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咬x67 怕什麽?

客廳氣氛安靜, 而空氣中,似是帶了幾分暧昧與躁動。

隐隐環繞在四周,撩撥着人心。

懷裏的女人貼靠在他身上, 猶如年少時半夜入夢中那一抹翹影, 帶着她的幽蘭氣息, 用唇齒咬着他的肩頸, 指尖輕扣陷進皮肉,勾着他的魂與神經。

極度的荒唐, 卻又難逃。

許嘉禮眼眸深暗, 似是藏着什麽情緒,嗓音低沉:“姐姐做什麽?”

戚禾臉有些燙,聲線莫名也有點啞, “給你顆糖。”

許嘉禮淺眸色早已被染暗, 他盯着她, 單手扣着她的腰身,帶着明顯的意圖, 嗓音輕慢, 帶着輕哄蠱惑:“再給一顆。”

戚禾對着他的眸子,心底早已沒了堅定, 輕輕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輕擡, 貼吻上咬住他的唇瓣。

下一刻,許嘉禮不再壓抑, 順着心底的欲念,托起她的臉立即回吻,張嘴含住半吮着,舌尖往裏探, 力道加重,帶了點惡劣粗魯。

掩藏在心底陰暗,總是在觸碰她時冒出,掩飾不住的想要将她占有。

許嘉禮纏着她的舌頭,瞬時攪亂了她的氣息,掃蕩着每個角落,将她味道一寸寸吞咽着,發出暧昧又細碎的聲響。

令人心跳加速。

男人的口腔裏還帶着藥味,生澀發苦。

戚禾舌尖被他吸着發麻,剛開始沒察覺到,随着他的動作漸漸明顯,輕咬一口他作惡的舌頭,剛想說話。

許嘉禮順勢勾住,似是報複一般,用那顆小尖牙細細磨咬着她的下唇,輕刺着。

戚禾立即皺起眉,單手抗議地收緊他的脖子,似是不讓他亂動。

許嘉禮似是低笑了聲,松開她,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她喘氣的唇。

戚禾呼吸稍亂,伸手推開他的臉,嗓音啞着,“幹嘛咬我。”

“怎麽還怪我。”許嘉禮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肩上,重新含住她的下唇,繼續吻舔着,模糊不清地似是控訴道:“姐姐先咬我的。”

“......沒有。”

說完,感受到他又作惡,戚禾下意識又咬住他。

許嘉禮察覺到先撤離開,擡眸看她,聲線帶了幾分笑意,“這叫沒有?”

“......”

許嘉禮的眼眸折着光,唇瓣帶着紅豔,不複蒼白,添了點血色,倒顯得有些誘惑。

戚禾看着他這副模樣,稍稍被蠱惑住,重新地覆上他的唇,輕扯咬過他的唇角。

許嘉禮低頭深入,收回掌控權,舌尖撤出舔過她的唇瓣,下巴,随後吻上她的脖頸,溫熱又細碎。

漸漸往下。

戚禾勾住他的脖子,腦子有些混沌,卻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腰窩被他指尖輕捏着,勾起衣擺邊緣,摩挲着往後背上滑。

微癢發燙。

同樣滾燙的唇徘徊在她鎖骨處,他力道加重吮咬着。

随着後背的肌膚被他觸碰,戚禾不自覺地仰着頭,靠向他。

許嘉禮濕熱的吻在她如玉的脖頸上,帶着水光,還伴着點點的玫紅暗色,惹人眼。

兩人的呼吸皆亂微沉,戚禾跨坐在他的身上,收緊抱住他的肩膀,感官被他氣息包裹着,忽而感到了一道堅硬的抵着她。

一瞬間。

許嘉禮垂眸,戚禾睜開眼。

兩人目光對上。

許嘉禮眼眸幽深一片,含着明顯的情.欲,長睫輕輕半搭着,半遮半掩着他的意圖與欲求。

戚禾看着他的眉眼,意識還有些慢,沒什麽反應過來,許嘉禮先抱着她往自己懷裏摁,似是想把她融進自己身體內。

身子貼合上,那道觸覺觸覺分外明顯,戚禾慢一拍地意識到是什麽後,瞬時清醒過來,“你......”

