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四>
這麽漫長的一夜過去後,林子珈是睡回了自己那張單人床,他大概9點才轉醒,一偏頭,看見他哥,還躺在床上。他知道今天不會好過,但他還是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哥。”那邊沒應,他又叫了一聲,還是不應不動。他覺得有點不對。就下了床,渡步到他哥床前,他哥臉有點紅紅地,他意識到肯定有不對勁,一探手,額頭在發燙,他才想起:完了,昨天做到第二次幹脆就不用套子了,所有東西全射他哥那裏了。他哥帶着那一肚子的東西睡了一夜。。。早上就這樣了,他吓了一跳,馬上沖出去買回退燒澱,給他哥吃下。然後,端了水拿了毛巾,把他哥後面的東西都清出來。守到11點多的時候,他哥的燒終于是退了。林子珈才出賓館跑了好幾個地方買了不加味精純的白粥上來。
林頁誠醒來後還傻傻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然後,畫面都湧上來。。。包括他弟昨晚把他手梆住,然後一次又一次地。。。這算是強暴嗎?就連後面被那一股又一股的熱液燙到發顫的記憶都還是保存地那麽鮮明。這時有個聲音在耳邊說:“哥,你先吃點東西吧。我買了粥。”他根本不想睬那個人。。。
林子珈執拗地扶他哥半坐起來,倚在自己懷裏。拿了白粥喂他哥,還好大哥有合作地一口一口喝完那些粥。兩人一直不說話,忽然林頁誠的手機就響了,是林子恒打來的。他們本來約好1點在大學外面的一家飲品店集合,先一起喝點東西,再在下午沒那麽熱時,一起參觀一下大學。結果林子恒頂着個大太陽在飲品店門口等了半小時,都沒等見人,只好打電話。
林頁誠有氣無力的,不方便接電話,他也怕二弟擔心,而且二弟脾氣可不像自己那麽好說話,說不定一個火氣上來就和林子珈互毆。
林子珈拿着手機還未接聽,林頁誠終于對他說話了:“你跟你二哥說,說我們今天準備自己先逛逛,明天再進行今天的計劃,不,還是後天吧。。。”
林子珈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大哥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忽然極其心疼,他把大哥往懷裏更緊地摟了摟,就接了電話,把大哥剛說的話說了一遍。林子恒哪肯信,聲音低低陰陰地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林子珈因為大哥在旁邊,不好回答。
林子恒等了一會等不到回答,就說:“你讓大哥聽電話。”
林子珈還是不回答,也不把電話給他大哥。
林子恒只好說:“你今天下午,到我家來,一個人來!就這樣。”然後啪一聲把電話挂了。他想教訓三弟一頓,當然不能在大哥面前,還要等三弟方便說話時,把事情問個一清二楚,看看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林頁誠喝了粥之後,林子珈又給他喝了點清熱糖漿鞏固一下,然後林頁誠又睡了。迷迷糊糊間,感到那人在自己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
林子珈赴約,一敲開門,就對上一張極其恐怖的臉,面色猙獰。“說! 你是不是把大哥怎麽了?”
林子珈進門關上後正色道:“是!他現在是我的人了。”
林子恒氣極:“你這個禽獸,是不是你強迫大哥的。”
林子珈:“是,我昨晚沒有照顧好他,所以他今天發燒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只是有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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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林子恒的拳頭已經揮上來,林子珈也不客氣,開玩笑,當年林子恒去學跆拳,他也不示弱,非得讓他大哥給他報班去學散打,都到八段格鬥極的了。。。。于是兩個高手一陣死打,雖然招術不同,但旨在克敵,于是招招狠絕。最後扭在地上。
。。。。。。
周銘站在門口,林子恒昨天晚上電話他說了今天下午和家人的行程,于是他就想着今天趁他們不在的下午,自己過來送點吃的喝的,也不知小恒不在自己身邊這兩天,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可是一站在門口,就聽見一些滾動的聲音,還有一些細細碎碎帶着喘的話,什麽:“你這個渾蛋,竟然做這種事。”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的聲音:“我做都做了,我會負責的,給我個機會負責,我是真的喜歡。。。。。。。。”
媽的,聽不下去了,腦中一根血管脆弱地爆掉,拿鑰匙猛地開了門,看到小恒和一個跟他年經差不多的年輕強壯的男孩子絞在一起,臉上還有點輕輕的瘀,他想也沒想,脫口吼道:“小恒,你對得起我嘛,有了我之後,竟然還跟自己的同學好上了!”。。。。。。。。。。。。
這時在地上的兩個人都不動了,一起石化,僵化。。。過了能有整整三分鐘,林子珈終于回過神,直視他二哥:“你!”
