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4)
漸漸變得陌生，你已經越走越遠，最後站在你身邊的不是我。”
“盡管他也曾說：那些為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時光茍延殘喘，我們卻無可奈何。”
“我們的結局終究只是：我愛你，你随意……
“總會想起你的神情，以及我們支離破碎的關系。
“I will always miss you, until et to breathe.”
(我會一直想你，忘記了呼吸)
——蘇北日記
“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出去。”顧煜醒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吃完晚飯的後蘇北終于開口下逐客令。
“你去幹什麽？”顧煜問。
“這個恐怕跟你沒關系吧，顧大總裁。”似乎是有意識的，蘇北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我離婚了。”顧煜看着旁邊的少年，把這句話說得好像我吃過飯一樣平靜。話剛說完，就見那邊往卧室走的背影頓時停在哪裏，然而也只是停頓一下，又繼續往卧室走去。
“那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蘇北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不算大卻足夠外面的顧煜聽見。
“當年跟她結婚，是因為有別的原因。”這似乎是顧煜第一次開口跟別人解釋自己做一件的原因，是的，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解釋。
“我說了，這跟我沒關系，我們的關系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顧總裁，如果你失憶了，我現在可以再告訴你一遍。”蘇北猛得推開門，站在門口朝顧煜的方向喊，聲音比剛才高了好幾個分貝。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不明白顧煜來這裏說這些目的到底是什麽。而且顧煜的每句話都讓他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這對一直想要遺忘過去的蘇北來說，痛苦萬分。
“跟我結婚。”下一刻顧煜說出來的話更是讓蘇北驚訝不已，他看了看日歷，發現今天不是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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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詫異過後的蘇北恢複了冷靜。
“那這個，足夠正式了嗎？”說話間顧煜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變魔術般，他的手心裏多出了一對男士戒指，那是DarryRing的牌子。
蘇北記得DarryRing的蘊意：一生只能購買一次，一次一人。
“你有什麽理由讓我跟你結婚。”蘇北繼續問。
“你這三年來，一直都還愛我。這個理由，算不算。”這樣的對話對于顧煜來說顯然是沒有難度的。
“是，我愛你，即使到今天我還是愛你，就算這樣那又怎麽樣？我愛你這件事，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你現在拿來戒指說要跟我結婚是什麽意思？是覺得我愛你這麽久，施舍給我的回饋麽！”
這樣的悲哀感覺已經很多次了，多到蘇北數不清發生過多少，他累到不想再去計較這麽多，他真的太累了。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知道他愛他，可是他卻從來連一句我喜歡你都沒說過，從來沒有。
退回卧室裏快速的關上門，蘇北的身子靠着牆壁緩緩的蹲下，他把頭埋在雙臂間，肩膀一起一伏的抽動。
剎那間，那些過往如電影一般在腦海裏反複上映。他的好，他的壞，他的笑，他的冷，他的缺點，他的完美，他的一切……都早已在他的腦子裏深深的紮根，其實後來的他已經明白，這輩子，自己不可能再愛上別人，那時候他想，就這麽一個人過一輩子，心裏有個念想，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別哭了，以後我都在。”當耳邊響起顧煜聲音的時候，蘇北以為出現幻覺，因為他記得自己剛才明明把門關上的。
擡起頭看到他手裏鑰匙的時候，蘇北才明白原因。
記憶中的畫面再次重現，顧煜緩緩的蹲下身，伸手替他擦掉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而優雅，他的眼瞳裏出現了久違的陽光，像是冰雪過後的暖陽。
顧煜一直都是美好的，不管是他的冷漠還是他的溫柔，都讓蘇北義無反顧的愛着。
“你走吧，我不會跟一個不愛我的人結婚。”到今天，蘇北還是不太習慣與他對視，只好低下頭。
“你很在乎那一句話嗎？”不知道是不是真心不知道，顧煜問他。
“什麽？”這次蘇北沒聽明白他的話。
“蘇北，我愛你。”下一秒，顧煜說出了那句蘇北朝思暮想的話，他愣在那裏，久久沒有任何表情。
“現在，你可以考慮跟我結婚嗎？”顧煜的神情一直很溫柔，他耐心的等待着對方的回應。
關于愛情這件事，顧煜是沒什麽概念的。可能是在他過去的人生裏，感情這種東西，極少存在于他的生活中。所以他不明白蘇北那種想要一句話來肯定對方真的愛着自己的心情。
蘇北以為自己永遠等不到的，他從來沒指望有這麽一天，所以當顧煜真的說出來以後，他腦子一片空白。
“你不用說謊，我不需要施舍和同情。”蘇北不相信。
“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謊？”聽到蘇北的回答顧煜微微勾起嘴角，他發現這個少年的腦袋裏想法真是千奇百怪。
“我……”
“你覺得這次，我會讓你再跑麽！”話剛說完顧煜的嘴唇就已經貼了上去。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北措手不及，他力氣沒有顧煜那麽大，再怎麽掙紮都沒用，反而在對方的吻裏慢慢的停止掙紮，然後再到慢慢回應。
那一刻蘇北突然發現，在過去的1095個日日夜夜離，自己的堅持是值得的，他內心是如此的渴望面前這個男人的擁抱，親吻，甚至更多。
