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5)

。”

嚴寬也立馬來了興致,手又環上了韓東的肩,一邊推着他往外走一邊說:“好,我們找個地方再好好喝上兩杯,繼續談……情,不……談心。”

蔡敏看着兩個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裏越發得難過,

剛剛在嚴寬微醉的瞳仁中,她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自從嚴爺爺走後,她天天陪着他,跟着他,本以為他會多多少少對她動點心,可惜現在看來還是一點也沒有,她知道,他的心裏已經被那個人填滿了,永遠,永遠也不會有她的位置。

多麽無奈,多麽凄良!

部門經理紛紛看向她,征求她的意見,

現在嚴總不管事,林達走了,不管外面的輿論還是美高實際的運行情況看,最有發言權的就是蔡敏

蔡敏揮揮手讓他們都散了

很快,辦公室裏一下子就剩下她一個人,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您找誰?”

“蔡小姐嗎?你好,我是喬振宇。”

蔡敏揉了揉發疼的眉角,覺得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特別不真實

喬振宇,這時候的喬振宇為什麽會打她電話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想到兩人的兩次相遇,蔡敏對這個幹淨純潔的男生印象非常好

“當然可以,你忘了你還幫我追過小偷,我還沒謝謝你呢。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嗯,我在雅高大酒店。”

“好,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來到雅高大酒店,蔡敏沒見到喬振宇,卻遇上了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人。

這個人她倒是見過兩面,可惜不太熟悉

宋折穿這身警服的目的有兩個:一是雅高酒店頂樓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只有亮出警察的身份才行,這些日子刑警隊的人因為那個經理的事天天來找他們,看到這身警服估計沒什麽敢攔,二來喬振宇是隐身進酒店的,那與蔡敏接洽就成了他的事,如果沒有刑警的身份,想想任何一個單身女子都不會跟一個陌生男人走吧。

不出所料的,蔡敏對他還是有些懷疑,于是他只好再亮出證件:“我和小喬想請蔡小姐幫個忙,拿件東西。”

蔡敏說:“沒問題,不過我要見到小喬再答應你。”

“可以。”說完帶着她進了大廳

作者有話要說:

☆、全陰人

這裏大堂經理已經換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宋折的這身警服知道又是來調查資料,所以安排了個助理跟着

三人進了電梯,宋折說了目的地——頂樓

助理站在樓層按鈕處不動,

頂樓可是高級主管的辦公區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進的,他只是一個大堂經理的助理,來店裏沒幾天,要再帶兩個陌生人上去被任何一個主管看到了都可能馬上把他掃地出門的,于是馬上問道:“宋警官,今天我們總裁不在辦公室,要不我幫你明天預約個時間,你再過來找總裁怎麽樣?”

宋折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不用,我們就是過來找其他辦公人員問問,不妨告訴你我們警方懷疑殺人犯就在這些高級主管之間。”

他說得一臉誠肯樣,倒把小助理唬了一跳,蔡敏嘴上一樂,心想這種把戲也就能吓吓這種剛出道的小年輕,可騙不了她。

宋折看她想笑的樣子眉頭一皺,悄悄站到蔡敏身前,擋住了她與小助理的視線,壓低聲音對小助理說:"怎麽,你不相信警察的話?”

小助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來。宋折不耐煩道:"還想什麽,你再不讓我們上去我就向刑警大隊請求支援,到時來的人可就多了,今天你們也別再想做生意了。”

小助理覺得這樣也太……所以還是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電梯很快就升到了頂樓,三人出了電梯,結果遠遠就看見所有的辦公室大門都關上了,宋折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推了一下,居然都鎖上了。

宋折與蔡敏對看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酒店是一個服務性行業,晚上是不可能全部休息的,雖說這裏的高級主管辦公室,可總得留下一兩個值班的吧?

