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VIP]
“噗嗤——”
鮮血四濺, 隱神刑部花持刀的那只手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已經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飛出老遠，這之間到底發生什麼, 沒有一個人可以描述出來。
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則在飛濺的血花中掀開眼簾，隔著不遠的距離，向隱神刑部貍招招手，接著貍貓龐大的身體迅速縮小, 被暗算後的傷勢也快速愈合。
捂著汩汩流血的斷臂滿頭冷汗的花愕然的看著這一幕，立刻想要過去查看, 身側扶著他的納耶下意識喊道：“……等等, 花，你現在不能動！”按住掙紮的花, 納耶審視的眼神落到吹石身上。
“你……救了父親？”
吹石語氣略帶遲鈍道：“姑且、……他也算是維護了我的安眠……睡眠還是蠻重要的。”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那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認識的人眼前, 夏目貴志無意識喊道：“吹石桑。”
“喲，夏目，”吹石動動耳朵，尋著聲音飄來的方向轉過身, 一副遇到熟人的樣子招招手, “最近還好嗎？”
夏目貴志張張嘴，目光在吹石臉上的神紋和紫色的眼睛上游移不定, 小聲道：“你是吹石桑吧？”
“我當然是……啊呀，這個樣子果然會感到陌生嗎？”吹石失落的說道。
“不、不是！我怎麼會對吹石桑陌生！”夏目貴志看到吹石神情落寞, 老好人的屬性立馬發作，慌忙反駁道：“不如說, 還能看到這個樣子的吹石桑我很高興。”說完他害羞的笑笑。
吹石彎眸：“夏目還是老樣子，”摸摸脖子，她能感覺隱藏在暗處之人的冰冷殺機，也能感覺到到來此處之人的紳士，並非每個人對她是抱有善意，一門心思覺得殺了她才好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夏目，我再問一次，你相信我嗎？”
夏目貴志不知她為什麼會這樣說的點點頭。
“小丫頭，一段時間不見，你整出來的動靜也是夠大的。”沉默觀望事態發展的斑在夏目點頭後“噗”的變回貓咪老師的樣子，用他滑稽的聲線扭動肥胖的身軀趴在夏目腳面上，揚起短短的脖子哼哼說道：“欺負夏目可不準許喲，不管你是神還是什麼的。”
“好久不見，貓咪老師，但是我可沒有傷害夏目的意思，”吹石向夏目張開手，“把未來日記交給我吧。”
“唔！”貓咪老師小小的眼睛陡然豎起，小耳朵一抖一抖的。
夏目貴志在他人看來以不可思議的爽快，將和自己生命價值等同的手機放到吹石手掌心。
“如果這樣能幫助到吹石桑的話。”
僵硬的嘴角緩緩放松，吹石自覺表情快麻木了，但還是在他人純粹的關心下笑起來。
“不愧是夏目君。”的場靜司自言自語的說道。
接著眾人差不多都是被科普過游戲規則的人，也知道對日記持有人而言，手機作為媒介是生命的載體，但是像夏目和吹石這樣的交談，他們表示還是不明所以居多。
到底要幹什麼呢？
下一刻，吹石交出一份驚悚的答卷。
兩手一合，夏目的手機在吹石兩手之間噼啪粉碎。
貓咪老師眯著眼睛蜷縮起身體，呆呆看著她動作的夏目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體。
“我……沒有死？”
不只是他這樣想，所有人看著完好無損的夏目全部都在心裡冒出這個疑問。
