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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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姬的哥哥名叫妓夫太郎。

他拿着兩把鐮刀樣的武器, 安撫過堕姬之後,拎着那兩把鐮刀,對着我攻了過來。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動作, 唯一能做的只有用拳頭護住自己的臉, 然後我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割痕。

血液緩緩流了下來, 感覺相當糟糕。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是鬼, 即便脖子被砍掉了一半,我也能迅速複原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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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一陣沉默, 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腦子裏的公寓住戶也都意料之外的沉默着, 不管是阿賴耶或者零都沒有出來皮一皮。

而我自己則深深地嘆了口氣, 譴責的對堕姬說, “你居然耍賴找外援, 你太過分了——”

堕姬恢複了那張嫌惡的美人臉, 不以為恥, 大聲嘲笑我道,“你有本事你也叫啊!”

達芬奇親的聲音從通訊器裏穿了出來,她聲音平穩的說, “已經全面掌握建築物,正在引導承太郎過來,再堅持一會兒,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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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還是第一次, 我真切的感覺到我會死這件事。

哦,雖然理論上我現在已經死了,但我還會因為死亡回到英靈座——

曾經教我戰鬥的羅賓漢偷偷地在師匠不知道的地方對我說, “其實打不過逃走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保留戰力再來一次,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應該得到正面評價。”

當然,雖然他的理論确實傳達給我了。

但并沒有影響他被師匠發現傳達給我了‘非戰士所用的戰鬥方法’然後遭到了師匠的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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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想表達的是,我的戰鬥方式其實很靈活。

但問題是,面對差距太大的對手的時候,确實很難做到逃走。

我連英靈化的時間都沒有,在對方如同戲耍一樣的鐮刀連擊下節節敗退,對自己的菜雞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我護住自己的要害,任憑身為鬼的自愈能力去處理那些小傷,唯一的感覺只有仿佛要開始燃燒我的大腦一樣的饑餓感不停地湧上來,讓我想要吃點什麽。

我也嘗試着進行反擊。

但實際上對方很輕松的就避過了我的拳頭,還輕松的笑了笑,像是指導一樣說道,“雖然似乎經過過一點訓練,不過太弱了!太死板了!戰鬥和殺人可不是一種東西。”

他說完,又以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沖我揮了一鐮刀。

這一鐮刀切開了我的上臂,而我甚至來不及喊疼,也來不及撿起來我的胳膊,再次往後退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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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速度上我遠遠不及。

支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

我略加思考,然後下定決心,在妓夫太郎再次砍過來的時候在地上一滾,撿起了我的胳膊,然後直接撲進了水裏。

既然速度遠遠不及,那我幹脆就放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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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姬氣鼓鼓的趴在妓夫太郎的肩上,狠狠地瞪着我,露出一個妖冶又惡毒的笑。

“沒用的,我哥哥的鐮刀上有猛毒,就算是鬼也不過就是多撐一會兒——你現在身體裏面都已經疼的不行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

“啊,這不是巧了麽?”我回答,“我毒素免疫,基本上毒對我是無效的。”

堕姬臉色一變,大喊,“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人對哥哥的毒免疫!”

我得意的擠出一個福爾摩斯式微笑,回答,“頭發長見識短了吧花魁小姐,世間萬物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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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肯下水追擊我,但遠程的攻擊手段對我來說有沒有多大用處。

速度降低了的攻擊我勉強還是攔的下來,不過因為我剛開始戰鬥的時候失血太多,現在頭暈的實在厲害,所以時不時也會有所疏漏。

也就在這種時候,我腦子裏的零小姐突然又開始跟我搭話。

她相當尖刻的問我,“你覺得自己這樣活得下來麽?等着別人來救你?如果沒人來呢?”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想等,但是我現在不得不承認的就是,我确實拿他們沒辦法。”

零小姐毫不客氣的說,“所以這就是毫無準備就深入敵陣的結果——你每次能全身而退簡直就是奇跡。”

我雖然很想反駁一句,不是每一次吧?

但事實上我确實沒什麽好反駁的。

我好像太過于依賴別人了——不管這個別人是承太郎,或者其他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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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

畢竟我還有一種到了這個世界才得到的新能力,并且熱衷于嘗試的我在剛剛暴揍堕姬的臉的時候,就已經成功的把我的血怼進了她的嘴裏。

說實話這種舉動還挺不衛生的。

不過我一想到實際上這個世界變成鬼的方法就是鬼舞辻無慘給別人血然後完成從人到鬼的變化,我就忍不住想,實際上艾滋病就能成功解決你們的族群問題。

一發入魂,全族滅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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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扯遠了。

為了由守轉攻,我重新将拳套轉化為了火箭炮形式。

然後調集了我體內來自聖杯的魔力,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鑒于反正我也跟不上妓夫太郎的速度,所以這次的攻擊真的是閉着眼瞎打,随緣打到哪裏算哪裏那種。

于是這個盛着巨大的蓮花池被打扮成庭院一般的屋子倒了大黴,被我的魔力束打的這裏一個洞,那裏一個洞,洞洞相連,很快變成了一個半開放式室內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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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因為炮火覆蓋足夠密集的原因,我很快聽見堕姬的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然後妓夫太郎大喊着,“不要欺負我妹啊——”

黑色的鐮刀沖着我被扔了過來。

我這時能選擇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是放棄炮擊然後防禦,之後我可能就會再次陷入被迫防守的囧境。

或者第二條,我放棄防禦繼續攻擊,賭一把在現在肚子餓的恨不得把湖喝了的情況下被割斷脖子我還能不能僥幸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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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兩條路我都不是很想選呢。

