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對不起,老爺爺,提起你的傷心之事了。”芨芨抱歉道。
“沒什麽,我的大徒弟你也認識,他叫風無痕。”烈焰說道。
“你說什麽,風無痕,我爹。”芨芨驚叫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我要去看他,去祭拜他。”芨芨從玉石*掙紮着下來,即刻摔倒在了地上。
“唉,你這孩子。”烈焰抱起芨芨,複又放回玉石*。
烈焰将那晚自己所見一五一十告訴了芨芨。
“孩子,聽我說,你父親是找你母親去了,這麽多年來他活得也很孤單、痛苦,去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剛才我故意說出你傷心之事,旨在讓你吐出心頭之毒血,雖然你的毒已入骨髓,但血液中不時有毒液滲透,吐出來對你只有好處,待我那二徒兒拿回膽汁後,我将用磁針沾取膽汁,運用內力将它們環行在你的經脈之內,吸取骨髓的毒性,這将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如果你想活着出去拜祭你爹,活着出去見你的大哥,你就得配合,不得分心,否則,就有性命之憂,你懂麽?”烈焰語重沉重道。
芨芨本來十分難過,但聽了烈焰的話,不覺沉思下來,是呀,一路上何曾見爹爹笑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為了活着的人我也要好好活下去,只有這樣,我才對得起死去的人。”芨芨喃喃說道。
“這就對了,你本就是冰雪聰明,加上我的細心調理,相信在不長的時間你的毒就會治愈,治好後,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烈焰說道。
“什麽秘密,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芨芨奇道。
“你這孩子,等好了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休想知道。”烈焰愛憐說道。對于芨芨,這天生的喜好一半來源于她的身體裏留着和自己同樣的血,一半來源于對她聰明的贊許。
“好吧,好吧,那要多長時間呢?”芨芨又問道。
“如果順利,而且方法可行的話,大約十年的時間,如果不順利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烈焰回答道。
“什麽?十年,要我在這飛鳥不來,鮮花不開的山上呆十年?”芨芨不可思議道。
“丫頭,十年還要看你的造化,說不準要二十年或是更長,也保不定……,難道你不為你的大哥着想嗎?噢,确切的說應該是為你的丈夫着想嗎?你是想還原一個健健康康的你到你丈夫面前,還是一個病秧秧的、随時有生命危險的你到你丈夫面前,讓他再傷一次心。”烈焰怄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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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芨聽了烈焰的話,不覺陷入沉思,摸了摸飛揚咬過的右手臂,還隐隐感到絲絲的疼,是啊,為了飛揚,她也要治好病,還一個健健康康的自己到飛揚的面前,再續情緣。
“怎麽,擔心你的丈夫等不急,另娶新人了嗎?”烈焰故意氣道。他知道,以飛揚的感情,不比自己對雲兒,風無痕對若羌的感情差。
“才不是呢,他娶十個、八個關我什麽事,現在首要的是我要先治好傷。”芨芨調皮的吐着舌頭說道。
“可是寒星是您的徒孫,他應該會來看望您的,不就知道我的事了麽,若我還是不能存活,飛揚還是會傷心一次的。”芨芨接着黯然道。
“不會,本門規矩,徒孫是不能見師祖的,除非我親自招見,他才能來,何況他還要花好長的時間去重震狄家堡在江湖中的聲望。”烈焰緩緩說道。
見芨芨不做聲,愛憐的看着她搖了搖頭。正是:是生是死天難定,莫教負了癡情人。
第二十八回 觸景傷情 癡心傷往事
五年後
青海湖‘武林世家’的名聲日益強大,如日中天。原因在于飛揚接過武林盟主的權杖後,三天智破‘周莊錢案’、四天大破‘迷你鬼屋’、七天時間來回三千裏智破‘威遠镖局’所保镖物無故丢失一案、一個月的時間巧妙化解‘華山派’掌門過世後內讧争權之險,三個月時間平息‘洞庭湖七十二洞’洞主争王之戰,四個月時間化解‘北漠客’與‘南嶺俠’為南派武林與北派武林争‘武功第一’而大戰秦嶺之仇,南來北往無不秉公執法,不徇私情,贏得黑白兩道稱贊,江湖一時太平。
