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莊晗獨自一人對着棋盤又下了兩盤,表面看起來似乎很淡然,其實他內心很是煎熬,被關在這府內,哪都去不了不說,師傅不知現今如何,這楚殇有時候的行為也讓他捉摸不透。
也只有每天對着空氣下棋,自娛自樂來解除這煩悶罷了,莊晗揉揉額角,準備收棋子歇息,這時候在門外徘徊了許久的楚殇推門而入,看到他正坐在棋盤前。
穩了穩情緒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倒挺有閑情逸致。”
莊晗不說話,準備拾起棋盤上的棋子,放入盒子中。
楚殇制止住他,坐到他對面,道,“不知能否賞臉和我下一局?”
莊晗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漫不經心地回他一笑,“好啊。”
兩人邊下棋邊說話,難得頭一次莊晗沒有橫眉冷對,冷言冷語,所以這本來說好的下一局,變成了下多局。
莊晗也下的挺惬意,于是也就沒在乎和自己下棋的是誰。
就這樣一局接一局,偶爾會有幾聲談笑聲,待不遠處傳來雞鳴聲,兩人皆恍然一愣,天明了。
楚殇整個人神采奕奕的,而莊晗輕輕笑了一下,頗有些無語的搖搖頭,居然和此人下了一夜的棋。
“莊晗。”楚殇目不轉睛看着莊晗,道,“承讓了,我贏了。”
“楚公子果然是高手。”莊晗又回了他一個笑容,而後慢慢的拾起顆顆棋子,放入盒中,楚殇也幫着拾,手不經意的碰到莊晗的手,莊晗立時就要收回,卻反被楚殇一把拽住,緊緊的不撒手。
莊晗皺起眉,雙眸微擡,不免一愣,楚殇眼裏全是□□裸的*,那樣強烈,讓莊晗不禁心生厭惡。
“放手!”莊晗冷冷道。
楚殇吞了吞口水,滾動了幾下喉結,無法抑制內心的想法,他知道眼前人毫無還手之力,于是*驅使,本能的伸出手欲要觸摸那張冰冷如霜的美顏。
卻被莊晗厭惡的別過頭去,起身用力抽出手欲要轉身離開,楚殇伸出手臂攔住他,莊晗扭頭怒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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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殇沉聲道,“我不管你是男的是女的,我就想……”
“姐夫!”莊晗打斷他,冷着臉道,“你可是我姐夫!這種有辱門風、傷風敗俗的事情,想必飽讀詩書的楚公子不會做的出吧?”
楚殇一愣,沉下臉來看着莊晗,半響,而後反怒為笑,湊近莊晗道,“我有辱門風,傷風敗俗?”接着冷哼一聲,“哪有你和吳文軒來的更有辱門風,傷風敗俗?想必你這副身子早就被他睡過了吧?”說着拿眼上下瞧了莊晗,“比起你莊晗,我楚殇迎娶自己夫人的妹妹,不,應該是弟弟,算得了什麽?!”說到這已經帶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聽後,莊晗臉色一變,他沒有說話,只是袖口中的手暗暗握緊了拳頭。
“看不出那吳文軒表面是相貌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個斯文敗類,禽獸不如的東西,而你不僅長得像個女子,這身子骨也是這麽喜歡被人侵犯,不知那吳文軒有沒有滿足你呢?”楚殇語含譏諷,字字帶刺。他也不知怎地,一想到眼前人曾經是自己的,卻讓外人得了便宜,占了身子不說,現在看莊晗的反應,怕是連心都占據了吧。
“楚殇!”莊晗怒道,“我莊晗被他侵犯也是心甘情願的,你休要拿這個來侮辱我!更不許你侮辱他!”
聞言,楚殇更是怒不可遏,他看到一項平靜的莊晗因提到吳文軒的名字就浮現出悸動的神情,頓時更加惱怒,甚至的嫉妒的快發狂了。
他越想越氣悶,越想越嫉妒,一把抓住莊晗的手腕,将他拉入懷中,直逼他的眼睛,惡狠狠的命令道,“不許你想他!我不許你想他!聽到沒有!”
楚殇咬着牙,因憤怒面目有些猙獰,莊晗擡眼冷冷的和他對望,冷聲道,“你有何資格不許我想他?”
“你!”楚殇氣結,手握成拳頭,顫抖着手,怒聲道,“我有沒有資格,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着扣住莊晗的腦袋就要吻他,莊晗偏過頭去,閃躲着不讓他碰自己,可是一巴掌的聲音清晰可聞。
楚殇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莊晗吃痛,吐出嘴裏的血絲,沒有被他的氣勢吓到,依舊冷冷的看着楚殇,楚殇眯起眼睛,眼睛裏帶着嗜血的戾氣。
“你自己找死,別怪我心狠!”
