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盤,出門打車去他公司。顧簡沒去過譚城宣的公司,進了寫字樓問了幾個人才找到辦公室,擡手敲門。

譚城宣伸手将人拉進來,反鎖上門,抱住顧簡的腦袋就親過去。顧簡還沒反應過來,外套就被甩到一邊,襯衫紐扣不好解,譚城宣直接崩斷了兩顆,滾燙的舌從顧簡下巴直接舔到胸前。顧簡大喘氣:“……你優盤還在衣服口袋裏,別摔壞了。”

譚城宣舌頭咬住顧簡的乳珠:“那優盤沒用……”

顧簡明白過來,譚城宣要他送優盤是假,要見他是真。顧簡忍住情動,掰起譚城宣的腦袋,看着他的眼睛:“想我了?”

譚城宣似乎陷入顧簡黑亮的眼眸裏,喃喃道:“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從前三四年都能忍的過來,現在一天都受不了。”

顧簡感同身受,因為失去過,所以再不敢嘗那種滋味。

顧簡湊過去吻譚城宣的下巴。譚城宣立刻将人抱起,抵在牆上扯下他的衣褲,嘴唇流連于寸寸皮膚,身下的硬物一點點擠了進去。

顧簡被譚城宣抵在牆上頂撞,後背在牆面上摩擦,水泥牆面并不似瓷磚那般光滑,不一會後背就火辣辣的疼。顧簡本能地往譚城宣身上靠,譚城宣手撫他後背,似有察覺,抱着人去了很久沒住過的卧室。卧室隔幾天會有保潔打掃,并不髒亂,譚城宣身下之物一直沒離開顧簡的身體,走到床邊就勢壓倒人拚力沖刺。

兩人昨晚本就淩晨才歇下,這會譚城宣又抱着人狠狠做了一回,顧簡靠在他懷裏眼皮都睜不開。譚城宣留戀地吻他嘴唇:“我等會要開會,你在這睡一會,開完會我們一起回家。”

顧簡唔一聲就睡了過去。

譚城宣掖好顧簡的被角,從卧室出來看到地上散亂的衣物從門口排到腳下,搖頭輕笑,一件件拾起來放回卧室。

七十四

顧簡睡了兩個小時才醒,他起床上洗手間,翻翻椅子上的襯衫皺的不成樣子,扣子還掉了幾顆,無奈的扔到一邊,去譚城宣的衣櫃裏翻衣服。譚城宣為了會客,辦公室會留幾件衣服以備不時之需,顧簡随便挑了件襯衫穿自己身上,正準備回床邊穿褲子,餘光掃到衣櫃下方兩個鞋盒大小的紙盒子,裏面似乎放了不少信件紙張之類的東西。

顧簡被那東西吸引,抱出來坐到地毯上看。

最上面是半頁報紙,顧簡一張張往外拿,有雜志的某一頁,有網站文章的掃瞄版,有殘缺的報紙,無一例外都很破舊,似乎被人不斷翻閱過。

無一例外都标注著作者——顧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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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最底下是一個小冊子,裏面是一頁頁帶着塑封的夾層,每一層都夾着不一樣的紙張,但是每張紙上的內容都一樣。那是顧簡大二為災區寫的文章《塵埃》,那是他第一次在網絡上發表作品,流傳甚廣。這篇文章後來被很多紙媒轉載,幾乎随處可見。

譚城宣從後面用毯子裹住顧簡,看着他手裏的冊子,低聲道:“如果是生命,就該敬畏;如果是塵埃……”

顧簡沒有回頭,聽他背完一整篇文章。

譚城宣背完後,緊了緊顧簡的毯子,“大二那年暑假,我在網絡上看見你的名字,那是我離開錦城之後第一次從別的渠道知道你。當時很激動,跑遍了學校附近的書店,只要有轉載你這篇文章的書就買下來,我讀了很多遍,後來不用看原文就會背了。”

“這幾年,我忍着不去找你,可卻忍不住不關注你。我知道你進了華都,也知道你發表了很多文章,我都看過,也都留了下來。偶爾睡不着的時候,就拿出這些文章看,就像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室內空調溫度很高,可顧簡有些冷,他轉過身抱住譚城宣:“我突然覺得小時候我過的不快樂,長大後又失去父母,林林總總,都是為了攢夠運氣,好遇到你。”

譚城宣摸他的小腿,有些涼意,把人從地毯上抱起來,笑道:“那你可不能放跑了我。”

夜晚譚城宣和顧簡正睡的香,床頭的電話嗡嗡響,譚城宣順順顧簡後背,手伸出去撈電話。

“酸菜,那個……那個……”溫廣柯的聲音聽起來唯唯諾諾。

譚城宣暴怒:“有事說事,沒事我睡覺了!”