林子恒沒辦法反應了,下意識地想對他三弟撇清:“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周銘聽到自己這麽疼寵的人竟然選擇跟那個年輕的野男人解釋,而把自己掠在一邊,火更大:“什麽不是這樣,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們天天睡在一起,我這麽寶貝你,我就不相信在身體上我沒有滿足你!你竟然還有精力在外面找男人,你說你之前堅持要住校,是不是就是為了跟這個人在一起!”
林子恒終于忍無可忍,額頭青筋跳動,怒視他:“周銘,你給我閉嘴,這是我三弟,你要再多說一句話,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跟你回去。”
周銘一聽,慘了,小恒一直不想太早在他家人面前出櫃,他也同意再等等,來日方長,怕弄巧成拙,但現在。。。。。。。。
林子珈松開林子恒:“二哥,原來你。。。。。。我是真的喜歡大哥,我都喜歡了好多年了,我承認昨天晚上我是沒有照顧好他,也強迫了他,可是都是被你的話給激的,我哪知道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林子恒沒說話。 林子珈接着說:“這樣吧,我想你也不想我把你們的事告訴大哥,因為照我現在來看,他好像對這個還不太能接受。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們,我只能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傷害到他。”
林子恒只好松口,誰讓他也确實沒什麽立場說別人:“好,我只希望你記得,大哥從來都對我們那麽好,你不可以傷害他。不可以強迫他。”
這時,還站在門口的周銘可算是把這一家子的那點事兒全看明白了,他之前也聽他的小恒提過,說他有一個哥一個弟,那個弟還是領養的什麽的。周銘特缺心眼地,走過來,半跪在地上,拍拍林家三弟的肩,傳授經驗心法:“多花些心思,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那麽直的一定可以變彎,彎的也會變直,喜歡的東西保證能到手。”然後他也沒注意到林子恒額上跳動速度加快的青筋,繼續說:“相信我,軟磨硬泡,锲而不舍,絕對有用,我追你二哥,用了整整8個月啊。而且,我跟你說,一般上了床後,接下來的,就容易多了,所以你現在是已經成功了一半了。。。。。。。。”還想再說,就被一聲暴喝:“周銘,你是不是皮癢了。”周銘一轉眼對上某人的臉色,于是低下頭去,臉面幾乎貼胸。。。。。。
這邊賓館房間裏,林頁誠醒後,沒看見林子珈在賓館房間裏,再等了一會兒到傍晚,三弟才回來,還帶了白粥。
照樣喂他吃下去,照樣沒什麽話。林頁誠問了他:“你上哪去了?”
林子珈如實答:“我去了二哥那裏。”
林頁誠緊張地問:“你一個人去他那裏幹什麽?”
林子珈不回答了。 林頁誠努力擺狠一點臉色:“這麽說,你把昨天晚上的事都跟他說了?”林子珈過了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林頁誠氣得從他懷裏退出去,滑進被子。
第二天,林頁誠還沒有完全好,林子恒也沒有打電話來,只是發了短信給林子珈,關照他好好照顧林頁誠。就這麽又過了一天,林頁誠早上醒來,打了個電話給林子恒,就說:“子恒,我知道你現在的環境都不錯,我也放心了,我先跟弟弟回去了,以後再來看你,再和你到處逛逛。”林子恒心裏知道為什麽,也識相得不多說,只說:“好,哥,我寒假一定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這邊,你放心。”
林子珈聽到他們這麽說,也就一句不說的,起來收拾行李。然後兩人就這麽打車去火車站,然後買了向南的火車票。向南的列車上,兩個人還是很少說話,各自盤算着心事。林子珈想着的是如何把老哥追到手,林頁誠想着的則是如何把小弟導回“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