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初春的夜裏,還是有些許的寒冷,尤其是大風起,更是冷的人打哆嗦;莊晗滿臉淚水,拼了命的抽打着馬兒,在都城的大街上疾馳。
他不知要去什麽地方,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遇到什麽人亦或着會不會被抓回去,藥性的猛烈讓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憑着最後的一絲神智沒命的趕着馬兒,在漆黑的夜裏瘋狂的疾馳。
渾身燥【】熱難耐,軟綿的幾乎欲要成馬兒上下墜,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死咬着下唇,最後撐不住,莊晗一聲輕【】喘,下【】身更是難受的發脹,喉嚨發幹,一個猝不及防從馬背上跌落,摔倒在地,顧不上疼痛,躺在地上的莊晗顫抖着手朝胯【】下探去,他必須解決這燥【】熱,當他手觸碰到自己的火【】熱時,發出小狗一樣的哀鳴,輕【】喘着,不經意的喉嚨間逸【】出含糊不清吳文軒的名字。
深呼一口氣,急【】喘幾聲,自己根本無法消滅這強烈藥性所帶來的yu【】望,莊晗強壓住下【】體的脹【】痛,瞧了瞧這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這時不遠處有一處河流,想了想,用這涼水來沖去這燥【】熱,這樣想着,咬着牙慢慢站起身來,踉踉跄跄的走到河邊,縱身跳入河中。
雖然已是春天,但這河水還是冰冷的侵人身骨,冰涼的水浸濕全身,可莊晗已經感覺不到涼意,全身的熱度足以将他崩潰,臉色蒼白,緊咬着下唇,将自己泡在水中。
雖身處這冷水中,似乎身上的燥【】熱和下【】身處的脹【】痛并無緩解,反而越演越烈。他緊咬着雙唇,雙眼迷離的盯着不遠處朝自己奔來的一人,在幾乎撐不住滑入這河水深處時,一聲馬的長鳴和一聲焦急的呼喊聲,沖破這黑夜,換回自己的意識,也讓自己看到了光明。
“晗晗!”
吳文軒飛身下馬,将莊晗從河水裏撈出來,抱入懷中,道,“你這是怎麽了?泡冷水上瘾了?嗯?”語氣中盡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莊晗不說話,擡起頭渾身瑟瑟發抖的望着眼前人,是不是幻覺呢,這樣想着,顫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吳文軒,而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環住吳文軒的腰身,嗚咽出聲。
情不自禁的咬住吳文軒的肩膀,看起來是忍不住了。
吳文軒雙手捧住他的臉蛋,心疼的問,“晗晗,你怎麽了?”
莊晗說不出話來,神情中全是抑制不住的脆弱和委屈。
看在吳文軒眼中又是一陣心疼,這樣罕有的脆弱讓他不知所措,将莊晗用披風裹好,柔聲道,“我帶你回家。”而後小心翼翼的抱着他,飛身上馬,快速将他帶到吳文星那裏。
“啊,嫂嫂!”吳文星見狀驚呼道。
吳文軒吩咐道,“星兒,快命人準備熱水。”
“啊?哦!好,馬上!”吳文星也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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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莊晗放在床上,小心翼翼褪下他濕透的衣衫,莊晗的身體燙得驚人,緊緊攀着吳文軒的脖頸不放,雙唇笨拙的一直舔【】舐吳文軒的側臉、耳朵;鼻腔裏逸【】出類似口申口今的細碎聲音,吳文軒差點沒繃住,化身為禽【】獸要了莊晗,他輕輕安撫莊晗,而後拉過被子裹住他,粗聲粗氣的問,“晗晗,你怎麽了?這麽熱情主動?”
莊晗不說話,還是一直舔着吳文軒的皮膚,最後甚至直接咬向他的唇,扭動着身子從被子裏掙紮出來,開始拽扯吳文軒的衣服;吳文軒呆愣幾分,略微無奈的嘆口氣,暗想這是怎麽了,不過當他不經意看到莊晗那胯【】間高聳的硬【】熱時,立時明了,倒抽一口涼氣,驚問,“你被下藥了?”