“哎哎哎別——那個就是、就是如果你們平時辦事受傷了,要買什麽藥?”

譚城宣半睡半醒,腦子還暈乎,沒聽懂溫廣柯的用詞,“辦什麽事?”

溫廣柯咬牙:“做、愛。”

這下連顧簡都清醒了。

譚城宣幸災樂禍:“我們沒傷過。”

溫廣柯低聲下氣:“哎老譚,這什麽時候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顧簡在旁邊插嘴問道:“你受傷還是別人受傷?”

溫廣柯趕緊回話:“是杜羅,他、他那個裂開了。”

顧簡:“……”

溫廣柯放下電話就沖出門去藥店買藥,回到屋裏跪在床邊求躺在被子裏的人:“杜羅,先上藥好不好?”

杜羅埋在被子裏的聲音鼻音很重:“滾。”

溫廣柯不為所動,起身堅定的扯杜羅被子,無視他泛紅的眼眶,手指抹了藥就往杜羅穴後探。

杜羅立刻疼的眼淚飙出來。嘴裏罵罵咧咧:“操?你媽……你動作輕點……”

溫廣柯認認真真的抹藥,面無表情:“要操操我,別操我媽。”

杜羅抽氣:“他媽的是我?操?你還是你操我?!”

溫廣柯嘴角帶笑:“我?操?你。”

杜羅氣的頭疼:“滾!”

溫廣柯上完藥,抱住杜羅躺被子裏,“睡吧,你折騰這麽久不累啊?”

杜羅還想和他吵,但是無奈頭疼屁股疼,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杜羅被尿憋醒,扭頭看見溫廣柯,一腳把他踹床底下。這一動作帶動還未愈合的傷口,杜羅立刻疼的縮成一團。從床底爬起的溫廣柯連忙抱住他,神情十分緊張:“怎麽了?又傷了?我看看。”說着就要扒杜羅睡褲。

杜羅昨晚調戲不成反失身,此刻看溫廣柯哪裏都不順眼,壓住他的手道:“我們談談。”

溫廣柯又恢複平時的正氣浩然樣:“好。”

好像昨晚獸?性大發像個野狗一樣的人不是他似的,杜羅腹诽。然後板着臉道:“這段時間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昨晚上我是打算圓你一個夢來着。雖然現在……現在不盡如人意,但咱兩也算是睡過一場,從此後就各走各路,別糾纏着不放了。”杜羅在圈子裏浸淫已久,沒得到過真心,也沒付出過真心。一直堅持今朝有酒今朝醉,了無牽挂來去自由。可溫廣柯不一樣,他沒進過圈子,一動真心就攤上自己這麽個不靠譜的,他年輕、執着、熱烈,可杜羅自覺不值得他這樣。與其讓他越陷越深,不如趁早斷了他的念想。

溫廣柯卻睜着大眼堅定道:“我不同意。”

杜羅皺眉:“你憑什麽不同意。”

溫廣柯:“你從前都是上別人,這是你第一次,我要對你負責。”

杜羅扶額:“我不需要你負責。”

溫廣柯繼續道:“我也是第一次,你得對我負責。”

杜羅:“……”

七十五

顧簡的畢業答辯在四月底,譚城宣特意空出一天時間去學校看他。譚城宣偷偷溜到教室最後一排坐好。顧簡畢竟工作時間不短,站在講臺上鎮定自若,回答問題條理清晰,聲音清亮。譚城宣在底下看的驕傲無比,恨不得敲敲左右兩邊的人說,看,那是我老婆。

顧簡回答完問題回到第二排就坐。譚城宣在後面寫了張字條,敲敲前面同學的肩膀,讓他往前傳。紙條經過七八個人,到達顧簡手裏。顧簡疑惑的打開:寶貝真棒!

顧簡立刻扭頭找譚城宣的身影,見到那人在最後一排揮着胳膊給自己打招呼,顧簡唰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讓同學往後傳。

譚城宣樂滋滋的打開:大叔你穿錯衣服了。

譚城宣低頭看自己西服西褲,想起早上從公司出來忘記換休閑衣服,再四顧一看,自己這身确實格格不入。

答辯結束,顧簡來到最後一排,靠在桌子上看譚城宣:“要冒充我家長去見老師嗎?”

譚城宣不受打擊,靠在椅背上調笑:“我老不老,你不知道?”說着話眼睛往下三路瞟。顧簡笑着用手去撸譚城宣頭發,趁他發作之前,轉身和同學去老師辦公室領表格。

新房已經裝修的差不多,答辯完畢,顧簡便要和譚城宣一起去看房子。

譚城宣對新房唯一的要求就是卧室要夠大,容得下巨型的床和大面積的地毯,至于其他的,只要顧簡喜歡,他都沒意見,偶爾顧簡在某些細節上選擇困難症,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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