“對不起，沒有給你一個很好的過程。但是請把你以後的人生交給我，我一定用盡所有的生命去愛護。”顧煜輕輕的啃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呢喃。
“傻瓜，別哭，我心疼。”顧煜的眼裏沒有一點□□的味道只有慢慢的愛憐和疼惜，他突然發現，原來有些話講出來，會少很多阻礙。
再次用力摟緊懷中瘦弱的身子，他的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執子之手
當我終于住進你心裏，分享同一個世界，那些身後痛過的，錯過的漫長情節，都變甜美。
“蘇北先生，請問你願意跟你面前的這位顧煜先生結為伴侶，今後無論貧窮富貴，還是生老病死，都永遠不離不棄麽？”國外的某個教堂裏，響起牧師莊嚴的聲音。
“我願意。”看着顧煜的眼睛，蘇北回答。
“顧煜先生，請問你願意跟你面前的這位蘇北先生結為伴侶，今後無論貧窮富貴，還是生老病死，都永遠不離不棄麽？”同樣的話響起來，牧師問顧煜。
“我願意。”四目相對，顧煜的聲音溫柔如水。
“那現在請雙方交換戒指。”
“在這樣一美好的日子裏，我們一起見證了這對新人的幸福時光，希望以後他們在愛的道路上風雨相伴，走的長長久久。”牧師繼續講着臺詞。
臺下頓時響起了掌聲，蘇北看向現場密密麻麻的人群，激動到熱淚盈眶，從來沒有一件事像今天這樣讓他感覺無比幸福。
就算不能向全世界公開他們的秘密，他已經足夠滿足了。至少從今以後，他醒來時，那個人就在身邊，他難過時，他也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快樂時，依然可以跟他一起分享，這樣就夠了。
“恭喜啊，新婚快樂。”剛剛走出禮堂的兩人就看見的站在門外的蘇念，這是三年後蘇北第一次遇見她。
跟最開始比她憔悴了不少，甚至連眼角，笑起來都有若隐若現的魚尾紋。
“你怎麽在這裏？”看到蘇念的顧煜沒好口氣。
“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前妻怎麽能不來祝賀呢！你說是吧，哥。”沒有理會顧煜的冷漠，蘇念的眼光看向旁邊的蘇北，把名真言順幾個字咬得極重。
蘇北的臉色在下一刻就變得慘白。
“你先去找歐林他們，我一會就過來。”顧煜跟身邊的蘇北說。
“可是……”
“沒事，她沒本事把我怎麽樣。”知道蘇北擔心他，顧煜安慰着。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猶豫了一下，蘇北決定聽顧煜的話。
“好。”顧煜寵溺的揉揉他的頭發。
旁邊的蘇念早就看不下去這一幕，卻又無可奈何。
“我想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你還來幹什麽。”顧煜看向蘇念，前一秒的溫柔瞬間變成冷漠。
“你就不怕我向媒體公布你們的事跡麽，到時候倒黴的不止你自己，他也會一起倒黴的。”蘇念說。
“你可以選擇去告訴任何人，如果你有哪個膽子的話。”顧煜生平最反感的就是被人威脅。
“怎麽，我覺得我不敢？”蘇念突然冷笑起來。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最好給我适可而止。”顧煜道。
“你還敢跟我提過去，我喜歡你那麽多年還比不上他等你三年，我為了做了那麽多連他一根頭發都不如，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過去。”蘇念的聲音很大，周圍進進出出的客人都在往他們的方向看來，還好蘇念說的是國語，那些人并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是麽，當初在G城圍攻蘇北的那幫人，你沒忘吧！”顧煜的語氣裏依舊平淡。
蘇念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的聲音卻弱了下來。
“如果你不記得，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記起來。”顧煜一直沒什麽大的變化，說得很平常。
蘇念一時沒說話，在腦子裏亂了分寸，她當然是知道顧煜的手段的，而且必定說到做到。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知道瞞不下去了，蘇念問。
“調查這點事對于我來講，根本沒有難度。”
“那你為什麽沒有早拆穿我。”
“如果那麽早就拆穿你，後面你的戲怎麽演下去，我更希望的是他能親眼看清楚現實，雖然那樣殘忍一些，不過對他來講也不算是件很壞的事。”
“你……真卑鄙。”蘇念說。
“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好人這兩個字。”
“你們不會好過的，我會詛咒你們。”蘇念說的咬牙切齒。
“我再說最後一次，以前的所有到今天為止我都既往不咎，你要是再敢無理取鬧，不止老爺子的命保不住，你們全家的安全我都沒法保證，你知道的，我這人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顧煜盯着蘇念，眼裏蘊藏着無盡風暴，然後話說完也不理會蘇念的表情就已經轉身離去，留下那個女人一直站在原地，她知道這次顧煜是真的生氣了。
“沒事吧？你們說了些什麽？”一見到顧煜蘇北就開始問。
“能有什麽事，你家老公在你眼裏就這麽弱，這點事都擺不平麽？”揉揉蘇北的頭發，顧煜嘴角挂上淺笑。
“沒有，只是擔心你。”蘇北也笑了。
“你們兩個，留到晚上再卿卿我我吧，今天這個日子，不喝點酒多沒意思。”旁邊的藍飒拉起顧煜就往人多的地方而去。
“你們少喝點。”蘇北話還沒講完兩人的聲影就已經消失在眼前。
“恭喜你，修成正果。”拿起侍者遞過來的果汁，林安微笑着朝蘇北舉杯。
“謝謝，你也會的，加油。”蘇北真心的祝福面前的好友。
“呵呵……我，再說吧。”林安嘴角的笑容卻極為苦澀。
“能見證你們從開始到現在，真是無比的美好。”林安說出心裏的羨慕和感嘆。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會到來，當然說不希望肯定是假的，但是真的到來了，我又無法相信。”蘇北笑得很開心，林安已經很久沒見他這麽開心得笑過了，果然愛情的神奇的。
“是啊，很多時候出現的往往都是奇跡。”林安附和着，胸口卻像塞一團棉花一樣難受。
“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會好起來的，所有一切”再次舉杯的時候蘇北的眼底有讓人信服的堅定光芒。
“借你吉言。”林安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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