吹石：“討厭啦，我怎麼可能會殺死夏目，只不過動了些手段將你從這場游戲裡除名而已，夏目不會怪我吧？”
夏目回過神來趕忙搖頭，“我本來也不想參加這種游戲，那個吹石桑，可以幫幫其他人嗎？”
吹石按照夏目所說的，挑眉瞥了的場靜司一眼，對方會意的拿出型號略微古早的翻蓋機體。
“沒想到你品味這麼老舊，”吹石接過之後，咔嚓兩聲，機體粉碎，還不忘吐槽的場靜司一把。
的場靜司一臉含蓄笑。
“記得賠償。”
吹石：“……惡鬼！”
的場靜司含笑不語。
夏目貴志接著看向另外兩位持有者，猶豫著不知道怎麼搭話。
吹石比他幹脆，坦然對他們說道：“不交出來嗎？還是說貪戀這個游戲？”
“……”
沉默一陣，沢田綱吉同樣坦然道：“交出來要是能結束這一切的話，”抽出口袋裡面的東西，遞向吹石，“我不會吝嗇這條生命。”
白蘭：“小綱吉話說的這麼大，你的守護者們是會哭的，”想也知道那群BOSS控會多麼痛心疾首，個別忠犬還可能會做出過激舉動來，要說他為什麼知道，別忘了他也是BOSS，缺什麼都不會缺忠犬，“喏，這個是別人幫我帶來的。”隨手一甩。
吹石下意識伸手接住，低頭看去，除了白蘭那部先端科技以外，另一款機體散發溫潤的光滑，表面細膩似是被人經常撫摸。
白蘭豎起手指在唇下，吹石看過去時，他一臉假笑的道：“那個人是誰，我想你是知道的。”
吹石收回目光，“我知道，”兩手一拍，處置和之前一樣，儲存在裡面的神力被吸收幹淨，最後把沢田綱吉的日記銷毀，她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在他擡腳就要走的時候。
“吹石桑。”
較之人類是冷淡許多的聲線叫住了她。
吹石沒有回頭。
妖狐藏馬抿抿唇，下定決心道：“對不起，還有，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了，神不就是為了實現別人的願望而存在的嗎？”
吹石背對著妖狐藏馬揮揮手，“別擔心，去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都不會改變。”說完，她大步踏出去。
高天原之上，那處理應歸屬於歷代神靈的王座空空無人，本該坐在上面的世界掌控者不知何時悄然換了個身影。
比宙斯來的瘦弱，但散發的氣息卻如出一轍。
吹石踏入此地，不意外的看見對方，也在這一個對視見互相了解到彼此是怎樣的存在。
“齊木君，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就算知道，有些話也是不得不說。
齊木楠雄轉過身，刺眼的是他表現的像是每次跑到他家裡時一樣，總是令她生出奇怪的錯覺，仿佛他們不是站在神域對峙，而是正在互相找茬著，等著新的一天。
吹石沉著臉道：“你在這裡了，我到底是為什麼努力的？吶，齊木楠雄，你的家人呢？不要了嗎？”
面對來自吹石的質問，齊木楠雄低低一嘆，“我來這裡是把某個走失的家夥帶回去，我說過的吧？”他道：“交給你自己處理的結果，就是鬧的這麼大。”
“哈？”吹石不悅的拉長音調，“你的意思是，全是我的錯？”
齊木楠雄仿佛自言自語：“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不就好了？”
吹石抽動嘴角，勉強勾起一個扭曲的弧度。
“齊木楠雄，別逼我打你，這種話不該是你來說吧？又不是我想當什麼神，又不是我想看著別人犧牲的，又不是我想毀滅世界的，我一直以來都努力伸出手了，可是沒有人抓住我的手。”
隱忍的甩開頭，平靜的眼底波瀾頓起，語氣也透出一股子濕氣來。
“什麼神啊，根本沒有什麼好事不是嗎？事到如今，連你也來責怪我，憑什麼啊！”
在她說話期間，齊木楠雄已經來到她身前，不是沒發現她壓抑的哭腔，但是這家夥從來這樣逞強。
