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刻意隐瞞(有肉)

四周一片死寂,靜的可以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此時此刻,胸中恐懼卻緩緩淡去,心思卻漸漸清明,這也怪了,得知自己得了絕症,不是應該吓到昏倒嗎?跪在地上的禦醫此時略挺直了身體,卻仍舊低着頭:“臣回去立即召集所有禦醫,研究治療方案,共開處方。”

“你先起來,”我沖她微微一揚手,她依言站起,我淡淡道:“先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既了解我的病情如此詳細,不如就你為我治療吧,我信得過你。”

“臣惶恐!”噗通一聲再次跪倒。

“萬萬不可!”嘭的一聲拳擊桌面。

兩人所産生的各種聲音同時在我耳邊震響,我皺了皺眉,一旁南玉書面色雪白,額間冷汗淋淋:“此事還是應迅速禀報鳳君,廣招天下名醫,及時治療,陛下勿鬧小孩子脾氣!”

“誰鬧小孩子脾氣了?中醫這套理論我還是有所了解,跟打仗一個道理,醫師越多,越是争論不休,他主攻克,他主保守,他要養,他要洩,有時候說着說着恨不得打起來,讨論好久都不會有結論,有時還會耽誤患者的治療,還有,我是人,又不是讓他們做實驗的小動物,傷不起啊。”我想起21世紀自己待過的中醫院,嘆了口氣,皺眉道。

“陛下深谙中醫之道,說的很是在理。”禦醫點點頭,剛剛擡頭就得到玉書一枚冷厲的眼刀後,又垂首不語。

“……到哪裏都是你的理,”他用手撐在桌上,困難的喘了口氣,看向我,眼神堅定:“不過告訴鳳君還是一定的!”

“別告訴他,你要是告訴他我就放棄治療。”

“陛下這是為哪般!還說不鬧小孩子脾氣!”

“我本來也不曾吐血,今天是第一次,還是因為聽到你們在園子裏的談話……總之我是見到他後才吐的血,如果你告訴了他,讓他天天出現在我面前,我一見到他就會氣血上湧,你了解的……長此以往怕是早早的就會吐血身亡了。”我胡攪蠻纏,就是不願見到那人。

“這是什麽歪理……”他扶額,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看他這樣,我嚴肅下來,靠近他,說:“玉書,我有話說。”

“什麽?”他看起來似心力交瘁,我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以前總覺得你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今日見你有這許多豐富多變的神情,真可愛,真動人啊。”說罷嘿嘿笑出聲。

“……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他無奈的看我一眼,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禦醫:“還不趕快開處方煎藥!”禦醫這才醒過神來慌忙站起身離去。

其實我也不是不怕死,才這樣大義凜然,只是覺得人生到了這種地步,一事無成,着實生無可戀,到哪裏都是別人的附屬品,自己則毫無價值,別人都做的比我好,我則事事不如人,生活的支離破碎,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同玥涵,如同鴻依,我活着就是拖累人。

還有一點,在這個異世重生,才讓我徹底相信有了前世今生,我可以卑微的不負責任的想,這輩子過不好,我還有下輩子,或許是自己懦弱的性子,着實鎮不住這女皇的寶座,現在,老天爺要收回我了,讓我少繞彎路,盡早踏入下一個輪回……也許下輩子沒了記憶,就會好好的為生活拼搏,也……再也不要碰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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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臉上露出的消極情緒濃重,南玉書緊盯了我一會兒,堅決的說:“三天,三天症狀無緩解,立即告知鳳君。”

“通常一個療程也得兩個星期……就是十四天,他又不是大羅金仙,告訴他我也不會好了一半,還是……你害怕獨自承擔責任?你要是這麽想我立即就走,你今天就當做了一場夢忘掉吧。”我說罷站起身欲走,被他一把拽住。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無奈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先不說,免得你情緒不穩,對病情不利,先喝着藥吧,不管幾天,只要再吐血,我不管怎樣肯定告訴鳳君!”

