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發與成親的事大體上說了一遍,獨獨講不清楚芨芨為什麽會失蹤,只知道新婚的第二天,飛揚瘋一般跑出來叫着芨芨的名字,其餘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芨芨,我的小芨芨,為什麽老天叫你受這麽多的苦。”名妃兒心痛的叫道。
“飛揚現在什麽人也不見,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何碩繼續說道。
“你說什麽?快帶我去見他。”名妃兒驚呆了。
何碩在前面帶路,引名妃兒去見飛揚去了。
夏瑪這時才注意到白彥花也在随行的人群中,原來白彥花擔心夏孜,所以央求名妃兒将自己帶來。在大廳中左顧右盼,仍不見夏孜的身影,雖然也為芨芨與飛揚的事難過,但最擔心的還是夏孜。
夏瑪走到白彥花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白彥花聽了後,臉色慘白,轉身跑了出去,直向山頂而去。
原來自從芨芨莫名其妙失蹤後,夏孜心中的傷痛不亞于飛揚,每日來到山頂借酒消愁,夏桑與夏瑪等人都勸不了他,也就任由他了。
當白彥花爬到山頂的時候,見到了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影,他呆呆的站在懸崖邊上,大口大口的喝着烈性的白酒,只求一醉。
“你就這樣糟蹋自己嗎?芨芨既便地下有知,相信她也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白彥花大叫道。
夏孜回過頭,漠然看了白彥花一眼,繼續回過身去,喝着酒。
看着自己作踐自己的夏孜,白彥花心痛難忍,特別是那漠然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白彥花那自尊的心,她不覺哭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對芨芨的愛之深,我也不敢奢求你對我有對芨芨這般的感情,你現在知道失去愛人的痛苦,但請你将心比心,如若我失去你,我将比你現在更痛苦,因為我對你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你對芨芨的感情少,也許還更多。”白彥花絕望叫道。
夏孜偉岸的身軀似乎被震動了,緩緩的回過身,注視着眼前這個外表嬌柔內心剛強的女子。
“求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治愈你內心的傷痛。”白彥花有了希望的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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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身體不好,山頂風大,不要吹涼了。”夏孜拉着白彥花的手下山而去。
白彥花激動無比,夏孜願随自己下山就是最好的開始,無論如何,自己将再也不放開夏孜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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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情憔悴的飛揚,仍舊穿着成親那天的喜服,名妃兒心中酸疼難忍: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十五年的兒子,那俊朗的臉龐充滿了悲傷,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裝滿了絕望。輕輕的走到飛揚身邊,将飛揚摟在自己的懷中。
“孩子,為娘知道你現在心裏難過,可是為娘比你更難過,芨芨是我的心肝寶、心頭肉,失去她,為娘也感到生不如死呀。”名妃兒哽咽說道。
“娘。”飛揚終于将這幾天的悲苦全憑這一個字吐了出來。
“知道叫娘就好,知道叫娘就好,哭吧、哭吧,讓我們娘兒兩個好好的哭一場。”名妃兒哭着說道。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兒子,更何況這個兒子還肩負武林的責任。
本以為名妃兒是去勸飛揚的,不想卻陪着飛揚一起哭,門外的衆人但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時,夏孜和白彥花也來了。看到白彥花勸回了夏孜,夏瑪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只聽裏面他們母子二人哭了一段時間後,名妃兒說道:
“揚兒,芨芨想必不是我們凡間的人,她生得那般可愛、善良、逗人疼,想必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天上,要不她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會失蹤呢,你心放寬些,芨芨若真回到了天上,将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這也是好事一樁呀,難道你就忍心讓那該死的病痛每日纏繞着芨芨嗎?”
名妃兒的一席話,給飛揚作了最好的解釋,就連門外站着的人也都覺得名妃兒說得有道理,夏孜更是堅信了名妃兒的話,眼中又有了光彩。
飛揚擡起受傷的臉,眼神中不再似剛才那般絕望,名妃兒乘機繼續勸告道:
“揚兒,芨芨天上有知,不會願意你這般傷痛,她一定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完成你該完成的事情,做你該做的事,你說對嗎?”
