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VIP]
吹石結婚了, 和那個據說是遠距離戀愛五年的“神秘男友”在見面一年後成婚了，所以說訂婚加結婚都在一年內搞定是什麼操作？婚後兩個月搞出孩子又是什麼操作？
知道些許內情的熟人頓時驚為天人。
你們兩個還能更迅速點兒！
理所當然請了產假結束近期律師活動的吹石笑眯眯把事務所扔給安奈，被她氣得好一通抱怨後, 在老公的攙扶中上車回家準備一場黃泉之行。
也就是俗稱的回娘家。
不過回娘家需要下地獄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好吧，這倆都不是正常人，咱們大可無視其中的違和感。
總之透過當年留下的叢雲牙他們可以輕易進入冥府，但是在此之前, 還是要找到叢雲牙才行。
“準備好了嗎？老公。”吹石笑眯眯的托腮看他，齊木楠雄探頭過去, 額頭抵著額頭, 確定她的體溫沒有再升高，和許多孕婦一樣, 吹石懷孕後的體溫也會普遍增加, 一不注意就會發展成發燒這種危險情況，所以齊木經常會留意自己老婆的身體狀況，確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雖然其實這樣的舉動純屬多餘，他們兩個沒一個算是普通人, 但是這樣剛剛好, 沒錯，剛剛好。
時光荏苒過去, 雙雙長大成人的他們也比少年時期更加成熟，不變的可能只有這份親暱的溫暖,
開車載著自己老婆的男人時不時用餘光瞥向四周飛速倒退的景色，專心的在山道上行駛, 車內安靜的似乎急需要一個人開口來打破，正好吹石覺得無聊，她提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這幅景象不知怎麼的，讓我想起小時候和父母第一次出游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山路上，父親和地面車輛相撞，媽媽為了保護我被車門的玻璃劃破脖子。”
齊木楠雄：“……”
吹石：“抱歉，我似乎提起不好的事情了。”
齊木楠雄無奈：“你想說就說吧，總之，我不可能讓你們出事就是了。”
吹石聞言笑了，“真可靠呢，”她摸摸肚子，笑容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母性，“一直以來我過的雖然算不上幸福，但也不至於想要詛咒世界，也因此，我才會有從未想過的幸福吧。”
齊木楠雄：“你能這樣覺得就好了，反正我沒打算令你不幸。”
“嘴甜，來讓我親一個！”吹石張著手要去親他，齊木楠雄趕忙躲閃，“別鬧，我正在開車！”
“嘿嘿，”吹石坐回原位，語氣感嘆，“我們要去的是結緣神的神社還真是遠呢。”
齊木楠雄這個時候已經整理好別扭的表情，語氣恢復沉穩。
“畢竟是你把叢雲牙交給他們封印。”
吹石不依道：“那是他們需要用叢雲牙去冥府好不好？而且我可是聽從某個人的話老老實實的，才把趁手武器直接封印掉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齊木楠雄在吹石確診懷孕後一個月裡首先學會的就是別反對孕婦的話，不然她能帶著自己兒子一哭二鬧三上吊。
吹石“哼”了聲，當然知道齊木在想什麼，但是他說的是事實，所以自己大方的放過他了。
“快到了。”
車輛前方已經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神社鳥居。
短短一段路很快過去，禦影神社的現任土地神語音放下報紙，驚喜的看向走上臺階的兩個人。
“啊呀，這不是吹石和齊木君嗎？”
吹石招手：“好久不見，禦影神。”
齊木楠雄點頭打個招呼。
禦影神起身迎過去，身為神的他當然不會漏看吹石腹中多出的小小靈魂，頓時眼角都生出笑意來。
“恭喜你們啊。”
吹石笑的開心，齊木小心的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起來意。
“去黃泉嗎？”禦影神有些頭疼，“算了，咱們先進屋裡去，久站可對身體不好。”
吹石無奈：“你們都太小心了。”但還是沒反對。
進入和室內，神社裡面誕生的僕役鬼火童子為他們呈上香茶，禦影捧著茶杯低緩道：“無論如何都要去嗎？”
吹石點頭，摸著肚子輕笑道：“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把話說清。”
禦影：“……這樣啊，那好吧。”
