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王子龍打下擂臺,自是一番禮讓。接着又有幾個人上臺,無非是什麽這個镖局,那個武館的,幾番下來,天色已近黃昏,擂臺上如今勝出的是連勝三場的少林俗家弟子林江。看過林江武功的都已認輸,已沒人上場了,等了将近半柱香的功夫,白老爺子叫道:“還有哪位願意與這位林賢侄比試的,如果一柱香的功夫無人上臺,比武則結束了。”
臺下的江水嫣早就按捺不住,先前的扭昵已一掃而空,只見她跑到小英身邊俯說了句話,小英笑了。
“怎麽,剛訂了親,就想為別人作媒了。”小英笑道。
“噢,她想跟誰作媒?”夏瑪好奇道。
“她呀,說白姑娘貌美如花,知書達禮,又有顯赦家世,只有你的大哥能配,想說服你大哥上臺比武呢。”小英笑道。
“主意不錯,白彥花自是貴族身份,可夏孜也是魔宮的傳人,配她有餘了。”風無痕同意道。
“是啊,既然我們裏面書生和我已成親,唐大哥又已與水嫣姑娘訂了親,而夏瑪與沈大哥早已在十八年前訂了親,獨身的就是夏大哥你了,說不準這是天意,要成就一對神仙眷侶呢。”小英也附和道。
飛揚不覺怔了怔,是啊,自己和夏瑪的事大家不是很清楚,一時也難以說清,不如裝糊塗,不予解釋,免得這位俏皮的江水嫣又會撮合自己和白彥花,這個難題就讓夏孜解決吧。自己的神仙眷侶當是芨芨啊。
聽了小英的話,夏瑪更是心亂,自己同飛揚這段時間一路同行,看了他的所作所為,心情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一顆依在芨芨身上的心慢慢地向飛揚轉移,但自從與飛揚在‘曉園’的長談後,飛揚似乎只把自己當作朋友,自己倒也不好說什麽,如今被小英說出婚約之事,心亂之下更是羞紅了臉。
夏孜看了妹妹的神情,很是了解,聽了小英的話,想到那天白彥花慘白的臉龐心有所動。恍忽中一個人影又慢慢浮上心中,居然是芨芨,那天在‘曉園’拉住她,她生氣的模樣,那俏皮的語氣,他可以肯定芨芨是一個女子,而在自己的心目中,似乎芨芨占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但芨芨既然肯與狄寒星一起游玩,顯見對狄寒星有所依,自己也就慢慢放下了這顆心,此時江水嫣催促自己上臺比武。心中不覺茫然。
“啊,那個壞大爺。”江水嫣驚叫道。
三個人的思緒被江水嫣的話拉到現實中,果見一彪形黑衣漢子飛上了臺,沒有開口介紹,就已出招與林江打在了一處,招招陰毒,處處搶先機,飛揚等人早已看出林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又都不便于上臺幫忙,只有看林江的造化了。
夏孜看得驚異不已,這個所謂的大爺所使的武功居然有部分是他們魔宮的功夫,看了夏瑪一眼,夏瑪的臉色亦有驚異之色,這說明夏瑪也看出來了。怎麽這個人自己從來就不認識,一點映象都沒有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似有看了再說的意思。
果然不下三十回合,林江既被打了口吐鮮血飛出擂臺,飛揚和唐楓都與少林有淵源,同時飛出接住了林江,擂臺上的黑衣漢子哼了一聲道:“兩位也想比試麽?”
飛揚和唐楓相互看了一眼,,畢竟比武是為了招親,不是為了什麽伸張正義或是一決高下,兩人心中各有所屬,當不方便出面。只有忍氣吞聲扶着林江到了座位上,唐楓更是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塞到了林江的口中。
看了黑衣漢子陰毒的武功,也看到了林江的遭遇,下面的人居然再也沒有人上臺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柱香眼看就要燒完了,按規定黑衣漢子就要贏得美人歸了,只聽黑衣漢子狂笑兩聲道:“各位兄臺有意承讓麽?”
