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鳳君親征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熬夜寫了三個小時的成果·今天在家看了一天的孩子,明天還要上班,後天又要上個早班加夜班·我是在醫院上班的,現在是護師了,快過年了我們這些醫務工作者還是那麽的忙,國家的福利對我們來說都是真正的浮雲~~~~我說了這麽多話的意思是,晚兩天再更,希望親們體諒一下,萬萬不可抛棄了在下啊~~~~~
今晚更新,快了哈,謝謝親的支持,乃們是我的動力啊!!!
“你這個妖孽!竟然還敢騷擾客人!你給我滾回後院,今天非得打死你!”那女人跑到這男子身後,再次高高揮起鞭子,正欲揮下,我趕緊叫停:“喂喂,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什麽打?”我話音剛落,身邊的護衛紛紛刷的一下,亮出了刀子,戲劇性的轉變,一下子将那女人震住了,旁邊一衆食客也驚呆了。
“肖小姐,這人是妖孽!你沒看他的眼睛的顏色,跟我們國人不同麽?別·別說跟西鳳國人不同,東麒國北岚國南玉國都沒有這種顏色!”彪悍女人慌張的哆嗦,又趕緊叫嚷道。
“這位是店家吧,”溫文爾雅的大哥在我身旁開口了:“你只知道除我國外的其他三國都是黑眼珠,孰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們西鳳國更遠的西域,就有這種眼珠的人。”
“公子·這話興許有些道理,可您不知道啊,我們老掌櫃第一次碰到這小子時,他被一群人打罵着,都罵他是‘天煞孤星’,誰沾着誰倒黴,可我們老掌櫃心善不信啊,救下他,又看他餓的奄奄一息,帶回店來給了頓飽飯·可沒想到幾天後的深夜,老掌櫃突發疾病一命嗚呼了!所以這人就是妖孽,真的是天煞孤星!會妨死他與他親近的任何人!未免他害人,還是早早處死了好!”彪悍女人說罷就想抓住男子的衣領,誰料到他猛的往旁邊一閃,又向前一沖跪倒,抱住我的雙腿不撒手了,連一向鎮定的哥哥,也大驚失色了。
“你·多大了?”我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感到慌亂,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看他的樣子似乎只有十二三,便開口柔聲問道。
“臨兒,快快放開他,那位店家說了,這人不祥。”李衛青緊皺眉頭,說罷就伸手朝向那男子的肩頭,看樣子想把他拉開,我趕緊揮手,因為不知怎的,看到這人,除卻剛開始的冷意,現在心中滿滿盡是憐惜。
“哥哥見多識廣,這會子怎生如此迷信了?什麽天煞孤星又妖孽的,太好笑了,這是人啊,他要是妖怪,怎不會呼風喚雨挽救自己,而卻讓自己落得這份田地?”我笑道,輕輕撫上那人的肩頭,做安撫狀。
“臨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快交還給店家吧。”李衛青擔憂的看着我,又緊張的看向一直抱着我雙腿的男子,我剛遲疑一下,那店家便伸手去抓他,那男子被迫松手後,冰綠色的雙眸看向我,滿滿盡是絕望,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抓到旁邊一個感覺會挽救自己生命的物事,卻不想到是一根絕望的稻草,看着他的雙眼,我迅速站起身來,一把拉回他,懇求的看向李衛青:“哥哥,我想帶他回·家。”
“小姐萬萬不可!這人沾上了會很倒黴的!”店家驚呼出聲,我厭煩的揮手,旁邊的侍衛再次擺開架式,把個店家又給吓住了,我看向李衛青,非常期待的跟他說:“哥哥,我真想帶他走。”
“可臨兒,你僅僅就看了他幾眼,非如此麽?店家的話”
“不,他是人,什麽妖怪,什麽天煞孤星,人死如燈滅,不能把別人的不幸,怪罪在他的身上。”
“怎麽了?吓住了?就因為我是皇帝?”費勁幾番小波折終于搞定哥哥,把那男子成功帶回自己的未央宮,可那男子一聲不吭,只是靜靜的呆看着周圍的一切。
“是·不會說話麽?”難道是啞巴麽?好可憐。
“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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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叫什麽名字呢?”
“· · ”
“家住在哪裏呢?”
“· ·”
“父母還在麽?”
“· ·”
“怎麽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呢?”
