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狂犬疫苗
等我再次醒來,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凱蒂趴我旁邊睡覺,顧弋好像有事出去了。說實在的,趙四那件事我還沒和三子他們說,我現在得弄清楚我當年到底是被誰帶走了。
H1也是高檔車型,當年的錄像肯定是調不到了,林子那邊應該有門路統計一下,這樣下去就只能一個一個排除了!
我正等着電梯,顧弋拎了幾袋瓜果蔬菜從裏邊走出來,見着我問道:“準備去哪?”
我側聲避開也沒正眼看他,徑直走裏邊把門關上。
林子那地下飙車黨最近生意挺旺的,我找了半天他人,聽他手下說是上衛生間去了。
我找了半天,只見林子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輪胎上抽煙。這背影真煽情,我很少見他這副德性,好像全世界就他缺愛似的。
我假裝咳嗽了一聲,林子立馬轉過頭來,那丹鳳眼勾得老長,他朝我招了招手,像只畫皮鬼。
我玩笑道:“想誰呢?這少男情懷比現在空氣中分子運動的還要劇烈。”
林子敲了敲煙頭,朝我噴了口氣,我忙把煙吹向他那邊。
林子笑道:“車壞了!”
“嗯,不過這不是重點!”我略長就短的把趙四那件事簡述了一番。
林子把煙頭扔了,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正嫌無聊,林子終于開口了,“你以後做事長點心好嗎?”
我不明就理的點了點頭,總的來說我打心眼裏佩服的人也就他一個。林子只比我大四歲,可他心眼比我多了去了,大概估計一下相當于從南到北這麽長的江水。我如今也沒錢瞎折騰,更不能像小時候一樣,遇到丁點屁事就找他和三子幫忙。林子大學是全國牛轟轟的B大,理科高材生,平時玩的比誰都瘋,可考試成績每次都讓三子他爸氣的要死。他退學那會只說是嫌浪費時間,出來混社會,沒幾個月就賺了幾百萬,接着就玩上了車市!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先前聽三子說他陰着呢,不知道還私底下賺了多少,反正我知道他錢少不到哪裏去就是了,就疑惑他怎麽還沒結婚生子。
林子看起來挺疲憊的,他接着說道:“以後遇到什麽事別自己瞎搗鼓,不通知我也得通知一下三子!”
我有點不耐煩了,問道:“誰告訴你的?”
Advertisement
“我消息靈通着呢,還用誰來特意告訴我!”林子說着站起身來,打了個電話,讓他手下把我右車燈修一下。
“得,我錯了,林子哥你就饒了我昨天的沖動吧。”我情商雖低,但也知道見好就收這俗語,可我心裏頭另一個小人又在辯争着,丫就幾個月,節操怎麽掉了一地。
林子往車庫那邊走,我不緊不慢地跟着,他揭開了一輛黑色蝙蝠,不屑道:“這輛車就是我爸送的三十歲禮物!”
我沒附合也沒勸他,是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我心說林子這種人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稀有動物,要讓我爸送我一輛,我都能立馬原諒他了。
林子拎了個錘子正準備砸上去,我伸手拉着他,說道:“你要不喜歡賣給喜歡的好了,何必跟錢過意不去,何況你爸比曲老頭好上一百倍對不,別傷春悲秋跟林妹妹似的,我那事情還等你去查證呢!”
“你喜歡嗎?我先前沒砸也就怕你喜歡來着。”林子一本正經地看着我,意思還挺明确的,就是我說聲喜歡他能立馬送我,要趕先前我肯定會樂的三天睡不着覺,可現在處在一個太過尴尬的境地……
我擺了擺手,“油都燒不起,還開跑車,太作。”
林子手機響了起來,我那車應該是修好了,走巷子那邊就聽見不少人在吹口哨,比賽應該就快開始了。
我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林子突然把我抱住。他深吸了口氣,我也沒推開他,因為人就擔心我這個小弟再出什麽事情,可接下來的事情我是沒想到。
林子把手伸進了我褲衩裏邊,我本來就禁欲久了,昨天被顧弋害的沒精神緩解。這下好了,被林子摸了兩下就射了,黏濕一片。還多虧了現在是大晚上,不然我都沒臉出去了。
“大晚上還這麽精神!”林子笑的那叫一個癫狂,眼角都沾了點淚花。
這邊燈火還算暗的,反正左右沒人,我也來不及臉紅。這本來就是正常生理反應,也說得過去。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腿下卻不敢鬧太大動靜,解釋道:“這不起床還沒多久嘛,就你眼尖。”
“我那邊還有兩部片子,你要不要。”林子那表情跟誘惑亞當夏娃的那條蛇不要太像,不過他要給我那是他的事,我看不看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把車打量了一番,這些人辦事效率還真是高,還好不用我自己掏錢修,我坐車上把冷氣打開吹了會。林子敲了敲車窗,我把東西接手上瞅了一眼就放副駕駛上了。
林子特別強調說這片子是他一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裏面內容特刺激。
“得了,我一定看,先走了。”我把車窗搖起來,一溜煙的飛了。
到了小區車庫,來了條短信,通知我這月月底之前去銀行把違紀的錢給交了,那次闖了五個燈,一千塊。趙四那家夥給我等着,下次讓三子玩他兩把不算多餘。
我開門邊換鞋邊打電話叫外賣,顧弋穿一身棉質長褲,腳踩着雙灰色棉拖,站我旁邊看我。電話那邊人問我要吃哪個套餐,我正準備叫份培根比薩,顧弋把我手機搶手上按掉,語氣淡淡的說道:“菜已經做好了!”