“吹石，我可以抱住你嗎？”
“……”
“你不說話我就抱了。”
然後他就把吹石抱在懷裡，下顎點著她的肩膀，齊木楠雄平靜道：“我來吧。”
吹石瞳孔微縮，聲線顫抖，“你是沒聽見我剛剛說的嗎？你的家呢，不要了嗎？”
齊木楠雄：“可是放會胡思亂想的你一個人呆著，我會擔心。”
吹石感到臉上湧起一股熱氣，悲傷不知不覺少掉許多，顧左右而言他的道：“當、當神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差，你看，我可以隨時看你到你在幹什麼，就算你移情別戀了我也唔——”
齊木楠雄頗有幾分惡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在確保她會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後，面無表情的擡起頭。
“為了以後不會出現一個神靈級別的跟蹤狂，你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吧。”
吹石換過起來就聽見這話，顧不得害羞，一眼瞪過去。
“說什麼呢！誰會跟蹤你啊！自戀狂嗎？齊木！”
齊木楠雄：“挺好，我自戀狂，你跟蹤狂，挺相配的。”
吹石：“這話說的誰信啊！！”
沒想到久違的和齊木說話，居然會被氣個半死，吹石擦著臉上的汗，覺得自己輸了。
齊木楠雄抱臂看她：“所以說老老實實回去不就好了？”
吹石：“怎麼可能啊！”但話是這麼說，她也不想再和齊木楠雄糾纏下去，“打一場，用力量決定誰上誰下！”
齊木楠雄嘆氣：“少年漫畫嗎？”
“閉嘴！！！”吹石崩潰抱頭，“普遍考慮不就該是這樣嗎？”
齊木楠雄如今持有宙斯幾萬年來的記憶，雖說一開始是把他折騰的夠嗆，但是由於兩者間的聯系，適應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所以他隨意的科普道：“理論上神當然是最強的存在，但強不過是附帶屬性，或者說可有可無，真正的創造主是能合理安排世界的規則，像是這樣令規則安定的存在。”說著還用飄浮在虛空中的無數數列舉例一下，吹石眼睜睜看著那條數列和另外一部分組合，大地上某塊荒蕪的土地猛然生長出無數植物，眨眼間氣候，土壤，濕度，可以說是徹底變成了雨林該有的模樣。
齊木楠雄對上目瞪口呆的吹石，篤定道：“所以說，還是我來吧，我有經驗，就算是競爭上位，我也比你更有優勢。”
“嗚——”
吹石發出不甘心的嗚咽。
齊木楠雄挑著眉看她，無意間看到她的嘴唇在動。
“你說什麼？”
吹石本來就被搞的心煩，現在齊木還尤嫌不足的火上澆油，頓時聲量放大。
“我說！我豈不是要和男朋友異地戀一輩子！”
齊木楠雄的臉上一股熱氣沖上來，耳朵和脖子全紅了。
吹石沒注意到這點兒，氣得跺腳。
“怎麼樣？滿意了嗎？滿意沒有！齊木楠雄！”
噙著眼淚怒氣沖沖的樣子，在齊木楠雄眼裡可愛的不得了，他沉默一陣，神情說不出的認真。
“我會想辦法的。”
吹石：“有什麼辦法？”
齊木楠雄：“還不知道，總之，我肯定會回去。”
吹石皺起臉蛋，一句說了和沒說一樣還沒吐出口，齊木楠雄一句吐出剩下的半句。
“到時候我向你求婚，你可不許逃。”
吹石：“……唔咦！”一把捂住自己嘴巴，以防止說出什麼不可收拾的話，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體會到這麼復雜的心情。
齊木楠雄低咳兩聲，畫蛇添足的又加了句。
“在這之前，你可不要隨隨便便答應別人，畢竟你這個人實在是不懂怎麼拒絕，還有個，離那些隨隨便便的人遠點兒，以前我就想說了，你怎麼這麼沒神經啊？那些男神很明顯是別有所圖好不好，你居然還真那麼湊過去了！”
