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電梯嘀一聲打開, 兩個中年男子從電梯上下來,手裏都拎着厚厚的公文包,一個年約五十, 頭頂已經禿成了地中海, 另一個要稍顯年輕一些, 看着約莫四十歲,寬臉,給人一種板正嚴肅的感覺。
倆人走到輕雲月的前臺, 年齡稍大一點的邊遞上名片邊開口,“你好,我是晨希總部的首席律師,是洛總讓我來找小洛總, 辦理一些手續上的事。”
前臺是個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雙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BBZL ,“那你們稍等, 我問一下洛總的秘書。”
倆人只是在門口稍等了一會,吱吱的秘書宋媛出來,相互打了招呼把倆人朝會議室引。
“洛總就在會議室,你們直接進去吧。”
倆人走進會議室看到好一個人, 其中一個穿白色套裝的女子坐在一頭, 看面相和洛總有幾分相似,正和一人交談。
她交談的這個人,鵝,看着有點流氓。
一身有點誇張的粉色花襯衫,領子立着,上面扣子好幾顆都是敞着的,邊緣處隐約露出紋身線條, 脖子上的金鏈子有四根筷子聚起來那麽粗。坐的一點也不規矩,一支大腿橫着疊在另一只腿上,還一點一點。
後背抵在椅子上,身子是側着的,一只手搭在椅背。
律師眉頭皺了皺,這都什麽人啊,感覺像地頭的混混混了進來。
花襯衫身後站着的兩個人,那就更像了,寸頭,其中一個臉上還有一道疤。
律師輕咳一聲,企圖讓吱吱朝他這邊看過來,“小洛總,我是洛總派過來,幫你更改公司工商手續這一塊的。”
“改什麽工商手續?”溫沉問洛吱。
吱吱解釋,“溫總,我正想給你解釋呢,我爸打算把輕雲月改成晨希的子公司,以後輕雲月就是是以洛家家族公司,所以,今天這個入股的事,真沒法和你簽。”
“現在改成晨希子公司,我所有的公章全部作廢,工商手續要全改,而且,現在變成晨希的子公司,我這的股份架構也得跟着變。”
律師就聽見,“嘭”的一聲,溫沉一掌劈在桌子上,亞光黑會議桌,中間微微列出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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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感覺這一掌像是拍在自己腦門上,驚的心重重跳起來,這人--太殘暴!
然後就看見溫沉猛的站起來,“洛吱你耍我呢?”
吱吱很無辜的樣子,“我真沒耍你,這是我爸的意思,我也反抗不了了。”她手朝倆個律師擺,“哝,你看,我爸連人都派過來了。”
律師想,光天化日的,應該不敢拍我臉上嗎?
裝着單子,拿出自己專業的律師态度接過話頭,“洛總是小洛總的父親,父女合資開家族企業公司是很常見的事,合理合法。”
“合理個屁!”溫沉厲聲說:“這公司,明明是時幽,你,我合資投的項目,怎麽就變成你洛家的子公司了?”
“你洛家可真行啊,一分錢沒出,就出個人,就打算把公司歸到自己旗下?”
“想什麽好事呢,這事我不同意。”
律師挑眉,“什麽叫洛家一分錢沒出?”
吱吱拿出碟子單據,“是這樣,這公司的啓動資金,是衡量的時總出的,我只是挂了一個名譽董事,這邊是衡量的彙款單據,時總又邀請了溫總一起加入,現在就是來找我辦手續的。”
律師拿過來翻看了一下,這叫什麽事啊!
溫沉抓起律師的衣領子咬牙切齒,“你是洛總派來更改公司手續的?哼,”他冷笑一聲,“在南BBZL 汀,只有我溫沉欺負別人的時候,還沒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洛總是頭一個。”
“走吧,現在跟我走會會你老板。”話音落下,一把推開律師。
律師吓的不知道要怎麽辦,強子和另一個跟班,直接一邊一個架起律師胳膊往外擡。
另一個會計看着情形不太對,走出辦公室,掏出手機想通知洛浦,手機一掏出來,手腕被人摁住,擡眼就對上溫沉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
“我這就帶你去加你老板去,急什麽?”
會計手一哆嗦,“你,你想做什麽?這可是法制社會啊。”
“怕什麽,放心,”溫沉捏着他的手腕加了三分力氣,“只要你不把我惹毛了,我溫沉就是守法好公民。”
會計總覺得這名有點熟,再自己想想,終于想起來這名是誰了,南汀著名街霸,經營灰色場所的。
兩人被溫沉扔進車裏,車門嘭一聲關上。
“汪汪汪。”
一只大狼狗瞪着兩只大眼睛,渾身毛發烏黑,嘴巴站着,獠牙尖長,朝兩人吼。
律師坐的位置靠狼狗近一些,驚的直接跳起來,撲倒了會計懷裏,哆嗦着喊,“怎麽,怎麽還有狗?”
