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期末考試
凡塵有句俗語:有奶就是娘。
替換到弟中弟們的身上,變成了:給喂食就是老大。
它們背叛阿鱗,轉而向燕閑投誠也就用了一顆丹藥的功夫。
阿鱗顧不上自己那幫不靠譜的手下,幾乎以飛馳的速度滑到了燕閑身邊。
“你在做什麽?”他一向沉穩無波的聲調都提高了。
“做什麽?”燕閑低頭看他,又看向手掌中的那堆丹藥,略有遲疑,“……飼養喂食?”
阿鱗聞言,心都痛了。
這世上竟真有這般奢侈之人!
作為從出生起就凄慘窘迫,毫無家底,一針一線都要靠自己攢的貧窮妖修,阿鱗被壕的王霸之氣刺痛了呼吸,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個不能吃嗎?”燕閑壓根不理解阿鱗在想什麽,還以為固元丹對蛇類有什麽副作用,一翻手又換了一堆丹藥出來,“聚氣丹可以嗎?”
更加優質的聚氣丹一掏出來,周圍圍着的弟中弟蛇們,就再也忍不住了。原先還只是蛇首追着燕閑的手移動,這會兒都一個個吞吐着紅信,嘶嘶作聲。
還有那膽子大的,偏着腦袋用側臉去蹭燕閑的手掌,無師自通地撒嬌。
這立刻激怒了阿鱗,他擡高了蛇首,赤紅色的豎瞳冷冷盯着這條膽敢侵犯他領地的大膽蛇,嘶嘶的吐信聲都帶着格外陰森的威吓。
雖然阿鱗的目盲并不是秘密,但老大發怒時的冰冷氣息,還是讓這條大膽的蟒蛇瑟縮着退了回去。
阿鱗此刻爆發出的威勢與他指頭粗細的小體型對比強烈,倒讓燕閑額外投注了幾分注意力。
她想了想,彎腰将阿鱗拿到了手掌之上:“你要先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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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坐擁金山銀海,阿鱗想都沒想,張嘴先吞了兩個。随後又繃長了身子,試圖讓自己首尾相銜,将燕閑手掌上那一堆丹藥都圈進自己的地盤中。
待一系列動作完成,他整個蛇身一僵,醒過神來。
我在做什麽?
這般丢人的竟是我?
他猛地将腦袋擱在燕閑手掌上,閉上眼睛,假做無事發生。
燕閑看着他細小的蛇身裏凸出的三個駝峰,忍不住戳了下,換來阿鱗不滿地蜷縮。
“這可不行,”燕閑一邊說着一邊将阿鱗撸直,強行解除了他的圈地盤行為,“老大要有老大的樣,小弟跟着你混得好,它們才會心甘情願。剝削型的老大可活不久。”
她說完又将阿鱗原樣繞回了手腕之上。因為有了那三個小駝峰的存在,阿鱗這會兒倒更像是紅玉珠串了。
阿鱗蜿蜒着爬了一小段,調整好舒适的姿态,帶着久違的飽腹感,滿足地陷入了對丹藥的吸收中。
在燕閑身邊別的不一定會有,但安全感是十足的,就算是沒有陣法護衛,阿鱗也能很放心的入定。
燕閑這人本性杠精,又自帶俠氣。只要被她列入所有物的範圍內,便是拼個兩敗俱傷,她也不會輕易放手。
這種另類的保護,對阿鱗來說,也是再多丹藥都不換的寶物。
燕閑見阿鱗自顧自陷入了入定之中,便也不管他,給那幫弟中弟挨個發了丹藥。
那條先前被阿鱗吓退的大蟒蛇還挺不怕死,趁着阿鱗人事不知,在銜過丹藥的時候,又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燕閑,随後飛快躲進了蛇堆裏,心有餘悸地看向燕閑手腕。
這種不知道膽大還是膽小的行為,讓燕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大膽”。