"看看那個小房間。"一個極低的聲音從宋折脖子上傳了出來,站在他身旁的蔡敏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在意

宋折趁小助理他神之際,悄悄繞到左面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那個小房間,發現這裏的門也緊閉着,然後回到蔡敏身邊,取出脖子上挂着的玉牌交給她,低聲交待道:"待會我把這個助理引開,你找個隐蔽點的地方,把這牌上的符解了。”

蔡敏心裏驚疑不定,不知道他搞什麽鬼。

這時宋折與助理交談了兩句就走到了走廊最後面的屋子裏,沒一會兩人的身影就都看不到了

蔡敏左右看看,果然找到了一個把攝像頭的死角,拿出玉牌一看,上面蓋着一張金色的符,輕輕把符撕了,只見玉牌上緩緩冒出白煙。

蔡敏心跳得厲害,不知道這煙有沒有危險,萬一有毒她可就成投毒犯了。

可那個宋折看起來不像壞人,而且每次遇到他都是跟小喬與韓東在一起,應該不是壞人吧。

正想着,只見白霧漸漸散走,霧裏慢慢走出一個身材極其修長的男子

臉看不清楚,只是覺得皮膚不是特別白皙,頭發在走廊燈光下照射下像是琥珀色的,男子越走越近,再仔細看,他的眸色很柔和,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顯得特別性感而可愛。

"小喬,你怎麽……?”

喬振宇把手指放在現唇之間,做了個噤聲的地作,小聲說:“吓着你了吧,其實我不是人。”

蔡敏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喬振宇無奈地笑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可能這世上也只能嚴寬那種人才不會怕我。”

蔡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定是小喬,于是大着膽子向前跨了一步:“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喬就夠了,說吧,你要我幫什麽忙?”

正等着小喬的回答,宋折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蔡小姐膽子真不小啊!”

蔡敏根本沒聽見他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雖說這走廊到處鋪着地毯,腳落上确還是會有些沙沙的聲音,但這個宋折走起路來卻半點聲音都沒有。蔡敏被他吓了一跳,指着宋折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會……也是……”

宋折微微一笑:“放心,我是人。”

蔡敏用手撫了撫心,今天給她的刺激太大一時真得很難全部接受下來。

過了一會,蔡敏問道:“你們到底要我幫什麽忙?”

“拿玉。”

“為什麽一定要是我?”

“因為你是全陰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勁敵

韓東也不知怎麽地就被嚴寬拉進了一家夜總會。

這裏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到處是震耳欲聾的音樂,火辣的美女在臺上狂扭着吸引臺下觀衆的注意,四周充滿了各種□□猥瑣的笑聲。

嚴寬搭着韓東的肩選了吧臺的位置坐下,随後向吧臺裏的調酒師抛了個十足的媚眼,調酒師會意馬上拿出一瓶威士忌遞過來,韓東看到,那調酒師的手故意在嚴寬手背上捏了一下,嚴寬向他抛了個飛吻,拉開瓶蓋豪飲起來。

這下韓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右手拉住那個酒瓶扯着嗓子吼道:“夠了,寬子,再這樣喝下去你就廢了。”

嚴寬懶得解釋,直接把酒瓶從他手裏抽了出來,大聲道:“是朋友就陪我喝酒,其他免談。”

韓東挫敗了坐了下來,嚴寬顯然是這裏的熟客,一大波打扮嬌豔的女人男人過來搭讪,嚴寬來者不拒,摟腰摸臀,沒放過一個,其中也不乏向韓東投懷送抱的,韓東嫌惡地一律擺出一張臭臉來對着他們,後來實在是煩了直接亮了證件,這些人一看馬上自覺遠離這兩個人。

嚴寬看着一大票帥哥美女就這麽走了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嘀咕一聲無聊繼續喝酒。

韓東冷嗤,“喝死你算了!”

看了看手表,11點都過了,心裏不知怎地特別想宋折。

自己這搞得一團糟,不清楚他那裏怎麽樣。不過喬振宇的脾氣看起來溫順得多,起碼不會像嚴寬這樣難勸。

酒吧裏的音樂太吵,又勸了幾句還是沒效果後韓東請調酒師幫忙照顧一下,轉身出門打個電話。

可宋折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韓東的心裏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又接着打了小喬的電話,也是同樣無人接聽。