另一位鬼火童子虎徹抱著匣子走進來，禦影將它推到吹石面前。
“總歸是你的東西，你既然下定決心也沒辦法了，但是另一把刀呢？你準備怎麼處置。”
吹石正解開匣子上面系繩，聽到禦影提起她才道：“殺生丸還是拒絕了嗎？”
禦影無可奈何，和失去來往各個境界能力的吹石不同，作為被全權委托處理吹石遺留下事務的土地神，他持有進入魔界的權限，那次毀滅世界的災難大部分人都因此失掉相關記憶連神祇也不例外，所以禦影所知的就是天生牙是要歸還給犬族的妖刀，但是具體原因卻模糊不清。
自己好歹是神，也比大多數人客觀一些，知道這種狀況絕對是出於某種必須的原因，而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任務”正是自己必須擔負的責任，所以他相當隨遇而安的去做了。
這就是神和人的不同之處，神是不需要理由的，感覺到宿命就會按照命運去做，不像是人一般有著刨根問底的求知欲和反抗天命的決心。
“他還是拒絕啊，”禦影也有些頭疼，扇端一下一下敲擊手掌，頗有束手無策之感。
吹石若有所思：“這樣啊……”
齊木楠雄不太清楚這件事的原貌，不禁問道：“為什麼他不收下，那不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刀嗎？”
其實提起這點兒吹石就心虛，但她大多時候畢竟問心無愧，齊木既然問了，她更沒道理閉口不談。
“其實吧……”
其實那是犬大將留下的遺言啊。
因短短時間締結的緣分，犬族之主留下天生牙傳給自己的長子，為的是讓自己的長子學會守護之心，繼承他從“人”那裡明悟到的剎那朝夕。
換言之，他把自己從吹石身上學到的東西，交托給自己長子並同時希冀著他。
至於懷有怎樣的期待，那是非犬大將不可知的，但是吹石作為犬大將的“老師”“啟蒙”某種程度上對殺生丸有著相同的責任，但遺憾的是直到最後，自己也未曾為他做些什麼的，反倒是這只大妖信守從父親那裡繼承到的信念反之幫助了她。
“提起來真是慚愧，殺生丸帶領犬族沖出魔界清理全世界冒出來的災厄，倒是我，想做一件事還沒做好。”
膝蓋上的手指點點，被齊木抓住，吹石看過去，齊木楠雄表情不妙道：“你不過是認同了我的任性，放棄自己的心情罷了，有那麼難受嗎？”
吹石瞪他一眼，“那是相當難過！”
齊木楠雄：“……我的錯？”
吹石：“就是你！”
禦影笑眯眯看著小兩口打情罵俏，一面責怪今年的春天來的太晚，一面高興歡聲笑語的景致十分風雅。
“好了，好了，兩位既然想去黃泉，那麼不妨早去早回。”
“說的也是呢，”吹石抽出被鞘封印住的叢雲牙，她感嘆道：“上次見還是把它借給奈奈生的時候，但是不管哪次看，這把刀的品味也都太差了。”
叢雲牙好不容易感應到主人的氣息剛想高興，沒想到立馬被嫌棄，它頓時………………傷心！藍過！難受！香菇！
吹石淡定無視拿起它後，心裡冒出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手持刀柄，輕輕一拔，龐大的邪氣頓時在屋子裡肆意彌漫，天有深厚烏雲層層壓蓋。
“嗚——這景象不得了，”禦影驚訝的張大眼睛，但是很快便笑了起來，天上一道燦爛至極的閃電橫劈下來，仔細形容那副景象猶如陽光墜地。
障子門拉開，禦影盤坐著笑呵呵道：“是天照大禦神來了。”
天照大神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把自己從天而降的狼狽打理好，接著迎著眾人視線露出華麗的笑容。
“這不是我親愛的妹妹嗎？剛才沒注意，你旁邊這只是什麼？”
“……”
被嫌棄的齊木楠雄無語。
吹石也知道自己和天照之間的關系，正確說是和三貴子之間的關系，但是她可不會應下這聲妹妹。
“天照大神，如你所見，那是我老公，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什麼！”天照大神驚呼但立刻收起驚訝，冷眼審視一遍齊木楠雄默默嫌棄扭頭。
齊木楠雄：“= =#”
天照大神挪到吹石旁邊，猶豫道：“不覺得太快了嗎？”
“我倒覺得剛剛好，”吹石怎麼可能看不到他對齊木的嫌棄，懷抱幫老公報仇是妻子的責任，能欺負齊木的只有自己一個的信念，她笑眯眯道：“何況我並非大神的妹妹，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噗嗤！”
天照大禦神心口中了一箭。
“而且這個孩子才是您的妹妹，楠雄是您妹妹的父親請您注意自己的態度。”
“噗嗤——”
又是一箭。
“我和大神的關系比一張紙還薄，可不可以不要隨便向我搭話，說實話，很惡心啊。”