喂食結束,燕閑坐回樹下,正準備開啃烤雞,天邊卻傳來了鐘鳴之聲。
“咚——咚——”
說是鐘鳴聲其實也不太對,飛仙門提示、警報等時敲響的并不是鐘,而是一片龜甲。
這片龜甲原屬于上古玄龜,其之大可承托巨嶼,平日裏被放置于觀星臺,供星月峰的神棍們蔔算天機。
但特殊時候,也能敲響龜殼,另作他用。
龜甲被敲擊時發出的聲音不像鐘鳴那般尖銳,相反是深沉且悠揚的,夾雜着風聲,回音聽上去還像是嘆息一般。
燕幸喜歡叫它“龜鳴聲”。
每當這個聲音響起,便代表着飛仙門有大事發生。
若是急促連貫的龜鳴聲,則往往伴随着護宗陣法的啓動,代表着有外敵入侵,全員戒備。
若是現在這般深遠的龜鳴聲,則有很多種可能性。
燕閑擡首眺望遠處。
飛仙門各處散落的弟子們也都聽到了這龜鳴之聲,此刻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左顧右盼。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這什麽聲音?”這是剛從凡塵來到飛仙門,修行還不久,從未聽過龜鳴聲敲響的記名弟子。
他的師兄們也顧不上他,一個擠一個的從窗口探出腦袋,往天上看。
只有他的同桌有那麽幾分同窗情誼,一邊往窗口擠,一邊還同他解釋:“不知道啊,這不正要看呢嘛,反正這聲音響起來肯定是大事。”
一旁的幾位女修不想同一幫臭男人擠一塊兒,只遠遠看着。其中一位順口就接道:“對,上一次響起還是宗門大比開賽結束那時候呢。”
“宗門大比?”新入門的那位記名弟子若有所思,“大比就在這幾日了,難道是提前開始了?”
“不可能不可能,”聽他說話的衆人紛紛搖頭,“宗門大比可從未改過日子,便是真改了日子,不到正式開賽也不會敲響那龜甲。”
落在後面的這些人正猜測着,窗口的修士們已經“哇——”的感嘆成一片。
“怎麽了,怎麽了?”瞬間,窗口的羅漢便又疊了幾層,人頭攢動間,窗外的景象被遮了個十成十。
落在後面的人使勁蹦跶都看不到東西,一個個蠢蠢欲動向門口看去。
門口處,本來在為這幫修士講課的供奉正環胸而站,目光也注視着天邊。
一幫記名弟子你擠我,我擠你,手肘撞來撞去,愣是沒人敢站去供奉旁邊。最後只能遠遠地蹭過去,站在供奉身後數米處,小心翼翼從縫隙往門外看。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供奉轉過頭來。記名弟子們紛紛扯出谄媚的笑容。
供奉掃了他們幾眼,也沒說什麽,轉頭繼續往外看。
星月峰,正殿。
七星收回結束蔔卦的手,斂目深思後,望向一處水鏡。
“持重掌門、渡緣掌門,此約一定,便不得反悔了。”
“這是自然。”水鏡中一道沉穩的男聲溫和道,“天衍宗門人不日即至,具體事宜皆可交給靈霄。”
階下靈霄單手杵着重劍,聞聲挺胸昂頭,一副可驕傲的模樣。
水鏡中另一道輕靈慈和的女聲則道:“紫霄宮由我座下首徒帶隊,近日就會出發,還望七星掌門多加照料。”
七星點頭:“這是自然。”
三方達成一致,他一揮袖,水鏡便散了。
“闊兒,”七星看向候在一旁的弟子,“通告全宗。”
被點名的弟子行禮應喏:“是。”
說完便向觀星臺走去。
龜甲嘆息之聲響起時,七星一揮袖袍。
整個飛仙門內靈脈震動,漫天雲霞随之流動。
原先由靈氣凝結而成的雲霧紛紛散開,将以前影影綽綽不見真容的各大山峰展露而出。
整個天際碧空如洗,一覽無餘,就如同一張天然畫卷。
随着七星揮毫的動作,一個個閃爍着金光的大字印在其上。
“哇——”
飛仙門各處驚嘆之聲此起彼伏,熙熙攘攘。
“三大宗門聯賽?!”