莊晗不說話,如同一直笨拙的小猛獸,撲向吳文軒,咬向他的唇,吳文軒的唇被他的牙齒碰的疼了一下,随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幸福感,酥酥麻麻的敲擊着自己的心。
雖知道是藥物所致,才使自己的晗晗這般熱情主動,但吳文軒還是倍感滿足,莊晗貪--婪的親吻着自己,吳文軒蕩漾着幸福的笑,不一會便搬回主導權。
很快兩人赤【】裸相見,在床上抱着滾在一起,無異于*,一發而不可收拾,莊晗笨拙,可吳文軒卻熟練的手唇并用,解決莊晗那強烈的yu-望。
不經意間,濕--熱的唇--舌就滑到了那高--聳的胯--間,吳文軒想都沒想就埋頭下去,莊晗喉嚨裏逸出一聲享受到輕【】吟,硬--熱被濕---熱包圍,吳文軒靈巧的舌頭伺候着,讓莊晗那股燒身的熱度有所緩解,吳文軒的賣力和全心伺候,逼的他甚至抱住吳文軒的頭,将他按在胯---間……
吳文軒将臉貼在他胯---間,手掌輕輕磨蹭着其腰腹,不一會莊晗便傾---瀉而出;看到莊晗緋紅的臉蛋,急喘的呼吸,迷離的眼神,吳文軒帶着幸福的笑,開始新一輪的服侍。
當進入那緊--致火---熱的地帶,兩人皆發出滿足的嘆--息,随着抽-【】-插的力度加大,莊晗的手指劃過吳文軒的肩背,留下一串串紅痕,更随着身上男人的賣力馳騁,不得不咬住男人的肩膀,惹的男人更加熱情的索【】取、侵--犯,同時還不忘安撫的親吻他的耳鬓。
真的是久違的情事,讓兩人深刻體會到什麽叫不知疲倦。
這一夜,注定瘋狂……
翌日清晨,吳文軒先醒來,看着懷中的人兒,不免一陣心疼,忙命人準備了熱水,身着內衫,為莊晗清洗擦拭身體。
興許是被這溫熱的水弄得一激靈,莊晗清醒過來,身體終于從那瘋狂的藥性中正常了。
當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吳文軒身着單衣,正在給自己小心翼翼的擦拭身體,不由得一時疑惑,不知是夢是真。
這時,吳文軒迎上他的目光,輕聲道,“晗晗,你醒了?”
莊晗這才确定眼前是真實的,不知怎地,他的眼淚流了下來;見他哭,吳文軒吓了一跳,忙心疼道,“怎麽了?為何哭?”
“吳,吳兄……”終于能開口說話,莊晗輕聲喚了一聲,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吳文軒心疼的攬住他,将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胸膛上,輕聲安撫着,“不哭,晗弟不哭,吳兄在……”
莊晗窩在他胸膛裏,哭的更加委屈,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吳文軒心疼慘了,聽着莊晗的哭聲,雙眉緊蹙,一顆心緊的難受,許久,才嘆口氣道,“別哭了,這不吳兄在麽,別哭了……以後吳兄再也不放你走了……你也休想再逃了。”
“嗯。”莊晗眼帶淚花,點點頭。
清洗完身體,将莊晗抱在床上,吳文軒也爬上床,将他拉入懷中,輕柔着他的手道,“若是乏了,你再睡會。”
“嗯。”莊晗靠在他懷裏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而後就真的閉上雙眼,慢慢睡了。
吳文軒怕擾着莊晗,半響沒敢動,就那麽抱着他,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瞧着懷中人的睡顏,好似怎麽都看不夠一般。
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落下輕輕一吻,覺得吻的不夠,又落下多個帶着憐惜的輕吻;莊晗輕輕動了動,吳文軒笑笑,如同偷了腥的貓,看着莊晗,又饒有興致的掀開被子瞧了瞧他赤【】裸的身體。
當目光游走到莊晗身下,停留在腿間時;糟糕!連吳文軒都忍不住驚呼一聲,自己居然又想了,吞了吞口水,暗罵自己果然是個禽--獸。
可瞧的實在是心猿意馬、口幹舌燥啊,吳文軒有些動容,擡眼瞧了瞧自己的胯下,震驚地發現,居然,可恥的硬了。
他自言自語道,吳文軒,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道,不行!!
