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VIP]
虛空之處, 境界之上，那比被稱之為高天原的神界還要高廣的世界，由無數宇宙之理圍繞的神祇宙斯無聲的垂下那雙注視無盡時間, 無數空間的眼眸，難以相信這樣一位偉大的神靈本體居然被束縛在高高的王座上，身體有如廢棄工業堆建而成，面具擋住他的面孔, 神威自然而生。
齊木楠雄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但卻奇妙的並不感覺到陌生。
“你來了。”宙斯仿佛對他的事一清二楚般開口歡迎, 齊木楠雄卻十分不喜歡他洞悉一切的眼神, 語氣透出微妙的厭惡般說道：“既然是神的話，為什麼要任憑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
面對來自人間界的質問, 宙斯不奇怪的答道：“因為這是必要的。”
齊木楠雄：“……世界毀滅的必要嗎？”看神色忍耐的相當痛苦呢。
宙斯以秉持理性的姿態, 高高在上的說道：“生命終將會結束，世界也將會有完結的一天，這一點兒是最初成立起的規則……不好嗎？人類不需要無窮無盡仿佛螻蟻般繁衍自身，直到把身邊的一切啃食殆盡, 他們會在平等的毀滅中消亡, 被譜寫進新生的命運。”
“人類需要的從不是這個！”猛地一揮手，激烈的語氣打破他一直以來冷靜的表象, 宙斯甚至能從自己這個一直以來缺乏感性的化身身上讀出憤怒的意味，神祇嘆息, “回來吧，你和人類相處太久了, 以至於你也跟著變成了人類。”
“我拒絕。”
齊木楠雄高昂起頭，“我是人類，一開始就是人類，只不過倒黴的在成為人的那天起就被剝奪掉人類的一切可能罷了，神啊，你如果將我當成你的化身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那你為何而來？”宙斯龐大如山的身軀微微一動，四周空間便在他的動作中顫抖，因此為了維護這處世界的安定他不得不停下動作，維持一個僵硬的姿勢說道：“如你所見，我即將死去，若是不渴望回歸的話，那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外露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齊木楠雄終究不是沖動的性子。
“我為一個人而來。”
“她？”宙斯的目光穿過萬千時光，自然也包括齊木楠雄和那個“存在”一起生長，一起活動的十幾年，說實話，那光陰在神祇看來渺小的可憐，然而這卻是自己化身違逆自己的全部動力，何等可悲……“仿佛明星般閃耀，仿佛螢火般微小，仿佛光塵般縹緲，仿佛月光般永恆，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居然連我的化身，你也深陷其中。”
齊木楠雄：“……”
宙斯：“她是獸之王，是接替我之神，是人世不存在的異物，是黃泉歸來的憎恨，她有屬於自己的使命，而你想要繼續活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願意嗎？”
沉默期間一直注視著宙斯的齊木楠雄輕輕點頭。
“是嗎？你下定決心了，”宙斯少有的沒有顧忌四周運轉的世界之理，向前傾身，仿佛一個個螺絲齒輪構成的細長手掌輕輕捧起齊木楠雄整個人，“一直以來，你本能運轉我交給你的思維核心，仿佛是個人般思考，仿佛是個人般愛戀，仿佛……成為一個人。”
“然而如今，你真正變成人了，既然如此，你也有參加的資格，繼承我，代替我，活下來，贏得勝利。”
“你，是神。”
齊木楠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宙斯的力量穿透，剎那間他仿佛看到在彼岸的另一邊兒睜開眼睛的吹石，她也心有靈犀一般的看向他的方向。
分離許久的人，終於四目相對。
“吹石——”
名字滑落唇畔，沒有除他以外的人聽見。
這看似唯美的情景，實則……殘酷。
白蘭·傑索百無聊賴的當著幕後大BOSS，不對，說錯了，是本該當著幕後大BOSS的白蘭·傑索如今加入勇者小隊，這怎麼看怎麼違和的景象，說他不搞事簡直不可能。
