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的。但是她新上任的婆婆跟她,進門的新媳婦在家吃的第一頓飯要自己動手燒。這是淩家的規矩,該死的規矩,結婚前就沒有過。
21.3
苦惱的看着還裝在袋子裏的菜肉,再看看竈子上的鍋,劉顯玉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雙手在圍裙上不停的擦着,看來看去,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回家。
“媽,飯怎麽煮?菜怎麽做?”
這邊的周珂驚奇得差點挂了電話連忙看看是不是打錯了電話的,沒錯,是自家女兒的號碼。“玉玉,淩家那麽有錢怎麽還讓你自己動手做飯?他們家是不是虐待你啊?”周珂的聲音本就大,着急起來就更震耳了。
“媽,你小聲點,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會做飯嗎?”劉顯玉進廚房前還胸有成竹的要做一頓好吃的,進來才知道,做飯沒有無師自通的天才。至少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就算她不算笨。
“煮飯就是洗鍋放米淘米完了加适量的水插電按開關就好了。炒菜的話,菜擇好洗淨透水,鍋洗淨燒幹下油燒熱,然後下菜翻炒快熟出鍋時加入調味料就好了。”周珂三言兩語就概括了煮飯做菜的步奏,風格是一如既往的粗犷。壓根就不知道劉顯玉到底有沒有聽懂。
劉顯玉耳朵自動忽略後面的話,捕捉到煮飯兩個字就帶上耳機洗鍋煮飯。“媽,米要加多少?”劉顯玉把量勺加滿又倒回米缸裏又加滿,她不知道要煮多少米。
“你們幾個人吃飯?”周珂的嗓門大大咧咧。
“四個。”劉顯玉不會想到要給在外面侯着的保姆煮上一碗飯。
“每個人兩碗夠了吧,你的量勺是三兩多的嗎?”
“三兩多?那是多少?”劉顯玉壓根就沒有煮過飯,在家連米缸放在哪裏都不知道,對于這些肯定連最基本的概念都沒有。
“你拿的是一個120刻度的量勺你就煮三勺吧。炒菜你按着我剛剛的做就好了。”周珂完就挂了電話,這個時候她在家也要煮飯啊!
劉顯玉摘掉耳機,老媽剛剛的也太快了吧?她聽都沒有聽清楚啊!劉顯玉淘好米後又面對一個難題,放多少水才是合适?随便吧!劉顯玉加了半鍋的水覺得太多了,又倒掉一點。感覺不對,再倒,晃晃,水還是多。第一次煮飯對放水沒有概念的人都會覺得水多就很多,少就很少的感覺。劉顯玉倒了又加,加了又倒,搗鼓了半天,水和米一樣多她終于覺得合适了,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累了。電飯煲插上電,按下開關後劉顯玉呼出一口氣,煮個飯比逛個街還累。
真的是周珂這麽些年來太慣着了,劉顯玉一直以來都以高人一等的身份自居,是雙手要保養這麽些年來就真的連廚房都沒有進過。
這個城市,窮人家的女孩絕對是家務廚藝從小就學的,畢竟能成為婆婆眼中的持家好媳婦是很不容易的。生活在不算富裕的家庭,到嫁人前沒有做過家務的也就劉顯玉這樣的才有,就連蘇媚都被訓練過最基本的家務活和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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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顯玉拿出袋子裏的菜肉擺上案板,青菜,肉,魚,“這些要怎麽做?”總不能全部放到一起炖吧?
21.4
劉顯玉心裏這麽想,手上也就這麽做,第一天下廚記能自創一道菜那可是一般人做不出來的啊!邊在心裏沾沾自喜邊動手處理起來。青菜,用刀比劃了一下切掉大半剩下葉子的部分就丢到盆裏泡着;肉,切薄的不會,從來沒有使過刀,劉顯玉更怕切到自己。刀擡得高高的,用力一剁,好大一聲響吓了所有人一跳。坐在廳裏的幾個人相互的看看又繼續低頭繼續自己的事,兩個保姆逃避似的捂住耳朵,好像這樣就能當做這聲音從來沒有出現過。
劉顯玉自己也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識的往後一跳。刀太重了手無力的一松,刀掉到地板上砍得瓷磚崩裂後叮當的橫躺在地板上。
羅美眉頭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本以為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孩在家務上多少能有點熟悉,現在看來,她可能是一點都不懂!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以後誰做飯給他吃啊?娶個老婆回來還要供着?
