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代先驅（十）
斯塔克家多了一個管家。
這件事情說起來似乎是在人的意料之外，可是細想一想又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都能不喜歡賈維斯呢？
賈維斯實在是一個有很多生活意趣的人。他喜歡寶寶，對孩子充滿了愛心，與此同時也足夠的細心和溫柔。
賈維斯或許并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可是卻願意始終為了讓世界的更美好而努力。
讓世界更美好起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美國隊長與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一直在做的事。
這是一種理想和信念，與他們自身的身份無關，也與能力無關。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手握權柄或者是擁有過人的能力，可是卻用這種能力為自己攫取財富和利益的人，也同樣有許多平平無奇卻願意為群衆的自由挺身而出的人。
這個世界上人總是有千萬種，人性的複雜也是一言難盡。可是正是因為世界上尚且還有堅信美好也願意執着追求美好的人存在，才會讓人覺得生活充滿希望。
正是因為這種志同道合，讓賈維斯從接受霍華德邀請的那一刻起，就不單單是成為了一位為霍華德斯塔克工作的員工，而更是成為了他們的同路之人。
霍華德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和史蒂夫以及巴恩斯其實已經組成了一個家庭——當然，這裏的“家庭”指的并不只是那種由于愛情而構建的社會單位體。
以小小的寶寶為契機，幾個性格不同卻目标一致的人最終集結在了一起。
奧莉薇亞就像是他們的粘合劑，畢竟驕傲的美國首富與美國隊長總是會有一些理念上的不同，可是因為有奧莉薇亞的存在，這種理念上的不同并沒有成為橫亘在霍華德和史蒂夫之間的矛盾。
而如今，賈維斯也加入了他們這個小小的家庭之中。
在此之前，由于霍華德和史蒂夫的一些職業病，他們兩個難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将賈維斯的生平查了一個底朝天。
賈維斯似乎也默認了接受這種調查是成為這個小團體的成員的先決條件，所以賈維斯他非但沒有對自己的過往遮掩，反而主動的為史蒂夫和霍華德的探查提供了許多便利。
有了本人的高度配合，賈維斯的入職考察變得極為順利且迅速起來。
史蒂夫并不覺得霍華德的這種招攬一個新同伴的行為多麽的突兀，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他和霍華德也是偶然相遇，而後在霍華德的一時興起之下成為鄰居，繼而成為“奧莉薇亞的老父親”與“寶寶最喜歡的叔叔（自封）”的。
更何況史蒂夫作為始終與納粹餘孽進行着戰鬥的戰士，他也自然知道一些軍方隐秘的消息。
史蒂夫知道，自己的好友正在計劃籌備一個特工組織來保衛國土安全。
霍華德的這個行動無疑證明了他對美**方徹底失望，所以打算自立門戶。但是史蒂夫承認，霍華德的這樣的行為或許對保衛國家安全和人民自由是有長足的意義的。
所以史蒂夫并沒有打算阻止霍華德，而是決定觀望事态發展。
可想而知，霍華德既然決定成立那樣一個組織勢必要招攬一些人才，因此史蒂夫理所應當的認定賈維斯便是霍華德招攬的人才之一。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美國隊長可能将這位小胡子富豪想的有些複雜——對着霍華德頭頂的頭發發誓，他讓賈維斯成為自己的管家，真的是單純的覺得賈維斯做的飯好吃。
但是不得不說，在此後的數十年中，賈維斯的确與霍華德成立的這個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和交集就是了。
賈維斯成為斯塔克家的管家，如果說誰最高興，那一定是奧莉薇亞了。
在幼兒短短的生命之中，有大半的時光都要因為生計而發愁。
賈維斯的到來，讓奧莉薇亞脫離了被老父親做出來的食物支配的恐懼，也讓奧莉薇亞明白了吃飯本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而并非一件讓幼兒為難的任務。
這一點，從賈維斯成為斯塔克家的管家之後，奧莉薇亞那明顯比之前要更快增長的身高和體重就能夠看出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是讓正直的美國隊長與他可靠的朋友巴恩斯中士汗顏的事情，那麽家裏這個小的的體檢報告應該就是最讓他們汗顏的東西之一了。
