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宣才拿過來替他做決定。如今房子裝修基本結束，買完家具晾上三個月，到六七月份就能搬新家。
顧簡一進門就拉着客廳和廚房處的推拉隔斷，得意道：“這個花紋我選了好久，果然是最讓我滿意的。”
譚城宣走上前抱住他，“你一直很有眼光。”
顧簡拖着譚城宣在房子裏轉，四室兩廳的房子，将近二百平，比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大很多，顧簡每經過一個房間就在腦子裏規劃要擺什麽家具，要布局成什麽樣。
譚城宣見他轉着腦袋，嘴裏念念有詞，忍不住低下頭吻他耳尖。顧簡偏頭，相視一笑。
譚城宣從北京回來後，立刻紮進新軟件的研發，他對這款軟件極有信心，新招了十來個程序員，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員都專攻這一片，曾經的主要業務手游如今只縮減到五六個人在做。這種行為很冒險，成則以，不成就虧的底掉。他這幾年賺的錢，都不夠虧這一次的。
溫廣柯雖然對軟件有信心，但也不得不擔心譚城宣這種激進的投入方式，私下裏找顧簡商量，想讓他勸勸譚城宣，留出百分之五十的資金來保底。
出乎溫廣柯意料，顧簡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擔心，只雲淡風輕道：“他喜歡做，就讓他做呗。就算将來真虧了，我有錢養他。”
溫廣柯自己情路不順，被顧簡這種奢華的秀恩愛方式刺激的肝痛，扭頭就回公司陪譚城宣奮戰，反正将來不讓他操心。
顧簡在溫廣柯面前說的淡定，夜晚一面對譚城宣，還是有些憂心。他倒不是怕賠錢，而是擔心譚城宣會受打擊。
情事剛過，譚城宣抱着人不斷啄吻，聽完顧簡的顧慮，笑道：“我剛開始創業的時候很害怕失敗，包括前幾年也是，做事情總留着後路。可現在一點不怕了。”
顧簡：“為什麽？”
譚城宣看着顧簡的眼睛認真道：“因為從前我想混出點樣子才能去找你，心裏總怕如果失敗了，拿什麽資格去跟父母談條件，又拿什麽本事來讓咱倆安穩度日？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在我身邊，就算我一敗塗地，你還是會在我身邊，那我再爬起來就是了。”
顧簡自此放下心來，由着他去折騰。
七十六
天氣漸熱，院子竹架上的枝葉繁茂，原來是房東種的絲瓜，如今也有幾條短小的絲瓜挂在上面。顧簡在網上買了個躺椅擺在竹架下面，春末夏初，周末下午躺在竹架下面看書，往往不一會就能睡過去，醒來時，總有一兩片樹葉落身上。譚城宣最近很忙，甚至有幾晚都是淩晨回家睡三四個小時，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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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譚城宣淩晨兩點多到家，累的澡都沒洗躺床上就睡，顧簡被他的動靜吵醒，心道都忙成這樣了幹嘛不留在公司睡一晚。嘴裏埋怨着，手上卻極小心的用毛巾給他擦臉，脫掉鞋襪，蓋好被子才去廚房把粥放在電飯煲裏保溫，想着譚城宣第二天早起吃點再去公司。
結果顧簡七點多醒來，譚城宣早沒了人影，廚房裏的粥也一滴沒動。打電話過去，果然忘了吃早飯，譚城宣那邊聲音很吵，說是帶着軟件去跟人談合作，中午回公司再吃飯。
顧簡去廚房找材料，他做飯不太行，但是這麽長時間耳濡目染，炒熟兩個菜還是可以的。就着冰箱裏剩餘不多的蔬菜，顧簡炒了最簡單的番茄炒蛋和青椒肉絲，又做了份紫菜蝦米湯，拎着兩個飯盒就去公司找譚城宣。
譚城宣正和溫廣柯談事，辦公室的門虛掩着。看見顧簡拎着飯盒走進來，高興的上前迎住他，“你怎麽來了？”
顧簡把飯盒放桌子上：“知道兩個老板忙的沒時間吃飯，做點飯送過來。”
譚城宣當着溫廣柯的面就沖顧簡腦門上親一口：“真貼心。”
溫廣柯見有自己的份，感激涕零道：“顧簡你太善良了，比杜羅強多了。”
顧簡聽到杜羅名字，笑道：“我們主編怎麽你了？”
溫廣柯差點脫口而出你們主編好沒良心，上完床就翻臉不認人，這都上多少次了還暖不熱。一想這話題太黃暴，轉口道：“我餓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顧簡打擊他：“我們去災區采訪，單位多少大老爺們哭的不成人樣，主編依舊面無表情的幫忙。那麽大的災難他都淡定的很，更何況你？”
