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的開花,扯過桌子中間的草稿紙,用紅色圓珠筆在方才數學題的答案旁邊畫了個愛心,又推回去。

顧簡垂下眼睛快速掃一眼,又擡頭認真看黑板。耳朵尖有點泛紅。

譚城宣機器人似的過了兩個多星期,終于等到第三次月考,考前的夜自習,他整個人焦躁不安,一做錯題就想敲自己腦殼。顧簡難以理解他這突如其來的緊迫感:“你急什麽?考的不好我再教你。”

譚城宣仍然在生自己的氣,一聽顧簡說話,更覺得必須得考好了才能天天這麽纏着麻煩他。他憋了半天道:“你陪我出去跑兩圈吧?”

顧簡陪譚城宣在操場上慢跑,不到十分鐘,譚城宣就覺得有點浪費時間,還是趕緊回教室看書,火急火燎的。顧簡拉着人就往操場西北角的沙坑走,這裏平時沒人來,也沒有照明燈,黑漆漆的看不清路。顧簡把譚城宣推到圍欄上,攬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還緊張嗎?”顧簡退後兩步,眼眸潮濕,嘴唇殷紅。

譚城宣傻愣愣的站着,心跳雷鼓,半響才開口:“好像更緊張了……”

顧簡:“……”

四十一

出成績的前晚,譚城宣躺床上半夢半醒,一夜都沒有睡踏實。第二天一早就去顧簡樓下等他,眼睛裏戚戚哀哀的,看着顧簡的眼神像是個沒媽的孩子。顧簡了然:“沒考好?”

譚城宣:“唔,數學最後一題沒做。”

顧簡拍他肩膀:“沒關系,以後還有機會。”

譚城宣重重的嘆氣,騎上車和顧簡往學校走。心想現在去和老爸厚着臉皮磨一磨,還來不來得及?

結果一張張試卷發下來,譚城宣每看到一科分數就激動的大叫。那點分數在重點班都不夠看的,馬薇薇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沒見識的在那丢人。

每年文科二本線都在五百分出頭。譚城宣前幾次都是剛過五百,這次總分竟然到了五百五,超過學校根據此次考試劃定的二本線将近二十分。譚城宣仰天長嘯,天可憐見啊!

顧簡在旁邊顯然也很開心,拿過他的試卷看他錯的是哪些題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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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過後,連續大半個月透支的身體頃刻間覺得疲累異常。譚城宣前兩節數學課強撐着聽老師講完試卷,一下課就耷拉着眼皮扭頭看顧簡:“我想睡一會。”第三節課是自習,這要求應該不過分。

顧簡挑眉:“準奏。”

譚城宣把外套鋪在桌子上當枕頭,頭埋在衣服裏不到兩分鐘就呼吸均勻,可是上課鈴一響,他立刻驚醒。

顧簡小聲道:“這節自習,你再睡會。”

譚城宣依然側頭趴在衣服裏,在桌子下伸出手,看着顧簡道:“手給我。”

顧簡疑惑的把左手伸到他手裏。譚城宣抓住後咧嘴一笑,十指交握的把顧簡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又閉眼睡過去。眼珠一動不動,兩秒鐘後就睡的不省人事。

顧簡:“……”

于是顧簡只好單着一只手寫了四十五分鐘的作業。

譚城宣沒日沒夜的奮戰了大半個月把分數提上來,突然就像突破了瓶頸似的,平時單元測驗一次比一次分數好,錯過的題經顧簡提醒,此後就不會再錯類似題型,一向為難的英語,背熟了三個年級的課本之後,突破了110分的大關。

顧簡十分滿意,不僅僅是因為他和譚城宣關系不一般,他第一次給人當老師就能這麽快見到成效,着實有些驕傲。

譚城宣立刻端正身體嚴肅地提醒顧簡用詞不當:“什麽第一次當老師?這就是最後一次。難道你還想收別人當學生?”

顧簡無視他的醋勁,揚眉道:“那可不一定,萬一将來我當老師呢?”

今天周末,顧簡依然在譚城宣家裏給他補課,這會兩人面對面坐在地上打嘴杖,譚城宣說着說着眼睛就盯着顧簡嘴唇挪不開了。也怪不得他色?欲熏心,兩人在一起這幾個月,雖然朝夕相對,但連擁抱的次數都不多,更別提耳鬓厮磨了。自從上次被馬薇薇提醒後,譚城宣在學校裏就不敢明目張膽地盯着顧簡犯花癡,偶爾在課桌底下拉個手都得意半天。周末在自己家補課,譚城宣從小不愛關卧室門,如今心裏有鬼,更不敢大白天的關着門,兩人一直規規矩矩地做一對師徒。