——事實證明，奧莉薇亞根本就不是什麽身體孱弱所以比同齡的小朋友長得小一些，
而是……被難吃的食物耽誤了成長速度而已。
好在有好吃的的時候，奧莉薇亞總是會很開心。
當然，她也始終都非常的愛自己的爸爸和叔巴恩斯叔叔，并不因為之前這兩人不能給自己提供可口的食物而抱怨就是了。
除了看重賈維斯做到非常好吃這一點外，霍華德還發現，這個曾經擔任過空軍飛行員的青年有一顆非常聰明的頭腦，什麽事情都學習的非常的迅速。
賈維斯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迅速地吸收着知識，随時為成為斯塔克工業董事長的左膀右臂而做着準備。
霍華德·斯塔克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富豪，并且是一個發了戰争財的美國富豪。而他的管家卻是真正的英倫紳士，如果霍華德同意的話，賈維斯甚至可以稱呼霍華德為“mylord”。
這樣的稱呼實在是太過羞恥度爆表，以至于賈維斯才剛剛第一次嘗試性的這樣稱呼霍華德，就被對方那“饒了我吧”的表情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又能拒絕斯塔克家的那雙焦糖色的大眼睛呢？至少這個新上任的管家先生是不能。
折中了一下，賈維斯最終稱呼霍華德為“sir”。
其實，賈維斯會接受霍華德的邀請是理所應當的。
他自從退役了以來便生活在自己從小成長的鄉村之中，可是賈維斯卻敏銳的發現自己與這個鄉村有些格格不入。
賈維斯在軍營的時候是優秀的飛行員，甚至還蟬聯過三年的拳擊冠軍。經歷過戰争的洗禮，哪怕賈維斯平時再是溫和，可是卻總會在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些許戰場上的峥嵘味道。
在這樣一個剛剛獲得了和平沒有多久的土地、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淳樸的鄉村之中，賈維斯的出現其實到底使一些人心生憂慮。
見識過戰争的殘酷，賈維斯并不覺得他的鄰居和同鄉們有這種對他的提防和排斥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是那種非常非常溫柔的人，正是因為見識過戰争的殘酷，所以才會格外的理解普通人的恐慌。
沒有必要給別人帶來這樣的恐慌，因此就是沒有霍華德的邀請，賈維斯也是打算在不久之後就離開這個村莊的。
而霍華德的邀請出現得恰如其分。
除了真的喜歡可愛的奧莉薇亞之外，在知道面前的這個金發碧眼的男人是美國隊長之後，賈維斯的心頭幾乎就已經沒有了什麽猶豫不決了。
美國隊長那麽多的美國群衆的精神支柱和偶像，即使并不搞個人崇拜主義，可是在喧天的炮火之中，又有哪個士兵沒有受過美國隊長的激勵呢？
能夠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給予過自己精神上支撐的男人，賈維斯到底還是願意的。
霍華德的這次聘用行動中，雙方幾乎是一拍即合。如果不是賈維斯還有一些行李需要準備，霍華德當天幾乎就是想将賈維斯一并打包帶走。
斯塔克到底不是黑心的老板，也十分尊重自己即将走馬上任的管家，所以在細心的交代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之後，霍華德就在家中靜待着賈維斯的到來了。
他的管家先生并沒有讓他失望，在第二天清晨，霍華德的半夢半醒之間便聽見了規律的敲門聲。
在他從酣甜的睡夢之中掙紮着起來去開門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門外站着的衣着整齊、目光柔和的青年。
看見霍華德這毫無防備的半眯着眼睛給人開門的動作，賈維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天才的發明家總是一個工作狂，在實驗室待到淩晨三點也是很尋常的事情。哪怕和美國隊長比鄰而居這麽久，可是霍華德還是沒有改掉賴床的習慣。
往常霍華德總是要雷打不動地睡到日上三竿，才會不情不願地在熾熱的陽光照射之下爬起來，喝一杯黑咖啡吃兩片面包後繼續昨天的實驗。
而今天喚醒霍華德的不是屁股上灼熱的溫度，而是是空氣之中傳來的食物的香氣。
培根在平底鍋之中發出了油滋滋的聲響，淡淡的鹹香與煙熏味在空氣之中彌散開來。
身着一身白襯衫的青年娴熟地向鍋中磕了一個雞蛋。
他動作随意，可是鍋中的雞蛋卻是一絲不茍的圓形，标準的仿佛被什麽儀器丈量過。
黃油與雞蛋相接觸的瞬間就激發出了一陣濃烈的香味，賈維斯不疾不徐的從一旁拿過了黑胡椒罐子，“咔嚓咔嚓”的擰動了兩下。
