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景握着手中鋒利的瓶口像吱吱刺過來, 瓶口還沒靠到邊,吱吱眼皮眨了一下,明景已經被姜話一腳踹翻, 躺在地上。
明景像只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吱吱一個窩心腳狠狠踩上去, 碾壓,聲音冰冷似刀:“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瘋子,我就怕了你了, 被你拿捏住?”
吱吱腿上又加了力,“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瘋,還是我更瘋。”
明景胸膛往上掙紮了一下, 吱吱又一腳把他摁回地上。
明景手抱着吱吱的腳,死死瞪着吱吱,“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這個瘋女人,信不信我告到你坐牢?”
“你的記性可不太好,”吱吱睨一眼明景敲碎的紅酒瓶,提醒她, “我這一切可是自衛。”
“再說, 你舍得你心愛的江雪再染上是非嗎?”吱吱一條腿繃的筆直,一條腿碾壓者明景,身子俯下來,很是嚣張,“江雪粉絲砸我車的事情已經給她招黑了。”
“再來一出,視帝明景為愛企圖毀容洛吱,你猜這次, 能不能讓江雪跌到谷底?”
“對了,”吱吱啧啧,“你冒着風險堵上自己的前途,得罪我這個資本家的小姐,你猜媒體,粉絲會怎麽猜測你們的關系?江雪手段了得,同時讓龍太子席澤,頂流視帝明景傾倒。”
“一個放棄家族聯姻,一個不要前途,江雪人淡如菊的人設可就繃了!”
“她人設繃了,你這個頂流視帝,溫潤如玉的暖男形象可也保不住了。”
吱吱拿下自己的腳,翹着二郎腿,以一個很霸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不怕你們一起糊,現在就報警,我坐在這等着。”
明景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坐起身,眼神陰郁像一條毒蛇,狠狠瞪着吱吱卻說不出任何話。
因為吱吱分析的很對。
他确實不能報警。
這個時候,在入口處被踹翻的保安也進來包廂,重新和姜話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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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話一圈搗飛一個撞到牆上,順着牆摔下來,一個窩心腳直接飛出了包廂,碾壓性的秒勝!
然後,像一座山一樣,筆挺的立在吱吱身旁。
吱吱右手撫着左手中指指尖襄的蝴蝶,振翅欲飛,水鑽在燈下閃着晃人眼的光澤。
端的是優雅矜貴,賞花弄草的閑适,睥睨明景,“你的保镖有點弱。”
倆個保安站起來,企圖再沖向姜話,明景擡手,倆個保安悻悻退下去。
倆人無聲對峙了一會,吱吱粉唇親啓,“哦,大影帝你不報警啊?”
“啧啧,”她頭優雅的左右搖擺兩下,同時,兩手輕拍,“為了江雪,能這麽忍氣吞聲,我一個外人看了都感動不已。”
“真真是大情種!”
“放着你這樣深情BBZL 的男人不要,江雪怎麽就能這麽眼瞎,非要和席澤搞在一起,怪可惜的。”
明景:“你沒資格評論小雪。”
“這樣不求回報的愛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吱吱起身,“情種,你就守護你的女主角一輩子,孤獨終老吧。”
“咱們三天以後,綜藝見啊!”
吱吱俏皮的對明景眨了一下眼,起身,往包廂外走,姜話落後她半肩的距離,離開。
吱吱越是輕松,明景越是暴怒,盯着吱吱娉婷婀娜的背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吱吱和姜話乘電梯,穿過地下停車場上了車子。
吱吱:“你想辦法打聽一下江雪現在的經紀人是誰,約個時間,我見他一面。”
姜話:“好。”
車子拐上馬路,吱吱眯眼看到前方,“拐到前面商場。”
這座商場是一站式購物樂園,超市,餐廳,服裝店,應有盡有。
下了車,吱吱走進藥店,面朝營業員,“拿一瓶去淤青的藥油。”
姜話掃碼付了錢,吱吱從營業員手裏接過藥,拆了包裝扔在垃圾桶,“手伸過來。”
力的作用上相互的,保安飛到牆上,姜話的手背上也有淤青。
姜話這才知道,原來吱吱已經注意到他手上的青了,這點青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不用上藥,過兩天就退下去了,我皮糙肉厚。”
吱吱盯着他的眼睛,“伸過來。”
姜話就伸過去了,吱吱擰開藥油,放在臺子上,用棉簽沾了一點,握住姜話的手,輕輕在他手背塗抹。
淤青的地方,塗上一層深色的薄透藥油,清涼舒适,紅花油刺鼻的藥箱散在空氣裏。
吱吱上身前傾,頭半垂着,蜜茶色的長卷披散在後背,帽檐遮着臉,從姜話的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她的臉,只有圓潤小巧的帽子。
陽光在店門口折射出細長的幾何圖形,倆人的影子半融在一起,有一小半落在陽光裏。
指尖的溫度消散,姜話回神,吱吱已經站直,“我要讓你也做矜貴的人。”
還是第一有人,把他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姜話視線在她桃花瓣一樣粉嫩的唇上凝了一瞬,大約只有一秒,從口袋裏掏出濕巾,給她擦去指尖的藥油味。
這個時間,已經到了午飯飯點,吱吱走到商場分布圖看了一會,三樓一間毛肚火鍋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你吃火鍋嗎?”
