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VIP]
五年後。
時光如梭, 轉瞬即逝,看著長大後的吹石都會忍不住發出類似以上的感慨。
五年間成功考上東大,之後畢業法律系, 踏踏實實從律師助理幹起,到自己經營一家事務所,可以說吹石兒時的夢想全部實現了,她現在已經是令人為之自豪的精英女性。
其年輕的程度, 能把專業律師駁倒的淵博知識,遇事沉穩可靠的思辨能力, 還有正式站在法庭上強硬的氣勢, 仰慕她的人不由憧憬膽怯,畏懼她的人下意識避免自己成為她前方的阻礙, 聽說過她的人敬佩她, 沒聽說過她的人則欣賞她。
這就是內外兼修後吹石所持有的驚人魅力,但是要過去高中時期同學看到現在的她都會對以上評價嗤之以鼻。
高二時候的吹石才是最棒的好嗎?
雖然只有短短一段時間,但是那張氣質……仿佛女神!
那個在吹石看來完全是黑歷史自動屏蔽的記憶,只能說女神大人能耐超大的給區區凡人的靈魂烙印下深刻痕跡。
“放在過去就是標準的信徒, 靈魂都被出賣的那種。”
這些年早理解獸王是怎樣構造的吹石麻利的收拾好桌面上殘留下來的文件, 上場官司結束後這些都是需要封存放到書架裡面的東西。
“叮鈴——”
“喂?”
電話聲響起,吹石熟練的一手放下手裡已經歸類好的文檔, 一手提起電話貼在耳邊老練的應和著。
“是,嗯, 是我,這樣, 不好意思,前一場官司拉鋸的時間太長,我準備近日前往意大利休息,如果是民事案件的話,我推薦遙江律師,請不要擔心,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是頂尖的,一定能幫到您,嗯,好的,希望您的問題會被妥善處理。”
掛斷電話,吹石推開座椅站起身,轉身走向身後大大的落地窗前用力伸了個懶腰,之後揉揉肩膀,視線直直穿過透明的玻璃,散漫的落到前方屹立的各棟大樓上面,反射著太陽光的牆體表面,下方渺小如同螞蟻的行人,車水馬龍的都市聲音不絕於耳。
分明聽不見,卻能感受到,這就是社會啊。
“吹石律師。”
剛剛發呆一會兒功夫,門口又響起叫門聲,吹石頭也不回道:“請進。”
助理推門進來,名為安奈的助理不奇怪的看著自家上司悠閒的模樣,雙手叉腰,帶著幾分管家婆的氣勢抱怨。
“吹石律師,會休息雖然是好事,但是別忘記你還要在今晚之前把這份官司的處理移交律師協會,能被編策成實際教材可是很光榮的,雖說這對律師您可能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像是之前那種電話突襲早就習慣了,自從她答應一場跨國際官司,將對方律師駁得啞口無言,有關於類似案件就總是層出不窮,說的嚴重點兒,她儼然成了日本外交官那種層次的人物,一旦和國外人士發生什麼糾紛,有關部門總在把她借過去幫忙。
沒辦法能者多勞,誰讓她懂六國語言。
“我知道啦,安奈,說起來,之後一個月要拜托你了。”吹石笑笑,“回來後會給你加班費的。”
安奈撇嘴道:“那還真是多謝。”
也許是因為年紀差不多大的關系,她們兩個人的相處不像是一般的事務所,上下級分明,反而如同朋友般互相協助,努力做到自己能力最大範圍的事情。
“這一回你是去意大利吧?”安奈搓搓下巴,“意大利男人十分能說會道,你去哪裡幹脆把結婚人選定下來好了,左右你又不需要男人養。”
吹石:“……一碼歸一碼。”剛剛把東西穿給總部的她無語的聽見安奈來了這麼一句,“何況我有喜歡的人了。”
安奈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你那個高中男友?差不多也該放棄了吧,這都五年了,可能早在別的地方和那個女人結婚了也說不定。”
吹石搖頭:“不會的,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注視著我。”說完,幸福的笑了起來。
安奈頓時受不了的敗退。
“行行行,整天靠郵件聊天,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到的,這戀愛方式太殘酷了!”
就像是安奈說的,大學一年,從某個手機信號傳達不到的地方傳來一封郵件,字裡行間透出的熟悉感和最後的署名,讓吹石得知對方一直在努力,之後最終成果擺在眼前,他們終於可以互相傳遞思念了,那麼見面也是可以再期待一些的吧?