劉顯玉看着留下深深一道痕的案板,算了,不要那麽多肉了。多吃菜身體才健康,切下來的一小塊丢到盆裏和青菜一起泡着,魚也一起丢進去。
刷鍋後,劉顯玉就開火,鍋裏的水分還沒有燒幹就心急的到了差不多半桶的油進去,大火燒得油熱後鍋底的水分開始噼裏啪啦的爆開,劉顯玉丢下手裏的鍋鏟躲得遠遠的。看着油直冒煙急忙把才全數撈到盤子裏一股腦就往鍋裏到然後就蓋上鍋蓋。
手上被油濺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着,劉顯玉不停的用水沖洗。
“什麽味道?”劉顯玉不知道飯糊了是什麽味道,就覺得焦焦的很刺鼻。
羅美也聞到了這味道快速的丢了雜志就往廚房跑去,快速的拔掉飯鍋的電源後拿起鍋蓋。裏面的米還是成原型,顏色卻已經發黃,羅美一股怒氣堵在胸口,連飯都不會煮!劉顯玉不安的站着廚房的一角看着婆婆的表情。倒了水進去泡着鍋,羅美安靜的離開廚房,剛邁出一步又聞到異樣的味道。回身看着咕嘟着的鍋,羅美一把掀開鍋蓋,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原來是魚沒有經過處理,內髒被一丢一彈的,太肥了內髒都流出來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羅美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
劉顯玉看着慘不忍睹的一鍋菜,在她的幻想裏,明明煮出來的是一鍋香噴噴的美味啊,怎麽會這樣?“媽,我以為煮出來的會很好吃的。”
“你是白癡嗎?”羅美覺得真的是遇到煞星了,她活這麽大第一次看到有人是這樣做飯的,讓她打開眼界了。
“媽,怎麽了?”淩凡淩雲兩父子出現在廚房門口。淩凡看着廚房裏的兩人,心裏暗嘆了口氣,讓兒子娶了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老婆,換衣服咱們出去吃吧。”淩凡把羅美拉上樓了。
“你還愣着幹嘛?想吃你自己煮的垃圾嗎?”淩雲給了劉顯玉一個鄙視的眼神也離開。
劉顯玉也一肚子氣,叫她堂堂的淩家少奶奶做飯,她這雙手可不是拿來泡在材米油鹽醬中的,啪的關掉水龍頭,氣極的踢了一下垃圾桶才離開廚房。
等在門口的兩個保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快速的進去打掃廚房。
22.1
宇文冰凝在巷子裏七繞八繞,走得天快黑了才看到胡家的大門。
“我,冰凝表妹啊,姍姍來遲啊!”胡棱靠在大門上,手上的香煙已經過半了。看到宇文冰凝,挑眉的笑笑,連在相反方向的老大都回來了,這個嬌小姐竟然穿小路都能走到現在,真是極品了。
“二表哥,您真好啊,在門外等着給冰凝開門!”這聲二表哥的二字拉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宇文冰凝慢吞吞的移動,走了幾個小時腳都要報廢了。這裏的路每條都是一樣的,小巷裏又沒有路标,走得她發暈想吐。
“等等,你先別進去。”胡棱攔住宇文冰凝要進門的身子,拉住她的手。
“幹嘛?”冰凝一屁股做到階梯上。
“你今天晚上眼色放亮點。伯母又出招了。”胡棱特地在門口等着就是想提醒宇文冰凝,每當伯母被大哥逼急的時候就會出一些損招。只是這些損招會害到全家人,連大伯都叫苦連天,卻也只能忍氣吞聲,家有小嬌妻就是要受氣啊!胡棱暗暗在心裏吸取教訓,絕對不能娶小老婆!年紀太小的老婆!
宇文冰凝笑出聲,就是太累了頗有點苦笑的味道。這個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小表哥特地來提醒她!是不是明很危險啊?她要不要早點閃啊?“早就聽表哥嚷嚷着多麽痛苦多麽無奈,沒想到我剛回來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戲。難得啊難得!特別是大哥的好戲!”