他輕輕嘆口氣,沒辦法,情【】欲的味道在自己身上彌漫,且愈來愈烈。
“晗弟……”吳文軒輕聲的喚了喚,聲音低沉而性感。
莊晗沒動靜。
吳文軒咬了咬下唇,輕輕動了動身體,又小心翼翼的将莊晗的身子擺好,匆匆褪下自己的單褲,而後扶着自己的火熱,緩緩的将要進入莊晗那後【】穴,剛進入一點,莊晗忽然呻【】吟出聲,無意識地動了一下身體。霎時,惹得吳文軒的分【】身竟又立刻膨脹了一圈。
吳文軒震愕難當,有些羞愧,連忙想撤出來。
可似乎有點兒困難,他摒住呼吸,如同一個做了壞事的人,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穴口一陣飽漲感,莊晗有些不舒服,猛然的睜開眼,擡眼望了望身旁之人,好像還沒明白過來什麽情況,他輕聲道,“吳兄……你?”
吳文軒被莊晗的忽然驚醒和這一聲呼喚,吓得差點軟下來,忙不疊的從莊晗體內撤了出來。
“呃……”莊晗輕呼一聲,後【】穴的空虛感,提醒自己,剛剛吳文軒他……?!莊晗愕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個平常看起來威武正氣的男人,竟然會趁自己睡着……
随着兩人的大眼瞪小眼,和吳文軒難得一見的驚惶無措神情,以及那掩藏不住的羞愧倉皇。
尴尬的氣氛立時充滿整個房間。
同時也陷入一片寂靜,靜得都能聽到吳文軒那如同打鼓的心跳聲。
完了,完了!晗弟一定覺得自己是禽獸不如的人!吳文軒這樣頹敗的想着。
吳兄,居然,居然……莊晗驚愕的說不出話來,此人居然,居然……吳兄果然是個放浪之人,新婚第一夜果然是沒看走眼。
吳文軒穩了穩情緒,垂眼道,“晗,晗,晗晗我……那個,沒控制……”這樣支支吾吾,羞窘難言的樣子,莊晗還是頭一次見,心下有些心疼,只見吳文軒一張俊臉羞得通紅,眼中多了幾分的驚惶無措,心虛的擡眼看着他。
莊晗忽然笑出聲,這麽一笑,到讓吳文軒更加羞愧,甚至有些羞怒了,不滿道,“晗弟,你再取笑,信不信我真立馬再要了你!”
莊晗才不怕這樣虛張聲勢毫無底氣的恐吓,他趴在那低低笑了兩聲,惹得吳文軒更加惱怒,直接抄起他,将他拽入懷中,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道,“再笑我來真的了?”
莊晗收住笑容,看着他,兩人眼中盡都是滿目的癡迷,半響吳文軒嘆口氣,屢了屢莊晗有些淩亂的長發,柔聲道,“晗晗,以後,再也別離開我了好嗎?”
莊晗看着他,沒說話。
吳文軒不禁心中一慌,“你方才答應我的。”
莊晗眨了眨眼,低嘆一聲道,“我好怕……”
好怕你只是把我當替身,好怕你只是三分鐘熱度,好怕你日後還會抛棄自己……可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怕是自己能依靠能相信的也只有眼前人了。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但也不敢輕易松口答應;只能沉默,再沉默。
吳文軒看着他,眼中盡是說不出的溫柔,他淡淡笑道,“晗晗,我不強求你,你也無須這般糾結,我們慢慢來,待你正在想通那天也不遲。”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不過,眼下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邊,因你麋鹿寨那些人都被朝廷抓走了,你自己獨身一人,遇上什麽危險怕是應付不過來,就像昨夜,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否則遇上什麽人,亦或着你失去意識跌入那河中,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莊晗被說的有些動容,垂下雙眸,半響擡眼,道,“我明白了,不過,我們日後以兄弟相稱吧。”說着嘆口氣道,“經歷些事情,莊晗已然不在,現在我名叫沈晗,其實我更喜歡沈天明這個名字。”
聞言,吳文軒立時瞪大眼睛,有些疑惑,“晗晗,你我就不能以愛人相稱嗎?再說了,不管你姓什麽名什麽,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們之間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說到這,莊晗心中一痛,吳文軒見他臉色微變,忙道,“晗晗,好,我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只要你肯待在我身邊,行麽?”