臺上的白彥花更是看得熱淚盈眶,有一種預感發覺此黑衣漢子并非善類,卻又無計可施。白老爺子從心中感覺這名黑衣人不是沖着女兒來的,而是沖着地位和權勢來的,擔心女兒會吃虧,但先前并未聲明陰毒的功夫不能比武,現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下蒼山白門大弟子葉蒼,請指教。”說話間葉蒼縱身飛上擂臺。正是:波詭雲異難預測,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十五回 狂龍出手 大禍消無形
且說上回說到蒼山白門葉蒼飛上擂臺,與黑衣漢子打在了一處,原來葉蒼見黑衣人并非善類,明知自己不敵,但也不忍見師妹落在這黑衣人手上,硬着頭皮飛上臺,只為拖延時間,祈盼有高人出現,救師妹脫離苦海。
臺下的人早已看出葉蒼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都搖頭嘆息。
白老爺子更是明白徒兒的心意,不覺老淚盈眶,這種結局,倒是自己未曾想到的。
白彥花雖然對葉蒼只有同門之誼,但現在卻期望葉蒼能打敗黑衣人。
“唉,葉蒼看來不是這壞大爺的對手,看來一朵鮮花要插在牛糞上羅。”江水嫣嘆道。眼睛不時地瞄向夏孜。
苦于比武規定,飛揚等人都搖頭嘆息,只有夏孜和夏瑪還在發呆地看着臺上的打鬥,一聲不出。
果然,不出三十招,葉蒼既被打得半死摔下擂臺,早有白門的人接住了。
臺下的人看黑衣人連傷兩人,手段快且毒辣,自是沒有人再敢上臺,只有幹看的份。眼看一柱香的功夫就快要到了,白老爺子握了握女兒的手,嘆口氣對白彥花輕聲說道:“女兒,認命吧,以後我定當好好調教他,但願他能改邪歸正。”白彥花一聲不吭,淚水卻已滑落臉龐。
江水嫣看着夏孜,但夏孜卻象是毫無感覺似的,不予理睬,大夥也不好再勸,如果夏孜不喜歡,又怎麽能強求呢?
黑衣漢子見時間将到,不覺狂笑道:“今天看還有誰與我争。”
“我!”一聲嬌咤,一個白色的人影已飛身上臺,只見此人輕搖折扇,生得粉雕玉鑿,襯着一身白衣,更顯得玉樹臨風。
“芨芨!”飛揚和江水嫣同時驚叫出聲,萬不料芨芨會以這種方式出面。
夏孜、夏瑪的眼睛也亮了。
“若羌!”風無痕在芨芨上臺的一霎那,本就驚呆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一見就如親人的感覺,震憾着他的心,如今聽得飛揚等人的叫聲,更是斷定了這是他的女兒不錯,更是淚濕了雙眼,只有高興的份,卻忘了芨芨是女兒的身份居然也上臺比武。
“你這個娃娃是何人,不怕死麽?”黑衣漢子喝道。看着這位少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覺存了輕視之心。
“奇怪了,我沒有問你的名字,你為什麽問我的名字?”芨芨笑道。
“好,那我先讓你吃吃苦頭再說。”黑衣人氣道。本想美人名利雙收的時候到了,不想又上來一個搗亂的少年。
“好,那我就見識見識你那陰毒的武功。”芨芨又笑道。
說話間,兩人已打在了一處,但見黑衣人步步進逼,芨芨卻是一招不出,只是躲避。
“芨芨不會武功。”飛揚急道。
“你說什麽?”風無痕大驚道。看芨芨的輕功那麽好,簡直不相信飛揚的話。
“是真的,風伯伯,芨芨特懶,不願學武功,沈伯母只好教她輕功以便她闖禍後好逃命。”江水嫣也急道。
風無痕雙眉緊皺,随時待命,只要芨芨有什麽危險,他必出全力營救。
飛揚在這裏急得團團轉。卻不想還有一人更是急得團團轉。那人就是狄寒星,他稍一不注意,芨芨已飛身上臺。如今自己也不好上臺将芨芨拉回來。
但見臺上黑衣人已是氣喘籲籲,急道:“你是什麽武功,不出手,只逃。”
“輕功,沒聽過嗎?”芨芨俏皮答道。
原來芨芨不會武功,情急之下飛身上臺,但又不能出招攻擊黑衣人,只好跟他死磨難纏,只盼對方力氣用盡而投降。
白老爺子和白彥花對出此變化更是驚喜異常,都默默希望這位英俊少年能獲勝。
“芨芨很聰明,想先耗盡敵人內力,有點像車輪戰。”夏孜贊道。
飛揚內心清楚,芨芨內力不行,空有一身輕功也不會堅持很長時間,但黑衣人內力深厚,芨芨只怕在五十回合後就不會是他的對手了。
果然,五十招一過,芨芨的動作已顯遲緩,黑衣人狂笑道:“原來是個只懂輕功,不懂招式的娃兒。”
芨芨已是香汗淋漓,故不上說話了。心中暗恨狄寒星不上臺比武,現在害得自己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黑衣人更是步步緊逼,拳風直掃芨芨面門。忽見芨芨詭異一笑,拳風居然也直掃黑衣人面門,招式居然和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