“小棱,小凝到了沒?到了趕緊進來吃飯吧!”紅葉柔柔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一道嬌小的身影随後推門而出。這個就是胡大偉的母親,夜色中,已上年歲的紅葉容顏依舊,身段保持得極好。只是流轉的還是一分不屬于她這個年齡的狡黠和淘氣。
“阿姨,好久不見!”宇文冰凝撒嬌“冰凝好想你!”
“別了,都等着了,小棱,你也進來。”紅葉一句話丢下又進去了,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觑,宇文冰凝“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你才知道啊!”在這個家裏,只有一個女人的下場就是她一人坐大,稱王稱霸。兩個人搭着肩像好兄弟般相互調侃着往飯廳去,那樣子就跟路上稱兄道弟的流氓地痞差不多。
飯廳中,主位上是胡家的大家長胡先義,左邊的是紅葉,對面右邊的是胡大偉,胡大偉右手邊坐着的是一名娴靜的女子。
胡棱和宇文冰凝嘻嘻哈哈的走進飯廳,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兩,兩人一陣靜默又很有默契的咧開嘴對着飯桌上的人笑,齊聲的問好。
胡先義溫和的對兩人點頭示意。“你們兩個,湊在一起就沒個正經樣。坐下吧。”紅葉也很溫和的看着胡棱和宇文冰凝,然後往剩下的四個空椅子示意他們坐對位置,目光那個溫和,笑容那個甜美的讓熟悉她的胡棱渾身起雞皮疙瘩。
胡大偉也很平靜的看着他的這對弟妹,那眼光裏亮晶晶的就是威脅,很明顯的示意他們應該填滿他這邊剩下的空位。
兩兄妹可憐的搭着對方的肩為難,吃頓飯鴨梨真大啊!兩人對看了一眼,可不可以逃啊?
22.2
“嘿嘿,阿姨,大哥,嘿嘿,你們不要再看了,再看俺不敢吃飯了。”胡棱邊邊放開宇文冰凝往後退,他以實際行動表示這頓飯難吃啊!
宇文冰凝狠狠的瞪胡棱,你丫的不可靠的叛徒!
胡棱視而不見就只是傻笑。
胡先義看着這場面搖頭,老婆得罪不起,大兒子惹不起。“小棱,冰凝,坐下吃飯吧,別讓人看笑話了。”
宇文冰凝快速的往紅葉旁邊的空位竄去,一手碗一手筷子快速的坐下一副準備開飯的模樣。胡棱楞了一下,表妹已經把最安全的位置搶了。磨牙,這個死丫頭,我平時對你不薄你就這麽對我的。兩道目光兇狠狠的就對上宇文冰凝。胡大偉也是這麽想的,平時白疼這個臭丫頭了。
胡棱慢吞吞的移動,坐在了胡先義的對面,兩不相幫遠離魚池總好了吧!
“吃飯吧!”胡先義率先動了筷子。
“來,兒子。”紅葉把一只大龍蝦夾到胡大偉的盤子裏,胡大偉看到紅彤彤的龍蝦美滋滋的,他最愛吃的龍蝦啊!老媽還是一如既往的疼他啊,笑眯眯的剛想道謝。“把殼去了給甘夏吃,今天的龍蝦很新鮮呢。”啪,好似被打了一巴掌,笑容飛了。胡大偉使勁的瞪着碗裏的大龍蝦,讨厭的紅色刺眼死了,還去殼?筷子一夾手一動筷子一松龍蝦完整的落入甘夏,也就是他身邊的女人的碗裏。
甘夏細聲的道謝,苦惱的看着龍蝦,媽媽在別人家做時不能吃這些破壞形象的東西。媽媽,在跟外人吃飯時剝殼手卸的會破壞形象應極力避免吃這樣的食物。
“原來你叫甘夏啊!”宇文冰凝手上的龍蝦已經被拆解得慘不忍睹,那叫一個痛快不是可以言喻的。“你好啊,我叫宇文冰凝,你身邊那個老帥哥的表妹!”對于她的如花年齡,胡大偉真的是老了。
“你好,宇文小姐。”甘夏來一個标準笑不露齒,輕聲細語的問候。
“兒子,這個夾給甘夏。”
“媽,她自己知道吃,要是想夾的話你自己夾我沒空。”胡大偉一點也沒有給紅葉面子,嘴巴不停的往嘴裏塞東西。
笑聲響起,胡棱把碗筷弄得叮當響,那個愉快勁就全在咧開的嘴上。這樣的戲平均每個月看一次,真是下飯啊!