“卧槽,宗門大比不比了嗎?”
“天吶,天衍宗那幫劍修要來了!!”
“還有紫霄宮!!女修們要來了!”
“啊啊啊啊啊,那我這種學渣怎麽辦?我比不過啊!!”
自稱學渣的修士正是剛從凡塵到修真界,修行尚不久的那位記名弟子。他話剛嚷出口,站在門口的供奉便轉過了身看他。
供奉仍是環着胸,神情似笑非笑,吓得身後那幫修士連忙噤聲。
“比不過?”供奉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比不過就等着我撕了你們的皮!”
他話音一落,整個殿內為之一靜。
本來擠在窗口的修士們,連蹦帶跳奔回座位,端坐其上,耳觀鼻鼻觀心,各個都裝着自己沒有趁機偷懶的樣子。
供奉踏進殿內,身後的大門無風自閉,“砰”一聲,吓得殿內修士皆是一抖。
“從今日開始,每日課時加倍。”供奉語氣平靜,“若是被我抓到逃課,我就讓你年年都見到我。”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各個教室內,留級的恐怖籠罩着所有修士,飛仙門烏雲慘淡。
不過留級這種事和燕閑關系不大。
自在峰上,燕閑放下手中的雞翅膀,站起身,目光卻久久離不開“天衍宗”三個大字。
24. [最新] 第 24章酸了酸了恰檸檬
天衍宗于燕閑而言,遠比飛仙門來的重要。
飛仙門只是兄長的居所,燕閑偶爾來小住,有感情的也只有自在峰上的這些人。
天衍宗則不同,那是燕閑從小生活的地方,她的師門,她的歸屬。
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天衍宗現在的掌門應該是她的嫡親師兄,持重道人岑嶺。
師兄人如其名,是個相當穩重,謀而後動之人。
先前靈霄的出現,已經讓燕閑确定,自己重回修真界的事情,天衍宗已經知情。
以師兄的性格,像靈霄這樣直接找上門的行為,不會是出自他的授意。那八成就是靈霄沖動,先一步莽了過來,而師兄被迫在後面擦屁.股。
至于此次三大宗門聯賽,就不知道是師兄随意扯來的借口,還是順帶着另有所圖了。
反正師兄不會害她,對突然的變故燕閑一點都不慌,還尤為期待聯賽的開始。
也不知自家師兄會不會同來。
若是喚他一聲“師叔”,師兄定是要一臉無奈地看她。
到時候定要借着見面禮,掏空他的法寶儲藏。
今日的燕閑,一如既往的無恥。
三大聯賽的事情雖決定得倉促,但執行起來卻很是迅捷。
一應章程當日下午便通知到了所有門人。
此次三大宗門聯賽是原先宗門大比的變體,只是在其上附加了三大宗門之間交流、競争的意圖。
大致的流程還是和原先的宗門大比相同。
秘境、擂臺,還有各不同科目的特色考核等,都延續宗門大比的考核方式。所有的記名弟子和入室弟子都需要參加,長老護法們也仍是在考核過程中挑選親傳弟子。
但因為考核過程中加入了另外兩大宗門特派來的弟子,考場中的學霸總量無疑會增多,分數線的拉高必然會将一衆學渣公開處刑,這也變相增加了考核的難度。
這幾日裏,飛仙門的記名弟子和入室弟子們都翻滾在題海之中。
教授課程的供奉們為了在考核過程中少丢些人,一個比一個嚴格。真正讓這些弟子們體會到了什麽叫昏天暗地,欲生欲死。