姜話:“我不挑的。”
吱吱下巴指着商場分布圖:“那你挑一個。”
姜話:“那就這家毛肚火鍋吧。”
吱吱睨他一眼,有些無奈,“那就日料吧。”
姜話:“……”
看着吱吱背影,心裏像是有溫熱的泉水滑過。
這家日料店的裝修很高檔,門口修了假山流水,綠松石撲在清澈的河水裏,幾只栩栩如生的假仙鶴立在水中。
裝修以暗沉的黑,灰為主色調,搭配仿古燈飾,暖黃燈光,兼具了高檔溫馨,還有一絲淺淺的暧昧。
吱吱翻了菜單,點了魚子醬,海膽,壽喜鍋,烤三文魚BBZL ,壽司,餐後甜品。
倆人慢悠悠吃了飯,出了餐廳,吱吱又指着超市,“我們去逛超市吧。”
姜話依然和往常一樣,說的最多的就是,“好。”
姜話掃了二維碼,取了一個硬幣,推了一輛購物車。
這是那種只賣貴東西的超市,人不多,吱吱還是第一次逛超市,還是挺新鮮的。
順着貨架慢慢移動,挑選,看到有意思的就拿,姜話推着購物車跟在旁邊,她手一低,東西就可以放到購物車裏。
“老公,咱們買哪個油啊?”
旁邊,一個女子盯着貨架上各種品牌的油面露難色,聽對話,應該是夫妻,“是花生油還是菜籽油?”
男子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鏡,看着斯文,還有一些書卷氣。
扶了撫鼻梁上的眼鏡,“花生油的成分是棕榈酸,硬脂酸,富含磷脂,鋅,維生素e等七種微量元素,好處是可以促進腦部發育,增加身體抗疲勞能力,壞處是,脂肪含量高,長期食用,血脂和膽固醇數量偏高,容易得三高症,延伸出來就是容易得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菜籽油的主要成分是,屬于不飽和脂肪酸,優點是不容易增加脂肪,還可以軟化血管,延緩衰老,降脂減肥,缺點是含有芥酸,芥子苷,這兩種物質對人的生長發育不利,容易影響生殖功能,誘發心肌炎。”
“所以,老婆,你想要三高還是心肌炎?”
吱吱:“……”
姜話:“……”
女子氣的踢了丈夫一腳,“我不管了,你自己挑吧。”
“老婆,老婆,等等我啊……”
男子随意拿了兩桶油推着購物車喊。
吱吱看向姜話:“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嗎?”
姜話唇邊漾着笑,眉眼間難得透着一股子輕松,“算是吧。”
吱吱手扶着車邊,忽然對姜話這一面起了好奇心,“平時你話總是那麽少,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姜話楞了一下,白嫩嫩的頰邊染上一層紅暈,“沒,沒有的。”
沒有女朋友的。
吱吱看他臉都紅的跟個紅富士是的,懷疑他是想起來曾經的某位女朋友,肩膀笑的一下下抖動,“你談過幾次戀愛啊?一次?”