宇文冰凝是笑得沒有力氣卸螃蟹殼了,今天晚上吃的都是海鮮,本來手和嘴巴就夠累的了,還要增點笑料,嘴巴可真酸啊!小哥哥就是好啊,天天有好料吃還有好戲看。
紅葉笑眯眯“甘夏,今天晚上在阿姨家過夜吧!”誘拐小綿羊。
胡大偉是一陣緊張,腦海裏警鈴直響,別又來了。他是不是先想好待會怎麽逃跑的計策先?
甘夏為難的看紅葉“媽媽,女子未出嫁前不得外宿。”聲音中一副楚楚可憐,媽媽的都是真理的樣子。
宇文冰凝口中的整只小鱿魚啪嗒一聲直接掉到桌面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對面的女人“靠,你真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嗎?”她媽媽是不是女四書的最佳崇拜者?女四書是《女誡》、《內訓》、《女論語》、《女範捷錄》。
22.3
胡棱笑得更是歡快了,筷子都左一只右一只的當指揮棒舞着,那叫一個沒有形象啊!胡大偉也安靜的笑,她老媽這次去哪裏找來這麽個活寶啊!他不用跑了,今天晚上安全了。胡先義扶額,老婆你可不可以找些正常的備用兒媳婦啊!
找過黑道千金,一來就是喝;找過武術高手,一只椅子拿來坐,一只拿來跨腳;找過病美人,一粒米飯一粒米飯的吃,吃多了還要昏倒;找過女強人,到家做那叫一個不氣,動作熟悉利落得不當自己是外人;找過富家千金,一坐下就嫌這個不夠品味那個上不了檔次;這次還找一個開口閉口都是媽媽的人!天啊,胡先義真的想問,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受這樣非人的摧殘?
紅葉煞有其事的咳了兩聲,威脅的意味縱橫桌面,三人很整齊的收聲。凡事過度了不行,在這個家裏想要頓頓有飯吃就不要惹惱了紅葉,這是幾個大男人幾十年總結出來的經驗。“那吃完飯,阿姨讓大偉把你送回去。”紅葉笑得畜生無害的模樣。
甘夏好像不明白很多人情世故一樣,依舊輕聲細語道“可是媽媽,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跟胡先生單獨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這下胡棱直接坐到地上捂着肚子笑“伯母,你去哪裏找了這麽一個原始活寶啊!”
宇文冰凝笑得岔了氣自己把自己給嗆到了,眼淚不斷的流。卻還是笑,哎呦,這是她見過最蠢潔的女人!
紅葉哼的一聲起身走人,反正殘局她老公會收拾。又找來一個專門氣她的,怎麽找個她喜歡的兒媳婦怎麽就這麽難啊?留下桌子上剩下的人面面相對,紅葉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把收拾不了的場面留給家裏的男人,畢竟每天都吃閑飯就得幹點活。胡先義再一次在心裏哀嘆自己的命運坎坷,兒子找不到媳婦他這種賠笑臉善後的日子就沒法結束。
‘兒子,你快點結婚吧!好歹心疼一下你老子,都這麽大年齡了還要幹這麽沒有臉面的事!’
胡大偉對着自個的老爸一頓陰凄凄的笑,‘我也是個受害者,當初怕老媽辛苦你就只生一個兒子,丢臉了那是你活該!’起這個,還算是一個笑話。
胡先義大紅葉整整一輪,當年兩個人是自由戀愛私奔結婚。後來生米煮成熟飯了紅葉的娘家人也無可奈何的同意,結婚第一年就懷了胡大偉。生胡大偉的時候紅葉整整痛了兩天才發現胎位不正剖腹産,當時紅葉從昏睡中醒來第一句就是,再讓她生孩子就殺了讓她懷孕的人。胡先義心疼之餘又太愛自己的小嬌妻了,壓根就忘了紅葉氣頭上的話是不算數的,心裏正一陣奔湧腦熱之時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就跑去結紮了。後來,胡大偉長大了,紅葉忘了自己的豪言壯語,要生一個小公主的時候,胡先義悲劇了。
唯唯諾諾的了當年的事讓紅葉笑也不是罵也不是,一個人生悶氣了一年這事才算過去了。
23.1
蘇媚發現,她最近特別容易心煩!晚飯家裏吃得很豐富,賓主盡歡,但是她不高興。每次這兩姐妹一來本來不像她媽媽的就更不是她的媽媽了變成別人的。她活了二十幾年,她老媽可從來沒有這麽對她過。
以前她太忙了,覺得這些都沒有什麽,反正習慣了,但是最近閑下來有心思了才發現,她也還在乎着。她也想撒嬌,也想有秘密和媽媽,也想和媽媽一起上街買衣服。二十幾年了,她以為她已經不需要了,卻看到這兩只跟媽媽那麽好時好嫉妒!