都不想說上次被顧簡強吻,譚城宣足足回味了一個星期。一到夜晚就夢到顧簡脫光了衣服往自己懷裏鑽,醒來後拎着內褲唉聲嘆氣。

譚城宣大着膽子擡起上身,手臂撐在顧簡兩側,仰着頭看他,“顧簡,我想親你。”

顧簡被他跳躍的思維弄懵了,呆呆的看他。直到譚城宣用唇輕碰了一下他鼻尖又彈開,顧簡才反應過來,見譚城宣又往面前靠,顧簡也微微轉頭,向譚城宣的嘴唇靠近。

兩人動作極緩慢,像是怕打破什麽東西,慢慢地向彼此的方向移。

“城宣、小顧,下來吃飯吧。”譚母站在樓梯口叫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立刻受驚似的坐回原位。目光閃躲不敢看對方,不約而同地扭頭看門口。

譚城宣懊惱:怎麽接個吻這麽難?!

四十二

可能是譚城宣怨念太重,感動了上天。老天爺竟然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國慶剛過,譚允就得上省裏和領導們開茶商會,孟初遠作為財政局副局也需要前往。這種半社交半正式的場合,家屬必然要帶上。于是留守小孩譚城宣和顧簡就理所應當地被長輩們強行安排在一起做伴了。

家長們出門兩三天,顧簡要在譚家留宿兩個夜晚,譚城宣面上毫無異常,腦子裏卻亢奮地一整天都沒聽進去課。一放學就和顧簡回家,單車騎得飛快。

顧簡一路上忍受旁邊毫不掩飾的目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到自己家小區門口時,車把一轉就要拐進去。

譚城宣連忙攔住人:“哎哎哎顧簡,你忘了怎麽答應爸媽的了?”

顧簡面無表情:“我認床,不習慣睡別人家裏。”

譚城宣立刻道:“那我去你家。”

顧簡:“我家是單人床,睡不下。”

譚城宣抓着顧簡車把,眼睛裏冒光,“你一個人睡那麽大房子不害怕嗎?”

顧簡:“不怕。”

譚城宣臉不紅心不跳:“我怕。”

顧簡:“……”

到了還是去了譚城宣家。顧簡情事上不太懂,心道無非親親抱抱,也沒多大事,去就去呗。可一看到譚城宣那表情,還是想奪門而出。

譚城宣雖然樂了一天,真到兩個人四目相對時,腦子裏那點知識量就不夠用了。他看過片子,也做過夢,知道兩個人談戀愛要幹嘛,可他一見顧簡,就把那些東西抛到了腦後。全憑本能地想靠近顧簡,可顧簡瘦削筆挺的站在那,譚城宣又不知道該動嘴還是該動手了。

兩人一進屋,譚城宣只睜着熱切的眼睛看顧簡,身體卻跑前跑後的幫他拿拖鞋放睡衣。玩了撓着頭發叫人先去洗澡。自己卻鎮定地跑進了樓下浴室。

譚城宣的床很大,譚母臨走前特意準備了兩床被褥放在衣櫃裏,顧簡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譚城宣正在鋪床,上前去給他搭把手。譚城宣拎着被子兩角,顧宣站在床對面拎着另外兩角,兩人同時抖被子。譚城宣笑道:“咱兩這樣像不像夫妻?”

顧簡用舌頭舔嘴唇,“我還未成年。”

譚城宣面上漫不經心地調笑:“結婚要趁早,不如你滿十八歲咱們就去荷蘭領個證吧。”

顧簡也被逗笑,彎着腰伸手撫平床中間的褶皺,他睡衣紐扣只從第三個開始扣,睡褲褲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譚城宣見他一條腿支在地面,一條腿跪在床邊,壞心眼地把被角一拉,自己往床上一撲,就壓住了顧簡。

顧簡有些緊張,眼睛不停眨,左手被譚城宣壓住,右手緊緊的拽着被面。譚城宣盯着他看了一會,輕輕道:“顧簡,你這裏有一顆很小的痣。”

兩人離的很近,呼吸交錯,顧簡阖動嘴唇:“哪裏?”

譚城宣低下頭用嘴唇碰顧簡的鬓角,“這裏。”然後依次往下吻,,慢慢劃過扇動的眼睫,鼻梁,鼻尖,來到顧簡的嘴唇上方。譚城宣盯着顧簡的嘴唇看,細致的像是要記住唇紋的形狀。顧簡被這黏着的視線看的不自在,微微偏頭想掙開。譚城宣立刻吻上他的嘴唇。

顧簡不知不覺地攬住譚城宣,兩人倒在床褥裏,雙唇緊緊貼在一起,交纏的舌頭偶爾退出一點距離,立刻又被彼此拉回去。有過幾次經驗的兩人,逐漸碰撞出讓彼此都覺得舒适的方式,這種前所未有的貼合讓兩人渾然忘了時間。

很久之後,顧簡覺得呼吸難繼,才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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