姜話臉紅的越發厲害,唇珉成直線,別開臉。
吱吱懷疑,再逗他,他臉能燒出火來,也不再逗他,挑選了一些水果,化妝品,一些營養保健品。
姜話推着購物車到車邊,把東西搬到後備箱,再把空着的購物車放到集中停放的地方。
折返回來,上了車,吱吱道:“走右邊的出口,去療養院,看看你媽媽吧。”
姜話這才了然,難怪她買那麽多老年人用的保健品,原來是給她媽媽的。
他珉了珉唇瓣,“謝謝你。”
吱吱笑:“還跟我客氣,只要你把家裏安排好了,你想你媽的時候就随時過來。”
姜話點頭:“嗯。”
這座療養院的環境很好,有漂亮的花園,護士每天都會按着時間表給姜母安排BBZL 生活。
以前,姜話總怕她媽媽走丢了,除非自己在身邊,否則,不敢讓他一個人出來。
他夜裏要上班,白日裏總要睡覺,所以,許多時候也只把院門鎖着,姜母大部分時候,都只能在家裏待着。
他們到的時候,姜母正北護士陪着,在花園裏散步。
這個時節,夏花豔麗多嬌,一簇簇的開在一起,很漂亮。
花園中間,蜿蜒着一條回廊,上面鋪了青藤,青藤下墜着成片成片的紫色薰衣草,涼爽又好看。
老小孩,老小孩,人生是一場輪回,從咿呀學語長大,變成強壯有力的中年人,衰老之後又逐步退化成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
姜母呆滞的盯着薰衣草,像個兩個月大的嬰兒,眼裏有一絲好奇的色彩,但是,不知道伸手摸,就呆呆看着,卻又有屬于她那個世界,自己的節奏。
眼裏有了一點東西,姜話覺得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走到他身邊,輕柔喊一聲,“媽。”
“兒子來看你了。”
姜母當然不可能回應,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吱吱朝護士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護士把姜母幾點要吃藥,幾點要按摩的時間告訴吱吱,才轉身回樓裏。
姜話牽着母親的手坐到回廊上,并肩和她坐一起,看着花園裏的花,邊細細告訴母親自己瑣碎的生活。
母親不能回應,他也不在意,還是細細給他講。
陽光拉長兩人的影子,灑在椅子後面,頭頂的薰衣草随微風擺動,世界安靜祥和。
吱吱用手機拍下來這一幕。
收了手機,走過去,吱吱晃着手裏的整套化妝品,“我給你媽媽畫個妝吧。”
姜話看了看吱吱手裏的化妝品,這才明白,原來,逛超市,都是為了給他母親買東西。
印象裏,年輕時候的媽媽也是很漂亮的,村裏,誰新買了漂亮的衣服,媽媽也會豔羨的看着。
小時候,自己也想過,長大了給母親買漂亮的衣服,只是,他剛剛有一點點能力的時候,她已經糊塗了。
母親,這輩子還沒有像別人那樣,穿過幾件漂亮衣服呢。
心裏被什麽東西浸的滿滿的,漢字有十萬個,姜話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字,能表達出心裏的思緒。
吱吱在護士的幫助下,輕聲哄着姜母,給她修了眉毛,畫了一個簡單的妝,換了一件旗袍,頭發簡單盤成一個鬓。
當姜話再看到母親的一瞬間,差點都不認識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像是哪家雍容華貴的貴婦,妝發精致,面龐皎潔,身上有清淡的香水味。
當細致的掃過母親的眉眼,才有了那種真實感,這是那個受了一輩子苦的母親。
原來她也可以像那些有錢人家一樣的母親一樣,風韻雅致,漂亮美麗。
如果自己早點長大就好了。
也可以讓媽媽過上這樣的日子。
他漂亮的眼睛裏潤上一層薄透的水光,看着母親,又看着吱吱,笑了。
和以往的笑都不太BBZL 一樣。
這是一間中式裝修風格的辦公室,上好的紅木散發着清淡的香味,地板是低調卻昂貴,近乎已經絕跡的大紅酸枝木。
靠右側中央擺放了一只古樸茶桌,若是細看,是雕黃花梨的,亦是近乎絕跡的上好木材,近八百萬一張的價格,擺在任何高檔股東家具店,都是鎮店之寶級別的。
茶桌上擺放了整套的景德鎮青花瓷茶具,汝瓷花盆,盆裏一株龍骨花正在花期,枝葉翠綠,潔白的花朵簌簌立着,養的極好。
茶桌靠牆一側,擺了兩張同樣木制的圈椅,上面靠着蜀繡抱枕。
辦公室東邊,靠牆擺了一張博古架,上面擺放着各色古玩,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博古架前面,是一張書桌,坐在書桌前的男子,今日裏穿了一身銀灰色魚骨紋西裝,頭垂下來,專注的看着手裏的文件。
右手握着一只派克鋼筆,不時在文件上勾勒,手型修長好看,襯衫袖口往上堆了一小截,鉑金紐扣上落了白熾燈光點,手腕活動間,光點瑩瑩閃動。
露出來的手腕線條纖瘦卻有力,百達翡麗經典的圓形表盤上,時針指向了5.