親傳弟子和執法隊、護法隊等處的精英弟子們也都忙碌得很,會場布置、來賓接待、安全防護、考場秩序等都需要他們再三确認。
一時之間,整個飛仙門中,飛禽走獸來去如風。無論是上課的,還是辦事的,有坐騎法寶的,還是靠腿的,人人都像趕集一樣,面對面撞上都來不及說幾句話。
只有燕閑,既不用考試,也沒有師長,更沒有人來給她交待什麽任務。
每天悠悠閑閑躺在自在峰的峰頂,磕着糖丸笑看雲卷雲舒。
繁忙中時間總是過得格外迅速,直到龜甲低鳴之聲再次響起,學到腦子都昏昏沉沉的弟子們才意識到——天衍宗、紫霄宮人來了。
先到的是天衍宗。
天衍宗作為劍修宗門,整個宗門性格都很劍修——劍修們一向雷厲風行。
掌門下達通知後,他們随即就收拾了行李,整隊出發。
天衍宗和飛仙門的傳承方式不同。
天衍宗到現在仍是保持着老式的招生手法,收徒全看眼緣。一個師父撿回去的徒弟,就按入門時間排資論輩,沒有飛仙門這麽複雜的晉升系統。
所以他們也并不分什麽記名弟子、入室弟子,只挑選了入門時間較短的百餘個弟子組成了方陣,并由十來位修為較高,行事靠譜的師兄師姐帶隊。
天衍宗到的那一日,着實驚到了不少飛仙門弟子。
上百個修士盡皆相貌堂堂,神明爽俊,負手立于劍上,令行禁止。
他們皆着青衣,劍意張揚,不過百來人,氣勢便已壓得四周肅然無聲。
看着不像是來交流參賽的,倒像是尋仇的。
這般氛圍下,本來為他們準備好的歡迎鼓樂都沒有奏響,兩方一碰面,便有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作為先行使者的靈霄也等在門口,交接自家宗門的隊伍。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僵硬,但卻毫不在意,嘻嘻笑着受天衍宗弟子的見禮,一聲聲“師叔”“師叔祖”“太師叔”喊得四周偷聽的飛仙門弟子目瞪口呆。
這神秘少年在天衍宗輩分竟如此之高!
靈霄受了禮,整了隊,也懶得同飛仙門假惺惺客套,帶隊就往自在峰去。
本來負責接待天衍宗、為他們引路的弟子,跟在一旁頭上冒汗:“靈霄真人,還請移駕驚世峰……”
“驚世峰?”
一聽到這個名字,天衍宗的劍修們齊刷刷停下了腳步,整齊劃一的側頭動作和近乎逼視的目光,吓得接待的弟子話都噎了回去。
靈霄打量他一眼,見他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方才冷哼一聲:“若想要我們平了那驚世峰,你大可帶路。不必客氣,我們樂于助人,不收費用。”
這明顯是有宿仇了。
接待的弟子只知道天衍宗與飛仙門有着舊怨,卻絲毫不知從何而起,因誰而生。這會兒見剛碰面就戳了天衍宗逆鱗,自知安排不妥,不免磕磕巴巴,慌張無措。
靈霄也不欲為難他,擺擺手便道:“不住那勞什子驚世峰,我們去自在峰。”
接待弟子:“可,可自在峰沒有準備屋舍……”
靈霄一拍腰側,打斷道:“我們再帶屋舍,不用勞煩了。”
接待弟子這才認出,天衍宗每個弟子腰側懸挂的那一小節印章大小的東西,竟是玄天秘竹!
當下他心中便暗抽一口氣,為天衍宗的豪氣而震驚。
這可是玄天秘竹!不可多得的高階法寶,在天衍宗竟像是批發贈送一般!