我們如同兩只寄居蟹,想要見面需要橫跨大海,穿過海灘,抓住那唯一的可能性。
高中時候寫在相冊上的一句話,不知怎麼在腦海裡冒出來,可能是因為她已經跑到意大利,正穿著比基尼站在海灘上,腳下有幾只螃蟹爬過沙灘。
收走就走,一向雷厲風行的吹石休息一晚上就出發了,過程中想當然不會缺少搭訕的男人和適度的贊美,畢竟意大利就是這樣浪漫的國家,但是等他坐在沙灘椅上,頭頂突然落下一道黑影,頭也不擡的擡手接住,照著反方向丟回去。
“哎呀——”
打到人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吹石就見遠程有個人捂著鼻子嗚哇嗚哇的大哭,身旁一圈男人還在安慰他。
吹石:“gay?”
“……我想聽到你的話,他一定不會高興的。”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穿著沙灘褲,戴著墨鏡,一副帶兒子出游狀態的男人無語一陣後,頹喪道。
吹石面不改色的說道:“失禮了,GAY群?”
沙灘褲男人:“……抱歉,我錯了,我不該擅自來找你,請收起這麼可怕的想法!”
一句話暴露出吹石認識對方的事實。
不過在這裡看到他並不奇怪,誰讓這裡可是他的大本營啊。
低低一嘆,吹石道:“沢田綱吉,這樣看起來,你可比教父時候的樣子輕松多了。”
沙灘褲男人摘下墨鏡,神情爽朗,一雙越來越像彭格列初代的眼眸惹得附近女性頻頻向這邊兒投來注視,只不過在看到對方搭訕的條件後訕訕放棄。
細腰長腿,難得還透出一股子中性氣質的吹石撩撩發尾,輕佻的推推鼻梁上的酒紅色太陽鏡。
“是煥發新的青春了嗎?”
沢田綱吉苦笑:“請不要嘲笑我了,吹石桑,我不過是剛好看到熟人過來打個招呼。”
吹石正色:“我還以為自己剛到意大利行蹤就被跟蹤了呢。”
沢田綱吉語塞。
吹石拿下眼鏡在手指上轉來轉起。
“說過多少次了,我和裡世界已經失去聯系了,你們不需要擔心過去的事情再次發生。”
沢田綱吉遲疑道:“……過去的事情……”
吹石呼吸停頓,半響,“也是,你們都忘記了,那麼忘掉也就忘掉吧,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沢田綱吉:“果然像是白蘭說的那樣,吹石桑你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某些東西吧,有必須隱瞞的必要嗎?”
“必要性沒有,”吹石轉頭坦然對上沢田綱吉那雙美麗的恍若夕陽下海面,波光泠泠的大空般的眼眸,“可是知道不知道,並不會改變現狀,沢田,你有的沒有一件失去,這樣不就夠了嗎?”
沢田綱吉靜默一陣,肩膀松懈下來,拿起墨鏡戴上,輕松的說道:“也對,等會去和大家打個招呼怎麼樣?雖然之前是白蘭懷疑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故意找上你,但是我們至少是朋友,見面吃頓飯打個招呼不是問題吧?”
吹石聞言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應該說光憑那點兒蛛絲馬跡就能找上我的白蘭君很厲害,至於吃飯……”歪頭沖他擠擠眼睛,“這種時候意大利男人的言辭不該這麼幹癟吧?”
反問被以同言的反問扔回來,沢田綱吉哂然一笑,接著嘴角輕輕勾起,露出在酒宴上迷得各家族少女朝思暮想的笑容出來。
“請原諒,小姐,您的存在讓我忍不住對您說,海洋裡的珍珠是淑女的裝飾,新鮮的花朵點綴知性女子的發間,而你適合在和我共進晚餐時收到一朵玫瑰,親愛的,它十分襯你。”
吹石仿佛游戲一般的露出戲謔的神色,輕揚起來的唇畔是熟透的車釐子的顏色,鮮豔的紅色仿佛肆意綻放的花苞,她捧起沢田綱吉的臉,沖著他做出親吻的回應。
“寶貝,你甜的仿佛融化掉的冰淇淋,不覺得在這個天氣下,剛剛好嗎?”