“噗嗤——噗嗤——”
禦影含笑看著天照大神風化，總算良心發現的幫上司解了圍。
“好了，好了，吹石桑，你不是還有事要做嗎？大神雖然經常翹班不工作，但也是他將巴衛變成人和奈奈生在一起的，還請嘴下留情。”
吹石撇嘴：“看在禦影的面子上。”
“嗚哇——”天照大神悲憤的哭起來，為自己在吹石心目中還不如禦影的事實他淒涼控訴，“也是呢，在關鍵時刻不僅沒有幫到妹妹，還被迫消失什麼的，這麼沒用的神算什麼太陽之神啊！這麼廢物沒用的神幹脆一輩子都別出現好了，嗚嗚嗚——”
禦影：“不妙，可不能讓大神再次躲進天石窟裡，吹石快想辦法阻止！”
吹石：“啊？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可她也確實不能眼睜睜看著太陽消失，無可奈何的湊過去，“天照大神……”
天照哽咽的擡起頭。
“嗯？”
平心而論，天照這副金發碧眼美男子的模樣其實是很符合吹石的審美觀的。
齊木楠雄默默盯她。
吹石背後一涼，內心冷汗涔涔，奈何已有妒夫一枚，233333。
“您是怎麼下來的？”
怎麼感覺降臨時候的情況和以前不怎麼一樣。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天照又想哭了。
“我……我……我是被月讀命踹下來的！！！”
嗚哇——為啥我們家的妹妹都這麼彪悍啊！
想起月讀命一邊嘲諷，一邊說沒用的哥哥別回來了然後把自己一腳踹下界的冷酷無情，天照覺得自己是太陽都沒法溫暖已經被摧殘的冰冷的心。
吹石：“……”
齊木楠雄：“……”
禦影：“……”
吹石悄悄和禦影咬耳朵，“月讀命和天照大神關系不好？”
禦影默默搖頭：“夜之國主和大神的關系還是可以的，不過比其他人來的冷淡，但那是月讀命性格關系，並非真的不喜歡天照大神。”
吹石：“那他怎麼在月讀命哪裡這麼悲催啊？”
禦影：“這、這個，可能是因為天生懼妹吧？”
吹石恍然大悟，轉頭又和齊木楠雄咬耳朵。
“天照大神看起來在自己妹妹面前很弱氣的樣子，孩子果然還是應該生成女娃娃，這樣也能防止高天原那些神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齊木楠雄：“……你高興就好。”
拍拍肚子，吹石下定決心。
“然後大神你為什麼來的？”
天照大神蔫蔫擡頭，看她一眼。
“聽說你們要去見母親？”
吹石點頭。
“可否請你把這個帶給母親？”
吹石看見天照大神拿出的是什麼之後，她驚訝的睜大眼睛。
黃泉之國，冥府最深處的國度，是無數神祇的末日，是繁華觸及不到的暗影。
守門的安倍晴明似乎一直悠閒的樣子，見到吹石夫婦也只是隨意的打聲招呼，道聲恭喜。
“沒想到最後女神大人也不曾離開冥府啊。”
安倍晴明如是說道。
吹石：“這不是正好和你的意？”
“不好不好，”安倍晴明扇面擋臉，露出一雙深藏笑意的狹長狐貍眼，“這人長大後就沒有小時候好調戲了。”
吹石嘆氣：“我也不是想被你調戲的。”
安倍晴明：“是呢，畢竟都已經嫁人了嘛。”他輕輕說道，仿佛想起其他回憶的模樣。
吹石看著他，擡手揮揮。
“我進去了。”
安倍晴明：“去吧，去吧，雖然我是不知道自己丟失掉哪些記憶，但是我想，你是還記得的吧。”
吹石腳步不停，背後安倍晴明的聲音似乎在為這一路添加祝福。
安倍晴明：“既然如此，你就和她好好聊聊吧。”
未盡的話不曾挑明，但是他們都清楚，那是個寂寞的女神。
之前是被伊邪那美命直接拽到宮殿裡，所以未曾親眼見到黃泉之國裡的景象，然而果然不怎麼愉快。
吹石收回四顧的視線，專心向著這片焦土中唯一的堂皇走去。
枯木，風化的白骨，紅色的岩石，陰霾的天氣，曾經的眾神之母生活的就是這樣的地方，何等悲傷。
“母親。”
因為實在走不動了，幹脆被齊木抱著瞬移過去的吹石在門外輕輕叫門，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吹石：“……”
齊木楠雄：“要放棄嗎？”
“怎麼會呢，”吹石回頭看向要和自己共渡一生的丈夫，“我可不會輕易放棄。”
齊木楠雄嘆氣：“我明白了。”
接著一陣撼動冥界的轟鳴，伊邪那美命家的大門被拆了。
“咳咳——”
揮著眼前灰塵走進去的吹石一眼看到那名美麗至極的女神。
“媽媽。”
伊邪那美將放在虛空的眼神轉移到她身上，便覽繁華的眼眸沉澱著終年在黃泉生活的死氣，但在看清吹石的身影後，眼底陡然被注入一股生機。
“諾諾。”
此世唯一一個叫吹石名字卻不會惹她生氣的“人”。
吹石露出開心的笑容走過去。
“媽媽，抱歉，我食言了。”