一時間,各大門派、洞主、镖局等武林人士都以有女自豪,希望能攀上武林世家這一門親事,讓自己的女兒當上武林的主母,同享榮寵,所以武林世家這五年來門楹幾乎要被媒人踏破。其中以黃鶴樓主陶方的女兒陶芷君勝算與希望最大,此女生得一副嬌容,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琴棋詩畫樣樣精通,生性平和、大度、說話得體,其母親與名妃兒是兒時的玩伴,所以頗得名妃兒好感。
飛揚除将心事放在辦理江湖事上外,幾乎從未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名妃兒知道這是懷念芨芨之故。随着時間的推移,名妃兒雖然也會偶爾為思念芨芨而倍感傷心,但她同時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從憂傷之中走出來,能為‘武林世家’延續香火,所以不時的請陶芷君前來居住,希望以此增加芷君與飛揚的感情。
“飛揚,為娘知道你還惦念着芨芨,我也想她,可是五年了,沒有她的一點消息,不知該怎麽勸你,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該為這個家和整個武林考慮考慮,你也老大不小了,提親的人越來越多,你一一拒絕,難免會傷了和氣,不如早早定下一家,讓其餘的打消念頭,你看有家多好呀!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有兒女繞膝之歡,共享天倫之樂。不要再執著了。”名妃兒勸飛揚道。
飛揚将頭埋在名妃兒的胸前,處理江湖事務時他永遠是是游刃有餘,永遠充滿活力的武林盟主,但在感情方面有時卻感到很累很累,這個時候,名妃兒的胸懷是他避風的港灣,也只有在娘親的懷中,他才感到溫暖、放松,他才能放下白日間的威嚴,做一回自己。
“娘,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飛揚說道。
每每這個時候,名妃兒也勸不下去了,只好作罷。
飛揚對于母親的用意心中自是清楚,奈何‘曾經滄海難為水’,五年來對芨芨的思念不但未減反而驟增,所以每每對陶芷君是以禮相待,或是彈琴,或是下棋,倒也沒有冷落人家。
對于飛揚的感情生活,陶芷君不覺甚是奇怪,從她見到飛揚的第一眼起,她就沒有看到飛揚笑過。那俊朗、剛毅的臉上寫着無奈與憂愁,那如星的眼睛似乎總含着悲傷與思念。只是她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女子,很多事情倒也不好開口相問,所以在青海湖雖住得久,倒也沒有向人打聽飛揚的事情,對于芨芨之事是一無所知。但她是一名聰慧的女子,通過飛揚時不時落寞的神情,大體猜出飛揚定是在懷念某人之故,如果不錯的話,當是一名女子。是什麽女子這麽牽動飛揚的心,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們不能相守,一直成了芷君心中的一個謎。
五年來,唐楓與江水嫣成親後育得一女,取名恩雅,現已一歲,意為懷念風無痕做媒之故,且戲言當初的這幾對的子女取名都要有一‘恩’字,以感謝老天讓他們相遇的緣分和對故人的懷念。
江湖書生夫婦育得一子亦三歲,随唐楓‘恩’字規定,取名恩同,江湖書生本無姓,因此此子随唐姓。
小凡與沁兒育得一女,現二歲,沁兒本欲為懷念芨芨取名恩芨,名妃兒擔心飛揚聞名傷心,所以改名為恩伊,随沈姓。
狄家堡在江湖中的威望是與日驟增,據守北方,飛揚無暇故及時一般将北方事務交于寒星處理,自己也省了很多的心。寒星與夏瑪育有一子,取名恩澤,今年的清明前夕是恩澤一周歲的慶典日子,江湖各大門派到賀,當然也少不了唐楓夫婦、江湖書生夫婦。夏孜受夏瑪所托,更是不遠萬裏到大理接白彥花到狄家堡。而飛揚更是早早地準備好北上,要親自到狄家堡,一為慶祝寒星愛子周歲,二則到‘百草園’悼念故人。
名妃兒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是自己的兒子最傷心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也是芨芨與飛揚成親的日子,所以今年飛揚動身到狄家堡去的時候,她力薦飛揚與陶芷君同行,飛揚本不願應允,無奈陶芷君以見識北國風光為由肯請同去,飛揚不忍拒絕,只好答應,為策萬全,所行帶上了沁兒與小凡,并與唐楓夫婦、江湖書生夫婦約好時間同行,一路上三個小孩,八個大人好不熱鬧。
陶芷君對飛揚是有一定好感的,通過近兩年來的相處,雖然她對飛揚是否能娶自己沒有做太大的希望,但飛揚畢竟是自己所見過的男人中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