聽到他折中的語氣,我笑了下:”前提條件是我不見到那人,好好地,還吐什麽血。”

“……”他幽幽一聲嘆息,再不作答。

正當我捧起藥碗放在唇邊,蒸汽中含着濃重的苦澀味頓時塞滿着鼻腔,還沒喝就苦的打哆嗦,對面的南玉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嘆了口氣剛準備一鼓作氣喝完,突聽到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妻主,你真在這兒啊。”

我趕緊放下碗,側臉看去:“小祺,你來啦!”

孔祺一臉沉思的站在門口,懷裏緊緊揣着一物,露着銀色的一角,應是他剛才急匆匆去取的暖爐了,心下頓時懊惱,又感失策,也不曉得他知道了多少,故而小心翼翼的問:“小祺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宮人說看到您和德君一起走了,孔祺就過來瞧瞧,外面沒什麽人,我就直接進來了……怎麽妻主在喝藥?”他急切的奔過來,盯着藥碗看了會兒,緊張的看向我。

“陛下以後要早晚各喝兩次藥,”身旁的南玉書幽幽開口,我暗暗給他使眼色,他似就是看不到,仍舊一字一句的說着:“每天兩次,不可間斷,要長期喝。”說完後他似漫不經心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什麽!您怎麽了!生病了?!”孔祺緊張的音調提高,迫切的看着我。

“……嗨,”我撓了撓頭,暗暗皺眉,突然靈光一閃,趕緊說:“我今天不是有點咳嗽嘛,結果被你玉書哥哥看到了,他就猛地想起他們南玉國皇室祖傳的一個關于養生保健的藥湯,邀我過來,熬給我喝,目的是強身健體。”我剛說完,玉書那邊就無奈的重重嘆息一聲,然後仰頭看房梁。

“那為什麽要一天兩次?還要長期?再說了,通過飲食藥膳就可以保健的,為何非得喝湯藥?是藥三分毒啊。”孔祺擺明了不信,看着這兩個都比我聰明百倍的人,我越發感覺自己笨到無力了。

“一天兩次長期喝……那是因為這個藥……它其實沒什麽三分毒性,但喝一次兩次沒什麽用,因為它是保健作用,必須長期喝才能達到效果,你說的為什麽人們要說是藥三分毒呢?那是因為他們看到某種藥有很快的效果,于是內心潛意識就覺得效果好,肯定副作用也多,所以認定它是有毒的……還有你剛說的藥膳也是藥,只不過藥膳是摸樣好看,湯藥是返璞歸真了而已……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他聽到我的詢問愣了一下,坐在我身邊,看着藥碗,伸手過去捧起來,我還來不及阻止,他放在唇邊就是一口,頓時苦的整張俏臉都皺了起來:“養生保健的藥湯,怎麽會這麽苦!”

“你看你,你沒事喝什麽,”我搶了過來:“這是專為女人配置的藥方,你們男人當然覺得苦,因為……男人和女人味覺長得不一樣,就像女人會生孩子男人不會,”我說着,孔祺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我笑了下,又繼續說:“你們也永遠也無法體會為什麽女人在經歷那麽撕心裂肺的痛苦生下孩子後還能笑出聲……她們覺得甜,男人看在眼裏卻很苦;我喝這藥,自然覺得甜,所以……”

“所以還是趕緊喝了吧。”南玉書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說,我也感覺廢話太久,遂端起碗一飲而盡,頓時渾身苦的顫抖起來,卻也強自忍住快要吐出來的感覺。

“既然如此,玉書哥哥不如把藥方交給孔祺,讓孔祺熬給妻主喝,”孔祺含笑說完,玉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頓時有點尴尬:“只是覺得若是早晚都來這裏喝,雖然離得不遠,但是天氣寒冷,陛下一遇冷就會咳嗽,經常出門,恐對疾病愈合不好。”