這下心裏更急了。

看來得快點把嚴寬弄回家,然後他才能放心地去找宋折。

回身再次走到酒吧臺前時,發現已經趴在酒吧臺上昏昏欲睡的嚴寬身邊,又坐了一個男孩

說是男孩,其實就是跟嚴寬比起來清秀了一點,身材瘦小了一點,韓東借着酒吧裏朦胧的燈光看去,男孩的頭發被染成金黃色,兩邊耳朵上各戴着好幾個閃亮的白金耳釘,身上倒是穿着件白紅色的襯衣與牛仔褲,可就是這種最普通的穿法,在他身上都有些叛逆的味道。

男孩看到他走進也怔了怔,才慢慢道:“你是韓警官吧。”

見韓東點頭,他大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關朋,寬的朋友。”

這回換成韓東愣了

關朋的資料他當然查過,仔細看倒真與錢益的五官有幾分相似,只是他手頭拿到的這人的照片可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大學生模樣,完全與這個人搭不上邊,而且外界不都說他與寬子無論商場還是情場上的勁敵嗎?怎麽兩人就了好朋友。

關朋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更顯得可愛:“我知道外面人都說我們關系不好。可商場上的事你也知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憑我和林達的關系,我也不會害他的。”看着他緊握着手機對着已經趴在酒吧臺上昏昏欲睡人嚴寬直皺眉,繼續說:“你有事就去忙吧,寬我來看着。”

韓東想了想,答道:“也好,你幫我看他一小時,一小時後我來接他。”

關朋又笑笑,算是答應了,韓東謝了聲馬上轉身跑開了。

“給我來一杯百利尼。”關朋噙着一絲傲慢的笑容,眸光往調酒師的臉上一放,那個調酒師居然臉色馬上變得緋紅起來。

而且過了好一會兒才調好酒遞過來道:“先生,請慢用!”

“謝謝!”關朋颔首微笑,直直盯着調酒師,對面那人臉上更紅了,為了避免尴尬馬上跑開去做其他事。

“好了,人都走了,別裝了。”關朋看都沒看嚴寬一眼,好像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想到嚴寬居然真地坐直身子,臉上雖然醉意明顯,可那深遂的眼眸卻比剛進來時還要清澈。

他轉頭看了看關朋,又從吧臺那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喝起來,這次喝得還算紳士。

關朋臉上的笑容收了,拉住他的手喝問他:“你還真想把自己灌死啊,小心你家裏那位喜歡吃醋的小帥哥趁機劈腿找別人去。”

話剛說完,一個手肘就沖着他的臉去了,關朋忙閃身一躲,手帶着風聲劃過他的臉

關朋笑:“這才像你嘛,看來也只有他能讓你提出興致。”

“閉嘴!”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擡杠,不遠處卻走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暈暗的酒吧裏,這兩個人居然還帶着墨鏡,就差沒把保镖兩字刻在腦門上。

走到嚴寬面前,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些的保镖說:“嚴總,錢總想請您過去一趟,他在總統套間裏等您。”

關朋在嚴寬耳邊說着什麽,嚴寬一笑,起身跟着這兩人走。

關朋也随後站了起來,想跟上他,可惜被兩個保镖攔住了。

“……關先生”保镖覺得這個稱呼很別扭,

關朋他們是認識的,以前他們跟着錢總遇到過他,也知道他的身份,但錢總吩咐過只想見嚴寬一個人,這可怎麽辦呢?

攔人的話到嘴邊,又被關朋的冰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別看關朋弱不禁風的樣子,這完全就是假象。

他們調查過關朋在美國的生活,令他們吃驚的是這個外表看起來非常文弱的青年居然混過美國的黑手黨,手上那是真有人命的,雖說現在做了股票經理,但那份殺氣仍在。

作者有話要說:

☆、酒吧的規矩

兩個保镖想了想,覺得還是保住飯碗比較重要,于是一個人開口道:“關先生請留步,錢總說,只能嚴總一個人進去。”

“如果我一定要跟進去呢?” 冷冷地一記眼刀過來,就算兩人身上都有些功夫也不免吓了一身汗,

“那只能得罪了!”說話聲顯得格外中氣不足。

可惜對面的關朋并不打算甩他們,只瞥了一眼便一把将他們推開,跟上了嚴寬。

保镖見狀立刻包抄過來,其中一個剛出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踢飛到一米外的地方,現場有人大聲尖叫起來,到處一片混亂,另一個人見狀也沖了上來,手裏已經抄了一個家夥,可惜家夥剛剛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就聽到砰地一聲,家夥帶人一起被踢倒在地上。