“· ·”
唉,問了半天,我确信他啞巴無疑了,好可憐,于是吩咐巧兒帶他下去沐浴更衣,過了半個時辰,只見那男子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絲綢軟服,頭發被一根紫紅色的絲帶束住垂到腦後,除了臉上那些個淤青紅腫,看起來顯得很秀氣,只是那雙冰綠色的眼眸,依舊毫無感情的看着我。
我吩咐巧兒拿了些藥膏,拉他坐到身前,用棉棒沾上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他的傷處,我從未服侍過人,手法或輕或重,但他一直面無表情,仿佛那些藥膏是塗在其他人的臉上,有時我都覺得手重塗得很痛了,可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由的讓我更加憐惜了。
“你做我的弟弟如何?”我輕笑的看着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無兄妹無姐弟,感覺孤苦無依,看到他,只覺觸動心中一片柔軟,只想将他好好地疼愛。
“陛下,萬萬不可!我朝歷代女皇從未認過義兄義弟!陛下千萬不能啊!”巧兒聽後,惶恐的喊道。
“笨巧兒,你喊這麽大聲做什麽?朕私下認個弟弟不成麽?”我嗔怪道,扭頭看他仍舊靜靜的坐在我對面,仿佛那些事都與他毫無關系,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裏。
“陛下私下更不可!有傳說我朝女皇若私底認下兄弟姐妹,會遭致厄運的!陛下明鑒啊!”
“哎哎,巧兒,你真的很煩耶·”此事鬧到了天擦黑,終究無疾而終,而且一直是我和巧兒兩個女人之間的戰争,則當事人,仍舊如一尊塑像般,靜靜而坐,除了胸膛的起伏看出他在呼吸,否則真如一尊雕刻的佛像了,可到了晚間入睡時,這尊佛像又猛地活了過來,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任巧兒和其他宮人怎樣拉扯,依舊頑固的粘着我的胳膊,未能搬動分毫。
最後在巧兒雙眼狂瞪的情況下,佛像與我相擁而眠,哎呀呀,真是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啊···只是他以非凡的意志力抱着我的胳膊持續到天亮,我疲憊的睜眼,他在一旁睡得好香···好吧好吧,看在他像個小孩子的份上,算了,只是我這胳膊麻了算咋辦啊···
“陛下請速起身更衣,鳳君有請陛下上朝聽政。”巧兒連聲急促的催促着,嗯嗯?鳳君?上朝?
“鳳君···不是說朕懷孕了,以後不必上朝了麽?”我看着旁邊的“佛像”在聽到巧兒第一聲叫聲後便睜開眼,警惕的迅速瞧了瞧前後左右,又把冰綠色的眼眸定格在我的臉上,抱着我的胳膊的手,愈發的緊了。
“鳳君吩咐如此說,并且要陛下快些準備···還有兩盞茶的時間,陛下快些。”巧兒迅速說完,我一聽到則趕緊慌亂的起身,又險些摔倒,把個巧兒吓得慌忙扶住我··哎哎,我這麽笨,悠然到底叫我上朝為哪般···話說我也很想見他了···
“我···叫··羽翔。”在我急急忙忙的在巧兒的協助下穿好複雜的金色帝服,被遺忘在角落裏的“佛像”,幽幽的開口了,我有些驚喜的扭頭看去,只見他冰綠色的眼眸似乎劃過一絲情緒,如果不是我喜歡清靜,除了巧兒不讓其他宮人進入我的寝室,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出聲了。
“羽毛的羽,飛翔的翔?對嗎?你···以後就是我的弟弟了···鳳羽翔,真好聽啊···”我聽後,驚喜的握住他的小手,笑道。
“爹爹取的···我十五歲了。”哦,十五了?看着比實際年齡小了兩三歲,可能是長期受虐待,導致營養不良吧,沒關系,以後是我的弟弟,好吃好喝,還怕長不胖?呵呵。
“好啊,乖,姐姐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乖乖的啊,宮人會給你送早膳的。”我說罷,捏了捏他的手,正準備轉身離去,沒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不肯松開。
“嘿!放肆!你個野孩子!”巧兒瞪着他大聲斥責道,正欲出手拉開他,被我輕輕揮開:“算了巧了,我們走吧。”看着直視着我依依難舍的羽翔,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有些困難的松開握着我手的他的手,心中竟升起一絲淡淡的難過,算了,回來再說。
再次見到林悠然,只見他身着明黃色長袍,發絲是以瑩亮的黃埔珍珠圍成的發冠束住,狹長的鳳目在看到我後,流露出一絲異樣的光彩,但我不覺得那是久未見而思念的光芒,而是一種我看不透的讓我心寒膽顫的目光。
