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成正果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些語句,本來想昨晚多更點的,誰知出了點意外,就是渴了想開瓶啤酒,結果酒瓶掉在地上爆炸了,把我的額頭給崩了一道血口,流了一些血,嗚嗚。
感謝彤彤給我寫的小說歌詞,請大家按照《故人嘆》的曲調唱:
莫言決
落花漫天,遠外山邊。
黛眉忽驚現。
繁華嫣然,馬上相見。
亂了誰的眼。
心遺落傾心已付難舍容顏。
牽系半生緣。
情甘願為你誓言負了旁顏。
斬斷書鴻漣。
本願相許,兩情相依。
怎奈事空虛。
伊人如玉,難化芥蒂。
只留臨淚浸。
消逝了衣袂翩然浮光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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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悠然寂。
原來花期至不過轉瞬別離。
獨餘君嘆息。
情願 醉酒三千,不訴離別。
莫笑桃花劫。
只嘆聚散,你已不在。
皓月冷千山。
換不來,紅塵萬海,鴻雁相伴。
許一世花開。
丹青難改,墨已翻亂。
決字言難開。
是夜時分,我看着眼前緊閉的棕色雕花木門,歪着頭想透過白色的窗紗往裏看,也只能瞅見昏黃的燭光影影綽綽,想起剛才鴻依慘白的面容,絕望至極的神色,更是只敢站在離門口一米遠的距離,更別提敢進去了,遂無奈的嘆息一聲。
“妻主?”一身杏色衣袍的玥涵從我左手邊的房門探出頭,調皮的沖我笑了笑,又快步向我跑了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帶着探究的神色打量了我兩眼,繼而又笑道:“孔祺我的身量跟我差不多,我跟六哥又差不多,我已經把我的衣服給了他幾件,如此……妻主已經原諒六哥了對不對?”
“什麽跟什麽啊?跟原諒你六哥有什麽關系。”我白了他一眼,就想抽出手臂,可被他拽的死死的,看着他固執的神情,無奈又無力的說:“玥涵別鬧了,我好累,但……”我看了眼前緊閉的房門:“被趕出來沒地方睡得可憐蟲,就是我。”
“妻主幹嘛跟鴻依睡一起?這裏房間那麽多,再說了,一間屋子兩張床,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倒不如,睡我屋裏,我知道你們沒什麽,但我們就已經有什麽了。”玥涵笑道。
“什麽的什麽啊,你還非要羽翔跟你一屋呢,你那屋也是兩張床,你們想做什麽啊?別老是欺負羽翔,要他半夜給你端茶遞水。”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說。
“嫌我欺負羽翔?哼!”玥涵有些發惱,氣餒的松開我,随後一轉身沖着自己的房門,毫無預警的開始大喊:“羽翔!出來!我要你搬出去!你……”吓得我趕緊捂住他的嘴:
“小祖宗你鬧什麽?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啦?”我下意識的看向院落我右後邊的一間房門,只聽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孔祺一身淡粉色的衣袍出現在我的視線,月色朦胧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見他局促的站着,朝向我們這邊,或許發覺我在看他,慌忙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絞着衣服的邊緣。
看到他我心中頓時一凜,猛地松開玥涵,怔怔的也不知該說什麽了,只是趕緊撇過頭,這熟悉的身形,讓我的心如擂鼓般越敲越急,心如亂麻,想逃開,又不知往哪跑,總不能現挖地洞鑽吧。
“咳咳!”身前緊閉的房門內,傳來鴻依重重的咳嗽聲,像是警告,又像賭氣,不過倒使我回過神來,細想了下,扭頭看到院落中央的一個搓板和洗衣服的小木盆,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玥涵,去把那個搓衣板跟木盆拿過來。”
“幹嘛?大半夜洗衣服?別了,有衣服留給鴻依羽翔他們洗。”
“少廢話,拿過來!”我上脾氣的瞪了他一眼,玥涵有點委屈的一撅嘴,轉身沖着自己的房門,再次放聲大喊:“羽翔!去把搓板跟木盆拿來!羽翔你睡死了嗎?羽翔!”頓時把我氣的翻白眼,無奈的轉身準備自己去拿,一回頭,撞進一雙熟悉的狹長鳳眸裏,眸中盡是緊張與不安。
看到他猛地出現在我身後,把我驚得渾身一震,下意識就往後退,一低頭看到他手中捧着木盆,搓板靜靜的斜放在裏面。
“主人是有衣物要洗嗎?給奴吧,奴馬上去洗。”估計見我傻不愣登的看着他,他顯得更加局促不安了,懷抱木盆,不知所措,只得怯懦的低下頭去。
“……孔祺啊,你不必叫我主人,更不是我的奴仆,我不喜歡別人叫我主人或者小姐什麽的,更不喜歡自稱奴的……你叫我鳳臨……豐琳,豐衣足食的豐,王字旁的琳。”我回過神,讪笑道。
“是啊是啊,你是我妻主的尊貴的客人,怎麽能讓你洗衣服呢。”玥涵回頭看着他笑道。
“公子?你叫我?”羽翔慌慌張張的打開房門,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到林玥涵面前,懷中抱着一件我的衣物,我隐約的記得前幾天讓他給我在上面繡一些紋飾的。
“對不起,繡花樣時睡着了……”羽翔弱弱地說。
“好啦,妻主要洗衣服,你去洗吧。”玥涵傲慢的說道。
“不不,還是……孔祺去洗,小……姑娘公子們還是去歇息吧。”孔祺連忙說。
“我說過你是我家尊貴的客人,幹嘛拿這些粗笨的東西,放下放下,交給羽翔!”