溫沉哈哈笑,手摸摸狗頭,“老子我就愛養狗,擱哪都帶着。”
律師和會計緊緊貼着抱在一起,只覺得這人和這狗是一樣的。
車子發動朝晨希總部去。
晨希總部,洛浦正在招待一組國企單位老總參觀公司,這批訂單挺大的,這次的考察也很重要。
溫沉來的巧,正趕上考察組下樓,和洛浦一起去工廠看看。
“汪汪汪。”
溫沉的狗快速朝洛浦奔,一邊狂吠,洛浦被吓的繞着寫走樓前面的廣場跑了半圈。
“黑子回來。”
狼狗停下追逐,又搜的回到溫沉身邊。
“洛總,”溫沉摸着狗頭笑的邪魅,“晨希是到倒閉了嗎?搶公司都搶到我溫沉頭上來了?”
洛浦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也知道,這位和他接觸過的任何企業老總都不一樣,不會跟你講臉面,人情,泛起混來,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比如放這條狗追他!
背後的保護傘也高。
被瘋狗咬一口,他敢咬回去嗎?
洛浦不敢!
他強壓下心裏的憤怒,只想快點送走這尊佛,好脾氣的問,“溫總,你誤會了吧,我對王朝會所沒有星期,沒有想過要染指,你放心。”
“你這樣,先去我辦公室等一會,我這邊還有點事。”
“我誤會個屁,”溫沉扯開腰間西裝紐扣,兩手掐腰,下巴指向被架下來的律師,“你人都派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要把我公司改成你洛家的子公司,別說溫沉不講理,我現在就找人評判一下。”
洛浦眼皮一跳,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溫沉擡起兩步,走到考察團面前,“各位,我來跟你講下道理,我和時幽出錢開了一家公司,讓洛浦的女兒擔任法人,洛總仗着自己是洛浦的親生父親,連個BBZL 招呼都不打,直接要把公司改成洛家的家族企業。”
“你們看,洛總這是不是明搶我公司?”
洛浦真想把溫沉的嘴堵上,看到他旁邊那只兇狠的狼狗--算了吧。
他可不想再被追一次。
考察團看向他的目光都微妙起來,他厚着臉皮鎮定下來朝溫沉問,“溫總,你肯定是哪裏弄錯了,我沒聽吱吱說,公司是你們出錢開的。”
“我這有衡量和輕雲月來往的每一筆轉賬單據,還有洛吱親自簽的借貸合同,你自己看看。”時幽把複印件遞給洛浦。
洛浦接過複印件翻看,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公司怎麽會是時幽出錢開的?
這段時間,吱吱的那張副卡可是出去了一個多億!
這死丫頭到底拿她錢幹嘛去了?
洛浦感覺自己像是當衆被人打了一個嘴巴子,臉上火辣辣的,收了材料,臉上堆起笑,竭力保持從容。“溫總,可能是我有些事沒問清楚,這樣,你先到我辦公室等我一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考察團的主要領導開口,“沒事洛總,你有事你先忙,我這邊剛好還有點事,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聯系。”
這是不想談下去的信號。
洛浦趕忙挽回,“沒事的韓主任,我這邊就是一點小誤會。”
韓主任擺手,“洛總別客氣,我這邊真的有事。”
洛浦知道,這次這單子,十有八九得黃!心裏把溫沉罵了個半死,真想抽丫的,就沒見過這麽沒皮沒臉的人。
大庭廣衆的,怎麽就能跟個潑婦是的到處嚷嚷呢。
壓下心裏的怒氣,撥通吱吱的電話,“溫總,我沒去我辦公室談。”
溫沉點點頭,“行。”
洛浦又撥通吱吱的電話,“你現在到晨希這邊來。”
話音落下,洛浦就挂了電話。
通話界面切斷,吱吱啪一聲蓋上手機,慢悠悠端起咖啡喝,之後又慢悠悠吃了個果盤,等着電話。
另一邊,席家別墅,席母收到吱吱讓人送來的裙子,打開來一看,每一件都在她的審美點上,她上身偏短,肚子上有一些肉,這幾件裙子都完美的避過了她的缺點,凸顯出她的長處。
并且顏色也很适合她這個年紀,一件是淺灰色和亞麻色交織而成,一件是湖綠色和白色交織,顏色鮮亮又不過分矚目,圖案是祥雲蘭草,都是好寓意。
這就是定制衣服的好處,獨此一家,不用擔心和誰撞衫,還特別合身。
席母對吱吱越發滿意,于是撥通了吱吱的電話。
“吱吱,阿姨收到你的裙子了,我很喜歡。我好多天沒見你了,晚上來我家吃飯呗?”
