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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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心我感情問題的本子終于寫完了30頁的時候,我迎來了高二的暑假的前夕。
那是一如既往我沒膽子告白,在學校幾乎可以說是全體女生恨鐵不成鋼的注目下跟承太郎一起放學的一天。
路上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如既往(?)的遇到了不良少年。
是的,一如既往地。
我對他們執着不屈的精神表示敬畏。
畢竟第一個找承太郎麻煩的不良現在還在醫院躺着,靠呼吸機和葡萄糖注射艱難度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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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有些不同。
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承太郎一如既往地将書包遞給我,然後迎面對上了手持管制刀具、以及擺好了專業拳擊手姿勢的不良少年面前。
他如同以往一樣的擡起了手。
但在手還沒有碰到那些不良的時候,那些不良就仿佛受到了1噸重擊一般飛了出去。
其中一個正擦着我的身體撞到了我身後的電線杆,他手裏握着的小刀甚至在我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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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詭異的一幕,我的第一反應是。
我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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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讓承太郎對我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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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
我的P話還沒說出口,剛向承太郎走了兩步,就被他一聲‘站住’攔在了原地。
我有點蒙蔽的擡頭看距離我大約十步開外的承太郎,少見的不明白他想幹嘛。
他壓了壓帽子,問我,“你帶電話卡了麽?”
我從書包裏扒拉了一下,然後肯定得點點頭,說,“帶了。”
于是承太郎雙手插兜,冷漠無情的回道,“那你現在去找個公共電話,就說這裏有人鬥毆,讓警員過來。”
“哦......”我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好樣的不良少年,疑惑的歪了一下頭,看着承太郎,發出了靈魂質疑。
“嗯?”
“你要報警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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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操作令我窒息。
但承太郎肯定了我的想法,并且催了我一句,“快去。打完電話你就回家。”
我不能理解。
在直接聽話和好歹問兩句之間,我反複思考,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問他為什麽啦。
我問道,“我要是不呢?”
承太郎回答我,“那你就将失去你的數學作業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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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別用數學威脅我啊!
我藤丸立香!鐵骨铮铮!是會被威脅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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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所以我打了電話,然後三步一回頭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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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前我大聲問,“承太郎,我今天的數學作業怎麽辦?不然我去拘留室找你?”
承太郎壓低了帽檐,顯然不屑于跟我一樣用喊的回話,留給我一個酷炫的背影。
我知道,這個意思是:自己解決,別來找我。
但我還是那句話。
我要是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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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去了。
我去的時候,承太郎已經被警員先生關進了臨時監獄裏,他看着我,嘆了口氣,然後跟我說,“最近你不要來找我。”
我不解其意,反問,“為什麽?”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雖然普通人似乎看不見,但我好像被惡靈附身了,剛剛那些被打飛出去的不良少年就是被惡靈打飛的。”
我發出了‘哇哦’的聲音。
然後回答。
“沒用的,你就是告訴我你成了吸血鬼,你今天也得教我做完數學作業再去曬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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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顯然是被我的話搞得很生氣,但他也拿我沒什麽辦法,所以幹脆不理我,自顧自的霸占了臨時監獄裏靠欄杆最近的一張床,動作自然的同時,悄無聲息的透露出了狂霸酷炫拽的氣勢。
不愧是你!
我舉着作業本,跟他說,“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跟人接觸,要不我把作業本扔過去,你看完了再給我扔回來不就完了!”
他看我一眼,不說話,閉上了眼睛,仰着躺了下去。
他一躺下去,跟他同監獄的人立馬湊了過來,口花花的跟我說,“喲,小妹妹,不然哥哥幾個人教你做數學作業?”
我擡了擡眼皮,皺起了眉,發出了靈魂質疑。
“這題很難的你們會麽?”
那三個人笑起來,說道,“當然了,沒問題,要是不會就罰我們每人親你一口啊!哈哈哈哈哈!”
???
我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好啊,要是答不出來,我就一人給你們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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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面前不算窄的鐵欄杆,我比量了一下位置,思考了一下接下來是直拳打臉,還是防狼三式。
但我還沒出手,就見那三個人似乎被無形的手一拳一個捶的貼到了牆上,然後我的作業本被什麽東西拿走了......感覺上似乎是只手,還特別溫柔的勾了勾我的小拇指。
我有點發懵的看着自己的手,擡起頭,就看見我的作業本飄飄忽忽的飄進了承太郎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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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不知道從哪掏出筆來,在我的數學作業上寫寫畫畫。
而我則看看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
終于說出一句,“這就是你說的惡靈?”
