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疼
洛檸咬了咬唇沒有說話，見夏星言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有些委屈和難過。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豁出去賭一把……
洛檸又慢慢靠了過去，锲而不舍的抱住了夏星言的腰，身體也靠了大半過去，兩個人的腿已經是交疊相貼的程度了。
他像是撒嬌的小奶貓似的，用腦袋蹭了蹭夏星言的肩頸，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們都成年了啊，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星言，你就、就不想再親近點嗎？”
夏星言鎖了手機按在一邊，任由洛檸抱着他撒嬌，既不回答也不動作，只是斂着目光看向洛檸。
洛檸瞪着一雙漂亮的圓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眼底蒙着一層霧蒙蒙的水汽。雙臂也慢慢地摟住了他的脖頸，把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裏，似呢喃似撒嬌。
“可是我想離你更近一點，想和你更親密一點啊……哥哥。”洛檸的聲音又細又輕，說到最後更是軟的要命。
夏星言忽然伸手扣着又捏起他的下巴，拇指微微用力的磨蹭了一下。
“上-床？”
洛檸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麽直白，原本就紅着的臉現在更是發熱滾燙。明明是自己主動提起的，可偏偏又害羞的要命。
洛檸被迫仰起臉和夏星言對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蓄滿了天真與純情。他乖乖的點了點頭，雙手無措地揪了下夏星言身上的黑色T恤。
夏星言冷着臉看了他許久，慢慢松開了原本捏着洛檸下巴的手。
他冰涼的指尖順着洛檸白皙的脖頸滑過那凸起的喉結、順着鎖骨一路往下，似是在丈量着什麽物品似的，最後掀開洛檸身上的舊T恤，少年白皙清瘦的身體呈現在自己眼前。
洛檸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愣了，乖乖的坐在男生的腿上，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
夏星言捏着洛檸細瘦的腰，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氣，順勢偏過頭去吻了吻洛檸的耳垂。
洛檸被他掐得有些難受，頗委屈的把小臉埋在夏星言頸窩輕輕喘氣。
“就這樣？”男生的聲線偏低，音質偏冷，語氣裏卻帶着些許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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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檸有些不服氣的咬了咬唇，別別扭扭地說：“我……我也看過一點片子的。”
他說話的時候，臉依舊埋在夏星言肩頸，說話吐字間呼出的熱氣透過單薄的T恤全灑在夏星言身上了。
夏星言扶着他的腰，一手按着洛檸白皙纖細的後頸，迫使人把臉仰起來。
“看過就會做？”
洛檸微微磨蹭着腿，似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着自己，他害羞的無所适從，豁出去了一般點了點頭。
“應該、應該不難吧，”洛檸那雙圓潤好看的杏眼沁着化不開的楚楚可憐，語氣裏有那麽點賣乖的意味，“我也知道該怎麽做的，洗澡的時候有、有弄過了……如果你要看的話，我手機裏還有的。”
夏星言沉了一下眼，扣着洛檸細瘦的腰将人自上而下按在了床上。男生高瘦挺拔的身體一半壓在洛檸身上，一半側出床外，輕易地把洛檸藏在床頭櫃邊上的那袋東西勾了過來。
柔軟的床墊微微下陷，洛檸雪白的小臉被純白的床單襯得愈發白皙。夏星言的身體重量倚在他身上，肌膚相貼的地方，又熱得要命。
洛檸有些茫然又有些害羞的望着身上的人，甚至都有些想伸手遮着臉了。
夏星言把那些東西一股腦兒的倒在了床頭櫃上，一盒避孕套沒能穩住，晃晃悠悠的就掉到了地上。
倒是買的齊全。
夏星言像是在向他确認一般，又壓低聲音說了一遍，“會很疼的。”那雙烏黑狹長的眼睛裏難得浸了點清晰可見的欲望。
洛檸伸手去摟他的脖子，乖乖巧巧的點頭。
“我看片子裏，他們好像不疼的……”洛檸小聲地哼哼唧唧，“而且是你的話，我也不會怕疼的。”
夏星言聽着他這番沒什麽邏輯的話，不知怎麽的就笑了下，語氣裏帶着幾分說不上來的嘲弄，“那些演的自然不疼。”
“我不怕的，真的。只要能和你更親近一點，只要能一直陪着你，我就很高興了。”洛檸朝他笑了起來，天真又毫無防備。
他垂下眼睫，又掐着洛檸尖尖的下巴颏，微微挑了下眉：“你就這麽喜歡我？”
