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艾澤拉才不管瓦爾多此刻有多懷疑人生, 她對着兩個黑皮小姐姐微笑。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瓦爾塔娜看了眼一臉呆滞，搞不清現在狀況的弟弟，又對上眼前黑發少女的微笑, 緩緩讓開位置。
艾澤拉等人态度自然的走了進去。
屋內的蛇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夜風呼呼的吹進來, 窗戶處只剩一個窗框，月光毫不客氣的灑進來。
這裏是往年獵人在山中過夜為了方便而修建的木屋, 應該是廢棄不用很久了，頂上蜘蛛網上一只胖蜘蛛正懶散的趴在網的角落，等着獵物自投羅網。
沒有什麽桌椅, 有的只有胡亂堆起來的稻草，邊角的一個破陶罐，一小堆柴火，以及不久前恩納處理腹部毒傷的染血布條。
艾澤拉掃過簡陋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當場去世的破木屋，微擡手指，藤蔓糾纏着變成幾把椅子，她坐上去, 然後對着恩納她們示意。
“我們坐下來談吧。”
她說這話的模樣十分自然，仿佛是自己家一樣。
恩納和瓦爾塔娜看了一眼艾澤拉, 這才眼含警惕的坐下, 而艾德利安和布拉德兩人, 一個坐在艾澤拉的邊上，一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擡眼就能看見窗外的月亮。兩方面對面坐着。
唯一沒坐下的瓦爾多終于意識到, 自己似乎并不是在做夢, 之前只想着靜靜死去, 滿臉漠然的黑皮少年此刻可有精神多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久別已久的姐姐。語氣中有着驚喜和委屈以及深深的疑惑。
“姐姐, 你竟然還活着。”
恩納不聽到這話，眼眸一轉。
“怎麽你姐姐活着，你不高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姐姐還活着，為什麽不來找我？”
瓦爾多帶着些委屈的看向瓦爾塔娜。接着又看向恩納。
“你是不是一直知道她還活着，卻不告訴我？”
恩納嘲諷道。
“告訴你？告訴你幹嘛？告訴你好讓你和首領告密，然後帶人再殺她一次？”
“我沒有，我永遠不可能做這種事！”
瓦爾多激動的反駁，随後他轉頭緊盯着瓦爾塔娜。
“姐姐，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那一雙眼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帶上了一抹紅。那委屈且傷心的模樣，可比之前更像是一個少年了。
個子嬌小的瓦爾塔娜看着已經遠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弟弟，嘆了口氣。
“我自然不會這麽想。”
瓦爾多執着道。“那你為什麽不找我？”
他曾經因為瓦爾塔娜的死訊有多傷心，現在就有多委屈和憤怒。
瓦爾塔娜不說話，她想過很多次和弟弟的重逢，卻從沒想過會是這種情形。別看她表面強裝淡定，實際心中也有些亂。
但是這樣的态度卻讓瓦爾多越發的焦躁，他大步走過去，抓住姐姐的肩膀。
“為什麽不說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首領會說你背叛了我們？為什麽你被處死卻活了下來？為什麽你不來找我？”
此刻的瓦爾多就像是十萬個為什麽成精，他的詢問看似強勢，但是那通紅的眼睛，還有那抓着姐姐肩膀顫抖的手都在散發着一股祈求。
艾澤拉看到這場景，仿佛已經聽到瓦爾塔娜開口來了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什麽的。不過好在瓦爾塔娜對自己的蠢弟弟還是很愛護的。
她仰頭看着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不少的弟弟。沉默了一下才終于開口。
“你還記得布萊克他們嗎？”