溫廣柯心碎：“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帶他回去見爹娘啊！”
顧簡挑眉：“主編他飄了這麽些年，看你本事咯。”
溫廣柯沮喪地低頭吃飯，舀一口送嘴裏就眉頭起結，他面目糾結的看對面吃的正歡的譚城宣。
顧簡：“很難吃嗎？”
譚城宣在對面用飽含威脅的目光盯着溫廣柯。
溫廣柯：“……不是，我突然牙疼。很好吃。”
顧簡不打擾他倆吃飯，自己坐電腦旁看譚城宣做好的軟件，問道：“這軟件叫什麽名字？”
溫廣柯嘴裏包着飯：“還沒想好呢，今天上午才開始往外談合作。”想了想又道：“不如你給取一個？”
顧簡思索一陣道：“博意怎麽樣，博古通今的博，意思的意。音同博弈。你們這款軟件既和照排搶活幹，又和文字編輯搶飯碗，可不就是博弈嘛。”
譚城宣立刻贊同：“行，我最害怕取名字。”
顧簡：“那你們公司名字誰取的？”
溫廣柯在一旁像真的牙疼似的，嘶着氣道：“良辰美景，從一而終。這麽酸溜溜的名字，你覺得是誰取的？”
顧簡滿意的點頭：“很不錯。”
溫廣柯：“……”
吃完飯顧簡收拾飯盒準備回去，走之前給譚城宣商量：“夜晚要是忙的太晚，就別趕着回去了，有路上那兩小時，你還可以多睡會。”
譚城宣送他進電梯，“那不行，在這邊我睡不着。”
顧簡知道他難說服，索性搬出自己的身體來壓他：“可你深更半夜的回去，我被你吵醒後很久才能睡着。”
譚城宣立刻道：“那你還往這跑？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回去睡午覺去。”
顧簡無奈，只好拎着飯盒回去。
下午在竹架下看雜志，微風徐徐，顧簡用書擋着眼睛足足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後覺得渾身舒适，夕陽甚美。回屋裏收拾床單被罩和兩人換下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又搬板凳到院子裏修建竹架上的枝條，用剪下來的蔓條繞着石凳形成裝飾。
夜晚顧簡等到十一點，譚城宣依舊沒回來，只好洗個澡自己先睡。許是頭天下午睡多了，第二天顧簡五六點就醒來，見床邊被子空空，意識到昨晚譚城宣聽了自己話沒回來。起身洗漱完去廚房做早飯。一出卧室門就看見沙發上睡的正熟的譚城宣。
顧簡又生氣又心疼，走到他面前還是沒忍心叫醒他，回卧室拿了毯子蓋在他身上。譚城宣仍然穿着西服，下巴上還有胡茬。顧簡低下頭去吻他，譚城宣睜開眼，聲音嘶啞：“幾點了？”
顧簡氣道：“幹嘛不去床上？”
譚城宣半坐起，把顧簡抱住，頭靠在他肩膀上：“小簡。”
顧簡不氣了，用手順他後背，“這麽拼幹什麽？為了工作不要我了？”
譚城宣被逗笑，心情好了一點，低聲道：“我只考慮到這軟件有多實用，卻沒想到會讓一批人因此而失業，願意購買的公司不多。”
顧簡：“市場就是優勝劣汰，科技發展是為了解放人力，同時也讓某些不思進取的人不得不去提升技能，如果你不做，總會有人去做。”
譚城宣：“我明白。可這次推銷起來太艱難，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顧簡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我的單位率先用博意呢？”
譚城宣擰眉道：“你單位能用當然最好，畢竟龍頭集團開始改革，小公司也會效仿。但是華都不比私企，要說通采購部門，比我現在跑的市場困難的多。”
顧簡在華都這麽久，更知道這種國家控股的大集團內部有多複雜，博意雖然為出版帶來福音，卻會讓華都那批悠哉混日子的人如坐針氈。他一個小小的組長，自然沒有辦法決定一個軟件的采買，“我最近和杜老師商量一下，把這個軟件介紹給他。先想辦法讓單位高層了解了解。”
譚城宣親了一下顧簡的鼻子：“我本打算先拿下二三線市場，然後用成功典例去拿下華都，現在你要在華都幫忙，需要我提供什麽，盡管開口。”
顧簡勾唇：“我需要你好好睡一覺。下午再去公司。”
譚城宣逮住顧簡的唇深吻，“遵命。”
七十七
顧簡到單位後拿着譚城宣的優盤就去杜羅辦公室。杜羅見他進來立刻道：“你來的正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