仿佛宿敵一般的敏銳直感，讓沢田綱吉第一時間鎖定不安來源，剛放下手機展露微笑的白蘭被綱吉盯的一怔。
“啊呀呀，怎麼了綱吉君？為什麼用看害蟲的眼神看我啊？”
沢田綱吉緩緩收回視線，口頭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我表現的太明顯了。”
白蘭：“喂喂——”
沢田綱吉擡起頭：“應該更徹底一下，白蘭桑，你又準備做什麼呢？”
白蘭眨眨眼，手掌心仿佛一層玻璃般輕薄脆弱的“卡片”正是他的手機，也是“未來日記”參加者的生命。
不知還有人記得不，破壞手機，再怎麼強大的參加者也會沒命。
沢田綱吉指的正是這個。
白蘭一臉冤枉：“什麼時候連別人玩手機也歸你管了？彭格列。”
沢田綱吉露出厭惡的表情，“別學骸那樣叫我。”
“失禮了，說起來，至今未見你的守護者呢，在哪裡？”和彭格列使用的死氣之火同樣有名的，就是有著除大空以為六種屬性的守護者，相當於家族幹部一般僅次於首領的存在，白蘭可是知道的，那群家夥不知道多寶貝沢田綱吉，但是在這種時候還不出現，只能說明一件事，在首領的命令下，他們在保護更加重要的“東西”。
“我們攤開來說吧，綱吉君，你藏著什麼呢？”
白蘭笑眯眯擺擺手機，不像是之前那樣意圖藏起來，而是頗為暗示道：“你說了，我也會說哦！~”
“白蘭你有想過好好活下去嗎？”
沒想到沢田綱吉不答反問。
迎上沢田綱吉那雙傳承自先祖，色澤明亮到有些透明的眼眸，白蘭笑的愉快。
“當然有過，我一直想要好好活下去，作為神。”
沢田綱吉：“我正是了解你這一點兒才始終不對你放松警惕，在你成為神的世界有其他人生存的空間嗎？”
白蘭沒想到會被沢田綱吉打一擊直拳，但是不等他反駁，沢田綱吉已經冷淡道：“看到人死去的一瞬，你想到的是有趣和無聊，無法感同身受不是你的錯，但會對他人逝去感到愉悅的你，這才是我沒辦法信任你的根本原因。因為就算是這種危機時候，你想的也是趣味，回答我的問題也是出於某種目的使用的‘謊言’，明知道對我是無用的，你還是想那樣去做，白蘭·傑索，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非常討厭哦，”在沢田綱吉的氣勢下，白蘭變得面無表情，本質中的無情漠然以一種倦怠的形勢表現出來，“不管是哪個時空，綱吉君你都要違抗我，不管是哪個平行世界，小正都會背叛到你們那邊兒，我啊，厭倦了，這一成不變的世界，所以想著大不了毀滅算了，只不過這個世界似乎比想象的有趣，有人先我一步了呢。”
沢田綱吉：“果然嗎。”
白蘭·傑索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就是如此。你要怎麼辦呢？綱吉君，在這裡對你的‘盟友’舉起屠刀？”
沢田綱吉：“我不會這麼做。”
白蘭·傑索笑道：“也是，你要是在這裡對我動手的話，我也要全力以赴才行，畢竟我還不想死在綱吉君你手裡。”照舊是輕飄飄的語氣，如同他對自己，對他人生的漠視般無動於衷。
沢田綱吉忽然有種給他一拳的沖動，他也這麼做了。
被打倒在地的白蘭懵住了，他才剛說完沢田綱吉不會動手，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樣做了。
“喂喂——綱吉君你這是做什麼？出爾反爾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可是會還手的呃——”
他們談話一向是兩個人聚集到一起，畢竟是掌握當前狀況最多的人，那些有著非人五感的家夥也識趣的避開，因而沒人發現人類方兩大巨頭像個少年一樣扭打起來。
沢田綱吉扯開打理整齊的領帶，揪住白蘭領口將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白蘭提到眼前，兩人都沒使用死氣之炎，全靠這些年來鍛煉的手腳功夫，單從戰果上看，沢田綱吉更淒慘些，但憑一股不放棄的意志，站起來扼住白蘭喉嚨的也是他。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願意去懂？不是這個世界不有趣，是你這家夥從來沒把世界當回事！”