沢田綱吉:“……”忽然不知所措!
“哈哈哈,”吹石收回手,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沢田綱吉好脾氣的笑起來。
“這回可以和我共進晚餐了嗎?”
“當然,”被娛樂的很開心的吹石伸出手,“不過在此之前,介意教我游泳嗎?”
沢田綱吉:“……不好意思,我也不會。”
吹石:“廢柴。”
一刀戳心。
繼初中之後再沒被人叫過的稱號如雷貫耳,沢田綱吉狠狠抹了把臉,用如同對待世界末日的表情嚴肅道:“吹石桑,一起來學吧,多個人學的會更快點兒。”
吹石默默盯他,有種將要被坑的預感。
事實也是如此,一整個下午都被對方和對方家族引發的亂子折騰的身心俱疲的吹石回到酒店幹脆將自己整個人扔到床上,趴了好一陣才翻個身。
頭頂的天花板再次像是清空所有雜念一般,使她在下意識清算起自己所持有的東西後,開始無意識的自我反省。
“這樣就夠了嗎?”
以一個人而言。
夠了。
畢竟好無力量,隨波逐流才是社會規則。
“這樣就夠了嗎?”
以一個神而言。
夠了。
畢竟責任好好的擔負下來,就算不是自己,這個世界也沒有絲毫問題,神性是不需要人性的,所以除此以外的部分並非必須。
對,沒錯,並非非“我”不可。
然而,人性的哀嚎打從那天之後再沒有停止過,一直,一直……在心口叫個不停。
“這個樣子可不行的,都已經決定把手裡的爛攤子都丟給別人了,要是這樣就自責個不停,也對不起對方的心意了不是嗎?”
吹石一躍而起,在穿上鯉魚打挺似的快速跳到地上,翻找起行李箱,該說早有準備那幫人會找上門嗎?專門帶了禮服實在是太正確了。
這樣就可以義正言辭的把對方送來的禮服退回了!
化妝打扮,出門也是飛快,眼瞅著時間接近,吹石被沢田綱吉紳士的送上專座,就餐地點就是這家酒店不需要特意跑到別的地方,周圍因為被包場所以很安靜,遠處的小提琴散發浪漫的迷疊香。
一張長餐桌,兩側分別坐著十幾位守護者,至於為什麼是十幾位,還用提嗎?沢田綱吉一有動靜,白蘭小天使豈能不來搞事!
早有這個心理準備,所以看到白蘭那張笑眯眯的臉半點兒不驚訝。
“白蘭。”吹石笑眯眯。
“吹石醬!~”白蘭·傑索也笑眯眯。
親,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試圖壁咚我嗎?
醬,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照臉糊骨我嗎?
猛獸和猛獸對視,周圍人一臉被波及到臺風尾的糟糕樣子。
“喂喂,吃飯就好好吃飯,你們兩個深情對視搞什麼呢?”
之後也和吹石見過幾次面的獄寺隼人面帶不善的說道,轉頭殷勤的為沢田綱吉倒紅酒。
“十代目,為什麼白蘭他會在這裡?”
雖然中途因為吹石那邊的事情,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沒有真的打起來,但光憑曾有過的摩擦交戰,足夠彭格列家族忠犬對對方不爽。
沢田綱吉:“謝謝,隼人,白蘭,白蘭是因為聽說吹石桑到了意大利特意趕過來的,他們關系不錯。”
兩只耳朵同時動動,白蘭跟吹石一起笑顏如花。
白蘭:“說的是,但是再怎麼好也沒有小綱吉和吹石醬關系好呢,我可是聽到小綱吉叫吹石醬親愛的啦。”
吹石:“我哪裡比得上你們兩個關系好,緋聞傳這麼久什麼時候結婚啊?”
“噗!”