許嘉禮難耐般地細細吻着她的耳垂,沿着耳廓往上,帶着力道地咬着她的軟骨。

還不自覺地往上輕頂了下。

“......”

戚禾感受到腦子蹭地一下充血,連帶着臉發燙,擡手壓着他的身子,呼吸聲線有些亂:“你別動。”

許嘉禮擡起頭看她,上挑的眼尾染了幾分春意,淺眸安靜似是無辜地着她,嗓音卻低得發啞:“我沒動。”

“......”

許嘉禮盯着她的眼,停了幾秒後,沒忍住舔了下唇,直白又毫無羞恥道:“是它自己——”

聞言,戚禾腦子一炸,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替他臉紅:“你要不要臉?”

“......”許嘉禮看着她紅豔的臉頰,忽而笑了聲,拿下她的手,親了親她下巴,“怕什麽?”

這話沒頭沒尾的,戚禾擡眸看他,聲線輕擡:“嗯?”

對着她的目光,許嘉禮牽過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随後拉着緩緩往下帶,他眼眸暗沉,話裏含着幾分笑意,似是提醒道:“這裏又沒其他人。”

話語落下,仿佛為了證明,戚禾就感到了掌心被頂了一下,帶着明顯的觸覺。

她身子一僵,呆了兩秒反應過來後,迅速收回手。

而随着她的動作,不小心的蹭過了褲子,許嘉禮明顯頓了下,盯着她,喉結緩慢地滾動過。

戚禾對着他直勾勾的眼神,莫名覺得有點口幹舌燥,抿了下唇,感到嘴裏的苦意,想起什麽捏了下他的臉,“都怪你,以後吃完藥別親我。”

“嗯?”許嘉禮眸底的欲色還在,聲線帶了幾分玩味道:“不是姐姐先給我糖吃的?”

“......”戚禾只做未聽見,拍了他的肩膀,“放我下來,我要喝水。”

聞言,許嘉禮單手抱着她,随意将剛剛喝藥還剩下一半的水端起遞給她。

戚禾喝了一口,沖淡嘴裏的苦味,把杯子遞給他嘴邊,許嘉禮就着她的手随意喝了點。

戚禾拿下水杯,催着他,“很晚了,你該去睡覺了。”

“......”

話語落下,見他擡起眸看來,戚禾就意識到現在這樣配上這話不是一般的湊巧。

果然下一秒,許嘉禮的掌心扣着她的腰,輕輕将她往下摁,緊貼着什麽,他垂眸盯着她,意味深長道:“一起?”

“......”

戚禾頭皮一麻,還沒說什麽,許嘉禮就忽而抱着她起身往後邊的卧室走。

猝不及防他來這麽一出,戚禾連忙勾住他的脖子,控制好平衡,見他還真想帶她去睡覺,開口剛想掙紮一下。

許嘉禮就先打開了客房,走了進去,彎腰把她放在床鋪上。

戚禾半坐在床邊看着他,懵了下,“嗯?什麽意思?”

“嗯?”許嘉禮學着她的語氣,“姐姐不是說要睡覺?”

戚禾腦子抽了下,想起他剛剛的話,“你不是說......”

一起?

可能猜到她的意思,許嘉禮掩過眸底的欲色,沒忍住湊近咬了她的下巴,“姐姐想一起?”

戚禾吃痛地拍了他的肩,許嘉禮笑了下,擡起手用指腹輕輕撫了下她的唇角,輕描淡寫道:“下次吧。”

“?”

“不然怕我吃虧。”

“......”

