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今生:再遇故知舅舅和小舅舅親嘴了!……

第七十二章 今生:再遇故知舅舅和小舅舅親嘴了!……

“小餘哥!謝師兄!”

李明雅拎着裙子小跑上前,滿臉驚喜:“你們可算來了!我差點以為認錯人了。”

她高興得恨不得拉着姜羨餘蹦兩下,卻在看見他懷裏的小孩時頓住,“這是?”

姜羨餘将小湯圓往前抱了抱,頗為自豪地介紹道:“我新收的徒弟小湯圓,可愛吧?”

“你都收徒弟啦!”李明雅驚訝道,同時解下腰間的玉佩塞到小湯圓手裏,“喏,姐姐給你的見面禮。”

小湯圓害羞甩手往姜羨餘肩頭趴,姜羨餘連忙接住往下掉的玉佩,解釋道:“他有點怕生。”

拍了拍小湯圓的背,姜羨餘把玉佩還給明雅:“拿回去吧,不用給這麽貴重的見面禮。”

李明雅把手背到身後不肯接:“不礙事,你先替他收着,以後再給他。”

姜羨餘拗不過她,把玉佩交給身旁的謝承保管。

李明雅随即看向謝承:“謝師兄這回是來參加會試的吧?”

在揚州同覃方好他們熟悉後,她也跟着叫謝承“謝師兄”。

“你們如今住哪?若是在外邊住客棧,不如到睿王府來做客。”

“郡主。”

謝承還未回答,一個身穿勁裝的年輕男子走到李明雅身側,眼神寵溺地看着她,“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東西也不拿。”

李明雅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躲開視線低下頭,兩朵紅暈悄悄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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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手中的玲珑坊胭脂禮盒遞給随行下人,看向姜羨餘和謝承:“這兩位是郡主的朋友?”

姜羨餘和謝承打量了一眼面前高大英俊、儀表堂堂的男子,視線落回李明雅臉上。

李明雅害羞地別開臉,對姜羨餘道:“這……這位是徐靖徐大哥。”

又扭頭對徐靖道:“這是小餘哥姜羨餘,還有謝師兄謝承。”

徐靖對兩人淺笑:“久聞大名,聽郡主說姜公子武藝高強,不知改日可有機會切磋一番。”

姜羨餘還沒答,李明雅拽拽徐靖的衣袖:“哪有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面就約人切磋,練武成魔了你。”

徐靖立刻朝她笑了笑,“是我欠考慮了。”

姜羨餘饒有興致地看着二人,同謝承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能隐約感覺到徐靖對自己的防備,算不上敵意,但也不算友好。他低頭看向害羞得臉頰通紅的李明雅,大概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

沒想到分開三個多月,小明雅的桃花都開好了。

想必同眼前這位徐大哥相處的還不錯,還時常在他面前提起他和謝承,讓對方心裏有了醋意。

“不礙事。”姜羨餘換了一只手抱小湯圓,對李明雅道:“謝承在城東置了一座宅子,我們如今都住在那。你有空可以來做客,帶上你這位——徐大哥,到時我便同他切磋切磋。”

徐靖微訝,沒想到姜羨餘一眼就看出自己試探的心思,還表現得如此坦蕩,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于是他對姜羨餘笑了下,多了幾分真誠。

李明雅臉頰通紅:“我才不要帶他去!我明日就來,明日他當值,我有空。”

徐靖皺了下眉,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倒也沒有開口勸她改主意。

姜羨餘又同謝承擠了擠眼睛,忍着笑道:“明日還是算了,我們昨日剛到,家裏還沒收拾妥當,過幾日才能招待你。”

李明雅癟了癟嘴,瞥了徐靖一眼:“好吧。”

她推了推徐靖:“你先回去吧,我要和小餘哥他們去蓬萊閣用飯。”

徐靖:“……”

“郡主,入夜後不如白日安全,還是——”

“你自個兒就是京畿衛,你說哪裏不安全?”

徐靖:“……”

“再說了,小餘哥會送我回家,對吧?”

姜羨餘哭笑不得,主動提到:“用飯可以,徐公子一塊來吧,我和謝承對京城尚不熟悉,還是由你來送郡主方便些。”

徐靖感激地看了姜羨餘一眼,低頭看向李明雅,征詢她的同意。

李明雅見姜羨餘都這麽說了,別開臉沒有再趕他。

徐靖連忙趁熱打鐵,喚随行的下人去蓬萊閣訂包間。

姜羨餘和謝承帶着小湯圓,同明雅和徐靖一塊用了飯,因此得知了兩人相識的經過。

徐靖是禦史大夫的嫡長孫,沒走文臣的路子,而是進了京畿衛,從小兵做起,花了兩三年功夫升了衛長,如今剛好二十,比明雅大了四歲,是皇帝做媒,給明雅挑的夫婿。

李明雅起初不太樂意這麽早被安排婚事,後來見過徐靖,覺得他同那些世家子弟不太一樣,同自己想象中的軍中糙漢也不太一樣,便多接觸了幾回。

徐靖一開始也是為了應付皇帝的安排,後來卻覺得李明雅比許多貴女閨秀更為坦率真誠,漸漸動了真心。

如今兩人基本已經過了明路,就等皇帝下旨賜婚。

姜羨餘自然是祝福明雅,也希望她早日成婚。如此一來,就算以後睿王在奪嫡中失利,明雅也有夫家護她一二,不至于孤苦伶仃。

用過飯,姜羨餘便與明雅和徐靖告別,同謝承帶着小湯圓回謝府。

小湯圓出門一趟耗了不少精力,返程時已經睡着了。

“我來吧。”謝承把小家夥抱下馬車帶回屋裏,見姜羨餘讓奶娘打來熱水,建議道:“你先沐浴,我給他擦。”

姜羨餘也沒扭捏,轉身去淨室沐浴。謝承給小湯圓脫了外衫,擦了擦臉和手腳,放進烘暖的被窩裏。

姜羨餘洗到一半,忽然聽見淨室門被打開,有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他扯過布巾擋在身前,卻見謝承已經開始脫衣服。

“你、你幹嘛?”