齊木楠雄跟在她身後看清伊邪那美女神的模樣，防止她被突然暴走的女神牽連，但是他也不由的驚訝這一對“母女”的相像。
五官只得三分，伊邪那美命宛如彼岸花般奢靡的美貌和山茶花的吹石是截然不同的觀感，但是那份獨一無二的氣質卻格外相似。
同樣有著成長後魅惑眾生的旖旎美豔，就算是地獄也能令對方心甘情願共赴黃泉。
吹石落寞的在伊邪那美身前坐下，為始終不發一言的母親傷心。
“我不恨著大地，我愛媽媽你，可我不恨任何人，我無法做到從殺戮中得到快感，我也沒法理解你的仇恨，我沒被‘拋棄’過。”
伊邪那美平靜似水的表情忽而震動，吹石溫柔的看著她。
“媽媽，我知道你們愛著我，一直一直愛著我。”
……
“滴答——”
靜謐的空間裡水聲都變得清晰可聞，流過陶瓷版細膩的臉孔滴落到地上的眼淚，伊邪那美張開手抱緊她，顫抖的聲線從花瓣般鮮紅的嘴唇中吐露出來。
“諾諾，我的孩子，我愛的孩子啊。”
吹石將自己埋人伊邪那美懷裡。
“媽媽……”
讓吹石談論拋棄與否，這本身就是一個假命題。
因為在她還不曾有多少意識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將幼小的她拋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
可是這樣的她不曾認為自己被拋棄，她堅信這是父母的愛。
這無疑證明了一點兒，死之女神心中的愛意並非大家所以為的來自死亡的庇護，而是生者的柔軟。
她沒有將幼小的吹石帶到黃泉撫養長大，而是選擇讓她“活”下去，即使自己無法照顧她。
“我很感謝媽媽，媽媽沒有把我當做打開封印的道具，而是期待我能活下去，這就是我不曾被拋棄的證明。”
至今為止無論有多少和她說她是將黃泉女神放出冥界的道具，她是為此而生的，事實上這件事也成真了，但是吹石看到的遠遠不止這一點兒。
想要離開黃泉的話，伊邪那美自己就可以，但是她沒有，她等待有人來接“她”。
而她最期待自己的孩子來接自己的。
“媽媽，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
吹石從伊邪那美懷裡掙出一顆頭來，充滿期待的問道：“媽媽，我想和你在一起。”
伊邪那美命理理吹石毛躁的頭發，輕輕說道：“我的孩子……”
“還有！”
吹石突然打斷伊邪那美的話，一只手伸出去半點兒不見外的指使自家老公。
齊木楠雄也習以為常的把東西遞過去。
吹石展開禮物，以日光為底，點綴無限星辰和海洋之花的和服散發著不屬於黃泉的暖意。
“這是臨行前天照大神托我送給母親的。”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天照大禦神把聚集整個高天原神靈一縷神性的和服交給吹石。
“母親或許恨著我們，但我們從未憎恨過她，若是有能無傷亡的機會令她來到地上，那麼就請帶她上來吧……希望這份人子的愛，能化解她的悲傷。”
吹石緩緩敘述完他的話，出自月讀命之手的和服靈性十足的展開蓋到黃泉女神身上。
伊邪那美命撫摸著上面華麗的紋路，呢喃道：“這是……哪些孩子的……”
吹石：“您可以親口去問。”
伊邪那美輕輕笑道：“是呢，也是呢，我可以……親口問他們的……”一邊說，一邊面帶悵然，“我有多久不曾親眼見過那些孩子了呢？”
吹石：“我想那一定很久，但是還可以彌補。”
彌補這麼多年的不坦率。
伊邪那美不禁釋然道：“是啊。”
這一天，屬於眾神之光穿破黃泉的黑暗，將眾神之母接回天上………………………………要是沒有突發意外本該是這樣的。
“我要留下照顧諾諾的孩子，你們長大了就不要纏著媽媽了。”
高天原眾神被伊邪那美平靜拒絕，並表示你們太老了，還是諾諾的孩子可愛，請平移出我的視野範圍。
其中長的最像伊邪那岐的天照大神更是被狠狠摧殘個遍，吹石辛辣語氣出處，伊邪那美遺憾的對天照大神表示，“那頭金發會禿的。”
天照：“！！！”
伊邪那美：“其實我一直沒說，那家夥和我認識的第三百六十七個年月頭發後面就有點兒斑禿了，還是我求天神給他補回來的，所以說男人這種存在，呵呵呵……”
天照大神：“T^T”
旁觀整個高天原慘淡現狀的吹石和齊木楠雄對視一眼，齊齊忍住跑到嘴邊的笑意，並在這份忍耐中得到共鳴，兩只手悄悄勾在一起。
嗯，明天又該怎麼過才好呢？
總之，要幸福就需要全部精力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我悲催的卡番外了，心塞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