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哎,你爸當初是想你四五年後能忘記顧簡,可你這幾年沒日沒夜的拼,不都是為了他麽?我們看的出來,也不可能把你往絕路上逼啊,多一年少一年的又有什麽差別。”
譚城宣臉上柔和一點:“等顧簡身體穩定些,我帶他回江州。”
譚母:“你也得注意身體,別小顧沒好,你又病倒了。你這幾年太忙了,我一年到頭也沒見到你幾次。”
譚城宣臉上并無倦色,“我身體好着呢。”
譚母放心的點點頭,“那我先回錦陽。哎,對了,你要是打算在江州做事,你的工作室不也得從北京搬過去?”
譚城宣嘴角挂着一抹笑,“這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其實今年八月份工作室就搬到江州了。顧簡在江州工作,我想盡早過去接觸江州的市場。等到畢業再搬,太耽誤功夫。”
譚母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頓了半天才佯怒道:“你這幾年真是長本事了,什麽事都不跟家裏說。”
母子兩随意說了幾句閑話,譚母起身要走。譚城宣去卧室跟顧簡打聲招呼,送母親下樓。
五十八
顧簡仍坐在飄窗上,他現在願意去看外面各色各樣的事物,不再只盯着一個地方發呆。窗戶外面有冰柱,一只麻雀卡在冰柱與牆角之間,撲棱半天也沒飛出去。顧簡被翅膀撲棱的聲音吸引住,偏着頭看清楚情況,就從窗臺上站起來,想從窗戶裏伸手出去把冰柱掰斷。
可惜飄窗下方玻璃是封死的,只有上方有能打開的窗戶,顧簡的身高站在飄窗上只有腰堪堪探出一點,手根本夠不到冰柱。顧簡去廚房搬個小板凳,踩着板凳往外探,終于掰斷冰柱,慢慢縮回身子打算下去。
“顧簡!”
推開卧室門的譚城宣臉色慘白,邁着大步沖到窗戶前,從後方抓住顧簡的腰把他直接拖下來。
顧簡暈頭轉向的落地,立刻被譚城宣死死抱住。譚城宣手勁極大,高大的身體微微顫抖,頭埋在顧簡耳邊喘粗氣,似乎有一些哽咽。
抱了好幾分鐘,譚城宣才放開顧簡,他眼眶微紅,低着頭不看顧簡的臉。看見顧簡的手上有灰塵,去浴室拎毛巾出來給他擦手。譚城宣鼻翼阖動,毛巾一遍遍擦顧簡的手掌,手腕抖的不成樣子,過了幾分鐘,眼睛裏的淚珠一顆顆砸顧簡手上。
顧簡站立的角度能看見譚城宣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裏滾出來,譚城宣忍的極辛苦,眼角一直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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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伸出手擦譚城宣的眼淚,嘴唇開合幾次,終于吐出聲音:“……我只是幫一只麻雀,不是要跳樓。”
譚城宣擡起手臂擦一下眼睛,動作很快,帶着一點孩子氣的委屈,依然低着頭。
顧簡有些不知所措,僵了幾秒道:“我不會讓你難過的。你放心。”
譚城宣終于擡頭看顧簡的臉,顧簡的眼睛裏充溢着他曾經最熟悉的神情,親昵的、喜歡的、飽含情義的。
譚城宣捧住顧簡的臉,将自己的唇對了上去。
譚城宣不敢回想剛才進門看見顧簡半截身子在窗外的心情,他只想确認眼下顧簡活生生的在他身邊,嘴唇的溫度,脖子上跳動的脈搏,衣服下光滑的皮膚,都能清清楚楚的觸碰到。目光所到之處就是舌尖舔過之處。
譚城宣抱着顧簡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眼睛不看路,只盯着顧簡已被褪的光裸的身體,一寸一寸,似乎要用眼神在上面鑿出花來。被壓倒在床褥時,顧簡也開始回應譚城宣的吻,與他舌尖相繞,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顧簡整個人被譚城宣箍在懷中,雖倒在床上,後背卻觸不到床單,腰身被譚城宣的手緊緊按着貼住他的腰腹,保持着拱形的姿勢,被譚城宣從下巴吻到小腹。譚城宣嘴唇舔過顧簡小腹,繼續下移,雙手将顧簡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毫不遲疑地含住他腿間挺翹的東西。