瓦爾多下意識道。
“那幾個背叛者？”
“布萊克他們當年公然頂撞首領，聯合其他人叛逃，首領讓我帶人追擊，我表面殺了他們，但其實我放跑了他們。”
瓦爾塔娜平靜的看着面色吃驚的弟弟。
“首領說的沒錯，我确實是背叛者。并且我還一直和布萊克他們有聯系，在暗盟內一直游說其他人叛逃。并且一直密謀殺掉首領。只可惜，我沒有殺掉首領，反倒是被他先發現了。”
嬌小的黑皮蘿莉冷着臉，對于說起怎麽背叛組織，背叛把自己養大的首領沒有一點的猶豫，甚至說道最後，言語間還帶着一絲可惜。
瓦爾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想起從前的一幕幕。
姐姐照顧他，教導他，和他一起出任務，對待首領，她和他一樣的信賴崇拜。雖然姐弟兩個都是冷着臉，但他是不善言辭，相比于他，姐姐在組織內的人緣很好，人均大長腿的大家都很喜歡小小的她。首領也常說姐姐是他們黑暗精靈的吉祥物。
雖然出任務時手染鮮血很是黏膩惡心，但是回到組織內，似乎心就會寧靜下來，暗盟就是他的家。他以為姐姐也是如此。
就在幾分鐘前，在不知道這破木屋有什麽的時候，他還堅定不移的相信着這些。
但現在聽聽，他姐姐說什麽？
之前的種種都是她裝的，她一直都是背叛者，日常就是暗搓搓的想要弄死首領。結果一時失手，反倒是差點被首領弄死？
原……原來組織內那麽多暗潮洶湧的嗎？
最可怕的是，首領明明知道這一切，但面對他的時候，卻也什麽都沒透露。從始至終，被瞞着的只有他……
瞬間，腦海中曾經溫馨的畫面染上了灰色。
直面殘酷現實的瓦爾多：我裂開.JPG
看着弟弟面色一片空白，瓦爾塔娜默默移開視線，裝作看不見一樣繼續道。
“至于我為什麽會活下來，這倒是多虧了她。幸虧當時首領派來追殺我的人是她。否則我或許真的已經死了。”
恩納立刻手一揮。
“不必客氣，畢竟咱們黑暗精靈這麽多年就出了你一個小短腿，稀有品種自然要好好……嘶~”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瓦爾塔娜一肘子怼過去。
不過這話還是成功引起了艾澤拉等人的注意力，他們的視線掃過坐在藤椅上的瓦爾塔娜，重點是落在了那雙懸空的雙腳上。
艾澤拉：某些黑皮蘿莉，別看她表面上說起背叛一臉冷酷無情，但背地裏雙腳都夠不着地面。
瓦爾多不知道其他人正在腹議自己姐姐的個頭，他對于恩納調侃自己姐姐身高的話都聽習慣了，此刻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別的上面。
“幸虧……”
他重複了一下這個詞，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恩納。
“你也是背叛者。”
恩納輕笑。
“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正是因為本就是背叛，所以才會在艾澤拉詢問消息的時候，答應的那麽爽快，雖然也不是沒做出一點掙紮，但那掙紮的表情才持續幾分鐘？這堅持的時間連瓦爾多的零頭都比不上。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組織內竟然有這麽多的叛徒。瓦爾多沉默了許久。然後聲音沙啞道。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瓦爾塔娜在邊上冷冷開口。
“自然是殺了首領，毀了暗盟。”
恩納擡眸看向一邊一直沒說話的艾澤拉三人。
“我們兩個現在都不算是暗盟的人了，之前能說的我也都說了，如果幾位需要找暗盟的麻煩，找我們怕是沒什麽用。”
這話是明顯的試探，而之前她和瓦爾塔娜吐露的消息其實不只是說給瓦爾多聽的，更是說給艾澤拉等人聽的。
挑明自己和暗盟并不是一路人，不管他們用的什麽方式監視，想要找暗盟的麻煩請出門右拐。謝謝。
“放心放心，關于這一點，我們自然知道，我們就是來找你們的。”
艾澤拉微笑着伸手比劃了一下。
“有一點小事想要請你們幫忙。”
瓦爾塔娜看過去。
“你要我們做什麽？”
艾澤拉：“我們想從你們首領的嘴中得知一個人的下落。他叫塔希爾。這個人的名字你們應該也聽說過，畢竟我聽說你們的不少老祖宗還在他手上。”