“你當你自己誰呀?人前還裝模作樣,一租房子的還占山為王了。”我字裏行間帶槍炮的全發出去了,今年算起來我也就二十六,男人嘛本來就成熟的晚,我小時候也沒幹什麽特別叛逆的事情,現在讓一男的來約束我,真心反感。
顧弋不再說話,自個回飯桌上吃去了。我喊了聲凱蒂半天沒動靜,把它窩裏翻了個透也沒看見它。
“凱蒂呢?”我語氣極度不和善,朝顧弋喊了一聲。
顧弋夾了顆蝦丸放嘴裏,咀嚼完才說道:“它跟言言在我陽臺睡覺!”
我冷哼了一聲,跑他房間就看見凱蒂正躺在他那條狗的旁邊,畜牲就是畜牲,養它這麽多年,半天就被另一條牲畜勾搭跑了!
我把凱蒂抱身上,它醒過來就跟我鬧騰,平時我還會哄哄它,但今天我就這樣被一房客給欺負了,那不是意難平、氣難順,喝十碗冰糖雪梨都沒法把火降下去嗎?
凱蒂怕是知道我不敢對它兇,竟也不知好歹把我胳膊抓了三條爪印。
我倒抽了口涼氣,把它往顧弋床上砸去。它跳起來又跑那條狗身邊去了,我從小到大還真沒這樣委屈過,被人欺就算了,還被條自己養了這麽久的牲畜這樣對待。
“你到底給凱蒂喂了什麽藥,半天都跟你是他親娘一樣了。”反正我氣是沒地方撒了,這顧弋就活該。
“你應該快點消毒。”顧弋把碗筷放下,到房間找了個醫藥箱出來。
我白了他一眼,朝他撒氣簡直就是慢性自殺,他全給加倍彈回來了。
“全國每年大概有六萬人死于狂犬病,你現在最好別生氣,生氣會使得血液加快流速,病毒也會趁機進入體內。”顧弋說着就開始調藥,取了一瓶酒精和紗布,還拿了根針頭放一邊。
“凱蒂打過疫苗的,不需要。”我就奇怪了,顧弋這人性別是不是搞錯了,總那麽喜歡多管閑事。
“就算打過疫苗也是要把傷口清理幹淨的,過來!我學過防護措施。”顧弋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我被他弄的也挺心煩的,幹脆坐他旁邊,把胳膊壓他肩膀上說道:“你就想要個表現機會是吧,那你來。”
顧弋用清水跟我洗了洗,又拿酒精給我擦幹淨。我還有點疼來着,這凱蒂下手也不分輕重,這一分神,
顧弋猛地含住我胳膊吸了一口吐掉,接着又吸上一口。
等我看得頭皮有點發麻,胳膊終于流血了。
顧弋用碘酒又擦了一遍,才把我胳膊裹上,他一本正經的交待道:“這幾天別沾水!”
我頭有點暈,估計是低血糖來着,顧弋端了碗枸杞雞湯給我,我也不跟他意氣用事,一口解決。
他循循善誘道:“吃點飯好不好,你早餐也沒吃。”
我就是那種吹軟不吃硬的性格,想必顧弋也看穿了這一點。他給我臺階下,我還跟他別扭什麽。就突然感覺我剛才有點小題大做,而且還夾雜着挺多不可理喻的成份,還好這顧弋看起來并不計較,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沒臉沒皮。
我一口氣吃了兩碗飯,要知道我平時最多吃一碗,不是不能吃,而是胃太金貴,動不動就疼。
我擡着胳膊洗澡也挺憋屈的,先前出去沖過一遍,這下子怕是不能沖了。就先躺熱水裏面,沐浴露也沒放,單手洗了會。
顧弋問我有沒有髒衣服要洗,我應了一聲,交待道:“上衣洗吧,褲子扔了。”
我趴床上也睡不着,到書櫃裏翻了本書出來,準備陶冶一下情操。
顧弋敲了敲我門,說道:“你褲子好好的,我已經幫你手洗了!”
我有點丢臉,真的!我十四歲第一次有生理反應的時候,被我媽發現了。她連續做了三個月的大補湯給我喝,說什麽年少體虛得多加注意。我現在不經意想起還會覺得丢人,而且顧弋這家夥怎麽這麽煩人,都讓他丢了,他非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惡心他自己還來惡心我本人,我根本沒法阻止對不對。
我也沒說話,繼續看書……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