本來只是想說兩句，讓她別那麼傷心，沒想到話開口後卻停不下來了，直到吹石暴走的捏他脖子連呼閉嘴，齊木楠雄才順勢再將人摟到自己懷裡，在她耳旁低聲囈語。
“放心吧，我會還給你一整個世界。”
吹石：“……決定了，你既然把我說服了，可不許說話不算數，否則，我可也不是單純的普通人哦。”
齊木楠雄：“當然，我也不想被你拎著耳朵咆哮。”
“滾！”
吹石退出齊木懷裡，向後走了兩步，神情猶豫，可還是在看了齊木好幾眼後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隨著她跑出的每一步，空間從角落開始塌陷，纏繞在吹石身上的六項權限一道，一道的彈射出去，融入虛空之中回歸齊木楠雄之手。
當六道圓環重新纏繞在王座周圍，虛空逐漸安定下來，接下裡，則是重塑。
某年某月某日，這是一個全人類都不記得的毀滅日，也是新世界誕生的日期。
以全球七十億分之一的概率記住真相的人獨自上下學之後，呆在家裡為某個人的生日燃放煙花，當然，是不會放到空中的那種，旁邊有好好擺放好水桶預防火災。
吹石原本以為已經沒有人再來自己家裡，但是突然響起的門鈴聲令她在跑到門口時生出不該有的期待。
“齊……呃，是樹瀨前輩啊。”
“沒事吧，吹石？最近完全聯系不上你，就找了老板要了你家住址，果然，我打擾到你了嗎？”樹瀨前輩一如既往是關心後輩的好男人設定，吹石無奈的說自己最近要高考，所以才和幾個老板請了假期。
樹瀨望恍然大悟：“這樣嗎？是我瞎操心了。”
吹石搖搖頭：“不會，前輩擔心我，我很開心。”
樹瀨望抓抓自己頭，“別這麼說，本來我應該先打個電話過來，但是發現怎麼都記不住你的手機號了，方便再給我一下嗎？”
吹石：“可以哦，不過我換手機了，號碼也是一樣。”
“哎？”樹瀨望驚訝道：“好少見呢，吹石你居然會換手機。”
吹石訕笑道：“看來我生活窘迫這點兒，前輩一直記得非常清楚。”
“啊！不是，非常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樹瀨望尷尬埋怨講話不經大腦，急忙換了個話題，“那個原本的手機呢？是廢棄了嗎？”
吹石像是被提到開心事似的彎起眸子。
“當然沒有，它現在在個非常重要的人手裡。”
樹瀨望靜靜看她，放心道：“這樣啊，是戀愛了嗎？”
吹石笑嘻嘻沒否認。
“是！”
樹瀨望：“唉——看你這樣，我就覺得自己老了。”
吹石：“不會啊，樹瀨前輩在女生之間人氣挺高的。”
樹瀨望：“別這麼說，我老婆會多想。”
“哦哦，好幸福的一對！”
“都說別這樣了……嘿嘿……”
和樹瀨前輩聊完老婆和未來孩子的話題，再把人送走，樹瀨前輩紳士風度的壓根沒進門，兩人就算幹著在門口閒聊這麼怪異的事，也因為雙方坦蕩的姿態變成關系很好的前輩後輩而不引人注意。
關上門，吹石倒向床鋪，四肢擺成大字的想起世界突然安定下來的始末。
實際上，所有人都沒有當初的記憶，什麼惡獸，什麼黃泉大門，什麼碎掉的千引石，什麼消失的諸神，一覺醒來，大街上的建築物恢復原樣，之前抱著身體瑟瑟發抖等死的普通人也根本不記得睡著之前的自己都在幹什麼，想什麼，而是突兀的回歸正軌，上班下班，打卡上學。
整個世界再度恢復往日的平靜，通過這次災難互相熟悉的人則通過其他記憶保留下當初那份情感，但是無疑，值得注意的只有一點兒。
那就是，新的神正在注視這個世界，並且長長久久的維護著這個“日常”。
新得一天早上，吹石打開房門，看向天空，宛若和誰打招呼一般輕松自然道：“我出門了。”接著，提著書包沖向距離學校最近的小道。
“咚——咚——咚——”
臨近畢業季，洛山的社團迎來新一批大換血，像是吹石這樣的幽靈部員也不得不回到弓道部和劍道部迎接學弟學妹的“你們辛苦了”。