頓時酒吧騷動起來,嚴寬回頭笑了笑,一揚頭,兩人揚長而去,留下衆人竊竊私語。

總統套房門口還有好幾個保镖,可剛剛關朋的身手他們也都看到了,嚴寬不能惹,這個大爺更不能惹,萬一哪天他認祖歸宗了,可就是他們的主子,倒黴的還是他們。

所以兩人暢通無阻地進了包間。

包間內的的氣氛和外場迥然不同,外場喧嚣雜亂,內場清幽典雅,一門之隔,卻俨然置身兩個世界。

嚴寬與關朋走進來後,包間的燈全都打開了,亮如白晝。

關朋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面牆壁上挂着所謂的人身藝術畫像。畫上的男人女人不着寸縷,搔首弄姿地與看畫的人調着情。

關朋向這些畫吹了聲口哨,徑直坐了下來。

錢益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這時包間門又被打開,跑進來兩個呲牙咧嘴的保镖,他們顯然是剛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西裝滿是褶皺。

關朋大笑兩聲道:“就憑這些人就想攔住我,老頭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誰是老頭子,你這個畜生!”

“我這個小畜生也是你這個老畜生養的。”

嚴寬進門前還炯炯發光,亮如星辰的眸子此時又變回了混濁不堪,他盯着錢益的臉半晌,才朗笑說:“錢總中氣不錯啊,看來一定是遇上了什麽開心的事!”

“那是!”錢益抿唇帶着絲絲笑意轉頭對着嚴寬,決定從現在起不再理會這個關朋。

他拉着嚴寬坐在自己身邊,笑着說道,“不過我再開心也比不上嚴總,聽說最近你可是天天在酒吧賭場玩,玩得連生意都顧不上了。”

四周的光線明亮,照着兩個針鋒相對的人臉色同樣陰晴不定。

突然,嚴寬扯了扯嘴角笑了:“錢總真是說笑了,我現在這樣還會有什麽生意找上門來。”

錢益的指頭往後一勾,身後一名貼身保镖立刻走過來,機靈地将耳朵湊到他嘴邊,認真地聽着吩咐。

錢益耳語了幾句之後,那名保镖立刻走了出去。

“今天我倒真想跟嚴總談筆生意!”

“哦,好啊。”嚴寬眉眼一彎回答道。

這時那個保镖已拿着一打文件走了進來,放在兩人面前。

嚴寬只略略看了下文件第一頁,臉色就不怎麽好了。

錢益不動生色地笑笑:“這是我這十天來購進的蘇明集團的股份,不多不少正好40%,王彩琴占25%,你占了5%,實話告訴你,現在市面上還有不到15%的股份在出售,我都讓人盯着,只要是你美高出手,任何交易所都是延遲十分鐘幫你們購進,我這邊的人就會趕在你之前出手,所以那15%你這一天內拿不到手。”說完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11點50,還有10分鐘就到12點了,到時我會向外界宣布,華盛全面收購蘇明。”

“跟我說這麽多,你到底想怎麽樣?”

“兩條路,一、讓我收購蘇明,二、你用高于市場二十倍的價格收購我手裏這40%的股份。”

嚴寬笑着搖頭,說:“錢總真是說笑了,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收購蘇明,好,我買。不過,價格方面還請錢總再高擡貴手。”

錢益早就知道嚴寬的選擇,他算過,別說二十倍,就算是十倍的價格現在也足以讓嚴寬甚至美高破産

錢益大笑:“嚴總開口我肯定會考慮,這樣吧,既然這是酒吧,我們就按酒吧的規矩來。我早就聽說嚴總是海量,陪我老人家喝上幾口,怎麽樣?”

嚴寬想也不想地應道:“好!喝就喝!”

錢益立刻命人将酒拿了進來。

眨眼間,桌上就一下子擺滿了許許多多裝着各種顏色酒的酒瓶和無數個小酒杯。

作者有話要說:

☆、驚天謀劃

望着這酒,就連關朋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再看錢益的眼光就充滿了憤怒。

看來這錢益,是要玩真的了!