酸了酸了。
恰了苦檸檬的接待弟子閉口不言,默默帶路。
直到天衍宗弟子們都走遠,四下偷偷圍觀的飛仙門弟子們才一個接一個嘆息出聲。
“看到他們的劍了嗎?”恰檸檬的遠不止那位接待弟子一人,這邊講話的弟子也覺得自己鼻子舌端皆是酸意,“全是高階。”
“唉……什麽時候我才能有自己的飛行法寶。”身旁一人也跟着嘆道。
“這還咋比賽嘛,土豪也太欺負人了。”這是憂愁着考試成績的。
還有一些弟子則只關注着八卦:“驚世峰和天衍宗之間發生過什麽嗎?有人知道嗎?”
“沒聽說啊,小報上也沒見寫過。”一衆弟子左看右看,皆是搖頭。
衆人交頭接耳熙熙攘攘間,卻聽幾位女修望着天衍宗弟子們的背影,深深感嘆道:“寬肩窄腰的男人……們……真帥啊。”
現場瞬間陷入了沉默。
女修們說完,還掃了一眼身邊這幫弱雞宅宅修士們,最後搖着頭,拉着手就走了。
徒留下一幫子男修郁郁寡歡,憤憤不平。
寬肩窄腰完美身材,這誰不想啊。
可他們一幫天天寫報告,練丹藥的,能和舞刀弄槍,整日操練的人比身材嗎。
“哼,師姐師妹的審美不行,紫霄宮的女修定更喜歡我們這一款。”
“對!紫霄宮的女修審美定是更好些!”
紫霄宮的弟子們是在當日的下午抵達的飛仙門。
雖然提到紫霄宮,必然講到它門中女修,但其實它也并非一個純女修門派,門中男修數量也不少。
只因它門內從掌門到各長老,皆是女修,便給了外界女修門派的刻板印象。
這日下午,紫霄宮弟子們到達時,飛仙門的男修們又是一番心情激蕩。
喜的是,真的有很多賞心悅目的女修到來。悲的是,紫霄宮的男修們竟也都是寬肩窄腰款,一看就是往日訓練頗多的武力派,完全是聯賽的強勁對手。
紫霄宮的帶隊弟子是他們掌門的首徒,看着是個脾氣溫婉的成熟.女修,說話不卑不亢,卻也溫和。
這倒是讓上午飽受挫折的接待弟子們歡欣鼓舞。
不止是鼓樂齊鳴,還用靈力演化出漫天花瓣,整整鋪了一條花路,将紫霄宮弟子們送上赤羽峰稍作休整。
這日稍晚,赤羽峰上。
“舒師妹,動作稍快些,師姐已經在催啦。”一位年輕女修探頭進屋內,對着正在鏡前細細畫眉的另一女修催促道,“飛仙門掌門宴請我們,我們可不能去得太晚,失禮于人。”
被稱為舒師妹的女修應了一聲,又慢條斯理地拿出口脂輕輕抿上。
“系統,席方凱今日會出席宴請嗎?”她在腦內問着問題,神色卻看不出絲毫異樣,手上描補唇彩的動作流暢至極。
一道無機質的聲音回答她道:“根據已知情報計算,席方凱今日出席宴請的幾率為95.5%,請宿主做好準備。”
舒師妹唇角揚出一抹輕笑,又問道:“元詩琪和燕婉的出席幾率呢?”
系統答道:“根據已知情報計算,元詩琪出席宴請的幾率為98%,燕婉出席的幾率為1.8%。”
“哦……我倒是忘了,那燕婉此刻應該修為倒退,已然入魔了。剩下的琪師妹也不足為懼……搞定席方凱就夠了。”
舒師妹最後掃上薄薄一層腮紅,滿意地看着鏡中自己美若天仙的面龐,“有這張臉在,還有什麽做不到呢?”
“師妹,你快些。”門口的女修又催促道。
“來了。”
舒師妹站起身來,确認全身無處不精致,一甩袖,轉身昂首踏上了赴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