蘇文耀是個不善言辭也很少有面部表情的木讷男人,但是難得的,對于蘇瑞香蘇銀柳兩姐妹意外的有耐心和愛心。
蘇媚坐在一邊看他們幾個上演親情濃濃的模樣就一片腦熱。她就像個外人!
“大伯,你跟姐姐話送我們一些飾品嘛!爸爸每次給的零用錢都不夠我們買小玩意。”蘇銀柳乖巧的給蘇文耀泡茶很滴滴的撒嬌。
“是嗎?”蘇文耀慈愛的摸了一下蘇銀柳的頭,回頭對蘇媚“媚媚,你的小飾品多送幾個給妹妹們用。”
蘇文耀摸着蘇銀柳的頭的動作讓蘇媚無比的感慨,她是她的親生女兒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啊!狠狠的瞪了蘇銀柳一眼,蘇媚起身上樓。
攤在沙發上,蘇媚覺得這樣子住下去真的累。好不容易走了個劉顯玉又來了對冤家姐妹。換了衣服提着錢袋在抽屜裏找了一些不經常用的飾品裝到相對應的盒子裏拿下樓。
蘇媚什麽都不,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擺丢下一句朋友生日就出門,她看不下去可以走人。
23.2
茫茫夜色中,蘇媚一個人緩緩獨行。好似從小到大她都是這麽走的,一個人來一個人去。有家人有朋友,她卻一直覺得孤單,從一開始明白這種滋味到最後的享受,這個過程中,她心中的很多物質都在改變着。一如她慢慢的長大就會體會越深層的孤單的感覺,等到長大了,孤單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孤獨的感覺,那是一種跟随着歲月揉合着小女孩最隐晦心事的純粹又不單純的物質。
蘇媚享受着這種寧靜卻又被它所苦,只因她融入不了孤單意外的喧嚣!
胡大偉開車,胡棱在旁邊,宇文冰凝和甘夏坐在後座,四個人并不是要去哪裏玩而是送甘夏回家。
吃完飯後胡大偉被自家老爸下了命令安全的把人送回家,但是甘夏死活不肯上車。搬出一大推男人和女人不能獨自相處的大歪理,擰着。
最後,胡棱和宇文冰凝看不下去了,也不想讓大哥在受摧殘就由宇文冰凝拉着甘夏上車,胡棱作陪,四個人的陣勢送甘夏回家。
胡大偉開車經過步行街路口,紅燈,無聊的看着左右的風景,步行街無論白天黑夜總是那麽熱鬧。但是這裏卻不喧嚣,當初媽媽就是看上這裏的熱鬧中又帶着特有靜谧的環境才決定搬回祖屋住的。熱鬧的是中間,周邊的住房環境一到晚上就特別的安靜,加上綠化做的好,空氣很清新。
胡大偉一個不經意的轉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着迷的看着她的從容和自在,只是紅燈的秒數還沒有跳完,人就消失在人海和夜色中。
心就一陣慌忙,胡大偉想都沒有想就開門下車丢下一句“小棱,你開車送她們。”人就跟着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23.3
胡棱還處在神游的狀況中,大哥這是什麽情況啊?見鬼了不成?綠燈了,後面的車按喇叭催促,宇文冰凝眼雖然随着胡大偉的方向去卻還是知道她們還在車上,一手拍在胡棱的肩膀上“快點去開車你想被罵死嗎?”車子沒有壞停着不開就是故意擋路。
胡棱下車換邊坐到駕駛位上油門一踩,快速離開,他是家裏最沒有地位的,誰都可以欺負他,5555!
蘇媚又進了自己熟悉的酒吧,在這麽熱鬧的空間,她就更加的平靜。格格不入的自己,仿佛真空的存在,喧嚣進不來,她的靈魂也不能出走!