莊晗面無表情,雙目低垂,淡淡的點點頭。
半響過後,他問道,“孩子,真的不是你害得,對嗎?”
此時吳文軒的臉色也變了,幾乎是有些難看,他道,“我縱然是再壞,也斷不會害自己的親生骨肉的,晗晗,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孩子是……”說到這他停住,嘆了口氣,摸摸莊晗的頭發,“我若說是那兩位你最信任的人,怕是你又生氣了。唉……晗晗,我也不知如何再說,只是想告訴你,你常年被圈養,不常出來走動,這世間最難測的是就是人心,縱使是自己認為最信任的人,也有可能背地裏加害于你,這就是人心啊,最難防,也最易攻。”
莊晗擡起雙眸,怔怔的看着他,動了動嘴唇,道,“可為什麽?為什麽呢?他們……怎麽會呢?”
見他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和透露出的那一抹悲傷,吳文軒不免心一疼,将他擁入懷中,撫摸着他的後腦勺,安撫道,“晗晗,別再想了,事已至此,我們都別再想了,現如今我們先過好當下,如何?”
說罷,很不知死活的用下【】半【】身蹭了蹭莊晗,戲虐道,“要不,咱們先解決這裏?”說着又摸了摸莊晗的屁股。
莊晗無語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雙臉立時通紅,方才的對他那一點的感動之情,頃刻間化為烏有。
“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我們談到孩子,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間,已然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吳文軒暗暗叫苦,大呼不妙,其實他本是找點樂子,換個話題安慰莊晗,卻不曾想起了反作用。
吳文軒忙道,“不,晗晗,晗弟,你聽我說,我是想……啊!”
一聲慘叫結束了他的解釋,莊晗氣急敗壞的将他踹下床,怒道,“吳文軒!你腦袋裏就只裝着這種事情嗎?!”
吳文軒望着他,滿目委屈,“晗晗,我是拿這個來安慰你呢。”
聽了這話,莊晗更是惱怒,安慰?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這樣想着,他冷着臉,拿起床上的枕頭,直直的朝吳文軒砸去。
吳文軒知道,這下是真氣着他了,也不躲開,任憑他砸。
徘徊在門外許久的吳文星,這會子聽到屋裏的動靜,以及剛剛他三哥的那一聲“慘叫”,不及多想,破門而入。
放眼望向床邊,只見那二人之間正“打鬥”的火熱,“刀光劍影”之間,是吳文軒默不作聲的任憑自己嫂嫂拿着枕頭發洩。
吳文星看着,先是一愣,剛想上前開口阻止,目光飄到他那嫂嫂胸前,看到那平坦的胸部,立時倒吸一口氣,驚呼道,“嫂嫂!?”
莊晗手裏的枕頭舉在半空,停住,擡眼望去,見吳文星目瞪口呆朝自己走來,停在自己眼前,伸手就要摸莊晗平坦的胸膛。
被吳文軒一把拽住,怒喝道,“星兒你休要這般無禮。”
吳文星回過神來,“嫂嫂是男的!?”
莊晗忙拿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吳文軒沉下臉,道,“男的你也不能動手動腳,你給我出去!”
說着站起身,整理好淩亂不堪的衣衫,吳文星撇撇嘴,瞧了瞧他三哥,又瞧了瞧床上的三嫂,也顧不上驚訝,憤憤道,“大清早的就宣【】yin,也不害【】臊!真是非禮勿視!”
說着哼一聲,撒腿就大笑着跑了。
留下吳文軒和莊晗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