黑色的粉末與半流體的雞蛋相接觸，又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香味。而在這等待着蛋黃和蛋清凝固的瞬間，賈維斯居然還有閑暇可以去煮一杯香濃的咖啡，然後平心靜氣的等待着他睡眠不足的先生醒來。
食物的味道永遠是能夠安撫人心，哪怕是霍華德才睡了不到六個小時，可是在早餐的香氣充盈了他的房間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雖然是中途被賈維斯敲門的聲音吵醒後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可是霍華德卻并沒有太多的眉眼酸脹的感覺。他睡眠的時間不長，但是睡眠的質量還算很高。
揉了揉自己蓬亂的發絲，霍華德·斯塔克恍惚間意識到，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是一個有管家的人了！
已經和霍華德·斯塔克共進過一餐，賈維斯雖然沒有神通廣大到可以摸清楚霍華德所有的飲食喜好，可是卻也能夠發現這是一個并不擅長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生活也很随意的人。
在來的路上，賈維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在紐約車站附近的一家尚且算是有名的面包店中買了幾只剛剛出爐的牛角包。
而等他到了霍華德斯塔克家的時候，便會發現果然不能對獨居的單身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管家先生整合了斯塔克的冰箱之中的所有食材，卻發現除了幾個可憐的雞蛋和大桶牛奶之外，冰箱裏幾乎空無一物。
也虧得新鮮上任的管家大人可以從冰箱冷凍室的縫隙裏翻出來一包尚且還能吃的煙熏培根，否則可憐的斯塔克先生今早就只能吃一個煎雞蛋當早餐了。
到底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能對管家太高标準嚴要求。
雖然這一頓霍華德蔬菜攝入嚴重不足，但是好歹也是一個正經的早餐了。天知道，霍華德大概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過早餐。而之所以午餐和晚餐可以規律的吃上，是因為他多數會選擇去隔壁家的隊長家蹭飯。
小胡子富豪是絕對不承認自己去美國隊長家為了蹭飯的——他分明是為了去看看他的奧莉寶寶。
奧莉薇亞：你不是、你沒有、你不要亂講～
“我就知道這份工作你一定能勝任的很好。”霍華德拿過了一只賈維斯帶過來的牛角包。撕開之後三下兩下的塞進嘴裏。
一會兒的功夫，這位小胡子富豪就将自己吃成了一只兩腮鼓鼓囊囊的小倉鼠。
對于霍華德的誇獎，賈維斯只是保持了微笑，不過卻并沒有因為這句真心的恭維就放過自己的雇主的意思。
青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先生，我卻沒想到您的生活習慣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賈維斯這只是一個沒有什麽語氣的陳述句。
想也知道，一個樂衷于熬夜、喝酒并且醉心于聲色犬馬的科學狂人和花花公子，生活根本就不可能規律到哪去。
只不過這件事被新鮮上任的管家戳穿的時候，霍華德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脊背發涼。
霍華德：我為這個家真的付出了太多.jpg
被奧莉薇亞的笑臉蠱惑，一瞬間就決定要将賈維斯變成他們家庭的一員的霍華德深深地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的未來恐怕要坎坷上那麽一點了。
但是為了寶寶開心的笑臉，非常寵小孩并且會越來越寵小孩的叔叔還是覺得自己無怨無悔。
霍華德知道自己，他此後要和這位管家先生一同生活的話，那麽他的那些生活小惡習總是不可避免的暴露的。
不過新鮮上任的雇主大人顯然沒有打算在員工入職的第一天就暴露自己的本性，所以在用過這一頓難得又豐盛的早餐之後，霍華德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本正經地對賈德斯說道：“一會我們去拜訪一下鄰居。”
在來之前，賈維斯就已經知道霍華德斯·塔克的鄰居是誰了。
想起了那位正直的美國隊長，又想起了可愛的奧莉寶寶，方才因為雇主不健康的生活習慣而陷入了深深的憂愁之中的管家神色明顯放松了些許，臉上也不有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記得上次奧莉薇亞因為他自己做的搖搖樂餅幹而開心的手舞足蹈，這一次賈維斯也沒有打算空手去拜訪。
