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力

歐莎覺得自己選擇了現在這樣的道路，意義就是保護幻影旅團。

和當年的女孩說的完全相符合，果真只有四號和八號是女孩不知道的人。雖然歐莎不認識他們，不過作為夥伴的夥伴，歐莎還是準備保護他們的，至少在她知道默被席巴盯上的時候就一直悄悄跟蹤着默。

默是誰？就是在那時見到的紫瞳少年。他喜歡獨來獨往，因此跟蹤他至少不像跟蹤另一個這麽累。

另一個是誰？還不是會被殺掉的四號，金色短發的矯情少女——歐莎是這麽評價她的。

她總是喜歡黏着飛坦，歐莎又不想和飛坦距離太近，這就讓歐莎很難跟蹤了。

或許是害怕飛坦的警覺性太高，或許是看到這種飛坦被人粘着的情景很不爽，無論哪種都是歐莎不想去管他們的原因。

至于為什麽不爽……歐莎覺得飛坦可是少見的可以和她讨論共同愛好的人。

終于，在席巴确定了默就是他要殺的人時，他便出手了。

默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比起歐莎還要小個五歲左右。沒有太多實戰經驗，加上能力又不是攻擊型的，對于席巴他很吃虧。

毫無懸念，默被對面那個實力很強的殺手狠狠打到重傷。

歐莎看到了所有的過程，可是她沒有插手幫忙。要知道對于她來說，還沒有到幫忙的時候。這個時候出去，她會正面面對一個殺手，結果會變得難以預測。

可是默的傷已經非常嚴重了，席巴不是第一天當殺手，他知道那種傷不出三天就會死掉。

就是發現席巴開始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歐莎快速劃過席巴面前，順手拎走倒在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默。

歐莎走得很快，席巴本來想要追的，可是想想反正默也不可能活下去了，也就作罷。

不過那個帶走默的人竟然可以在他們周圍隐藏的這麽好，看上去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殺手，不要找客戶制定外的對手是基本準則。那是種麻煩。而且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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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幹嘛？！”當歐莎停下腳步把默扔在地上的時候，默看了一眼歐莎。歐莎的臉架很熟悉，可是卻沒有見過那雙眼睛：明明看上去那麽善良真誠，其實卻充滿了陰暗。

默在腦海裏回想着是不是見過這個人，還真被默想了起來。

她好像是……莫名之海妨礙到大家的家夥吧！

“我不想幹嘛，只是……你不覺得你快死了嗎。”歐莎露出一貫的職業假笑。

默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說幻影旅團被人看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請了這種幹練的殺手來對付自己。如今的默就算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又有什麽用。會死就是會死。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可以救你。”歐莎簡單說出的她的意圖。

“救？拿什麽救？”她以為這是過家家嗎？都傷成這種樣子還有什麽拯救的辦法？

歐莎想了一會，“我的能力加上四年的時間。”

“能力？”

“有人想讓我變成可以守護別人的人，所以我就創造了這樣的能力。不過還是有點代價的，你就說你想不想活下去吧。”

她為什麽要為自己付出如此之多？“為什麽要救我？”

“我不希望幻影旅團任何一個人死掉。雖然我也很想保護那個女孩，可是她老是黏着飛坦我無法跟蹤。算你運氣好，喜歡獨來獨往。吶，你倒是別扯開話題啊，你到底想不想活下去？”大大的笑容讓嘴角整整勾滿了臉，默看得出其實這是歐莎不耐煩生氣的樣子。

默勉強答應了。他知道就算他不想答應也是不可能的，眼前的女孩沒有他一開始想象的那麽簡單。眼睛裏擁有的僞善的真誠，不是誰都可以演繹出來的。這種虛假的表情，世界上又有幾個人可以看透？

“既然你同意了。那麽四年裏，你要負責我的安全。”

“為什麽？”

“我說的時間可不是衰老，而是那四年我會完全進入沉睡的狀态。要知道沒有什麽念力是十全十美的，所有一切都有代價。”歐莎害怕自己睡去，因為她會失去安全的感覺。

不過有點好笑，在這長眠之前，歐莎似乎還沒有真正進入過熟睡。

要救默，她不得不陷入沉睡，唯一的做法只有相信眼前的少年了麽？

哎……

多久沒有相信過誰了啊……

哎……

結果我卻離開了我最相信的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歐莎繼續她的話題，“別忘了，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死了。所以今後，你不再是蜘蛛。嗯，是我讓你重生的。所以……醒來後我便是你的主人。”

歐莎一直被當作操作系的念能力者，誰也不知道她的特殊能力。她也想過為什麽好勝的她會開發出這種救人的奇怪能力，但是，很快變想通了。

是啊，果然要守護別人，最簡單方式還是能給人生命啊。

看着不熟悉的默，歐莎也有一些緊張。這個能力是她第一次用，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她只想走出自己孤獨的世界罷了。所以才會決定去相信一次。如果她的判斷錯誤，那麽以後的四年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火紅色的羽毛在空中毫無規則的舞蹈，能力開啓的瞬間從歐莎的身體上剝離下那些羽毛。

歐莎只是靜靜在哪裏，用自己的念包裹着默受傷的身體，不久之後，默的身體就恢複起來。只有眼前那女孩，再火紅中的羽毛中沉睡了下去。

“……”

“那麽等四年後，你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默看着沉睡的歐莎，她的身體非常冰涼，與其說睡着了，不若說是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