準确來說，是老祖宗的骨頭架子。
這麽一說，暗盟的首領竟然幫助塔希爾企圖重啓亡靈天災的什麽的……
黑暗精靈老祖宗：謝邀，有被孝到。
瓦爾塔娜自然知道塔希爾這個名字，三百年前亡靈天災的恐怖到今天依然還有殘餘。哪怕是沒有經歷那一時期的瓦爾塔娜依然脫口而出。
“亡靈大法師塔希爾，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艾澤拉擡眸：“我也希望他死了，但他似乎并沒有死。我們想要搞清楚這一切，而你們的首領前不久和那群亡靈法師有了合作，找他來問點事情，想必會有收獲。”
塔希爾藏得太嚴實了，對付這種幾百年的老怪物，又不能硬鋼。本來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來到皇城是想要通過額爾特獲得塔希爾的下落，然後徐徐圖之的，誰知道額爾特這個家夥菜的一批。當了塔希爾那麽多年的舔狗，舔了幾十年竟然連個具體位置都不知道，真是舔狗界的恥辱，呸！
瓦爾塔娜盯着艾澤拉。
“想要接近我們首領不是簡單的事，從他嘴裏套取消息更不是簡單的事。”
艾澤拉微笑。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恩納和瓦爾塔娜對視一眼，半晌，瓦爾塔娜開口：“好。”
兩個少女一來一往，一根筋的瓦爾多其實沒聽多明白，卻敏銳的察覺到他們要對暗盟不利。立刻下意識道。
“不行！”
恩納不耐煩地橫了他一眼。
“瓦爾多，你以什麽身份說不行？你要知道，在暗盟那裏，你已經是個叛徒了，首領下令的時候可一點沒心軟！”
瓦爾多趕緊道。
“可暗盟是我們的家不是嗎？首領從小養育我們，他就是我們的父親，我們怎麽能背叛他！”
“我們早就是背叛者了。不差這一次。”
瓦爾塔娜冷冷的看着弟弟。
“暗盟也不是我們的家，沒有哪個家會讓一個不到大腿高的孩子出去殺人。那只是個暗殺組織，首領也不是我們的父親，我們是黑暗精靈，天生地養，我們只有母樹，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年長者可以教導年幼者，但這不代表他就能讓我們必須給他賣命。你只知道他養育了我們，那你知不知道，在他的養育下，這麽多年我們的族人死了多少？你知不知道，那些族人死的時候，有的甚至比你還小，他們剛剛從母樹誕生，還沒看遍這個世界，靈魂便又回歸了母樹，而他們這短暫的一生又有什麽呢？除了血腥就是死亡。那些該死的精靈諷刺我們的一生注定污濁不詳，難道你也這麽認為嗎？”
瓦爾多面對姐姐的問題張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身為黑暗精靈，自然清楚自己族群，他深知那些話不過是愚蠢的污蔑，他們只是被暗元素侵蝕，身體和部分習性變得不一樣了而已，比如不喜歡陽光，更喜歡黑暗，喜歡黑色，攻擊方式更适合偷襲等等，加上千年前戰争頻發，他們出于自身優勢，打架都喜歡藏于暗處一擊斃命。從而引得其他種族越發的認為他們是堕落的一族。
但他們深信，他們的靈魂從沒有發生變化。只是生活方式和精靈不一樣而已，但他們看見美麗的鮮花也會駐足，他們看見寧靜的夜空和璀璨的繁星也會微笑。他們也有貼心的朋友，敬愛的長輩。
剛從母樹誕生的小黑暗精靈軟乎乎的一團，同樣惹人憐愛。
瓦爾多想起了前不久才誕生了一個小家夥，是個可愛的女孩子，軟乎乎的一團，他碰都不敢碰。他當時站在那想什麽呢？
他想，他會變得更強，任務就由他來做好了，族裏的這些小家夥只要安心長大就好，他真的……不想再看見那也就一把劍高的小家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了。
雖然殺人者終會死于他人之手，但他們還那麽小……
最後，他艱澀的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麽？”
瓦爾塔娜冷冷道。
“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那些讨厭傲慢的精靈可以在森林中寧靜的活着，他們的孩子可以在林間肆意笑鬧為什麽我們黑暗精靈不行？我們母樹誕生的孩子明明比他們的更可愛更懂事，他們那麽乖，他們不該在玩樂的年紀一次次的殺死其他人，或者被人殺死。”