“喜歡你啊，”洛檸毫不猶豫的說，“最喜歡你了。”
夏星言略略扯了下嘴角，俯身下去用力地吻住了洛檸的唇。
礙事的T恤都落在了木質地板上。
過程比洛檸想象的疼多了。他的眼淚從頭到尾就沒有停過。
“套子……”雖然很疼，但還好洛檸沒有忘記提醒夏星言。
夏星言沒什麽情緒的抹去了洛檸眼尾的眼淚，語氣淡淡，“不想用。”
洛檸愣了愣，又恥于自己現在的模樣，最後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答應了夏星言的要求。
夏星言原先還會親吻安撫，後邊不耐煩起來，直接捏着洛檸的下巴不許他哭了。
老房子隔音還可以，至少夏星言的動作弄得床板直晃也沒被隔壁鄰居投訴。
洛檸委屈的咬着唇，拿手背抵在唇上，竭力忍着呻吟和眼淚。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只能落着淚輕啜，手背都咬紅了。
【……拉燈……】
結束的時候，夏星言抱着洛檸一起去了浴室洗澡。
洛檸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他倚靠在夏星言懷中，眼角眉梢都染着情-欲的味道。
洛檸虛虛的撐着玻璃門，可依然雙腿發軟到站不穩，夏星言扶着他的腰盡力不讓他摔着。
水汽氤氲，熱水暖暖的淋在皮膚上。可漸漸地又不對勁了起來。
洛檸有些抗拒，他确實是有些害怕了，雖然試着躲避但沒什麽效果。最後還是被夏星言按着，在浴室裏又做了一次。
夏季天亮得早，鬧鐘才響了兩聲夏星言就醒了，撥開洛檸纏着自己的手臂，利落的下床洗漱。
周六上午還有一上午的課，外加下午兩節課的自習。高三了抓得嚴，遲到早退都會被記錄通報。
夏星言整理完一切之後才回來叫洛檸起床。
洛檸睡得很沉，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後，腦袋沾着枕頭就睡過去了，早上根本就醒不過來。
夏星言耐着性子按了按洛檸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推醒了。
洛檸白皙纖細的頸項上邊落着幾處星星點點的吻痕，鎖骨往下更是不能看。他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窩在被子裏，瞧着可憐兮兮的。
就算被喊醒了，洛檸還是有些懵。他根本沒有力氣，稍一動彈，那些無法釋懷的疼痛就慢慢溢了上來。
“要遲到了。”夏星言沒什麽情緒的說。
洛檸慢慢摸到了自己放在枕邊的手機，解鎖後又遞給夏星言。他的半張臉還躲在被窩裏，沁着淚的杏眸還帶着似懂非懂的朦胧，聲音也是暧昧的喑啞。
“我沒辦法去……好疼啊哥哥。”洛檸皺着一張小臉，一說話就開始委屈巴巴。
“你幫我給老班打個電話請假好不好啊？”洛檸伸手拉了拉夏星言的衣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露在外邊，上邊還帶着點微紅的指印。
夏星言垂着眼睛，修長的手指劃過通訊錄，翻找到洛檸他們班班主任的電話撥了過去。
洛檸還在那邊小聲的說話，“你就說你是我哥哥好了。”下邊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磨蹭了一下雙腿，可是這樣反倒加深了疼痛。
洛檸皺着臉，難受的咬了咬下唇。
夏星言替他請好假，又伸手探了探洛檸的額頭溫度。還好沒有發燒，昨天晚上那些東西至少是清理幹淨了。
“餓了的話就點外賣，客廳裏礦泉水。”
洛檸懂事的彎了彎唇角，乖乖的說了句“知道啦”。
夏星言走後，屋子裏才徹底冷清了下來。
洛檸緩緩舒了一口氣，擰着的小眉頭一直皺着，可憐巴巴的縮在被窩裏，希望那些痛楚盡早消失。
他本就累極了，又被夏星言強行喚醒，放松下來之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做的時候，夏星言說不想聽到手環叫起來那個煩人的聲音，所以洛檸就把它摘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邊。後來因為那些瓶瓶罐罐的放來放去，手環掉在地板上了他都沒有發現。
洛檸難受的按了按心口，腦袋像是灌了鉛一樣就特別沉，漸漸地難受的睡不着。
他就倚着枕頭，翻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多了很多未讀消息。
有幾條來自他哥洛潇的，還有幾條來自阮嘉的。洛檸實在沒什麽精力回複，就有些敷衍的回應了一下。
他這樣的精神狀态自然沒有點外賣，午飯也沒吃。等到最後又難受又餓得慌，整個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等夏星言下課回家，才發現洛檸都快餓暈了。他将人從被窩裏抱了出來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又像抱小孩似的将洛檸抱着挪到了客廳的布藝沙發上。
夏星言摸了摸洛檸額頭的溫度，确定他沒事之後才拎着食材進了廚房。
作者有話說：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