門上傳來兩聲極輕的叩門聲,他溫潤的嗓子親啓,“進來。”
“時總,這裏有兩份文件,財務部趕着要。”
秘書一身得體的職業裝,優雅知性,抱着兩份文件進來。
清亮鏡片後的細長眼睛擡起薄薄的眼皮,目不斜視的接過文件,翻開,一目十行掃下來,卷着邊翻到第二頁,鋼筆尖即将落下的一刻,視線凝在一串數字上。
鋼筆尖在落款處留下一個黑點,又收了。
“你審核過嗎?”
秘書眼皮一跳,但還是照實說:“審核過了。”
時幽手指貼着桌面将文件推到她面前,“昨日看到的這個月成本支出上,市場部的差旅費是是1246532,綜合部的差旅費是165436,你這倆個部門的數字正好反了,你回去對一下。”
秘書拿起來看,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公司27家子公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個子公司,各個部門的數據,要經過從報表到申請,實批,發放,中間要經過數道手續。
這麽低級的錯誤,竟然經過這麽多曾經,遞到了她這裏,重點是,她居然還沒發現。
別看只是反了,但是公司的資金自由流程,要是再一道道追回來,中間經過很多人事,相當麻煩。
財務上是容不得半點錯的,這個級別的錯誤,值得所有老板發火了。
曾經她任職的一個上市公司裏,正件是美元,附件是人民幣,電腦裏也是人民幣,嚴格來說,財務數字上并沒出錯,并沒有造成直接損失,老總為了立威,從財務總監,會計主管,上下至少換了一半的人。
“對不起,時總,我自請扣了這個季度的獎金,”秘書提着心,“是我的錯,我會立刻重新審視財務流程,找出錯誤的源頭BBZL ,開會議出新的章程,堅決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時幽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把你的獎金換成咖啡,請秘書部的人一個月下午茶吧。”
秘書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好的時總。”
時幽又說:“同樣的,這件事也不用查了,拟個公告下去,所有簽過字的部分負責人,請所在部門下屬一個月下午茶。”
秘書震驚了一下,其實這件事,若是查下去,報上來的結果,頂缸的一定是職位最低的那個人,她極有可能是無辜的。
時幽是無聲把所有負責人任罰了,受益對象是所有員工。
這不是多少錢的事,而是一種臉面。
讓下屬看笑話,這比任何一種責罰都有力度。
無論如何,這對她都是一種好的結果,秘書心悅誠服的拿起文件夾,退出辦公室。
走到門口,遇上寧野,公司研發部負責任,略颔首,徑直退了出去。
寧野和時幽一起長大,一直同學到大學,就沒那麽嚴肅,吊兒郎當的坐到時幽對面桌子上,“都五點了,還不下班幽會去啊?”
時幽被“幽會”兩個字雷到了,有些無奈的收了鋼筆,看向他,“你就不能用正常點的詞彙?”
“怎麽什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都能那麽不正經?”
寧野唇邊挂着笑,有一分不羁,“豁,時總,我有時候懷疑你是從古墓麗影爬出來的。”
“幽會要是都算不正經,那接吻是不是都得算虎狼之詞?”
時幽抓起手邊一份文件拍到他臉上,“你閉嘴吧你。”
寧野也不在意,嬉笑着收了文件擺回去,“你不是還準備六點下班再去吧?”
時幽并未覺出什麽不妥,“我約的是六點半,這裏到餐廳,半個小時足夠了。”
寧野給他一個白眼,“你還真是憑實力成單身狗啊!人家是女孩子,你和人共進晚餐,不去接她嗎?”
時幽楞了一下,“要去接的嗎?”
寧野:“當然啊。”
他是見識過時幽直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有個女生暗戀時幽,情人節前夕,紅着臉遞給他一張票,邀請他一起聽音樂會。
他拿過來,“這位鋼琴家的演奏會還挺難搶的,你是不是排了很久的隊?我給你兩倍錢,可以嗎?”
他真的遞給女孩一沓厚實的粉色人民幣。
搞的好像人家女孩是個倒票的票販子!
女孩當時就捂着臉跑開了。
時幽居然有些自責的呢喃,“我是不是給的少了?”。
他不管是在學業上,還是在工作上,都既有天賦,偏是在感情上,像是缺了一根筋是的。
他家世好是頂級,臉也是頂級,有的是富家千金,公司高管借着職務之便示好,他能和人談一天的金融局勢,行業前景。
搞的那些千金紛紛以為他是婉拒。
哦,也有一位女高管真的折服于他敏銳的商業嗅覺,後來還跳到這邊公司,成了公司骨幹,為公司開辟新市場立下了赫赫戰功。
只是,完全BBZL 沒了感情上的想法,現在,人家娃都三歲了!