在邊上偷偷聽着的艾澤拉：……黑暗精靈和精靈是千年的死對頭果然不是虛的，這話都能見縫插針的罵精靈一頓，着實牛批！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邊上的艾德利安，發現艾德利安一點情緒也沒有，她悄咪咪的湊過去。
“你不生氣？”
艾德利安側頭，淡定的嘴唇微動。
“黑暗精靈一向愚蠢的認不清自己。”
那一副習以為常的态度分明透着一絲傲慢不屑的氣息。
艾澤拉：……你們兩族開心就好。
那邊的瓦爾多還在試圖掙紮。
“首領或許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但我們可以争取改變，而不是……”
不久前才被首領下令追殺搞得一身傷的恩納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瓦爾多的話，對着邊上道。
“瓦爾塔娜，你這弟弟絕對是還在母樹上的那一會兒，母樹沒來得及給他發育出腦子這玩意，你和他說不通的，直接打斷腿，等到搶回了母樹，把他挂回去重新發育！”
重新挂回樹上發育？
你們黑暗精靈的路子這麽野的嗎？
艾澤拉聽到這話，果斷指揮一條藤蔓卷起邊上柴火堆的一根粗木棍。很友好的表示。
“終于要打斷腿了嗎？需要我幫忙嗎？我在這方面可是專業的！你們是要七分斷，八分斷……”
艾澤拉說着，以手為刀，做了個劈砍的手勢。
“還是說要全斷？”
瓦爾多：……你們到底對他的腿有什麽意見？
好在邊上的瓦爾塔娜總算還有點做姐姐的良心。
“這個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多謝你的好意了。”
艾澤拉遺憾的收回木棍。
“那好吧，不過其實不打斷腿就他現在也沒力氣作幺蛾子了，畢竟餓了這麽多天。今天還能說話走路已經是奇跡了。”
瓦爾塔娜卻抓住了重點。
“餓了這麽多天是什麽意思？”
她看了眼瓦爾多，她本以為弟弟精神萎靡，身形踉跄是受了什麽審訊，在暗盟長大的她對這些見了太多了，本想着活着就好，結果這模樣是……餓的？
對于這點，布拉德很有自己的感想。一直看月亮的他扭頭道。
“這小子厲害着呢，我們倒是沒想對他怎麽樣，但是他說什麽任務失敗就該死，我給他東西他都不吃。要不是我掰着嘴喂了藥劑吊命，你們哪裏還看得見活着的？”
頓了頓，他摸着下巴道。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麽忠心到傻缺的家夥，依我寫作多年的經驗來看，他不是暗戀你們首領，就是有戀父情結。”
被他的凄美報社愛情故事虐得心肝痛的艾澤拉聽到他這話頓時就翻了一個白眼。
但是瓦爾塔娜幾個不知道布拉德的寫作路子有多歪啊，所以聽到這話，恩納沉思了一番，然後瞪大了眼睛。
“你這麽說，還真有點像！”
瓦爾多惱怒道。
“我沒有！”
恩納轉頭：“呵呵。瓦爾塔娜，你覺得呢？”
黑皮蘿莉沉默了一下。視線移到了不遠處的柴火堆上冷酷道。
“竟然蠢到絕食，要不還是腿打斷好了。”
瓦爾多：“我……”
瓦爾塔娜：“閉嘴！”
瓦爾多不敢說了，瓦爾塔娜擡手，一個小臂長的東西扔過去，因為瓦爾多餓得頭暈眼花，反應不夠靈敏，所以咚的一下，這玩意正中瓦爾多的腦門。
他接住一看，是個長棍面包。瓦爾塔娜身上自然藏不了這麽大的東西，她應該是有空間道具。而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一邊待着啃面包去，再說話就打斷腿。
姐姐死而複生，久別重逢，但是什麽欣喜的感覺都沒有。一心只想要打斷蠢弟弟的腿
看似冷面少年，實則是個憨憨的瓦爾多也有點站不住了，虛弱的抱着長棍面包往稻草上一坐。可憐兮兮的看了眼姐姐，見姐姐壓根不看他，只能委委屈屈的抱着面包啃。
艾澤拉的視線在瓦爾塔娜耳朵上的銀色耳釘上停了一會兒。餘光看見瓦爾多的小眼神，頓時覺得好笑。
【啧啧，這傻孩子。我說他怎麽可能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他的弱點是他姐姐啊！】
系統覺得瓦爾多實在可憐，嘆息一聲。