白蘭嘴角勾起冰涼的弧度，“說來說去，綱吉君你又懂我什麼啊？”
沢田綱吉憎惡的皺起眉頭，“我可不願意去理解你。”
白蘭哈哈笑起來，“是呢，畢竟我和綱吉君完全不同。”
“夠了，”像是丟垃圾一樣把白蘭丟掉，沢田綱吉彎腰撿起領帶系在脖子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守護者們保護的是齊木楠雄的父母，吹石諾諾的友人。”
白蘭大字形躺在地上，紫色眸子頭一次不那麼薄涼的凝視天空。
“居然不是用作人質……”
沢田綱吉打理好自己，回頭諷刺道：“我可不像是你。”
白蘭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是呢，你不像是我。”
沢田綱吉看白蘭像是在看某種不可救藥的東西，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背後傳來那個白蘭的聲音。
白蘭：“我和齊木楠雄有聯系哦。”
沢田綱吉猛然停下腳步，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的向著白蘭奔去，挾制他的兩側肩膀把人提起來。
“齊木楠雄不是在事件開始前就失蹤了嗎？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絡？”
白蘭·傑索：“好疼……因為我不像是小綱吉，拿的是那麼bug的東西，但是我的‘日記’好歹也是有點兒用處的，也許是一部分性質上的相仿，神似乎很願意和我聯系，某一天，我們在閱讀完同一世界的風景之後，他告訴我，他的‘化身’始終呆在‘異常’身旁，因為有雙方的平衡性質上才一直未有變化，世界才能安定這麼多年。”
“然後我就把這件事跟齊木楠雄說了，他之後仿佛意識到什麼一樣，留下會聯絡就失蹤嘍。”
沢田綱吉忍耐的抽抽眉角，“也就是說，關鍵人物齊木楠雄失蹤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你嘍？”
“哈哈哈，是的呢，小綱吉你捏的我好疼，可以放手嗎？”白蘭抽著冷氣的提醒沢田綱吉不自覺用力的雙手，沢田綱吉聞言松開後退後幾步，“抱歉。”
白蘭直起身，揉弄肩頭，稱呼上不經意的變化連帶態度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嬉皮笑臉的張開手。
“剛才哦，齊木君給我發消息了，是一切搞定的意思，那麼我們不妨想想看，他之後要做什麼呢？”
眉心無意識抽緊，沢田綱吉的臉在白蘭看來可笑到可怕。
白蘭難得正經一次卻被用來告誡沢田綱吉。
“這場game一直是神的游戲，沒有人類插手的份。”
沢田綱吉：“怎麼？這可不像是自喻為神的人說的話。”斜睨一眼過去，倒是正好和白蘭對視上，沢田綱吉一愣，意外發現白蘭要是不思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雙眼睛還是蠻好看的，像是褶褶生輝的紫水晶一樣，在光線下暈出漂亮的色澤。
白蘭笑笑，再次吐出獨家消息。
“沒辦法，因為未來日記持有者裡面有三個都是支持六號的，咱們兩個就算結盟也太歹勢了。”
沢田綱吉無語道：“現在還說這個？”
白蘭：“哈哈哈哈——你就當我自娛自樂好了。”
沢田綱吉搖搖頭，視線不由被眼前這座現身之後就在結界之中自顧自存在的宮殿上面。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如今卻十分理所當然的插入視野，帶來另一個時代的風情風貌。
“這就是犬族建造的宮殿嗎？”
夏目貴志發出驚訝的贊嘆，變成野獸模樣的貓咪老師眯起眼睛，“確實是難得的佳作，不過這可不是犬族建造的，是由依附犬族的其他妖怪族群和他們一起建造出來的東西，在那個時代堪稱瑰寶。”
“貓咪老師你也在那個時代活躍過嗎？”夏目詫異的說道，貓咪老師努力不露出窘迫的表情，他至今四百歲，犬族在五百年前，嚴格說起來，他也算是犬族一份子，雖然是沒有跟隨離開的那一批族人的後代。
“咳咳咳，比起這個，的場家的小子也來了。”貓咪老師適當壓低下身，警告對方不要靠近過來。