被他這麽一打岔,戚禾也沒心情去想程靜的事,洗完澡後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之後她也在忙畫室的事,也沒有什麽時間在意程靜,不過還是以防萬一問了許嘉禮還有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

許嘉禮說了沒有,戚禾稍稍有些放心,覺得自己的威脅應該是有了點效果。

畢竟程靜這人翻不起什麽大浪,只是一味的将所有的怨恨都朝她發洩而已。

戚禾對這些都無所謂,覺得程靜那些話真的是十年如一,沒半點新鮮感。

而她現在只想和許嘉禮好好的在一起。

不要有任何的差錯。

畫室的課程因為快高考了,高三的學生們都考完了藝考,抓緊補着文化課,戚禾少了一些學生,沒有像前陣子那麽忙。

戚禾覺得自己倒是挺舒适的,而宋曉安那邊也給她找了份兼職,幫公司畫設計圖線稿,所以她每天基本上只要上上課就好,偶爾畫個想搞,還算清閑。

六月底,已然進入了夏季。

外邊風日頭都曬人得很,屋內基本上都開上了空調,但戚禾不怕熱,并沒有多大的感覺,倒是陳美蘭天天喊着熱,随時随地都捧着個扇子扇風。

其他老師瞧見她這樣,都嘲笑她可以去當包租婆了。

陳美蘭倒是無所謂,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轉頭看着身旁的戚禾一臉平靜自然,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熱度。

“陳老師。”戚禾轉頭看她,揚了下眉,“我有男朋友的。”

“......”陳美蘭無語了兩秒,“現在誰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現在基本上學藝術的學生們都知道戚禾和許嘉禮這對情侶,而其他班的也都是聽着各種小道消息知道的。

畢竟俊男美女的,不可能沒人關注。

而有些年輕的學生磕上頭都在學校貼吧論壇裏,建起了關于期許CP的帖子。

戚禾一開始不知道這事,後來還是陳美蘭這人拿着手機和她看了才知道自己出名了。

當時戚禾看着這些帖子,突然有種回到大學的錯覺,因為當年她的院花名聲也是這樣吹捧起來的,也不知道這群人哪兒來的精力關注這麽多人。

“還是要提醒您一下。”戚禾語調稍擡,“怕您忘了。”

陳美蘭啧了聲,“我記性很好,你們這對情侶哪兒還用得着你提醒呢。”

戚禾眉梢單挑:“那你一直看我幹什麽?”

“我看你都不熱啊。”陳美蘭掃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居然都還套着外套。”

“那是因為空調。”戚禾擡眉:而且我天生怕冷,你沒看到我之前穿得有多厚嗎?”

聞言,陳美蘭想到了冬天她裹來好幾層的衣服,笑了聲,“我們這兒可能就你和小許怕冷了。”

“許嘉禮?”許嘉禮彎了下唇:“你怎麽知道他怕冷?”

“他還用得着想嗎?”陳美蘭語氣慢悠悠道:“就他那身子骨那麽虛,肯定怕冷的。”

“......”戚禾被逗笑,“他也沒有很怕冷,我可比他怕多了。”

“你也不用說了。”陳美蘭看着她,“你冬天都快裹成熊了。”

“......”

“噢,對了。”陳美蘭想起來提了句,“你下午要不要給我去趟陽城大學?”

“下午?”戚禾問了句,“怎麽了?”

“錢茂他有事讓我幫他去交接一下課程。”陳美蘭朝她擡了眉,“你沒事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母校。”

戚禾笑了聲,“下次吧,我下午有點事。”

“有事?”陳美蘭稍稍疑惑,“小許下午不是在工作室那邊?”

見她誤會了,戚禾覺得好笑,“哪裏天天和他去約會的,我就不能有點私人空間了?”

聞言,陳美蘭明白的點了點頭,“懂了懂了,享受單人世界是吧。”

戚禾笑了笑,也沒承認,随便她怎麽想。

下午戚禾就只有一節課,她下課後回到辦公室,整理好東西後就先和其他老師打了招呼先下班了。

走出附中後,戚禾随手叫了一輛滴滴,等了一會兒才坐上車。

司機先确認她的尾號後,自然的問了句,“是去臨安墓園是嗎?”