在霍華德家只有兩樣東西沒有，那就是“這也沒有”和“那也沒有”的情況下，神奇的管家先生還是用從霍華德可憐的廚房中翻找出來的一點兒食材為奧莉薇亞烤了一個簡單的小蛋糕。
蛋糕是最尋常的海綿底，上面塗了一層薄薄的奶油，又擺上了些一些霍華德的廚房裏僅有的藍莓。可是經過了管家先生的一雙巧手，食物似乎都煥發了別樣的魅力，霍華德嗅了嗅空氣之中傳來的香甜味道，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兒想吃QAQ。
到底做不出來與還沒有一丁點兒大的寶寶搶吃的的無恥舉動，霍華德看了一眼那蛋糕的尺寸，只是暗暗盤算着一會哄奧莉薇亞也給她的叔叔吃一口。
畢竟賈維斯做的可是一整個6寸加厚的蛋糕，就是奧莉薇亞自己能一次吃完，家裏的大人也不會這麽縱着孩子的。
等到霍華德吃完早飯，賈維斯烤好蛋糕，他們來到史蒂夫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奧莉薇亞在吃她的早飯。
其實這個時候吃早飯已經有些晚了，但是小小的幼兒和成人不同，奧莉薇亞早上起來的習慣是要喝一瓶奶粉，然後在被爸爸抱着拍好奶嗝之後，她還要獨自的玩兒一會兒，隔上一兩個小時才會乖乖吃飯。
而兩個大人多數都是自己先吃一個簡單的早餐，然後再喂寶寶。
雖然奧莉薇亞年紀還小，但是她卻已經能夠記得人。看見霍華德身後帶着賈維斯走進來，奧莉薇亞瞬間就想起來這是昨天在農場遇見的那個叔叔。
幼兒對這世間的認知還并不完全，可是奧莉薇亞卻已經能夠将賈維斯與好吃的東西對等起來。
她還記得這個叔叔家的草莓很甜，做的肉肉也好吃。
賈維斯的出現也讓奧莉薇亞回想起了昨天食物的美味。在賈維斯進來之前，她還抓着水煮的西蘭花啃得正艱難。這一下小小的幼兒心中就生出了許多的難過來。
雖然如今奧莉薇亞還并不能夠用準确的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是那一瞬間就耷拉下去的像是小婆婆似的臉還是怎麽看怎麽有些可憐。
巴恩斯真的覺得隔壁姓斯塔克的簡直是生來就克他和史蒂夫的。
先是霍華德斯塔克擅作主張地喂了奧莉薇亞一口巧克力，以至于這孩子從此之後就開始懂得了零食的美味。
而如今斯塔克家的這位新走馬上任的管家又讓小小的幼兒明白了這個世間除了各種味道一言難盡、口感也奇奇怪怪的是煮熟菜之外，還有其他的美味的食物，于是只是吃了一頓賈維斯做的飯，寶寶就被他喂刁了嘴巴。
這個世間的父母之愛就是這樣的，給了許多卻還猶覺不夠。如今雖然奧莉薇亞不哭不鬧，也肯乖乖的吃父親準備的食物，可是當那張小肉臉上出現委委屈屈的表情的時候，還是讓大人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是了，他們明明能有條件給奧莉薇亞更好的，又為什麽要給孩子受委屈？
一瞬間，無論是史蒂夫還是巴恩斯，都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無聲的譴責。
一顆良心非常痛的巴恩斯中士真的覺得，有時候家裏這個小的才是行兵打仗的專家。畢竟，奧莉薇亞從來都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特殊技巧。
就比如現在，如今這小小的一團不哭不鬧，卻總是讓大人覺得寶寶有很多的可憐。
史蒂夫是從來都不主張讓孩子用零食代替正餐的，更何況奧莉薇亞如今還不到兩歲，許多調料她都不能夠吃。
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講，水煮蔬菜無疑是最适合兩歲幼兒的烹饪方式。可是看着寶寶那一張都快皺在一起的小肉臉，又看到寶寶眼巴巴地看着賈維斯手中帶過來的蛋糕的表情，史蒂夫稍微的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從賈維斯手中接過了那新鮮出爐的烤蛋糕，給奧莉薇亞切了一塊。
寶寶瞬間就眼前一亮，一雙湛藍的大眼睛中迸發出了許多的開心。
奧莉薇亞伸出小胖手去抓了一顆藍莓，還很懂事地知道先遞給自己的老父親和叔叔們。
簡直沒有比奧莉薇亞更聽話更惹人疼的的寶寶了。
幾個大人分別從奧莉薇亞手中接過了一顆藍莓。本來那蛋糕上的藍莓就不多，而如今分過一圈之後，奧莉薇亞手上就剩了兩三顆。
寶寶很珍惜的捧起一顆藍莓湊到自己紅紅的小嘴邊，咬出了甜甜的汁水。
被甜蜜的滋味捕獲小小的幼兒，開心的晃悠起了自己的一雙小胖腿。她那望向自己面前食物的目光，簡直是讓大人汗顏的認真和赤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