“沐浴。”

“可我還沒洗完。”

“嗯,我給你搓背。”

姜羨餘:“……”

最後浴桶裏的水灑了一地,姜羨餘被抱回床上的時候還忍不住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謝承拿來帕子給他擦頭發,攬着他靠在床邊炭爐旁烘幹。

“看得出來,聖上很疼愛明雅。”謝承忽然道。

“嗯,”姜羨餘舒服地靠在謝承懷裏,“如果徐靖确實如今日所見表裏如一,皇帝确實給明雅挑了一個好夫婿。”

謝承頓了頓:“九王應當不會讓睿王全身而退,但也不至于對李明雅趕盡殺絕。”

姜羨餘忽然抓住謝承的手,心疼道:“你……你也別恨他了,都過去了。”

謝承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氣将他攬進懷裏,“不成,過不去。我只能答應你不傷害李明雅,至于睿王,于公于私都留不得。”

“我明白……”姜羨餘回身抱住他,“我只是不想你難過,不希望你一直記着前世的事。”

謝承低頭親了親他,“兩碼事,如今你在這兒,我哪有空難過?”

姜羨餘忍不住笑意,“哼”了一聲,湊上去同他接吻。

……

睿王府,面相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案前,聽着下人的彙報微微蹙眉。

“姜羨餘?”

“是,根據郡主原先的侍衛隊長交待,這人便是郡主在江南認識的镖局少東家。同他一塊來京城的還有揚州謝家的獨子謝承,去年鄉試中了解元,如今正好來參加會試。”

中年男子食指敲了敲桌面,吩咐道:“詳細查查這兩人的背景,把原先跟在明雅身邊的下人召回來,仔細盤問。”

“是。”

中年男子又問:“聽說沈追也回京了?”

“是,沈大人同誠王殿下一道返京,再過幾日便到了。”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你說,他能查出想要老九性命的罪魁禍首麽?”

“這……卑職不敢妄斷。”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下去吧。”

“是。”

……

李明雅說好去謝家做客,卻一直到會試開考也未能成行。

二月初九,會試如期舉行。

這回姜羨餘依舊在考場外等,只不過同行的人多了謝桑柔、蘇和、小啓軒和小湯圓。

因為要照顧兩個小家夥,姜羨餘不敢像先前鄉試那般在馬車裏過夜,于是在臨近的茶樓租了九日的包間,時不時就來看一眼。

一連考了九日,謝承和段書文等人出來時,下巴都長了一圈來不及修整的胡茬。

茶樓包間裏,小湯圓愣愣地看着謝承,似乎有些不認識他。

小啓軒也好奇地摸段書文的胡茬,驚訝地感嘆:“爹爹的胡子好紮!”

段書文面上一片輕松,拉住一直忐忑卻又不敢問他的謝桑柔,說道:“放心,這回我感覺還成。”

謝桑柔頓時落淚,激動地抱住了他。

段書文将嬌妻愛子攬入懷中,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落榜的滋味,他應當不用嘗第三回 了。

姜羨餘見狀,把懷裏的小湯圓遞給蘇和抱着,悄悄問謝承:“這次考了什麽?難不難?”

謝承:“策論以江南雪災為例,考如何應對天災。我同姐夫詳細論過這個問題,姐夫應當答得不錯。其他考的同往年差不多,姐夫底子紮實,應當穩妥。”

姜羨餘點了點頭,又遲疑道:“那你倆的策論不會差不多吧?”

謝承捏了捏他的耳朵:“想什麽呢?我雖然同姐夫論過這個問題,但構思如何完善、具體如何實施,都得靠自己琢磨,我同姐夫的行文風格也不一樣,怎麽可能雷同?”

“那就好。”姜羨餘道,“不過,這個題目應當有許多人能猜到,這樣考沒什麽新意吧?”

“所題目考的是以江南雪災為例,談的是天災,旱澇暴雪、飓風地動,甚至蝗蟲鼠災瘟疫,都算在其中,就看你能不能想到,又如何解決。”

姜羨餘恍然大悟:“這麽一說,這裏邊能做的文章還挺多?”

“嗯。”謝承捧着他的臉湊近,情難自禁地親了親他的唇。

蘇和一驚,連忙捂住自己和小湯圓的眼睛,偏偏又給自己留了一條指縫,內心怒吼:你們怎麽能這樣?!

小書童識墨和平安一樣捂眼偷瞧,前者還露出欣慰的笑容。

卻不知這一幕還是被另一個小家夥逮個正着——小啓軒原本在給謝桑柔擦眼淚,瞥見謝承這番舉動驚訝大喊:“娘!舅舅和小舅舅親嘴了!”

姜羨餘刷一下扭頭避開,耳朵通紅地低下腦袋。

謝承轉頭看向小啓軒:“……”

段書文和謝桑柔愣了下,默契一致地捂住小啓軒的眼睛。

別卻天涯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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