戚禾坐在後座內,系上安全帶應着:“對,去墓園。”

聞言,司機便發動車子,往郊外方向行駛。

墓園一般依山而建,四周也很少有人居住,顯得有些寂靜也透着凄冷。

戚禾下了車,到一旁的登記處登記好姓名後,按着記憶往墓園內走。

戚峥去世才剛過一年,戚禾雖然就來過一次,但也不至于不記得在哪兒。

而且戚峥的墓地是他自己在世的時候就已經選好的,就在戚母旁邊,想着去世後能繼續陪她,至少是個癡情的男人。

不過應該誰也沒想到,他這麽早就下去陪了。

戚禾繞過一排排的階梯,自然的走到一座墓碑前,垂眸看了眼上頭的照片。

男人和戚禾只有幾分像,比她那張過于淩厲豔麗的臉,柔和許多,嘴角輕輕含着笑,顯得溫柔和煦。

這張曾經在財經報紙以及各大頭條上出現過的臉,現在倒是有些凄涼。

戚禾看了幾眼,掃過了墓碑前擺放着鮮花,扯了下唇:“看來也不差我,也是有人來看你的。”

鮮花上還帶着水珠,明顯是剛有人來看過。

戚禾不難猜是誰來了,除了程硯這個孝子應該也沒其他人了。

“他倒是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孝順。”戚禾彎腰伸手從花籃裏抽一朵花,随意放在墓碑前,淡淡道:“我沒買花,只能接你兒子的送你一朵了。”

說完後,她又拿了一朵,起身走到隔壁戚母的墓前,見同樣也擺了一束花藍。

戚禾沒怎麽在意,彎腰把花放在前面,擡起手擦了擦戚母的照片,看着裏頭的人,輕聲道:“希望我爸下去能見到您,畢竟他最愛的是您。”

說完後,她站起身,重新走到戚峥墓前,垂眸和照片裏的他對視着。

半晌後,她用力的抿了下唇,啞聲說:“以後我應該不會來了,這是最後一面。”

“沒有再見。”

“......”

話語落下,四周安靜,根本無人回答。

戚禾垂下眸,壓下喉間的哽意,掩過眸內的情緒,轉身離開。

陵園旁有便利商店,戚禾走去買了瓶水,在等待結賬的時候,就聽見外邊忽而下起了雨。

夏日裏雨勢來的突然,也看着有些大。

收銀員阿姨轉頭看了眼,“這雨下得倒是剛好,最近這麽熱,能降降溫。”

說完後,她才發現沒帶雨傘,寬慰她一句:“這雨也應該不久,你可以坐在這兒等等。”

戚禾點頭道了聲謝,付完錢後坐在一旁椅子內,隔着窗看着外頭的雨景。

雨聲淅淅瀝瀝的,碩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襲來了絲絲涼意,似是空氣中的燥熱散去。

戚禾盯着看了一會兒,聽着耳邊嘈雜又顯得異常清晰的雨聲。

恍惚間,她想起了戚峥下葬那天,也下了一場大雨。

但那天很冷,特別還帶着雨,仿佛重新回了臘月寒冬一般。

可那明明是盛夏時節,卻冷得刺骨。

“戚小姐?”

戚禾眼眸一顫,收回思緒,循聲擡起頭看去,就見便利店前剛巧有人推開門進來,看到一旁的她表情有些詫異。

戚禾不意外看到程硯,随意點了下頭,掃了眼他被雨淋濕的衣服,“先進來吧。”

程硯回神應了聲,走進來站在門旁,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在地毯前把鞋底踩幹,似是不想弄濕店內的地面。

戚禾沒管他,擰開瓶蓋喝了口水,而沒幾秒就看到他走了過來。

程硯站在她身旁,先開口:“來看戚叔嗎?”

聞言,戚禾扯唇笑了下,“我媽的忌日不是今天,我除了他還能看誰?”

“......”程硯噎了下,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話有點明知故問,不過看她一個人在這兒,想到什麽出聲問了句:“他沒有來嗎?”

戚禾稍疑:“誰?”

程硯看着她,開口說:“許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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