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顧簡一下子陷入混沌,極端的舒适與極端的痛苦讓他試圖縮起雙腿,卻被譚城宣手掌大力壓住,舌尖滑過大腿內側,繼續舔弄他的下?身。那濕熱的舌尖肆意動作,顧簡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一點點炸開,雙手無力的抓住譚城宣的頭發,随着最後的發洩重重仰躺在床上。
譚城宣從顧簡腿間擡起頭,将口中的白液吐在手中,上身重新覆到顧簡身上,低下頭吻住他的嘴,拼盡全力的舔咬讓他無法呼吸,趁着顧簡暈眩之際,将手中的液體盡數塗抹于他的後身穴?口處,伸出食指往裏探。
顧簡瞬間察覺到身後的動作,陌生又異樣的感覺讓他吃痛的從譚城宣嘴裏逃開,仰着頭看譚城宣的眼睛,那眼神裏有孤注一擲的懼怕,譚城宣直到此刻還在因為方才站在窗臺旁的自己心有餘悸。顧簡心動如潮,以唇相就,雙腿向兩邊微微分開,方便譚城宣的動作。手指進出的動作讓他疼得抽氣,只能咬着譚城宣的嘴唇依靠接吻來轉移注意力。
譚城宣單手抱着顧簡的後肩,另一只手将他的右腿握住,下?身的巨物一點點擠進方才已能容下三根手指的後?穴。顧簡一瞬間眼眶全濕,疼的牙齒打顫,額間的碎發全部貼在腦門上。他手指扣着譚城宣的肩膀,整個人成了一個即将崩斷的弦。譚城宣被絞的不敢動,只好用舌頭去舔顧簡的耳朵,輕道:“放松……小簡……”然後不斷的吻他耳廓,直到感覺顧簡整個人軟化一些,才慢慢将下?身抽出一半,再擠壓進去,如此反覆幾次,顧簡抖的已沒有剛才那般厲害。如此研磨幾分鐘,譚城宣的控制力已到極限,握住顧簡的腰,含住他的雙唇,緩緩的連續動作起來。
顧簡忍受着身下如硬物鑿身的巨痛,伸出舌頭去舔譚城宣臉頰的汗珠。這一舔讓譚城宣再無法保持理智,弓身啃住顧簡的鎖骨,将他雙手扣在頭頂,腰間猛然加快了速度。顧簡喉間溢出難受的呻吟,随着譚城宣的每次沖撞而尾音發顫。許久之後,那聲音才由啞澀變得和婉,帶着一點縱容。
這幾年來,譚城宣無數次夢到現在的場景,夢裏有多銷魂蝕骨,醒後就有多痛苦。此刻夢境與現實重疊,他幾乎分不出二者的差別,唯有用身體去辨別,用畢生的力氣求一場永不落幕的夢境。
這場情事從傍晚持續到淩晨,譚城宣每次從顧簡的身體裏退出來,很快又會進去。顧簡鎖骨上全是紅痕,隐約可見血絲,似乎再吸戳一下就會破裂。譚城宣将他翻過身,一寸一寸吮吻顧簡的後背,直到光裸的背上也全部是紫紅的血塊,下?身依舊在早已濕滑松軟的小?穴裏快速進出,勁壯的腰腹一次次撞擊在顧簡的臀後,使他的身體随之搖晃。
顧簡腦子昏昏沉沉,身後永不停止的沖撞讓他保持着微弱的清醒,身體像陷入荊棘遍布的草叢中,每一次的搖晃都能帶來針刺似的疼痛,可疼痛過後又是直抵頭皮的快感。這種沒有盡頭的疼痛與快感的交叉,終于将他腦子裏殘存的弦磨斷,徹底陷入昏迷。
五十九
顧簡醒來時卧室很暗,他側身躺在被褥裏,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如果不是渾身的疼痛提醒他,顧簡幾乎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大夢。顧簡生理上對疼痛的感覺很敏銳,但心理上從來不在意,從小如此,工作後變本加厲。他從床上坐起來,看清牆上的挂鐘是下午六點。任何小幅度的動作都能帶來全身關節的劇痛,顧簡僵硬地下床,打開卧室門出去。
廚房裏雞湯的香味很誘人,譚城宣正彎着腰用湯勺舀出一點嘗味。顧簡從後面抱住他,頭靠在他的後背上,閉着眼不說話。
譚城宣放下湯勺,轉身面向顧簡,低下頭親他的鼻子。“雞湯好了,我炒個青菜就可以吃飯。”
“嗯。”嘴裏答應着,顧簡雙手依然環在譚城宣腰間。眼睛盯着譚城宣看幾秒,又把腦袋靠在他頸間,一動不動。
譚城宣被他黏人的樣子逗笑,彎腰将人抱起來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低下頭深吻他。許久,譚城宣放開他的唇,又從鼻頭往上吻,一點點移到頭頂。“坐着等我,兩分鐘就好。”
譚城宣一起身,顧簡立刻抓住他的手,仰着頭像孩子似的看他,不願放手。譚城宣心裏軟的一塌糊塗,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好,不做青菜了,我們喝湯。”
譚城宣單手攬着顧簡,另只手盛好湯端到餐桌上。然後把顧簡抱到自己懷裏坐好,勺子舀一勺湯,吹涼送到顧簡嘴邊。顧簡撅着唇吸溜進嘴裏,慢慢喝完一碗湯,然後看着譚城宣,嘴角露出一點笑容。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