芨芨之前所說的只許難過一陣子的的話在飛揚耳邊響起,是啊,芨芨不會希望自己難過的。
“再說,依大家的武功,方圓百裏之內皆不見芨芨的蹤影,芨芨中了毒,哪裏走得動,說不準芨芨被哪個高人救走了,待傷養好了再來和你相聚也說不定。”名妃兒繼續勸道。讓飛揚心中存有希望,總比絕望好。
飛揚的眼中又充滿了希望:是呀!芨芨無故失蹤,自己和衆人找了那麽多的地方終不得見,想必遇到能人救了去也說不定,這說明芨芨還活着呀!芨芨既然還活着,那麽自己又何苦作踐自己,害身邊愛着自己的人擔心呢?自己要保全好自己,窮一生之力找到芨芨,上天入地再所不惜。
“作為人子,不但不能替娘親分憂,還要娘親為兒子擔心,兒子不孝。”飛揚的心情平靜了許多的說道。
“好,明天我們就回清海湖,做你該做的事情。”名妃兒說道。
飛揚點了點頭,陪名妃兒走出了房間。房外的衆人自是舒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名妃兒的精明果斷。
飛揚這才知道風無痕已逝的消息,不覺又感心傷,來到風無痕的墓前拜祭。風無痕的墓就在若羌的旁邊。
“請允許我叫你們一聲爹爹、娘親,每年的清明,飛揚一定代替芨芨來掃墓,你們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芨芨,不管她身在何處,一定要保佑她平安無事,保佑我找到她。”潑上烈酒,散上紙錢,飛揚随名妃兒及一幹人等下山而去。
下得山腳,夏桑與衆人告別,回了‘魔宮’;何靜經過這一次的事後,知道夏桑對小姐的情之深,所以不再存有奢望,決定和何碩留下來,重新整理‘百草園’;而寒星征得夏桑的同意,帶夏瑪回狄家堡,重振狄家堡在江湖中的威望;飛揚與名妃兒則回清海湖,準備接手武林盟主的位置;夏孜決定送白彥花回大理,于是衆人就都作揖告辭,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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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冷,難道這裏就是地獄,我已經死了嗎?”芨芨睜開眼,看着這個陌生的冰雪晶瑩的世界。
“大哥呢,深愛着自己的大哥也不在身邊了,想必自己真的死了。可是如果死了的話,自己怎麽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是這般的疼痛呢。不是說死了就什麽也感覺不到了嗎?”芨芨心想道。
“好孩子,你醒了麽?”看着醒來的芨芨烈焰問道。
尋着聲音,芨芨側過臉去。
“老爺爺,是你。”芨芨奇怪叫道。
“好孩子,你還記得我,很好,很好。”烈焰答道。
“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我大哥呢?”芨芨問道。
“這裏是天山之颠,我帶你來這裏療傷。”烈焰答道。
“哇,這裏就是天山呀,這一直想到這裏來玩的。”芨芨興奮的說道。
“好孩子,你與我也算有緣,既然你中的毒與我已逝的老婆中的毒是一樣的,相信我,一定有能力将你的毒治好,只是治毒期間你不能調皮,你能答應我麽。”烈焰問道。
“老奶奶即是中毒而逝,你又如何治好我的毒?”芨芨奇怪問道。
“你這孩子吉人天相,我這裏正好有一株珍藏了數十年的天山雪蓮,當初因為遲開,你老奶奶無福消受,如今正好給你派上用場,幫你緩解部分毒性,再者,我當初治病心切,解毒用的都是解毒的藥,從未想過以毒攻毒,這次我決定大膽嘗試,以毒攻毒,這其中要忍受更多的痛苦,你能忍受麽?”烈焰問道。
“嗯,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吃掉解藥的那位阿姨也中毒死去了。”芨芨回憶穆青死時的情景說道。
“是麽,那麽我的猜測是對的。”烈焰高興的說道。
“我已命我的二徒兒去芨芨湖捉拿怪獸‘水猛’去了。”烈焰說道。
“什麽是‘水猛’?”芨芨好奇問道。
“是一種寄住在芨芨湖的怪獸,它終日以食二十年一結果的紅果為食,幾乎霸占了所有的紅果,這紅果本就是劇毒之物,當初我就是因為一位故人冒險摘取紅果救了一命,這怪獸食之而活,可見它的膽汁毒性十足,我已命我那二徒兒取去了。”烈焰說道。
“怎麽不叫大徒弟去呢,老聽你說二徒兒的。”芨芨笑道。
“我的大徒弟已為情而死了。”烈焰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