關朋拉了拉嚴寬的衣袖,示意要不要自己幫忙

嚴寬朝他搖搖頭

關朋躊躇着,慢慢地把手機拿在了手裏看了一眼。

錢益:“這樣,嚴總如果能喝了這些酒,價格就降一半,怎麽樣?”

嚴寬看着這些酒,牙一咬:“好!”眼睛一閉,猛地拿起一杯之後,仰頭就灌下去。

胃裏火燒一樣難受,可還是接連着第三杯,第四杯,直到第二十杯,他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異樣。

桌上的空杯子越來越多,空蕩的房間裏不斷地響起酒杯“咚”地落在桌面上那幾乎快碎裂的聲響。

空氣裏彌漫着一陣陣濃烈的酒味,嚴寬的雙眸越發迷離混沌,關朋皺着眉看着嚴寬一口一杯地照着錢益的意思喝幹飲盡。

第五十杯下肚,嚴寬覺得自己的味覺對這些酒精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了。

這時,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響了響,立刻打破了包間裏沉悶的喝酒聲。

嚴寬已然有點昏昏沉沉,慵懶地斜歪躺在沙發上,手裏還下意識地拿着一個杯子想往嘴裏灌,關朋走上去搶過杯子就往錢益身上砸去。

一個眼明手快的保镖馬上飛到錢益面前抓住了酒杯。

錢益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指着關朋罵道:“你敢打老子,反了天了,給我打。”

“我打的就是你,你快破産了你知不知道!”

衆保镖馬上圍了過來要揍人,卻聽到錢益問道:

“……你……你剛說什麽……”

關朋微微冷笑了一下說:"你以為手上有那40%的股份就成功了,告訴你,現在美高的手上有45%的股份了。”

錢益眉毛立刻擰起來:"你胡說!就算王彩琴加上嚴寬也只有30%!”

關朋嗤笑:"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錢益一下子愣在那着磨起來。

關朋是紐約證券交易所客戶經理,雖說沒派人盯他,可美國方面一直有專人看着,難道真有什麽事他沒算到。想到這,他馬上向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馬上推門出去。

沒過幾分鐘,保镖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手裏又是一堆數據

錢益接過來仔細看了,立馬臉色就變了,随後把文件全部撕碎:“不可能,這些天我天天派人盯着嚴寬,美高裏面也有人……”錢益意實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住口

“美高有你的奸細,還在我的辦公室裏按了竊聽器,對吧。”

這時,衆人的眼光才看向沙發背光的地方

原本坐在那如一攤爛泥般的嚴寬此時已坐直了身子,用手使勁搓着臉,好像要把臉上搓下一層皮來。

關朋想的倒是另一件事:"你故意讓記者報道你失戀,讓人以為你為了愛情不顧事業?”

這時嚴寬放開自己的臉,閉着眼靜了會再慢慢站起來,與他們平視

此時的他除了眼裏有些血絲外,已經找不出任何跟醉鬼有關的樣子,他極輕蔑地看着錢益說道:“你在我那安插的奸細一再讓我購進蘇明的股票早就引起了我的懷疑,後來我又在辦公室裏發現了微型的竊聽器。那東西是我在部隊裏玩剩下的。還有那天你與小宇說的話他全錄了下來,所以我都聽到了。分手只是我和他合演的一出戲,我伯父伯母早已經回家了。你自以為聰明,讓那人害完我唐兄再害我大伯母,再換他的臉讓警察查不到他,還殺人滅口,可惜被小宇看了出來。俄羅斯那個油口其實我們早就拿下來了。想跟我們嚴家鬥就得多查查我們的底,外交部可都是我們嚴家的人,發布一兩個假消息騙騙你這個老鬼可是再簡單不過了。”

這時,錢益的臉色已經全白了。

嚴寬停了停,剛剛酒喝得太多,胃裏已經開始有些灼傷,一下下鑽心地疼,可臉上還是沒任何表現,說的話平靜地出奇:“我們再說說你剛剛給我看的那堆廢紙。早在你出手前我就讓關朋召集數百家散戶在中國、美國等地分散購進蘇明的股票,加上我們手頭的,正好 50%多一點,所以我們嚴家還是蘇明的大股東。因為要開發油田,我們決定将蘇明破産,到時股份會跌到谷底,然後我們會再重新組建一個新公司。所以說,你剛剛手上拿的那些,其實都是廢紙。”

這時,錢益的臉已經鐵青,他大聲喊到:“你們還我的錢!你們還我的錢!”