桌面上喝酒的人相繼噴出來。
吹石見怪不怪的拿起餐巾擦擦嘴,優雅的說道:“GAY群。”
不提語境內容這種辛辣的東西,單看姿態還是十分優雅的。
沢田綱吉捂頭,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被插槍了。
白蘭則是笑的更加燦爛,以為是首領所以距離不遠,也方便他從綱吉盤子裡搶出一顆聖女果塞到嘴裡,邊咀嚼邊含糊不清的道:“不知道呢,小綱吉一直不同意我的追究。”
沢田綱吉大驚失色:“什麼?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白蘭·傑索打個響指::“當然了,我上次情人節送你一車的白玫瑰,不過小綱吉全都無視掉了。”
“怎麼回事……我以為那是你又一次惡作劇……”沢田綱吉背後涼涼的。
“可惜嗎?”聽到白蘭指令的屬下已經走到他旁邊並遞上一束白玫瑰,他接過之後轉送到綱吉身前,“喏,現在也不晚,答應我的求婚嗎?綱吉君。”
沢田綱吉:“抱歉,我不願意,請離我遠點兒。”
吹石幽幽嘆道:“白玫瑰的話語,純潔的愛戀,你是我的,你是聖潔的,同時寓意著尊重,看樣子白蘭很認真啊,綱吉君,拒絕真的好嗎?你踐踏了一顆純潔的心髒。”
沢田綱吉久違的吐槽之情已經抑制不住,抽搐著嘴角滿臉拒絕。
“如果那顆心髒是白蘭的話,那我不介意揉碎了踩兩腳。”
吹石遺憾的端起高腳杯,白蘭默契的拿起自己那份和她的對撞。
“叮”的一聲。
“何等殘酷的人,”吹石莎士比亞腔擡高音量。
“仗著我愛你,你肆意踐踏我的心靈,”白蘭故作悲傷的擦擦眼角,實際一滴眼淚也沒有,“沒想到小綱吉這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沢田綱吉面無表情吐槽:“你從哪裡看到的腦殘劇臺詞?還有演完了嗎?演完了吃飯!”
一頓飯吃的彭格列現任首領心塞不已,但是比起彼此戰鬥,他寧願心塞。
夜幕降臨,這個被浪漫風情覆蓋的島嶼,充斥著花朵,燈光,罪惡的味道。
屬於黑手黨的世界,即使是夜幕也不能完全掩蓋,不知在何處正在發生的槍戰,不知在何處發生的死亡,但是不得不說,在夜空下喝上一杯,頭頂漫長的銀河仿佛縮短了時間,夜風則拂來海洋的氣息。
“大晚上一個人呆在陽臺上是在做什麼嗎?”
銀發紫眸的意大利男人輕佻的斜倚在她旁邊的圍欄旁,屋裡那群正經了一會兒的守護者們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優雅的污穢頓時亂成一團。
理理盤起來的發梢,吹石眼神頗有意味不明的味道。
“裡面在拼酒?”
白蘭不置可否:“小綱吉在擔心你。”
吹石聞言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笑道:“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的關系確實很好。”
白蘭聽到這話跟著笑起來,背對著身後在天色與燈光下流淌墨蘭光暈的河流,圍繞酒店種植的大片綠植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棉花糖一般柔軟的長發則搖擺著摩擦耳廓。
“也是呢,小綱吉這樣的人,為敵還是為友都蠻有趣味的。”
“所以你才盯著他不放?”吹石理解的說道:“但不管怎麼說也討厭過吧?”
白蘭輕笑,“我不否認自己的趣味生自無數次的勝利,換言之,沢田綱吉的死亡。”手裡的酒杯裝著香檳,在搖晃中淡金色的液體一圈一圈掛上杯壁。
“是因為死掉了才生出的趣味,還是看到了其他的可能性?”吹石也是見過諸多死亡的人,不至於在這種話題下敗下陣來,但是她的話還真難到對方了。
白蘭·傑索玩味道:“我也不清楚呢,吹石醬你清楚嗎?自己為什麼開心也不能好好的開心起來。”
這原本只是個抱著幾分惡意的試探,十分符合白蘭的個人風格,但是吹石卻出乎他意料的給出回答。
吹石:“我當然知道,因為某個人沒在我身邊。”
白蘭:“唉——”他是真被這個答案驚到了。
吹石側過頭,眨眨眼,“覺得我不像是這種人?”
白蘭:“我以為你更果斷,更會玩弄人心。”
因為不管怎麼看,吹石都不像是從一而終的類型,她更是統治的女王,令眾生俯首稱臣。
“哈哈哈,”吹石失笑,纖細修長的脖頸懸掛著的藍寶石一如她眼眸般迷人,“或許是承諾過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實在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可學不會妥協和包容啊。”沖白蘭擠擠眼睛,“就像是你對綱吉君那樣,容不得他為另一個敵人失去生命。”
白蘭·傑索神情突然沉靜下來,輕佻的語調變得沉穩。
“你說的不錯,綱吉君最大的敵人不是我怎麼能行呢?”