【人家好歹八十二歲了，給點尊重吧。】
另一邊，瓦爾塔娜看向艾澤拉開口。
“你希望我們怎麽做？”
艾澤拉看過去。“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
瓦爾塔娜試探道。。
“我們首領心性謹慎多疑，想要套取消息很難，時間上恐怕也需要很久，來硬的最快，但風險很大，我親眼見過他殺死一只高階六級的地行龍，他的實力最少有高階高級。想要撬開他的嘴，起碼要對他産生威脅。”
艾澤拉微笑。
“這點實力我們還是有的。不用擔心。”
瓦爾塔娜盯着她看了幾秒，随後又道。
“雖然我們族人有不少在各地出任務，但是首領的身邊最起碼有兩百個黑暗精靈。和他們對上很麻煩，而且我也不希望死傷太多，我們一族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另外，我們的争鬥絕對不能涉及到母樹。”
看似嬌小的黑皮蘿莉每一句話都斟酌再斟酌，這一次，她算是把自己的底線全給露了出來。她的視線掃過三人，一旦三人露出的态度讓她不滿意，那她就算是死也不會透露任何消息。
艾澤拉給出回答。
“我們就是問個話，自然也不希望涉及太多。你們族內的事情，我們不想過多摻和。所以我想問問，不知你們有沒有可能讓我們潛入到暗盟首領身邊？”
“潛入我們首領身邊的方法有倒是有。最快的一條就是色誘，他是個多情的家夥，最喜歡像我這種豐滿的。他偶爾也會出去，要是偶遇上看得上眼的美人，就會春風一度。”
身材火辣的恩納挺了挺胸膛。
“其實我也想過用美人計這一招，畢竟在床上的時候是男性警惕心最弱的時候嘛，等到我擁抱他的時候，我就一個手起刀落，要他狗命！”
恩納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沮喪道。
“可惜我實力太差，所以一直沒實施。”
瓦爾塔娜看向三人。
“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艾澤拉聽到這話有點小興奮。
“可以啊……”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邊上的布拉德打斷了。一指邊上的艾德利安道。
“可以什麽可以，就你這樣，你行嗎？沒長開的小豆芽菜！”
“我不行你行？寸草不生的家夥沒資格說話！”
艾澤拉氣哼哼的瞪了布拉德一眼。他帶着兜帽，把自己蓋得嚴實，所以除了瓦爾多，其餘兩個黑皮美人并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布拉德現在對上她也有些抵抗力了。直接冷哼一聲。
“我懶得和你說，邊上那個，你說呢？”
“艾德，你覺得怎樣？”
艾澤拉立刻看向邊上的艾德利安。自信滿滿的都等着艾德利安的回話，
誰知艾德利安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我覺得不行。”
艾澤拉一愣，随後控訴的看向艾德利安。
“艾德，你竟然幫他不幫我？！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艾德利安只是道。
“這種事不是好事，所以不行。”
倒也不是想上趕着色誘，只是覺得好玩的艾澤拉撇嘴。
“那還能有什麽辦法？”
那邊的瓦爾塔娜忽然道。
“倒也還有一個辦法。只要你們能弄到縮小藥劑。”
她簡單解釋了一下，暗盟很大，黑暗精靈的人數根本不夠，所以吸納了不少人類，都是從奴隸市場買回去的小奴隸從小訓練而成的。
這些小奴隸為了培養忠心，會統一送到大本營，優秀的會和小黑暗精靈一起訓練出任務，越是優秀，越有機會見到首領。
如果艾澤拉等人找得到縮小藥劑，并且喝下去，那麽她就可以運作一番，讓他們被買進暗盟。
艾德利安思索了一番。
“可以。”
布拉德也點點頭。
“這倒是個辦法。就這麽辦好了！”
即将變成小奴隸的艾澤拉滿是悲憤：這落差也太大了吧？為什麽僞裝奴隸就可以，僞裝大胸美人就不行？靠，是她不配嗎？！不要小看一條發育期的蛇啊喂！分分鐘S形曲線吓死你們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