然後臉變得異常扭曲起來,嘴裏鼓動着好像在念什麽咒語,不久後他的身上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越來越亮,

四周的保镖包括關朋都驚訝地愣在那,只有嚴寬還算鎮定。

就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錢益雙手合十向空中劃出了一條光線來,直直砍向嚴寬他們,嚴寬把關朋攔在身後血來擡手硬生接下那一道光線。

兩方相碰後發出一陣巨大的紅光,嚴寬與關朋被這道光震得往後急退,一起撞上了牆壁上反彈着倒在地上

嚴寬受的沖擊最重,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印紅了他淡色的襯衫,鮮亮紮眼。

不過還沒等他們坐起來,對面的男人已經突然坐了下來,身子往前一俯,哇地一聲尖叫,周身開始冒起白煙。

包間裏,衆人就看到有一個像動物一樣猥亵矮小的人,從錢益的身體裏沖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幽冥鬼手

韓東趕到宋折住處時就看到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站在門口徘徊,

他身上穿一件暗青色改良唐裝,現在深秋,天涼露水重,可他卻還是一臉紅潤光澤,背上還背着一個像劍一樣的東西。

韓東上前問道:“師傅,你找誰?”

那個師傅笑眯眯看向韓東,說:"我找我的徒弟,他叫宋折。”

韓東高興地拉着他的袖口說:“你是青雲道長。”

道長點點頭

韓東:“前兩天我們還去茅山找你,可惜你不在。”

"可是為了幫他續命的事?"

韓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心口一陣發疼

“續命?什麽意思?”

“他讓你跟他一起去茅山找我,你們的關系應該相當不錯才對,怎麽這麽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唉,說起來我那徒兒什麽都好,就是命數不好,我算過,這輩子他只有三十年的壽命,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我估算着他的大劫要到了就來找他,看看是不是可以幫他躲躲,可惜沒找到他的人。”

壽命将至!

怪不得他總躲着他,說什麽他們沒有未來

他一直以為是宋折在嫌棄他不懂靈異的事,沒想到是他不想連累自己。

“道長,你是他的師傅,法術一定很高的,幫幫他。”

青雲微微皺眉:"說實話,現在在為止我還沒想到辦法,今天來只是想讓他躲過這場劫數。”

韓東毫不遲疑地說:"實在不行把我的命給他。”

青雲直接打斷他:"你這孩子怎麽這樣想,命又不是個物件,說轉就轉的。”

一句話把韓東直接噎在原地。

這時天上的月光完全被遮住了,天上劃過一道不起眼的青光

青雲暗叫一聲不好,掐指一算道:“徒兒有難,他快撐不住了。”

啊!韓東大叫一聲,心裏火燒一樣急,可現在他到底在哪啊?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李悅

拿起電話接通後,電話裏傳出李悅萬分焦急的聲音:“隊長,你快來雅高大酒店看看,它的頂樓發出一陣陣紅光,整個酒店還時不時地抖動,好像要蹋了,怪吓人的,而且電梯壞了,我們根本上不去。”

韓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

阿落,你千萬不要有事,等我!

……

雅高大酒店頂層房間內,一聲聲洪鐘般的獸吼,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喬振宇與宋折與青龍對峙着!

此時他們兩人已是強弩之末,宋折剛被青龍一扇飛到了一邊,嘴角鮮血淋淋,青龍瞪着一對拳頭大的眼珠,張着血盆大口,轉頭向喬振宇咆哮着,蔡敏渾身顫抖地躲在喬振宇身後,眼看着也快撐不住了。

宋折看着青龍的背影心裏暗自盤算

幽冥鬼手就在龍的左眼裏,可他們根本近不了龍身,

摸摸随身帶的槍,他想到,還有最後一個冒險的辦法,只是只有一次機會!