吹石莫名感到危機,她連忙道:“喂喂,可別為此再去做故意敵對的蠢事啊!”
“這我當然明白,”白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他像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祝你早日能釋放出真心的笑容,要知道甜美笑著的你才是真正的女神。”
吹石半點兒不示弱的回敬回去。
“有你的甜言蜜語在此,宴會已經不需要酒和蜂蜜了。”
白蘭笑笑,轉身離開。
陽臺重新恢復安靜,她托腮凝視遠方,也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意思是不是表達的太生硬了,但是不管了,打岔過去的話題就不要再挖出來,這種行為普遍被稱為不解風情,幸好意大利男人從來都懂得體貼。
“唉——”幽幽一嘆,吹石自言自語道:“齊木楠雄,再不回來,我可就找別人結婚了。”
“等等,天上有什麼掉下來了!”
吹石隱隱聽到樓下有人發出大喊,她順勢擡頭看過去,一只白色的貓童話故事般的從天而降,眼熟的貓牌和鼻子上的眼鏡。
“我家貓啊!!!”
驚慌失措的伸出手去要把貓接住,以至於半個身子沖出欄桿外,但是這個危險的舉動快速被人制止了。
因為貓能變成人的話,問題也就不大了啊。
齊木楠雄根本不介意什麼高空,但是吹石的反應倒是讓他下意識皺眉,全部搞定後難得沖動的來見她卻沒想到自己還是貓的形態,心裡想著失策但是變回人類模樣卻是根本不需要考慮。
將穿著露背魚尾長裙的吹石摟入懷中,非常具有齊木特色的無感情聲線沖入她耳中。
齊木楠雄:“好久不見,再有,你打算用臉著地迎接我嗎?”
吹石先是驚喜,但麻煩被這熟悉的語氣喚回當年的習慣,穿著細長高跟的腳一腳踩上齊木楠雄腳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我失蹤五年的前男友。”
齊木楠雄眉頭抽抽,女人的高跟鞋都是兇器,但他還嗨得住。
“什麼前男友?難道你現在還有什麼現任男友嗎?”
多年不見,性質已經被獸王帶壞的吹石摟住他的脖子親上去。
唇齒摩擦間,吹石聲音模糊的在呼吸間隙傳出來。
“再不抱緊我,我就讓你變成前未婚夫,齊木先生。”
齊木楠雄當然不想變成前任,所以聽話的深吻下去。
屋子裡面喝得的臉紅的守護者們看到這一幕,分別擡手鼓掌,個別人甚至發出欣慰的笑聲。
某年某月某日,吹石諾諾失去一直以來保護自己的青梅竹馬,某年某月某日,吹石諾諾撿回家一只貓,並在尋找飼主無果後養在自己家,某年某月某日,她的貓從天而降變成自家青梅竹馬……
今年今時今日,她和齊木楠雄訂婚了。
“我明明把貓咪交給安奈照顧,你居然一回來就跑到這裡來了?安奈肯定會擔心的。”
吹石裸著上半身從床上爬起來,試圖掙脫某只未婚夫的爪子給安奈打電話。
但是齊木楠雄一點兒不想浪費夜晚,口胡,五年沒見了,他失控點兒怎麼了?
吹石最後一次警告,“再動手動腳,小心我拆掉你的作案工具。”
齊木楠雄:“……= =”
是誰教壞了我的青梅竹馬?
背景音。
“喂,安奈嗎?你說小桃不見了?沒事,沒事,我發現它偷偷藏在我的行李跟我來意大利了,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它居然能跟過來但是沒關系,好好的,嗯,你別擔心,嗯,我會帶它去檢查,好……”
某年某月某日,齊木楠雄失去第一次的晚上,他只差一個國家認證虐狗資格的老婆,和另一個女人聊一只貓聊到半夜。
可恨的是這只貓還是自己!
齊木楠雄:我就擺脫不了情敵纏身的日常了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完結,之後的番外算是一種補充,然後是平行空間,還有一些其他結局,你們想看的番外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我會從中抽出幾個番外寫的,大家麼麼噠。
[綜武俠]舍身飼魔,二月中旬左右開文,大家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