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 書耽

說完,沈泠寒一副疲憊的躺在了床榻上,閉上了眼眸,不再吱聲。

寝宮中靜寂了片刻後,蕭瑾容道:“我去安排寒寒去城郊行宮的事情。”

沈泠寒依然靜默不語。

蕭瑾容目光盯着沈泠寒絕美的容顏看了一刻後,咽了下喉結,人轉身離開。

蕭瑾容出了沈泠寒的寝宮後,安排完沈泠寒明日出行的事宜後,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落日熔金,夕陽的餘晖染紅精致的雕花窗棂。

此刻蕭瑾容坐在桌旁喝着酒,沈止曦為蕭瑾容滿酒,“那個賤……他越發的猖狂了!”

蕭瑾容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幹,“我雖沒有證據,但我可以感覺到沈泠寒與宴商珂之間絕非從前了……很微妙。”

沈止曦眼眸眯起,“瑾容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搞在了一起?”

“嗙”的一聲,蕭瑾容将手中的酒盞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沈止曦被吓身體不由一趔趄。

蕭瑾容神色森冷入骨,涼涼道:“你是在蔑視我的能力,我用了的東西,豈能會給他人機會去染指。”

陰厲的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空杯,沈止曦忙為他滿上酒,蕭瑾容端起酒盞,視線落在屋內的明黃色龍袍上,緩緩道:“我的意思是他已經起了奪回皇權,重返朝堂的心思。”

“什麽?”沈止曦詫異,“那他若與宴商珂聯合起來,可就不妙了!”

蕭瑾容握着酒盞,薄唇微勾,鳳眸中散開絲絲涼薄之色,“我會給他們聯合的機會嗎!”

聞言,沈止曦神色陰鸷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瑾容已經想好了解決宴商珂,然後殺了沈泠寒的辦法了?”

蕭瑾容沖沈止曦不耐煩的颦了下眉,“你身為一國王爺,卻絲毫國事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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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一口嘆息,“都毅王朝藩王盛無錦的封地,與我國只隔一條河,而這條公河,前不久卻被盛無錦公然劃進了自己的封地領土之內,你認為他是在做什麽?”

沈止曦眉宇鎖起,“是挑釁,他怕是要将我國邊疆城池吞并了。”

說到此,沈止曦眉宇越鎖越緊,“此人號稱常勝将軍,征戰殺場十多年,從未吃過敗仗,還是都毅王朝皇上的十四弟,嚣張狷狂,又極為受寵,沒人敢惹他。”

沈止曦想了想,感覺哪裏想不通,又道:“五年前盛無錦來過帝都,當時是沈泠寒剛繼位不久,還在理朝政,對于盛無錦的到來他開了宮宴會,盛情款待了一番。

當時盛無錦臨走時還特別說了以後要繼續友好往來,幾年過去,也沒與他交惡,這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蕭瑾容搖了頭,表示他也不知曉,猜不透。

沈止曦極為無奈的吐了口氣,“如此一來,暫時還真不能動宴商珂了,倘若邊城開戰,滿龍宵國的武将中,怕是也就只有宴商珂能與他抗衡了。”

蕭瑾容颦眉,不知在想着什麽。

沈止曦一副憂心忡忡的繼續道:“可倘若真如瑾容所料,宴商珂與沈泠寒聯合起來,瑾容可怎麽辦啊?”轉瞬又道:“宴商珂的勢力不容小視,對瑾容的皇位可構成了一定的威脅。”

蕭瑾容收回神思,“我決定将沈泠寒軟禁,阻止他與宴商珂接觸。”又補了一句,“宮外的任何人都不得他接觸。”

“可是如此,瑾容便是與沈泠寒撕破臉了。”沈止曦眼眸晶亮,情緒止不住的快意愉悅。

“你那腦子拿出來用用。”蕭瑾容越發的不喜與面前之人交談,忍着耐心,“‘軟禁’二字的含義難道你不明白嗎!”