胡大偉跟着蘇媚也進入酒吧,看着蘇媚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浮起一陣蕭條和孤寂!甩甩頭,他看錯了吧。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花錢買醉借酒澆愁醉生夢死,沒有人還有時間孤單或者悲傷。這裏也不适合!
胡大偉坐到蘇媚的身邊,這個時候晚飯時間剛過,酒吧的生意還不到熱鬧的時候。手遙遙一指,安靜的點了瓶啤酒。
蘇媚照舊點了一杯果汁後就趴在吧臺上看着杯子出神,鮮綠的奇異果汁在杯子裏靜寂,黑色小仔間或的點綴在綠色之中。浮躁的心有瞬間的寧靜,在喧嚣中找最深層的安靜,這是蘇媚多年來的習慣。
蘇媚看杯子,胡大偉看蘇媚。
淡彩的燈光灑在蘇媚小巧的側臉上,覆蓋出一片夢幻的迷蒙。蘇媚的神游更讓她本身變得飄渺。
“蘇媚,你在想什麽?”胡大偉看夠了蘇媚的側臉淡淡的出聲,她在想什麽為什麽那麽的憂傷,雖然淡淡的,但是他也感受到了。
蘇媚沉靜在自己的空間,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直接站起來後退了一步。“你怎麽在這裏?”
“你在這裏啊!我看到你進來了就跟進來了。”胡大偉笑,見到蘇媚他就喜歡笑。
“我很煩你別和我講話。”蘇媚坐到凳子上身子轉過另一邊,這個時候看見胡大偉簡直是更加煩了。
23.4
“我要追你不講話怎麽行?”胡大偉不依,他知道心煩的時候不能不講話,一個想的話很容易鑽牛角尖的。
蘇媚“······”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在心裏默念幾遍就知道金子的昂貴了。
“媚媚,你······”蘇媚冷冷的掃過一眼,胡大偉自動的改口。“嘿嘿,蘇媚,你不是在找工作嗎?到錦繡來吧,我們剛好有一個秘書的空缺。”胡大偉的如意算盤在心裏撥得叮當的響着。
蘇媚冷冷一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的什麽。”她還不至于蠢到自己送上門呢。
“我們是很光明正大的招聘,再你來也是做事領工資,又不是白混白拿。”胡大偉很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他腦子裏想的什麽千萬不能承認,別美人沒有泡上手就把美人吓跑了。
蘇媚輕輕的抿了口果汁,拿眼角看胡大偉,一副你就睜眼瞎話吧的樣子。
“媚媚。”一個狠眼色抛過來胡大偉從容的改口“蘇媚,你明天有空嗎?”
“幹嘛?”
胡大偉很理所當然的回答“約會啊!”
蘇媚這下不再拿側身對着胡大偉了,轉過身定定的看着他。看得胡大偉渾身都開始激靈,他在她的眼中看到審視和鄙視四個大字。
“約會是對兩情相悅的情侶一起外出培養感情的活動。你和我壓根就用不上約會二字。”蘇媚解釋約會的意思。
“我約你就是約會了。”
“那我不想和你約會。”蘇媚回答間又淡淡的抿了口果汁。
胡大偉手指彈着啤酒瓶,叮叮的聲音近距離可聞,胡大偉想了一下回答“我想和你約會。”蘇媚很直接,她不會跟你拐彎,胡大偉是商人,偏偏喜歡暗話。遇上蘇媚,他只能是斟酌了在斟酌才能自然的實話。
“······”蘇媚安靜的看杯子,有些人能聽懂人話有些人是聽不懂的。
24.1
胡大偉悲劇了,蘇媚不開口他也不知道什麽。安靜,兩個人就靜靜的坐着。蘇媚第一次心情不好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靜靜的坐着,不再是她一個人。雖然跟胡大偉不熟,但是兩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遇到他,他們算是很有緣分的吧。
蘇媚的心中七拐八繞的,她的腦活動向來就豐富,因為她很愛亂想。堂堂一個大公司的老板面前放瓶啤酒就在她身邊安靜的陪坐,這事要被別人知道了該多嫉妒她啊!如果劉顯玉知道她又勾搭上了比他老公更有錢有勢的男人會不會立馬離婚再來跟她搶啊?蘇媚諷刺的一笑,一邊嘴角壞壞的揚起。這世道都是賤人多過俗人!