吱吱憋着氣,這樣她的嗓子聽起來像是有一絲哽咽,“我不确定我晚上有沒有空。”
席母皺眉,“你怎麽了?”
吱吱:“我可能惹我爸不高興了,我現在正在去我爸公司的路上。”
席母,“方便和我說說嗎?”
吱吱隐晦的說:“關系到我爸的一些名聲。”
見吱吱不BBZL 願意直說,席母并不生氣,相反,越發覺得吱吱是個沉穩有度的,笑說,“你也別急,有我護着你,你爸不敢把你怎麽樣。”
吱吱柔聲道:“謝謝伯母。”
席母又說,“阿澤從國外回來着手整頓瑞聯了,這樣吧,我讓他去救你。”
吱吱知道,如今的席澤對自己避之不及,一定不會過來,她的确也不需要,溫聲解釋,“伯母,真的不用了,我應該沒事,我把最多就把我罵一頓,沒關系的,我這邊要到了,不跟你說了,拜拜。”
挂了電話,席母想了想,還是撥通席澤的電話。
瑞聯,一衆人人心惶惶,清早,公司已經有6個高層,3個知名經紀人被警察帶走了。
和凝重氣氛相反的是網上的股價,已經漸漸回溫。
之前,席澤已經連夜把事情查清楚,結果公布到網上,并且發布了聲明。
第一,江雪前經紀人王瓊花向公司提交的關于經融公司的審核資料是過關的,失職的是王瓊花本人,她看中江雪的人氣,一手指導了經融公司辦理合格的手續,僅500萬資本做杠杆,做出一個空殼公司割韭菜,王瓊花本人私下收受了經融公司3000萬的好處費,公司已經追究她的職務侵占罪,且公安機關也在追究她的經濟犯罪。
第二:公司永久和江雪解除勞務合同,江雪不再是瑞聯旗下藝人。
第三,瑞聯會重新進行整頓,加大對旗下藝人接代言廣告方面的管理。
所有人都知道,席澤這回是動真格的了
辦公室裏,席澤,HR,紀檢委還在不斷的找人談話,現在,直接被公司辭退都是好的。
辦公室裏,席澤正在親自約談一名高管,席母的電話打過來,他直接摁了電話,反扣上手機,繼續審核高管。
席澤絲毫沒有被電話幹擾,臉冷硬如冰,言辭犀利,邏輯缜密又快,高層額前全是細密的汗。
身在權利中心,一擡手,錢就嘩嘩朝口袋裏鑽,這個公司的暗香操作多,很多人都拿 ,所以,他也是其中一員。
當時拿的多簡單,現在就有多心驚肉跳,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席澤恐吓帶誘哄,像是是屠夫,手裏握了一柄鋒利的刀,一點點割去他用謊言織就的外殼,很快,他心裏就破了,一股腦全交代出來。
席澤聽完,再名單上畫了×,這一通下來,也算是把最核心的貪腐問題摸透了。
揮了揮手,高管人出去,席澤推開陽臺門,撥通了席母的電話。
“阿澤,吱吱好像可能和他爸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要不你去晨希看看。”
瑞聯的辦公樓坐落在一衆大廈中間,席澤垂眸看下去,深淵一樣的高度,地上人如蝼蟻,他聲音淡漠,“媽,你認為我很閑嗎?連他們父女之間的一些日常矛盾也要管?”
席母皺眉,“話也不是這麽說,你們馬上要成婚了,她即将是你妻子,你照看她也是應該的。”BBZL
席澤,“我這有點忙,抽不開身,你可以自己打電話給洛浦,約他們夫妻去家裏家庭聚會,洛浦總會顧忌的,想來也不會太為難她。”
“你呀,”席母有些無奈,“現在這麽對吱吱,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席澤什麽也沒說,直接挂了電話,轉身,繼續回辦公室,像是沒有聽過這個插曲。
另一邊,席母只好自己出動,撥通了洛浦的電話,理由是管家今日裏買了東星斑,很是不錯,邀請他帶上吱吱晚上來家裏聚餐。
洛浦此時也剛和溫沉到辦公室,溫聲應下席母的邀請。
挂了電話,親自給溫沉斟茶,“溫總,來,喝杯茶。”
溫沉還是那種痞痞的坐姿,腳翹着一直晃,那只黑色大狼狗搖着尾巴站在他旁邊。
溫沉端過茶杯,珉了一口又嫌棄的吐回茶杯,“你這查真難喝,我還是習慣喝飲料。”
洛浦心裏一萬句曹尼瑪劃過,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套茶具可以扔了。
他就沒見過這麽粗俗的人!