的場靜司兩手收在袖子裡，被警告了也並不在意，而是笑著喊道：“夏目。”
“的場先生。”夏目摸摸貓咪老師的毛，安撫他一下，接著他跑過去非常有禮貌的向的場靜司打招呼，接著問道：“您也來了嗎？”
的場靜司：“當然，身為除妖師首領的我不這個時候來，還想什麼時候來？但話雖這麼說，沒想到事態會嚴重到這個份上，不提夏目你，至今聚集到這裡的人也都不是尋常之物，非同凡響啊。”單獨的那只眼睛瞥向四周，三三兩兩聚集到一起的人不乏除妖師的敵人，妖怪，而且還是大妖怪，可是既然會出現在這裡，那麼也表明一件事，不是敵人，起碼暫時不是敵人。
“夏目，你回來我倒是很驚訝，你的式神，是叫斑吧？沒阻止你嗎？”
夏目貴志有些訕然的搔搔臉頰，“是我請貓咪老師帶我來的，因為我聽說是和吹石有關的事情。”
的場靜司看他一陣，移開目光，“這樣啊，連你也聽說了嗎。”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斑低下巨大的腦袋，危險的說道：“將實情說出來！”
“貓咪老師！”夏目貴志趕忙阻止斑無禮的舉動，慌忙向著的場靜司道歉道：“不好意思，的場先生，老師他只是……”
“忠心護主的野獸，不錯嘛，”的場靜司望向有著巨大身體與純淨妖力的斑的眼神流淌過說不清的東西，不等夏目仔細辨認他已經恢復正常的回道“是巫女啊，名為丁姬的巫女匆匆忙忙的把這裡有誰，發生什麼告訴了許多人，如你所見，此地才會有這麼多人一下子聚集起來，但我看來，好像就算沒有那位巫女有心無力的行動，被異變吸引來的家夥也占大多數。”
“那個……你們是人類嗎？”
一旁猶豫許久的桃園奈奈生終於擺脫神使們的阻止，主動上前搭話。
的場靜司聞言，和善的笑道：“是呢，小姐你看來也是。”
“嗯嗯，本來只是聽說這裡有把可以打開冥界大門的刀的，沒想到……會趕上這種事。”桃園奈奈生失落的說道，活力十足的大眼睛都暗淡不少。
夏目貴志：“那個……請問你不要緊嗎？”
“啊？啊！不要緊，不要緊！我是自言自語！自言自語啦！”桃園奈奈生抓抓頭發，尷尬的說道：“我叫桃園奈奈生，請問我們接下來應該幹什麼才好？”
的場靜司略略挑眉：“你不知道嗎？明明是在場人裡神氣最強烈的人神。”
桃園奈奈生：“咦？”
“你想對奈奈生做什麼？”虎視眈眈著這邊兒的巴衛再也按耐不住，沖出來把奈奈生擋在身後。
的場靜司被這沖人的敵意驚了下，但很快恢復平靜。
“不，我沒想對這位人神小姐動手，而是她的身上有著十分清澈的神氣，不止我一個，相信也有不少人暗地裡打量過你們，所以我想大家的想法應該都是一樣的，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高天原的消息，要知道在異常開始前，巫女，神官和他們侍奉的神之間的聯系就被切斷了，就連伊勢神宮的巫女也說聽不見天照大神的聲音，這仿佛某種不安的預兆。”
巴衛：“……是有不少人試探過。”所以他和那只蠢蛇才那麼緊張。
“這樣嘛……”的場靜司委婉道：“你們沒有一丁點兒消息嗎？明明是個神？”
“吵死了！”巴衛冷冰冰的道：“說沒有就是沒有，奈奈生只是個土地神，除了神有月誰會沒事跑到出雲去！”
的場靜司：“說的也是呢。”
“等等！不要隨隨便便得出我沒用的結論啊！”
桃園奈奈生為神的人生十分短暫，但因此遇到許多從前未曾想過的經歷，結識許多有著各種各樣性格的友人，她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然而，某一天，世界毀滅了。
“總之，就是這樣。”
桃園奈奈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關於高天原的情報那是一星半點兒沒有，他們本身還在找進入冥界的方法呢。
聽完他們所有情報的的場靜司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也是什麼都不清楚。”
巴衛冷淡道：“不是早說了嗎？”
桃園奈奈生：“巴衛！不能這麼沒禮貌！”
努力讓同伴好好講話的少女不知為何跟之前的夏目重合，的場靜司無聲移開目光。
巴衛：“所以能說一下目前情況嗎？”