腦子回轉間,蘇媚下意識的拿起杯子喝果汁,不口渴,只是一個習慣的動作。人在想到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時,會下意識的做一些動作來隐藏自己的想法。
杯子放到一半身體被人從背後狠狠的一撞,蘇媚的那身排骨狠狠的撞上大理石的吧臺。蘇媚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自己的身體卻還是遲了一步,被撞得急哼哼。
“你媽的眼睛瞎了,哪個瘋癫的來撞人啊!”蘇媚大罵,別看她小小一個,聲音大起來也蠻吓人的。
胡大偉快速的拉起撞到蘇媚的人一甩手就把人給甩了出去,他只是一時的看着蘇媚走了神就出了意外,真是該死的大意不得,該死!
“奈奈的,誰敢推本大爺。”路人乙坐在地上大吼,那聲音大大咧咧的一聽就是喝醉了。
蘇媚疼得眼淚都要流了,**和石頭相撞,誰吃虧白癡都明白。她氣都快喘不過來了,真痛死了。趴在吧臺上緩着身上的疼痛,蘇媚可謂是咬牙切齒,媽的,誰個不長眼的啊!
“媚媚,你沒事吧?”胡大偉着急的看着蘇媚,只是什麽也看不到因為蘇媚低着頭趴在吧臺上。聽不到回答,胡大偉着急的亂轉“那個,我送你去醫院好嗎?”看到蘇媚很痛的樣子他整個人就亂了套,都不知道先做什麽才是好。他狠狠的瞪着地上的醉鬼,好想過去揍他一頓,卻又擔心蘇媚不敢離開一步。
蘇媚緩緩的搖頭還沒有嚴重到要送醫院的地步,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糾正胡大偉的稱呼了。
24.2
“那你怎麽樣了?你給我個明白啊!”難道他這樣亂轉很好看啊!
蘇媚深深的呼了口氣,站起來,往還在地上大喊大叫的路人乙去。胡大偉以為她要離開,也跟着起身卻在看到蘇媚的動作時傻眼了。
蘇媚高高在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路人乙,出其不意的出右腳狠狠的踢向那人的肋骨,“我讓你走路不長眼,讓你不長眼,撞了別人或許你沒事,撞了本小姐算你倒黴。”咬牙切齒,一腳又一腳那勁道可是用了十足。今天正好心情不爽一個倒黴鬼撞上來不揍白不揍。踢夠了,雙手抱胸很滿意的看着男人哇哇大叫着滿地打滾的狼狽樣。
冷冷的甩下一聲‘哼’後蘇媚轉身走人,仇報了氣也出夠了,心情爽快了回家睡覺去。
胡大偉也踢了酒鬼一腳後跟着蘇媚出了酒吧。蘇媚悠然的晃蕩,深夜的街道空蕩,她就如一抹游魂輕巧行進。
胡大偉幾個大步拉住蘇媚“我送你回去。”着就伸手攔下剛好路過的一輛的士。步行街白天是不通車的,晚上所有的商場關門後只剩樓上的**,為了給人方便只有在晚上零點到早上七點給通車。
“我習慣走路。”蘇媚甩掉胡大偉的手,從這裏到她家不行只有三十分鐘。她習慣了走路,半夜的風最是涼爽,這個時候走路最是舒服了。
胡大偉也不勉強,默默的走在蘇媚的身邊。兩個人腳步相齊,往同一個方向而去。這個城市的綠化花了不少錢也下了不少功夫,一路走來小路兩旁都是茂密的香樟樹,淡淡的屬于自然的芳香在風裏流轉。
胡大偉不停的轉頭在斑駁的樹影下看蘇媚,他喜歡她走在他身邊的感覺,很圓滿很安寧也很開心。
蘇媚很喜歡香樟的味道,夏天,深夜涼爽的風帶出葉子上的淡淡香氣緩緩的在空氣中旋轉。她最愛做的事就是在深夜漫步在這條香樟樹最多的小街上。
“你,是時間讓愛情變質還是人心本就善變?”蘇媚看着路面上的倒影,她突然想起淩雲了。這條路,他們曾經無數次的一起走過,那嵌進心間的甜蜜仿佛就在昨日,記憶嶄新。每次在家裏受氣壓抑得難受了,她只要淩雲陪他在這裏走一走就會變得輕松。心裏有點淡淡的罪惡感,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她不該還想着他。蘇媚是個守道德的好姑娘,對于婚姻和愛情她絕對是界限設立明顯的。只是,兩年的時間并不是兩天,就算只是兩天,人世間的一瞬間回眸都是一眼萬年,穿越無數塵緣,只求得那一傾心的擦身。他們的兩年不是濃如潑墨,刻骨銘心,在她心裏也是最特別珍貴的存在。