“實話說，我不擅長面對分別。”
吹石抓著頭發走出社團大門，小鳥晴拍拍她的肩膀，爽快道：“別這樣，那些孩子都很仰慕你，你來這裡一次，他們能高興上老半天。”
吹石：“就算你這麼說……”
小鳥晴跳到她前方，倒退著走路。
“吹石，爺爺今天晚上有話要和你，訓練之後幹脆留下吃飯吧？”
“今天不行啊，我答應別人了，”吹石揮揮手，遺憾拒絕。
小鳥晴也十分可惜的樣子。
“這樣啊，姐姐還說吹石要是來會親自下廚，可惡，對我這個妹妹都沒這麼好！”
吹石：“理奈姐姐的手藝啊，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呢。”
“對吧！對吧！明明手藝那麼好，卻完全懶得做飯，你說有這樣的人嗎？”小鳥晴氣鼓鼓的埋怨。
吹石笑著看她不斷說自己姐姐的事情，會和小鳥一家熟悉起來是在一切正常後的一個月，按照約定她拜晴的爺爺為師，開始頻繁參加比賽，為以後進入弓道界打響名氣，可能是拿起劍就會想起那些難受的回憶，所以放空自己射箭時，她都蠻開心的。
然後就是……入冬的夜晚吐出的呼吸迅速變成白霧，吹石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敲響齊木家的大門。
齊木楠雄的媽媽齊木久留美開門後看見吹石，頓時開心的抱住她。
“吹石醬，我做了你喜歡的漢堡哦！孩子他爸，吹石醬來了！”
裡屋聽見聲音的齊木爸爸走出來，看到吹石也是開心。
吹石被他們招待進暖烘烘的屋裡，桌上擺出不少菜，可見是準備準備的。
“來來！吹石醬坐這裡，”齊木久留美熱情的招呼吹石坐下。
“好的，阿姨，”吹石坐下時看眼旁邊的座位，神色不變，“那個，阿姨，齊木他……”
“對吧！對吧！吹石醬也覺得突然是吧！”
齊木久留美看她想說什麼樣子，一副我明白的樣子嫌棄的揮揮手。
“小楠也是的，說一句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就戳學跑出去環游世界了，不過這點兒空助也是一樣，隨隨便便跑到哈佛去讀書什麼的，媽媽我好寂寞啊！”
齊木爸爸：“孩子他媽，這似乎不是一個意思，算了，媽媽說的都是對的。”然後自顧自捧著飯碗笑出小花。
“……”
這麼糊弄自己父母，齊木楠雄，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吹石心裡嘆氣，還是收起自己想說出真相的心思。
“阿姨，漢堡很好吃啊！”
說完大大咬掉一口齊木久留美特制肉餡漢堡，露出美味的表情。
齊木久留美看的開心，不由說出更多齊木楠雄的事。
“小楠他從小就不一樣，現在你也知道了，他是超能力者嘛，一開始我還擔心這樣的孩子怎麼教養才好，沒想到小楠他輕輕松松就長大了，唉，不管是空助還是小楠，都沒讓我們操到心的樣子。”
吹石一邊吃一邊聽，時不時附和的點點頭，時不時插個嘴，說點兒齊木媽媽不知道的齊木。
一頓飯，吃的齊木家父母喜笑顏開，眼看著天色漸晚，吹石圍上圍巾要回家了，齊木媽媽把她送出門，站在門口叫住她。
“吹石醬。”
吹石回頭。
齊木久留美溫柔道：“要和小楠好好相處哦。”
吹石肯定的點頭。
“我會的。”
齊木久留美開心的笑了起來。
“路上小心。”
吹石點頭，快速跑回家，開門時，從沒有完全合起來的窗戶縫隙射進來的一束月光成了屋內唯一的光源，不明亮的光線給沙發裡側的位置籠罩上一層模糊的光影。
似乎有誰坐在裡面。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加手指腫，我跪了，忍著嘔吐的欲望寫出來的一章，我也是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