

“寒寒是在欲拒還迎,勾引我呢!”他目光一漾,笑道:“寒寒以往總是如此勾引的我欲火焚身。只想沉浸在寒寒的溫柔鄉中,不能自拔。”

沈泠寒哪裏有心情去與蕭瑾容打情罵俏,直覺胃中翻騰難受。

兩人的過往只能讓他感覺不堪,像是被髒東西污穢,不斷升起作嘔的感覺。

此刻沈泠寒連目光都不在蕭瑾容身上。

他望着窗外,心中想着的人是跪在祠堂裏傷痕累累的宴商珂。

沈泠寒腰身的手臂忽然收緊,蕭瑾容緊緊摟住了沈泠寒。

那力道好似要将沈泠寒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一般。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極致的溫柔。

“寒寒,這一陣子你給我的感覺,總是患得患失,明明握你在手心中,可是卻感覺握的只是一抹虛影。”

沈泠寒目光從窗外收回,極緩極淡的說道:“瑾容你可知曉,此刻你讓朕感覺,朕就是你的一個玩.物,肆意踐踏,沒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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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寒再如何都是出自帝王之家,有着高高在上的清傲,威嚴。

蕭瑾容心中莫名一悸,忙松開了沈泠寒。

沈泠寒面色清冷的整理着衣裳,不去看蕭瑾容一眼。

“這一段時間,你讓我時常感覺很累,朕一直生活在你試探之下,今晚朕淋了雨,又被你二人氣到了,身體着實不舒服,你确是如此的逼着朕與你親密,朕拒絕你,你便開始又再猜疑着朕,朕真的好累!”

沈泠寒一副倦怠的揉着眉心,“無論是夫夫,還是戀人之間都要建立在互相信任,尊重的基礎上。”

“寒寒把錯誤都歸結到我的身上,寒寒有沒有想過我這一段時間會有如此表現,那是因為寒寒變了,讓我沒有安全感。

唯獨擁有寒寒,與寒寒做些親密的事情,心中方才踏實一些。”

蕭瑾容說至此,神色沉浸在沉郁的痛苦當中,“我真的怕寒寒離開我,投入他人懷抱,那樣我想我會瘋掉!”

蕭瑾容閉上眼眸複又睜開,眼底暈紅,“我做夢都是你被他從我懷裏搶走了,與他去親熱。”

蕭瑾容口中的他再明了不過。

沈泠寒靜靜的望着蕭瑾寒,他從未看到過蕭瑾容在他面前如此脆弱過。

他……真會裝。

蕭瑾容,朕已經是被你絕情的殺過一次的人了,不似上一世那般好糊弄。

朕不會再被你欺騙,騙的一無所有,最後悲哀蒼涼的死去。

另有,你既然都已經篤定朕變了,那朕也無需解釋了。

解釋就是掩飾,多說無益。

沈泠寒一直靜默無語。

蕭瑾容整理了一番情緒,嘆道:“要寒寒見笑了。”

“你我一個月後便是夫夫了,哪裏還有什麽見笑的。”沈泠寒輕柔一笑。

“寒寒。”蕭瑾容望着沈泠寒的眼睛,“以後不要再來宴府了,宴老夫人那裏,我會來探望。”

“好。”沈泠寒答的很幹脆,“宣晉侯那裏沒有大事,朕也不會再見他。”

沈泠寒給了蕭瑾容一顆定心丸。卻又将自己崎岖狹窄的路上放了一塊擋路石,但也是情非得已,無奈之舉。

他看了一眼室外,“雨小了下來,回宮吧!”

随後深夜的宴府大門前燈火通明,明黃色的皇家馬車在燈光的暈染下,更顯明豔。

沈泠寒坐在馬車中,心中卻是一直惦記的仍舊跪在祠堂裏受罰的宴商珂。

車轱辘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駛離了宴府。

蕭瑾容坐在沈泠寒的馬車裏。

沈泠寒身子骨弱,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勞損心神,人又淋了雨,這會已經發起了熱,頭昏昏沉沉,虛脫的依靠着車壁。

蕭瑾容将沈泠寒攬進懷裏,讓沈泠寒靠着自己。

此刻沈泠寒被病痛折磨的,絲毫透支不出來力氣去戒備蕭瑾容。

就那麽柔弱無骨的靠在蕭瑾容懷裏,但他阖上的眼眸中暈滿了淚水。

蕭瑾容在沈泠寒鬓發上落下一個輕吻,人便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

他幽暗深邃的目光透過車窗看去漆黑的夜空。

他要改變主意了,或許…讓他活着,更能解他心頭之恨。

叫他生不如死又死不了,飽受着身心兩折磨。

這比到時一劍結束他的性命,只是讓他痛苦一時,要快意的許多許多。

禁.脔,淩虐,踐踏,玩.弄……一定很刺激。

蕭瑾容陰郁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沈泠寒像是做了惡夢,身體猛地一抽搐。

蕭瑾容收回神思,手掌輕拍着沈泠寒,安撫着沈泠寒,柔聲寬慰道:“寒寒不怕,有我在。”

沈泠寒眉心緊鎖,依然在昏睡着,但一看人就睡的很累很累。

夢裏沈泠寒看着宴商珂死在了自己懷裏,而蕭瑾容就站在一旁,像食人血肉的惡魔一般,可怖至極的笑着,他猩紅着眼,對沈泠寒道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他們永遠都鬥不過他。

…………

翌日一大早,宴商珂從祠堂裏罰跪出來,連背後的傷都來不及處理,便一刻都不耽誤的去辦事了。

一一暗訪沈泠寒給他名單上的大臣,拉攏他們為沈泠寒效力。

昨晚發生的種種事情,宴商珂知道讓沈泠寒脫離蕭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已經迫在眉睫,不容再耽誤。

而後兩天內,宴商珂暗訪拉攏大臣都很順利,沈泠寒給他的名單上只剩下三名大臣。

一名是文官正一品太師,陸白的父親,因為陸白與沈止曦的關系,對陸太師只能持觀望的态度,不能輕舉妄動。

一名是從一品文官督察院左督禦史,這位出差去了外省,行蹤不定,要過幾日方才回來。

最後一名是武官正一品掌銮儀衛事大臣,這位讓宴商珂感覺難辦。

原因是宴商珂自小與這位大臣的兒子不和,一直明争暗鬥了這些年。

掌銮儀衛事大臣的兒子尉遲野賀與宴商珂年齡相仿,甚至比宴商珂還要小上一歲,都是年輕氣盛,好争鬥,不肯服輸的輕狂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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