24.3
胡大偉在暗淡裏看蘇媚,依稀只看到大概的輪廓,看不清此刻她的表情。風,輕輕揚揚,空氣中多了幾分哀愁的味道。這樣的問題難度太高了,胡大偉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來印證的吧!”不是多麽确定的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确切的答案是什麽。情愛總是害人不淺,他最不喜歡這些牽牽絆絆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走人,多幹脆啊,談情愛的,徒增煩惱。他胡大偉最是潇灑,最是不屑的就是情和愛。
時間總是按照不變的軌跡走,人心卻不是人可以掌控;所以人心是随着時間走動而改變,難怪一句亘古不變的話那麽流傳‘景物依舊,人事已非。’
什麽都不變的時候唯獨人變了,一切也跟着變了。很多的時候,不是人為難人,是自己為難自己。
蘇媚也分不清到底怎麽個分清法,為了不冷場無所謂的回了三個字。“可能吧!”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高深了,她想了好久都不曾想明白。
胡大偉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小了,因為蘇媚的腳步更慢了,她似乎心事滿滿。“怎麽問這樣的問題?”
蘇媚凝了臉一副拒人千裏之外不想多的樣子,“想到就問了。”話題就此打住。
今晚的月色很美,沒有漫天繁星卻有一**圓月,月下漫步是最便宜的浪漫了。胡大偉在裏美的,大半個晚上果然沒有白白的浪費啊!可惜的是連小手都還沒有牽到,他渴望了三年多啊!
胡大偉自顧的美着,連蘇媚停下腳步都沒有察覺。蘇媚看着胡大偉一個勁的往前走,壓根就不知道身邊沒人了。嗤笑,男人,真是一樣的賤相!
胡大偉心裏轉了幾個圈後剛想轉頭看蘇媚才發覺美人已經站定了。回頭,又是經典的嘿嘿嘿一陣傻笑!好尴尬啊!貌似他在蘇媚這裏總是出醜碰釘子,為什麽他的穩重和成熟在蘇媚面前都跑得精光啊!想不通,疑問ing······
壯大的個兒硬是裝乖巧的跑回蘇媚面前,“怎麽停下來了?”
“就送到這裏吧,你請回。”蘇媚一副你走吧不遠送了的樣子。這條路很長但是也會到盡頭,岔路口的盡頭就是她的家了,她不想胡大偉知道她住在哪裏。沒有特別的原因,就因為不太熟要保持安全的距離。
“我站在這裏看你安全到家我才離開。”無論左右的岔路都是沒有路燈的漆黑一片,胡大偉擔心蘇媚大晚上的一個人走會出事。這個城市看着太平其實一點都不安全,黑暗中的危險只要疏忽了都會找上你。
“這條路我走了二十幾年。”要有事早就有了,還等到二十幾年後啊!
“可是······”話被打斷了。“沒有可是,胡先生,你先請吧!”蘇媚強硬的請胡大偉先走。她不需要多餘的人來擔心,那是負擔,這種負擔還很沉重。她不想平白無故的背負太多的情債,就算是家人也一樣。蘇媚一直以來對人都是氣氣的,對于家人之外的就只有疏離。她對于那種骨肉至親的親昵并不是不期待,只是這麽多年了,寡淡的性格已經養成,多餘的熱情也被壓抑。而且她的自控能力相當的強悍,少有失控,久了,人自然就變得淡漠。
胡大偉不走,他不想走的話蘇媚攆也攆不走他的,比起倔,他的驢性不比蘇媚少。
兩個人都站住不動,蘇媚幹脆的脫了鞋坐在路邊,他不走她也不動了。你強硬那也看你對誰,對蘇媚用強用硬那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對着聾子罵人,一點效果都沒有。蘇媚把腳平踩在馬路上,白天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