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況危急

秋絨聽得直皺眉,很想直接站起來詢問那人袁真真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可是,她反應過來現在是當着大家的面,那梁俊也在場,而且那人也只是說“遇到了一些事情”,并未具體說是什麽事情,說不定袁真真遇到的事情并不好當衆說出來呢。

于是,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站起來詢問。

那人和嚴修賢說完話之後便離開了,秋絨坐立不安地聽着課,心急如焚,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下嚴修賢宣布講課結束,她表面鎮定地收拾了下東西,便走出了門。

待得走出去一段距離,她才加快了腳步,匆匆往元明峰去了。

途中,她遇見了趕來接她的胡安,連忙拉住了他,要他禦器帶着她趕去元明峰。

胡安皺了皺眉,還是趕忙将自己的法器取了出來,帶着秋絨往元明峰飛去。

因為有了胡安的幫助,秋絨很快到達了元明峰山門前。期間,她也和胡安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秋絨早就是元明峰的常客了,守山門的弟子看見她,問都沒問就讓她進去了。

秋絨和胡安才剛剛走了一段距離,就遇見了一個元明峰的弟子。那弟子是袁真真的師兄,和袁真真關系挺好,所以連帶着袁真真也對這人挺熟悉的。

秋絨一見那人,便連忙上去打招呼、詢問袁真真的情況。那人本是步履匆匆,見到是秋絨,這才停下腳步。

聽着那人話,秋絨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臉色也瞬間變白了。

原來,昨晚袁真真和去微霖峰接她的弟子一起回到了元明峰,侍女們也侍候她歇下了。可是,今日一早,侍候袁真真的侍女卻是遲遲等不到袁真真喚她們進屋侍候。

侍女們有些奇怪,但鑒于袁真真的起床氣有些重,她們沒敢上前去敲門。

又等待了将近半個時辰,眼看着去永旭峰聽課的時間都快到了,幾個侍女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終推出了一個侍女上前去敲門。

那侍女敲了很久的門,卻沒有得到袁真真的絲毫回應。這時候,侍女們才急了,推門進去看,卻是發現床上哪裏有袁真真的身影呢?

侍女們意識到發生了大事,連忙就去找人了。

元明峰的衆人尋找了好久,才在峰內的一處閣樓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袁真真。

聽到這裏,秋絨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問道:“真真她怎麽會昏迷的?”

那人沒有直接回應,只是說道:“師妹她……說嚴重也沒到那個份兒上,但是……具體情況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那人說罷,又叮囑了秋絨直接去袁真真的居所找袁真真,便匆匆離開了。

秋絨簡直是心急如焚,連忙就往袁真真居所趕去了。

才到了袁真真居所附近,秋絨就看見門前有兩個弟子在守衛。平常袁真真居所外面根本沒有人在守衛,很明顯,這兩個弟子是今天才專門被安排到這裏的。

秋絨趕緊上前,那兩個弟子根本就不認識她。她只好把來意和他們說了一遍,他們對視一眼,便有一人進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回來了,告訴秋絨可以進去了。

秋絨便走了進去,但是胡安卻被攔了下來。秋絨想解釋幾句、讓胡安也一起進去,胡安連忙阻止了她:“無事,你進去看看真真,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秋絨心裏記挂着袁真真,只好沖着胡安點點,一個人進去了。

走過院門,秋絨發現院子裏守衛的人更多。她繼續往裏走,終于到了袁真真居住的廂房跟前。只見廂房的門關着,裏面似乎有人在說話,而廂房外面還等候着好幾個人。

外面等候的幾人看見秋絨,有些好奇,其中有一人走了過來,小聲和秋絨打招呼。

秋絨認出來,那人正是袁真真院子裏的管事。

她連忙追問:“趙管事,真真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管事是一女子,她由于資質限制修為不高。她從袁真真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袁真真,所以和袁真真感情很深。

聽見秋絨的問話,趙管事眼眶紅紅地道:“小姐她早上被發現的時候就昏迷着,現在依舊如此。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掌門正在裏面給小姐做檢查。”

一直昏迷不醒,會是什麽原因呢?難道是中毒了?還是受傷了……秋絨是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

正在這時候,廂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容貌清雅美麗的女子走了出來。

秋絨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冰……冰陽長老。”她小聲說道,同時心裏在疑惑,冰陽長老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冰陽長老似乎聽見了秋絨那小小的聲音,眼睛便朝這邊看過來。秋絨被看得下意識就想往後退,還好她立刻回過神來,站穩了腳跟。

秋絨這才想起來,在丹陽宗內,冰陽長老是袁真真父親一派的修士,很得袁真真父親器重。所以,冰陽長老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裏是理所應當的,并沒有什麽問題。

沒等秋絨有什麽反應,冰陽長老便朝她走了過來:“秋絨,你也來了。”

秋絨點點頭,行禮答道:“長老,我來看看真真。她還好嗎?”