他突然站起來,掏出槍對着青龍喊:“可惡的畜生,有本事沖我來!”

話音未落,青龍馬上轉身一只爪子閃電般探了過來,很快匕首般的指甲已經到了宋折胸前。

就在這電閃雷鳴的一剎那,宋折對着青龍的左眼就是一槍!

槍響,青龍慘叫一聲,眼裏迸出大片大片的血跡,拼命向着宋折猛撲過去。

宋折往側面一閃,青龍的指甲尖端緊擦着他胸前直劃了下來,然後倒在地上,抱着眼睛痛苦地叫着!

宋折抓住時機跳到龍身上,一翻手,一個金光閃爍的符印對着龍頭壓下去,逼得巨大的頭顱也不得不偏了一下。

随後他對着龍滿是鮮血的左眼眶就把手伸了進去,很快玉就被他握在了手裏,可這一下也直接把龍痛醒了,

青龍向後一仰,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龍頭一甩把宋折足足甩出兩米多。

喬振宇趕緊跑過去飛身一接,把宋折接住落地,兩人站穩後低頭一看,宋折的手上已經被玉冰成了一個冰塊,完全動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魂飛魄散

“符……口袋裏。”宋折的臉完全凍麻了

喬振宇把躲在一旁的蔡敏喊過來,讓她按照宋折的吩咐,用符把玉包了,然後拿在了手裏

蔡敏居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玉的冰涼,真不愧是全陰命相之人

這時,緩過神來的青龍用龍尾掃向了他們,宋折把兩人一推,喬振宇抱着蔡敏滾了開去。

這時的宋折滿身是傷,他聚集全身的力道于手上化成一把金色的手刀向前揮去,把逼到眼前的龍頭又逼了回去。

兩方對峙中,喬振宇也從另一邊加入了戰鬥,他憑借朱砂的力量困住龍身,使它不能動彈。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突然之間,青龍發出一聲號叫,偌大的身體猛然向空中一轉,尾巴一擺,打得喬振宇整個人都橫着飛了出去。

幽冥鬼手在蔡敏的手中發着青光,青龍好像有所感應般向她走去,蔡敏吓得根本一步也動不了。

就在它要抓住蔡敏時,宋折一把推開蔡敏,青龍的利爪馬上死死包裹住宋折的身體,宋折用盡最後的力氣将手裏的金符射向青龍受傷的左眼,鑽心的痛苦令青龍完全瘋狂了,它擡起宋折,用另一只利爪直接擊穿了他的心髒!

喬振宇失聲尖叫,不斷地喊着宋折的名字!

青龍知道自己已經解決掉一個,精神大震,甩手把宋折扔到了一邊後身體在半空中一扭,碩大的頭顱又沖着蔡敏而去。

它一步步地逼近蔡敏,眼看着就要抓住她,蔡敏本能地把手往前一擋,沒想到青龍見到幽冥鬼手吓得直往後躲。

喬振宇這時才知道青龍原來怕幽冥鬼手,看來皮老二就是用它來控制青龍,還用自己的靈力控制了幽冥鬼手,才讓兩者能相安無事地融合在一起。

他立刻抓過幽冥鬼手往青龍身上砸去,正好被青龍一口吞下.

青龍立刻痛苦地扭動着身子,它的四周散發出強烈的青光!

它嘶吼着,整個大廈在搖晃,天上雷聲陣陣!

喬振宇與蔡敏都覺得,這酒店快蹋了!

他拉着蔡敏的手就往外走,可宋折所有的符都被青光瞬間吸走,青龍的光暈帶動了牆上另外三張畫的靈力,這時,它們也蠢蠢欲動起來!

此時這個房間已處處是陷井,無處可逃!

喬振宇只能死死地抱住蔡敏,用自己最後的那點靈力護着她

爆炸一樣的響動過後,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

過了不久,嚴寬、韓東與青雲道長三人通過消防大隊的雲梯上了頂樓

四周安靜地讓三人心裏發慌。

嚴寬從皮二口裏得知,皮二把自己的靈力連在了幽冥鬼手上,剛剛他突然感到靈力全部消失一,他能肯定是幽冥鬼手出了事。

知道幽冥鬼手在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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