“是的,交給我吧。”
“那怎麽可以,孔祺不是尊貴的客人,公子不必這樣……”
“夠啦!有完沒完!拿過來!”我聽得頭都快炸了,孔祺訝異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從他懷裏猛地将木盆搓板搶過,将搓板放在自己前方的地上,懷抱木盆,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從容不迫的跪在搓板上,膝蓋被突出的木楞硌的疼的差點叫出聲,深呼吸一口氣,舉手把木盆穩穩當當的放在頭頂。
“妻主你瘋啦!你在做什麽!趕快起來啊!膝蓋很疼的!不就是收了一個跟六哥很像的人嘛,六哥肯定不會怪你的!”玥涵的驚呼。
“姐姐!你為何啊!”羽翔的驚呼。
我沒回答,潛意識覺得應該還有一個人要說話,誰知過了一會兒,那人也沒吭聲,心頭頓感落寞,随即很快的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那不是林悠然!世界上長得像他的人多了!這人只是個陌生人!鳳臨你簡直太有欠虐的氣質了!
“我在贖罪,忏悔。”想了一下,發自內心的說了這句話,也确實感到深深的忏悔,無論前世今生,在感情方面,我永遠愧對鴻依。
在我話音剛落,面前的房門被重重的打開,鴻依一身梅紅色出現在我眼前,宛如一團火焰,灼的我有些睜不開眼,我努力的看向他,見他一臉濃濃的怒氣中,又夾雜着悲傷的委屈,舉目四下,帶着哭過後的鼻塞音喊道:“都吵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鴻依,我想睡覺了,讓我進去吧。”我仍舊保持着膝跪搓板,頭頂木盆的造型,看着他可憐巴巴道。
“好了!進來吧!”鴻依說罷一把将我拽起拉進房內,木盆掉在地上滾落了好遠,我欣喜的看向他,身後玥涵嘟嘟囔囔的聲音和衆人腳步聲遠去,又聽到房門閉合的聲音,我下意識回頭,卻看到孔祺站在離門邊不遠的前方,正彎腰拾起掉落的木盆,又扭過頭靜靜的,有些神情莫辨的看着我,兩扇門的關合,将我倆的視線阻隔在外。
“這位孔公子,看着倒是個聰明人啊,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你小心啦。”鴻依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冷冷的說。
“沒有自己的想法,那還不植物啦,有什麽要小心的。”我甩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搬個凳子放在他身邊,陪笑道。
“你預計怎麽對他?”鴻依看也不看我一眼,冷然道。
“哎呦鴻依你不要這麽冷,不符合你火熱的個性啊。”我笑道。
“到底想怎樣對他?”鴻依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一陣發毛,只聽他接着說:“當兄弟?”我愣愣的沒回答。
“當夫君?”鴻依話音剛落,手握成拳猛地砸向桌面,發出沉重的咚的一聲,他猛地站了起來,沖我有些歇斯底裏的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你到底怎麽看我?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為什麽!”
“不不!”我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他靜靜的不動了,随後聽到他低低的泣聲,身子一抖一抖的,我頓感愧疚感傷,他這時猛的轉身,俯身狠狠吻住我的嘴唇,青澀顫抖的,沒有絲毫技巧,只是嘴唇狠狠的碰嘴唇,我頓時覺得悶痛不已。
心中沉沉的嘆息,夾雜着濃濃的歉意,我柔柔的回應了過去,他漸漸放松了繃緊的身軀,我倆躺倒在床上,他在我上方深深地凝視着我,閉上迷離的眼眸,重重親吻我的面頰,我則恍惚的看着頭頂的青色床帳,在初秋發涼的微風裏,一顫一顫的抖動着……
我是在清晨覺得微微晃目陽光中迷惘的睜開眼,看向身旁一臉熟睡的鴻依,舒展的面容又帶着絲絲滿足,伸手輕輕撫了撫他耳邊散亂的碎發,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好幾個月了吧,總是不知該如何進一步,如今總算修成正果了……
“你把……孔祺,當什麽?”只見鴻依緩緩睜開眼,迷蒙的眼睛看着我,一開口就是這麽一句。
鴻依的語調中帶着晨起特有的慵懶性感的氣調,心神一蕩之餘,又好笑他的執着,于是笑問:“就這個問題,你想了一夜?做夢是否還夢到了?”
“是的。”鴻依沉靜的說,我倒被他冷靜的表情吓了一跳,怔怔的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