“陛下,自古女兒當為主帥,男為兵卒,如今鳳君欲親征北岚國之侵犯,是欺我西鳳國無巾帼,而讓須眉逞豪沙場了麽!”朝堂中鳳座下,一花甲婦人手執玉笏板,神色激動的看着我喊道,她的聲音在寬曠的宮殿中回蕩,讓我的心不禁微微一揚。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悠然淡淡一笑,緩緩說道。
“莫不是本朝無女兒能應主帥了!哼,何敢勞煩鳳君親征?鳳君幾次早朝言明自己身為男人不讓巾帼,這事陛下知道麽?陛下可否還記得先皇以前的教誨!”花甲婦人激動的看向我,從她熱烈的眼神中,我惶恐的了解到,她在等我回答。
“愛卿···姓甚名誰?”我困難的吐出這句話,看到她不可置信且失望異常的眼神,我難堪的微微扭過頭不敢看向她,以往不當成事的事情,此刻竟覺得異常難堪起來——我從來沒有認真的記過任何大臣的名字,除了李衛青母親李右相和歐陽鴻依的母親歐陽左相外,不管是否其他的托孤大臣,自從迎娶鳳君後,便一心沉溺于情愛,任何事情淡忘不少。
“陛下不記得微臣無謂!只是請鳳君牢記,後宮君主自當相妻教女,安分守己。”花甲婦人收起眼中失望神色,看似鎮定回答。
“如今戰事迫在眉睫,若韓愛卿能在朝中招募一個有勇有謀的女兒當為主帥,本君樂的相妻教女,安分守己。”悠然冷冷一笑,狹長的鳳目似有無窮的寒意迸出,讓人不寒而栗。
花甲婦人狠狠瞪向林悠然,回首四顧,一揚手:“我鳳朝,自開國皇帝定鼎中原,戰功赫赫,安內排外,立國定邦!老臣不信,我不信!我鳳國會無巾帼!定有好女兒!”四周鴉雀無聲,只聞得衆衣衫瑟瑟聲。
“你們··· 都被鳳君那黃口小兒吓破了膽!老婦對爾等這些貪生怕死的鼠輩,實在鄙視重矣!”花甲婦人看似受不了打擊,渾身氣得發抖看似氣得不行,又猛地一轉身,看向我:“我朝還有吾皇!自古以來,亦有皇帝禦駕親征!”
“韓卿看來真是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了,您與本君對峙數日,今日好不容易見着陛下,就得出這麽個結論麽?”悠然仍舊淺淺笑着,又有些冷酷的說道。
“是啊,你看與老婦對峙數日不下,沒辦法了?終于肯讓陛下上朝了!老婦自不怕你!還望陛下禦駕親征!”花甲婦人激動地沖我吶喊。
“韓卿真的老糊塗了,您不知道陛下已經懷有身孕,不得親征?”花甲婦人頓時如遭雷擊,愣了片刻,又聽悠然一字一句緩道:“韓卿勞苦功高,侍奉鳳室三十年餘,請陛下恩準其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哈哈哈哈···老婦當了三十幾年的官,竟然被你這黃口小兒,數日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我朝無人矣!爾等鼠輩,皆自求多福吧!先皇!老臣愧對您啊!”說罷猛的向朝柱的方向撞去,頓時百官喧嘩,我也驚得一身冷汗,站起身來,遂被悠然輕輕按住肩膀,我呆呆的看向他,只見他沖我冷酷勾唇一笑,再看向那邊,那花甲婦人毫發無傷的已被侍衛攔将下來。
“韓愛卿,朝堂之上,不是誰想死就能死的了的地方!來人,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鳳君重重的說了這句話,猛揮衣袖,一衆侍衛将花甲婦人拖拉了下去,只聞得那婦人嘴裏仍舊叫嚷着天朝無人之類的話,被迅速拖走,此次早朝,就在衆人的慘淡惶恐的氛圍之中,紛亂的結束。
“悠然,你要禦駕親征?還有···北岚國怎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下朝回宮的路上,我不顧現在仍與他鬧着冷戰,只回過身來急急扯住他的衣袖,急急的問道。
“聽聞陛下昨日帶回一個綠眸的男子?還欲封其為義弟?”悠然狹長的鳳目輕輕地看向我,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我此刻心急如焚,已顧不得他為何早已知道羽翔的事情,只是急切的看向他:“你要去打仗?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還要向陛下讨得一人呢。”悠然悠悠笑道。
“什麽人?”我疑惑的問道,眼看着已經禦攆快到悠然的鳳坤宮了。
“自然是您手底下的人。”悠然緩緩笑道。
“我手下···哪還有什麽人啊,是誰啊?”我連大臣的名字都記不全,還能有誰人?總不齊是那些個無用的宮人吧,遂想着,看到禦攆已臨至鳳坤宮外,并且輕輕穩穩的落地,我正欲随鳳君下攆,餘光似乎隐隐感覺到攆外似有一白衣人伫立,隐約像似南玉書。
“便是德君南玉書。”我愣愣的看向悠然淺笑的面龐,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