冰陽長老随意設置了一個結界,用以隔絕聲音外傳:“不太好。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喝了掌門珍藏的千日醉而昏迷不醒,但是我和掌門細細查看之後,覺得她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秋絨被吓了一跳,“真真怎麽會中毒的?還有,那千日醉不是一種酒嗎?真真從不喝酒,她怎麽會半夜裏去喝I千日醉呢?”

秋絨記得,幾個月前有一位丹陽宗掌門的好友給他送來了一種名酒,似乎名字就是“千日醉”。據說,這千日醉的酒勁兒極大,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只要喝了一杯千日醉,就會醉酒七日。如果是修為平平的煉氣期築基期修士喝了,那就得昏迷個一年半載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冰陽長老沉聲道,“我們在真真身上發現了很淡很淡的疑似迷魂花粉的痕跡,所以我們懷疑她是被人用迷魂花粉騙過去的,那千日醉也是她在意識朦胧中被人引誘着喝下去的。”

如果只是醉酒了,那其實還好,就算醉酒個一年半載,只要最終能夠平安醒來,那就不是什麽大問題。只是中毒又是怎麽回事?

秋絨将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冰陽長老皺起了眉頭,道:“那迷魂花粉似乎和千日醉中的一種物質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有可能會讓真真在醒來之後,智力受損。”

秋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也下意識地張大了,結結巴巴地道:“怎麽……怎麽會這樣?”

難道等到袁真真醒來的時候,她會變成一個傻子?怎麽可能?她那樣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啊?

秋絨一想到袁真真平時那古靈精怪的模樣,那帶着點兒驕橫之氣的笑容,心裏就發慌,完全接受不了袁真真會變成傻子這種事情。

“你先別急。”冰陽長老看見秋絨神情恍惚,眉毛一皺,道,“我和掌門都會想辦法的。”

秋絨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可是在丹陽宗,袁真真可是丹陽宗掌門人的掌上明珠。煉丹師不僅善于煉丹,更善于用藥。丹陽宗掌門是煉丹師中的頂尖人物,肯定不會讓他家女兒真的因為中毒變成一個傻子的。

這些事情稍微給了秋絨一些安慰,可是還是止不住她的擔心,并且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樣這樣的話,真真還來得及參加這次的煉丹大比嗎?現在距離大比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了啊……”

她還記得袁真真說起煉丹大比時那勢在必得的表情,要是袁真真醒來發現自己沒能參加大比、沒能在大比上戰勝梁俊,那肯定會很傷心吧。

聽到秋絨這樣說,冰陽長老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秋絨忽然一個激靈,腦中靈光一現,不禁小聲道:“真真不會是……不會是被梁俊他們暗算了吧?”

說完這句話,秋絨連忙捂住了嘴巴,左右張望了一下。想起剛才冰陽長老依舊在她們兩人身周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而且兩人所處的地方也比較偏僻,她這才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

“或許吧。”冰陽長老并未給出明确的回答,只是這樣說道。

秋絨沉默了,冰陽長老這樣說,其實也是在懷疑梁俊父子吧。說實話,和袁真真和袁掌門有直接的尖銳的利益矛盾的也只有梁俊父子了,會下此毒手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呢?只是,袁掌門和冰陽長老手裏都沒有證據吧。

如果袁真真到時候真的傻了,那她肯定就不能煉丹了。袁真真的哥哥又不善于煉丹,那往後袁掌門在和梁俊父子的鬥争中肯定會節節敗退。最後,這丹陽宗的掌門之位說不定就要易主了。

梁俊父子這一招還真是正中關鍵呢。

而袁掌門一派一旦徹底失利,袁掌門一旦失掉了掌門之位,那梁俊父子肯定不會放過袁掌門一派的,袁真真和冰陽長老等人說不定就會被殺掉……

之前秋絨心裏滿是擔憂,但是現在她心裏的怒氣卻是迅速開始升騰起來。煉丹大比本來是一場公正公開的比試,可那梁俊父子卻是在大比開始之前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暗算袁真真,實在是太下作、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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