他愣是能把任何飯局,都吃成工作!
寧野十分擔憂時幽會打一輩子光棍,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個洛吱很特別,也很有趣。
她很好看他。
時幽有良好的教養,飯後送別人去車上是常事,但是,還真沒接過任何人。
“好吧。”
珉了珉唇,掏出手機,找出吱吱的電話撥通。
“你好,我是時幽。”
吱吱剛從療養院回來,正準備重新畫個妝,換衣服,看到時幽的電話意外了一下。
“是我,什麽事?”
時幽:“你家在哪?方便我去接你嗎?”
吱吱:“可以啊,我加你微信,把位置發給你。”
時幽:“好的,我的手機號就是微信號。”
吱吱:“好。”
寧野不淡定了,“你昨晚就知道人手機號了,怎麽不加人微信?”
時幽點着手機,“這麽唐突不太好,還是應該尊重別人的意思。”
寧野:“拜托,這個洛吱明顯是對你有意思,巴不得你加她好嗎?”
時幽:“你想多了。”
寧野:又來了!每回都這樣。
“算了,你們在哪吃飯?我幫你準備吧。”
時幽:“你別亂來。”
寧野:“我不亂來,就是能讓洛小姐開心。”
時幽倒是能接受這個,“在璃影。”
吱吱洗漱了一下,正對着鏡子畫眼妝,時幽的電話到了。
時幽:“我到你家門口了。”
吱吱:“抱歉,我還在化妝,你把電話給保安,我讓他給你開門。”
時幽把電話給保安,保安開了門放行。
吱吱又撥通姜話電話,讓他親自給時幽泡一杯毛都勻尖。
時幽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淺淺呷一口,淡淡的茶香萦繞在齒間,有些意外,這茶泡的口感,竟然和自己很相似。
連手法都幾乎一樣。
他看向姜話:“你是專門學過茶藝嗎?泡的不錯。”
姜話和他對面而坐,不卑不亢,“也算學過吧,不過都是小姐教的。”
時幽眸中的意外更深一些。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談,不一會,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只見吱吱一身嫩煙灰色及膝裙款款而來,蜜茶色的卷發細細分編下來垂在後背,龍須劉海卷在精致的側頰,随着走動拂動。
眼睛又大又圓,豐潤的唇瓣上,閃着薄透的櫻花粉光澤,微微彎着看過來。
鑲了水鑽的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手包,順着扇形的臺階緩緩走下來,步步生蓮,像敦煌壁畫裏的仙女從畫中走來。
姜話看了好一會,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時幽一直到她,直到她走到最後一級臺階才反應過來,起身迎上去。
“好了?”
“嗯。”
“那我們走吧。”
“好。”
“去哪?”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同時順着聲音向門口看去。
門口背光立着的,正是剛下了飛機,風塵仆仆而來的席澤。
馬不停蹄連飛了一個來回的席澤,面色駭人,掃一眼吱吱,一眼看到BBZL 她精致完美的妝容,漂亮的裙子,再看到她身旁,身長玉立,溫潤儒雅的時幽,臉色瞬間沉了十個度。
直接黑了一個色號。
他大步流星走到吱吱面前,一把拉過她手腕拽到自己身邊。
吱吱胳膊撞到他胸膛,踉跄一下才站直,後退了一步。
手往回抽,“你松手,弄疼我了。”
席澤卻把她拉的又離自己近一步,臉繃成冷硬的線條,“我們談談,現在。”
“你放手,真的弄疼我了。”
姜話:“你放開她。”
時幽:“你放開她。”
兩人同時抓住席澤的手,想掰開他握着吱吱的手。
席澤看到姜話,一股怒氣充上腦門,松了吱吱的手腕,拉着姜話的衣領子,聲音森寒:“你這個混蛋!”
同時,拳頭朝他命門砸過來。
姜話擡手,摁住他手腕,往後推。
席澤後退一步,再次揮拳而上。
兩人打了起來。
“別打了!”吱吱喊,“席澤你給我住手。”
席澤根本不行,打紅了眼,姜話沒有出全力,被逼的一個側翻,席澤拳頭落了空,卻拉倒了他的襯衫。
最上面兩顆紐扣崩了,吱吱一眼掃到他鎖骨下面的紅疹。
走近,一把推開席澤,兩手撕開姜話的衣服,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密密麻麻的紅疹,觸目驚心。
吱吱瞳孔一縮,映着他胸前整片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