說到此,蕭瑾容目光透過窗棂望去悠遠的天邊“撕破臉也要等與邊城藩王盛無錦的事情解決了,最好不要征戰,宴商珂到底是年齡太輕,不抵盛無錦老謀深算。”

“盛無錦二十八,披襟斬棘在戰場十多年,狡猾老道,而宴商珂只是有十八,各種實戰都不能與盛無錦比拼,這些年只是打快戰,雖有勢不可擋的爆發力,但若打持久戰,耐力謀略遠遠不及盛無錦。”

盛無錦曾經一場仗打了三年,最後敵國無将可與他打,俯首稱臣割地賠款。

聞聽的蕭瑾容的話語,沈止曦試探的說道:

“他的實力如此雄厚,倘若打仗,宴商珂不定是他的對手,還耽誤我們殺宴商珂,除掉沈泠寒的事情,要不我們和談,直接割地賠款給他吧。”

蕭瑾容眼中一道厲光劃過,死死盯着的沈止曦,“龍宵國的江山來的何其不易,豈能是你一句話就把江山土地割出去的。”又道“男人活着要有尊嚴,頭可破血可流,向他人低頭,那只是無稽之談!”

說着,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壺,“妄想将我灌醉了,着了你的道!”

言畢,蕭瑾容一拂袖子,噙着一身的沉郁之氣離開。

“他為什麽對龍宵國的江山土地如此在意?”沈止曦喃喃,“那是沈家人打下的江山啊!”

目光也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壺,“讓你就犯并未只有灌醉你一個辦法的。”

…………

東方露白,晨風拂曉。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從皇宮中駛出。

沈泠寒坐在明黃色的皇家馬車裏,拉起精致的刺繡車窗擋簾望着外面如長龍的退伍。

“蕭瑾容弄如此大的排場,這是為了讓朝臣百姓們看看朕這皇上有多奢侈昏庸,同時也是把朕給軟禁了。”

沈泠寒扯出一抹淡笑,搖了搖頭,旋即将車簾放下。

閉上鳳眸,靠在軟墊上小息了起來。

近一段時間,他體內的蠱蟲即便沒有那種藥物的引誘,躁動的也非常頻繁了。

尤為是清晨,蕭瑾容送行他出宮那陣,他被體內蠱蟲折磨的幾欲要昏厥。

想是人被體內蠱蟲折騰的太虛弱,随後不消片刻,沈泠寒便昏昏睡了過去。

一直到二個時辰後,到了城郊的行宮,沈泠寒方才被侍候他的宮官小心翼翼的喚醒了過來,被宮娥攙扶的下了馬車。

城郊的行宮四面被幾池清泉圍着,四周又都是草木,所以空氣清涼又含着淡淡的草木香氣。

清新宜人,沈泠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着大自然的芳香,體內蠱毒的躁動也随之平息下來不少。

讓沈泠寒身體和精神都沒有那麽大的負擔了,他不再用宮娥攙扶,慢步走近行宮。

而後簡單用了午膳,沈泠寒揮退了身旁伺候他,也是監視他的宮娥太監們。

行宮周圍都被大量侍衛把守着,守衛森嚴,遂蕭瑾容并未安排暗衛在沈泠寒身邊。

當然蕭瑾容沒有吩咐暗衛跟着沈泠寒還有一方面,便是暗衛的監視一直都很私密,蕭瑾容謹防着暗衛借着公事,占了沈泠寒的香油。

畢竟沐浴,如廁等一些隐私方面的事情,暗衛都是能輕易看到的。

沈泠寒用完早膳,便一副悠然的散步在行宮當中。

走了一會,人像是走累了,去了一座假山旁的貴妃榻上休息。

陽光和煦,草木清新。

蝴蝶飛蟲穿梭在花叢中。

因為四面環山,少不了一些野兔山貍小動物溜進行宮中來。

此刻一只在假山旁歇腳的野兔像是被驚到了一般,蹭地一下蹿進了草科。

藏在草科裏的野兔,一雙紅寶石的眼珠警惕的朝着假山中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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