承太郎擡眼看我一眼,問,“你能看見?”
我搖搖頭,“看不見,但我能感覺他喜歡我。”
承太郎顯然對我這句話很是不屑,“為什麽?”
我看着自己的手,回答,“因為他勾我小手指。”
承太郎擡起頭看我,面色不虞,把我的作業本扔了回來。
“你不要過來了!”他說道,“這幾天的數學作業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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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住自己的作業本,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承太郎,你摸摸的你的良心扪心自問。
數學作業!我要是真有的有辦法,怎麽會在這幾百個夜晚憋在你房間,硬纏着你,最終什麽粉紅色情節都沒發生過,只有無盡的數學作業!
我要是能搞定,我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好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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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擡眼,問我,“作業和惡靈,哪個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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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半分遲疑。
回答。
“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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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東西比數學作業更可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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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果不其然的說出了他那句口頭禪。
“呀嘞呀嘞打賊。”
我得意的挺了挺胸,認為這是承太郎的退步,于是留下一句,“承太郎!我明天再來找你!”
然後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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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第二天,我來到警局之後,根本沒能進去。
聽警官說昨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今天一早他們去查房的時候,承太郎說了句,“要是有個橘發的高中女生來探監,不要讓她進來。”
警官本來不以為意,并不打算聽承太郎的話,還敲了敲鐵欄杆,呵斥道,“這可不由得你決定!”
但他這話說完之後,跟承太郎同一個囚室的其他三名囚犯猛地撲上來,痛哭流涕的大喊,“拜托了!拜托了!千萬別讓那個小姑娘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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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看到三個鼻青臉腫的囚犯,呵斥道,“你們在牢裏面還打架?!還想不想出去了!”
三人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大聲回答,“不是的!沒有!空條君沒有打我們!打我們的是惡靈!是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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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顯而易見打你們的絕對是承太郎。
而且我大概知道肯定是你們先找事兒的,畢竟承太郎是個不會主動對別人出手的男人。
我比較好奇的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禁止我探監?
我好像什麽都沒做過吧?
我只是個在數學道路上失去歸途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高中生啊!
但反正不管我怎麽說,警官先生都不肯放我進去。
我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然後問了一句我能不能給承太郎帶點吃的東西什麽的?
結果仍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并附贈警員叔叔的一句,“小姑娘,聽我的勸,你這樣積極向上的女孩子,不要跟不良少年來往!叔叔我可見得多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為承太郎辯解兩句。
但求生欲使我閉嘴,并在警員叔叔的苦口婆心變成社會新聞之前幹脆利落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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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垂着頭回了家。
當然,我猜百分之□□十是承太郎擔心‘惡靈’暴走,會傷害別人,所以才決定自己關進牢裏。
以及我這個人在承太郎眼裏大概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麽都不怕的代名詞,是絕對要第一個扔進安全區的對象。
所以,他才拒絕我去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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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
但我還是覺得生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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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氣呼呼的扔下書包,看都沒看一眼作業,直接撲倒了床上。
閉上眼睛,我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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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這麽好的睡眠質量,全都要感謝那個住在我夢裏的我自己。
雖然她每天在我夢裏叨叨,害得我身心俱疲,但确實能讓我沾枕頭就着,完全告別失眠的困擾。
不過今天我是特意來夢裏找她的,總覺得雖然都是我自己,但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所以我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知道承太郎的‘惡靈’是什麽東西麽?”
她看我一眼——對,由于幾百天的互相嘴炮攻擊,她現在除非必要已經懶得跟我講話了——然後似乎跟虛空的什麽東西對話了一番之後,回答我,“那是‘替身’,好像是這個世界特殊力量的一種,恭喜你,你暗戀的男孩子已經朝着救世主的方向疾馳前進了,為了跟他相配,你要不要也努力試試?”
“我也能擁有替身麽?”
“不能,你跟他不是一個力量體系的。”
“力量體系?什麽力量體系?”
夢裏的我嘆了口氣,“他是超能力系的,你是魔術系的。”
我腦袋上蹦出三個問號。遲疑了一下,“那......要是我跟承太郎在一起,我們的後代難道就是超能魔術系?那是什麽?新流派?”
夢裏的我盯着我自己,良久,她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真是......幹啥啥不行,做夢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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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才幹啥啥不行!
我體育滿分!至少筋力很行!
快!現在立刻!對我的肌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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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8 23:32:05~2020-04-11 22:38: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夏末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