“情況啊，我們其實也只是在做著徒勞的等待罷了。”的場靜司淡淡道：“組織起來這些人的是沢田綱吉和白蘭·傑索，兩個人類，但是怎樣阻止末日到來，或者說消滅獸潮，卻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的法子。”
巴衛皺眉：“那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啊？”
的場靜司：“所以說是徒勞呢。”
夏目貴志慌忙道：“不、不是的！的場先生，如果是吹石的話，好好談談可以說的通的！”
的場靜司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夏目貴志咬住下唇，片刻猶豫之後神色堅定起來。
“我相信吹石桑，我相信她從未有一刻生出過拋棄這個世界才好的念頭，因為她是那麼熱愛這個世界，熱愛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做出毀滅世界這種事的。”
“……”
的場靜司：“你是這樣想的嗎？但是這裡不知有多少人打著殺死她的念頭，在這層結界消失的時候，在獸潮將人類世界破壞的無可挽回之前……就算如此，你也想和她好好談談嗎？”
夏目貴志嚴肅點頭：“是的，在能好好對話之前我會保護吹石桑，原本就是這樣說好的。”
的場靜司看向他握緊的手掌，放下心中閃過的諸多念頭。
“既然是你的決定，那就好好去做吧。”
這樣做之後，不知怎麼居然輕松了不少。
夏目貴志不知道的場靜司心裡的變化，雙眼一亮，認真的“嗯”了聲。
旁邊看下來的桃園奈奈生睜大顯得非常真誠的雙眼，忍不住感嘆道：“你好厲害啊！”
夏目貴志一下子變回靦腆的樣子，不好意思道：“這樣嗎，我只是……”
毫無預兆的，一直作為背景存在的結界突然破開了。
在作為封印的結界裂開的一瞬，沖天的神氣眨眼間洗滌掉天空大地聚集而來的污穢，在另一地點戰鬥中的人們，他們呆滯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在神氣中蕩然無存，只餘那把邪刀嗡嗡作響，似是想靠近卻被隔絕在外。
經過第一波神氣，結界參與能量最終在半空中變成一把寒光泠然的武士刀，筆直的插在地上，叢雲牙似乎不甘示弱，來到同樣的地方停住，一左一右，仿佛象征天道，冥道一般的兩種選擇。
眾人眼睜睜看到一只腳走出宮殿，落到直直沒入雲端的臺階上方，搭在肩頭的和服擋住裡面的破損衣物，邊角的六角梅花散發血一般的豔色。
“神。”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誰呢喃一聲，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神威使眾人體會到尊嚴被揉碎的龐大壓力，“噗通”“噗通”跪地的聲音不斷傳來。
妖狐藏馬努力睜開眼睛，看向一步一步走下來，表情空茫的吹石諾諾，用全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吹石……”
這一聲呼喚似乎喚回吹石不知飄到哪裡去的意識，但她沒有先去找說話人，而是看向一旁倒地的貍貓，他在壓力下發出呻吟。
“快死了。”
不知怎麼，她這次醒來後能夠清楚看清每個人身上的時間，再認真一些連過去現在未來都能看到，這種感覺很混亂，以至於她不能很好的處置自己的精神狀態。
隱神刑部花雖然是跪拜的姿勢，但他還是努力做出保護貍貓的姿態，另一邊兒的隱神刑部納耶也是如此，哪怕他們兩兄弟剛剛拒絕所有人的幫助，決心處置叛變的兄長，但不等手起刀落，隱神刑部蜂死在自己毀滅世界的心願之前也令他們滿心唏噓。
如今其他兄弟全部在四國邊境抵擋徘徊在這片和平淨土外的惡獸，他們怎麼也不能眼看著父親就此殞命。
“止步！”
發現她有靠近的趨勢，隱神刑部花大喊出聲，表情隱隱透出決絕，似乎不顧一切的要揮刀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未來日記的有人想到這一章的內容嗎？
我相信你們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