洛浦撥通內線電話,讓秘書送了飲料過來,溫沉又不喝了,站起來在洛浦辦公室随意轉。
像是對桌子上的花瓶起了興致,拿起來,手一滑,“咣當”一聲,花瓶啐了。
“抱歉,手滑。”溫沉嘴上道歉,但臉上的表情是在敷衍,唇邊還挂着邪魅的笑。
洛浦一陣肉疼,這花瓶可是古董,好幾百萬。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為什麽南汀的人都說溫沉就是個無賴了。
這真就是個無賴。
感覺自己和溫沉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自己是怎麽惹上他的?
等待吱吱來的過程都變的十分漫長,偏着死丫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十分鐘的車程,這都二十分鐘了,還是不來,洛浦打開微信,一遍遍給吱吱發微信催促。
到吱吱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洛浦終于松了一口氣。
“吱吱,我問你,你這服裝公司,到底怎麽回事?”
吱吱溫聲解釋,“就是幽哥哥和溫總投錢,我擔任名譽法人,我算是技術入股吧,我們三個人的公司。”
洛浦懷疑吱吱是和溫沉演戲,“你這段時間花了我一個多億,這些錢去哪了?”
吱吱從手包裏掏出那枚席澤給自己的戒指,“我買這個戒指了。”
洛浦太陽穴突突直跳,瞪着吱吱,溫沉一把拉過吱吱護在身後,“哎,洛總,你這是幹嘛呢?一枚戒指而已,不就一個多億嗎?”他嘲諷的笑,“晨希這麽窮?”
洛浦立刻又收回兇橫的臉,“我不是為戒指,我是怪她昨晚不跟我解釋清楚,我要是知道這公司是你和時幽看好的,怎麽着也不會讓律師去更改手續,讓他們變成晨希的子公司的。”
“溫總,這真是誤會,就是這死丫頭沒和說,我一直以為這公司是拿我的錢開的。”
“這你也不能怪他,我和時幽都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讓她別說的。哎,不對啊,”溫沉手咂摸BBZL 着下巴,像是剛想通了什麽關鍵問題,“洛總,就算這公司你不知道是我和時總的,這公司也是吱吱一個人的吧。”
“你,不會是和那些人一樣重男輕女,連女兒的公司也惦記吧?”
洛浦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你想多了,我沒這個意思。”
溫沉拍着吱吱的胳膊,“洛總,我實話跟你說啊,吱吱以後就是我親妹子,我和時總這公司全仰仗她,我可不希望她受委屈。”
洛浦笑,“溫總,看你這話說的,她是我親生女兒,我還能虧待她不成?”
溫沉挑眉,“洛總真明白就好,我和吱吱還有點事,洛總你忙吧。”
洛浦朝吱吱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吱吱啊,你留一下,爸爸這邊有點事和你講。”
吱吱知道,自己躲是躲不過去的,遲早得和洛浦攤牌。
見溫沉要替自己回絕,拉了拉他的衣袖,“溫總,你回去吧,我和我爸商量點事。”
溫沉轉過頭,就看見吱吱朝自己做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珉了珉唇,“好吧。”
溫沉牽着狗出了辦公司,洛浦的臉立刻冷下來,冷冰冰盯着吱吱,銳利的視線像是一把刀,要把吱吱穿透。
“你是不是在和溫沉演戲?”
吱吱絲毫不受洛浦的影響,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擡腳走到洛浦的總裁椅上,把玩着中指上的蝴蝶,漫不經心的轉着椅子,反問,“你覺得呢?”
洛浦冷笑,“做晨希的子公司有什麽不好?稅收也少,我也給你經濟上的支持。”
“我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我處處為你着想,你卻聯合外人來坑害自己的父親,你可真是個白眼狼,你從小到大,花的是誰的錢?是誰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吱吱啧啧,“別把你說的那麽偉大,當年,晨希是合并了和外公家的規模才有的今天,我花的錢也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我媽的股份可是繼承給了我。”
“再說了,你養我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不想養我,你別生我呀?”
“你也別指望我和席家聯姻給你帶來好處啊?”
洛浦面上越發冷,“席家聯姻有什麽不好?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別人想要這樣的富貴還求不到呢。”
吱吱豁然起身,拿起他桌上的茶杯,嘭一聲摔在桌子上,炸出脆響,“那我也告訴你,本姑娘現在不幹了,你自己嫁給席澤吧。”
洛浦,“你這是在要挾我?”
吱吱,“我不僅是要挾你,我還明确告訴你,現在,你要想我跟席澤訂婚,必須把我媽給的股份全部給齊,另外我要十五億嫁妝,否則,你別想把我賣了。”
洛浦,“我看你腦子現在已經不太清醒了,沒有我的支持,你以為你在席家能有好日子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還有啊,”吱吱紅唇輕勾,兩指捏着洛浦的附屬卡扔進垃圾桶,“不用你說停我卡BBZL 了,我現在就離開洛家。”
話音落下,吱吱淡然繞過洛浦,手輕輕擺在空中,“我等着你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