“那不成,”我一聽還要看到藥方,擔心露出破綻,急忙打斷:“這是玉書的祖傳秘方,需南玉國皇室人親自熬煮,他們掌握不傳之秘的放藥的次序以及火候,若是其他人只拿了方子,怎樣都熬不出效果的……要不怎麽說是祖傳之秘呢。”

“罷了罷了,我熬好後送過去,一天兩次,勞煩賢君盯着她喝下。”我感激的看向玉書,他則默默的撇過臉。

于是這件事情就這樣隐瞞過去,我松了一口氣,和孔祺回到銀安殿,到了晚間,我倚在靠枕躺在床上,心中還是有點擔心,但想到除了早晨咳了點血,喝了藥之後感覺好了許多再不曾咳嗽,可能是禦醫在危言聳聽?但她卻一件件把我歷年來生病受傷事件的羅列的很清楚……也許醫生都愛誇張,21世紀就是如此,何況現在?都是從古到今傳下來的通病,不管在任何時空……還是別想得太多了。

熏籠燒的正旺,整個室內,溫暖如春,這時孔祺一襲淡紫色的絲綢寝衣緩緩走了過來,一張俏臉紅撲撲的,狹長的鳳目流光溢彩,溫順的坐在我身邊,我心中一突,便砰砰直跳了起來,臉頰微燒,撇過頭不敢看他。

“那個……這麽冷你穿的太單薄,快進來吧。”我撇着頭,掀開鵝絨被的一角,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鑽入被內,迅速放下被子,轉過身。

過了一小會兒,孔祺的聲音輕輕響起:“妻主,你不想看到孔祺嗎……”我心中忐忑,沒敢答話,聽他的語調漸漸落寞,低沉了下去:“既然妻主不想看到孔祺,那麽孔祺還是走吧……”說着瑟縮身體遠離我,似乎就想下床。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轉身抱住他,腿碰到他光潔的雙足……真是的,什麽時候脫了絲襪啊……我讪笑,不對,輕輕挨過去,發覺他的雙腿早已未着寸縷……登時臉頰如同烈火燒灼。

我想說自己是個病人,這……那啥事還是能免就免了吧……但說了不就露餡了?唉,逃避的話是對孔祺的不公平,硬着頭皮上吧。

我覺得大約男子第一次會比女子還要緊張,但那是在21世紀,男子擔當的是主動的活計,但在這裏,而且本人還是個皇帝,面對着這麽一個柔情似水的可人兒,讓他主動?他也得會啊。

于是我輕輕吻上他圓潤的耳垂,含在嘴裏細細輕吮,他渾身一陣戰栗,便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難耐的輕吟出聲。

我沿着他的鎖骨一路慢慢向下,細細吻着他細膩瑩潤的皮膚,看着從白皙變為潮紅,微微透出薄汗,伸手一路向下,輕輕握住那嬌嫩的堅強,他嗯了一聲,咬住雙唇。

它在我手心中一跳一跳的,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上面熱血澎湃的血管,裏面沖擊回蕩的是激情的血液,我輕輕上下搓了下,他則似歡愉似痛苦,緊緊閉着雙眼,口中□出聲。

他的頭不住向後仰,整個身子滾燙無比,我剛剛将其迎入身體,水□融不消片刻,便看到他越發難受的表情,面龐紅到發紫,薄薄的紅豔嘴唇被潔白的貝齒咬噬,似快要淌出血來,身軀也在難耐的顫抖。

“小祺,”我心知肚明,柔柔勸道:“不必強忍,沒關系的。”

說完我輕唇覆在他的唇上,他一聲似痛苦似解脫的□,被我盡數掩埋在口內,過了一會兒,他漸漸平靜下來,雙頰仍舊泛着酡紅,狹長的鳳目裏似滴出水來,柔情滿滿的看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試試看,能不能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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