但非要選的話,我選第二條。

所以我完全不打算防禦,而是趁着這個機會繼續發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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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腦子裏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然後我的頭發突然暴長起來,并且完全違反定律的在空中亂飄。

這些長發迎着妓夫太郎的鐮刀纏了上去,在那把鐮刀沖到我面前之前将其捆成了一個繭,然後四散開來。

鐮刀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落入了湖中,發出了‘噗通’的一聲。

與此同時,我的耳朵已經被魔力炮的聲音震得暫時失靈,所以四周已經從喧雜吵鬧重新變的安靜起來。

堕姬的衣帶襲來,與我的長發纏在一起,頗有種你不斷我斷的感覺。

她單手捂着另一邊的肩膀,那裏現在有一個焦洞,似乎就是剛才被我的魔力束打中的,大概一時半會難以恢複。

我趁着她的衣帶纏着我的長發的功夫向她的方向開了幾炮。

果不其然,妓夫太郎從無序而難以察覺的移動中迅速現行,擋在了堕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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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好像一個用主角家人脅迫主角的壞人。

不過想一想,我們大家都是鬼。

那沒事兒了,反正大家都是炮灰,互相陷害也不違背基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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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們倆都受傷并且太陽造成的傷害難以複原的功夫,我發動了我的血鬼術。

随着兩聲‘咚’聲響起,他倆幾乎同時倒在了木制的長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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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他倆是在騙我引誘我上去,我用長發又給他倆送了一波血。

然後本來就又渴又餓感覺快要失去理智的我自己腦子一片發白。

我的長發功成身退,很快就縮了回去,重新成為橘色,恢複了我習慣的那個長度。

而我則努力地爬上了木質長廊,然後扛着炮筒對準了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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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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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許是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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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鬼術為他倆構築了一個美夢。

我只知道是個美夢而已。

至少我讓他們在美夢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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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在地上,暫時沒力氣再去別的地方,想要稍微歇一會兒。

達芬奇親為我實況轉播承太郎那邊的進度。

承太郎被引去跟上弦叁戰鬥了,在進行了一場具有‘黃金精神’的男人之間的決鬥(語出星塵十字軍)之後,他成功獲得了勝利,向達芬奇親提供的地圖上我所在的地方進軍了。

爺爺與咒腕老師和百貌遇到了上弦一,對方自稱變成鬼是為了打到什麽劍道極致之類的,然後被爺爺用暗殺劍法硬核教了一下怎麽做鬼。

在經歷了幾百次斬首之後,終于觸發了對BOSS起效次數幾乎沒有的即死效果,得以脫離暗殺之王永遠的斬首,奔向死神的懷抱。

與爺爺他們走散的靜谧和小玉則遇到了上弦貳,對方不停地勸誘她倆入個什麽邪教,具她倆回憶說是忍不住想起了鬼話連篇的殺生院。

對于邪教傳教已經有百分百抗性的兩人在拒絕了七八次之後,煩躁的聯合起來,一個下毒一個點火,噼裏啪啦的就收拾了上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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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上弦四和五,他倆也不知道為啥一起對上了拉二和克婁巴特拉。

連兩回合都沒撐到,他倆就命喪于兩代法老的寶具之下——巨大的魔力抽取差點把本來就扔了一堆的魔力的我抽幹。

至于控制着這座建築的彈琴的女性,名叫鳴女。

她不幸把DIO傻媽引到了自己身邊。

本來大概是想靠她自己對建築的控制力戰鬥的我猜。

但是DIO傻媽他作弊。

他掌握到了鳴女的位置之後,直接砸瓦魯多,然後把這位鬼吸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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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夜之帝王吸血鬼呢,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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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麽說,但DIO傻媽對此的評價只有一句。

“味道怪怪的,像是好多種不相幹的血混在一起似的,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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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們來找我的時候,除了無慘的戰鬥之外都結束了。

而之所以我知道對無慘的戰鬥沒有結束,主要是因為迦爾納還在不停的抽取我的魔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了跟我一樣的戰鬥方式——

總之就是炮火覆蓋,打到哪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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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是第一個到的,鑒于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吸血為生,路上我就跟他坦白過了。

承太郎也沒說啥——實際上他好像也不是很在乎。

也就是說要是當年DIO不用承太郎曾祖父的身體複活讓他家的人都覺醒替身的話,可能他現在就已經快樂的拿到了喬斯達家的財産做他的夜之帝王了。

不過要是不用的話可能DIO早就死了。

我放棄了思考,并覺得DIO跟喬斯達家就是死結一樣的爛賬,大約是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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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其他人都還沒進來的時候,承太郎胳膊上的傷口露了出來,并且完全沒什麽奇怪反應或者不适的遞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喝。

emmmmm,我覺得他這個伸胳膊的舉動是在示意。

總之我真的餓的要暈了,所以我真的喝了。

魔力順着他的血流進我的身體裏。

眩暈感和無力感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我身上尚未愈合的細小傷口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并很快自我治療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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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珠世小姐對我的改造,使我沒喝多少就恢複過來,然後放下了承太郎的胳膊,用我身上已經徹底沒什麽卵用的和服內襯給他做了個包紮。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DIO傻媽和爺爺他們就好像掐着點一樣一擁而入,然後我被咒腕老師背起來,在即便我說,“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走。”的前提下,也堅持要背着我走。

掙紮無果(百貌被我煩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就算你是鬼,應該也不想嘗試我的即死要多少次吧?’)之後,我乖乖的趴在哈桑老師的背上。

在敵軍的大本營。

地下無限城中。

短暫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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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心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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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睡着了,我還用這短暫的時間做了個夢。

夢裏我在一片黑色的海中不停地徘徊、彷徨。

懷着對什麽的愛以及同等的恨、不舍和悲傷。

并永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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