說着他靠近莊晗,一下子将他摔在床上,随即覆身下來,将莊晗壓在身下,撕扯他的衣服。
莊晗睜大眼睛,羞憤至極,拼命掙紮,但喪失武功和內力的他,現在有如小綿羊一般,根本不是楚殇的對手,只能任憑這個豺狼餓虎撕扯掉自己的衣服。
“莊晗,我現在就要得到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不讓你想他!”楚殇急不可耐的亂吻莊晗,“我要得到你,你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
“你做夢!”莊晗咬牙切齒的怒聲道,說着就要咬舌自盡。
被楚殇一把捏住下巴,惡狠狠道,“想死?沒那麽容易!就算你死了,你信不信我将你扒光了,讓其他男人強--jian你的屍首?!還要讓吳文軒親眼看到你被□□的樣子,不穿衣服被人狠狠侵犯的樣子!”
聞言,莊晗一怔。
眼前的楚殇已經不是當日那個唯唯諾諾,病病泱泱的楚家二公子了,此時的他如同一個失了心智的魔鬼,可怕的讓人心生畏懼。
見莊晗放棄反抗,面如死灰,楚殇冷笑一聲,似乎看到莊晗這樣心生快感,他緩緩道,“你若再反抗,你師傅和麋鹿寨的人物要拿他們抵命!”
“你……”聞言,莊晗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殇。
楚殇輕輕一笑,“是不是很不解,為何我會知道麋鹿寨你若想知道,乖乖的配合我,我自會告知你一切,連同朝廷安排在吳文軒身邊的奸細一同告知你。”
“你好卑鄙!”莊晗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顫抖着雙唇,掩藏不住內心的憤怒,咬牙怒罵到,“姓楚的,你好卑鄙無恥!”
楚殇不理會他的憤怒,撕扯掉莊晗身上最後的衣物,看着這副潔白如玉的身體,雖然是男兒身,卻難得的肌膚光滑,毛發亦不旺盛,楚殇眼睛裏癡癡的全是莊晗的身子。
看着他這般饑渴模樣,莊晗只覺的惡心,暗暗祈禱他不要真的對自己……若不然,自己特殊體制,雖說要動情方能受孕,可蕭大哥也說有意外的時候,總之還是不要亂交,守身如玉的好。
怎麽辦?該如何讓眼前這個龌龊的禽獸放過自己?正想着,門外響起丫鬟的通報聲,“少爺,夫人有急事求見。”
聞言,莊晗心中暗喜,楚殇則皺眉不悅道,“告訴她,沒空。”“可夫人說她有急事。”
“不是說了麽,沒空!”楚殇怒道。
門外的丫鬟沒在敢出聲,這時門外響起莊妍的聲音,“夫君,是我爹爹來了,爹爹說想見見二妹,若是打攪了還望見諒,畢竟爹爹是長輩,這嫁女兒之事,怎麽也得經過他對不對”說完,皆是一陣沉默,好一會,楚殇才回到,“告訴他老人家,我和莊晗馬上就過去。你先去伺候着吧。”
“多謝夫君體諒。”說着莊妍便轉身走了。
她的陪嫁貼身丫鬟不解道,“小姐你為何要幫二小姐?”
“蠢貨,我那是幫我自己!”莊妍怒道,她心裏清楚的很,若真讓夫君要了那小賤人的身子,怕是這婚事必然定了,無論如何誰都可以嫁來楚家,唯獨莊晗不行!
她心裏面更深知若莊晗真嫁了過來,怕是日後楚殇眼裏誰都容不下了,想到這就覺得好一陣頭疼和不甘。
楚殇被這麽一擾,*減去大半,漸漸收斂了戾氣,從床上下來,站起身整整衣裝道,“整理好妝容衣服,跟我去見你爹吧。”
莊晗顫抖着手拿過被子遮住身體,不悅道,“你出去!”
楚殇拿眼看了看他,而後甩袖,出了房門。
莊晗頹然的坐在那,大大松了口氣,不管長姐出于什麽目的,這次是真的多虧她,自己才沒被楚殇侵犯。不能再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妝容,穩了穩情緒便出了房門。
和他父親打了照面,沒來得急說上幾句話,就到了用午膳時間,陪着父親吃了飯,飯後不久,莊晗一直想着怎麽能和他父親單獨說會話,好方便看看他父親能不能救自己出去。沒想到莊廣源道,“殇兒啊,爹爹想和晗兒單獨聊聊,聽妍兒說,這孩子不肯松口,爹爹想勸說勸說。”
聽到這,莊晗心下竊喜,莊妍也附和道,“是啊,我二妹向來最聽爹的話,夫君你就讓爹好好開導開導她。”
聽了這話,楚殇微微挑挑眉,而後有禮道,“爹爹說的是,還望爹爹替我好好勸勸。”
“那是自然的,這親上加親,甚的我意,我會盡量說服晗兒的。”
等其他人退下,只剩莊晗和他父親的時候,莊晗忙委屈道,“爹,那楚殇不是個正人君子,他怎能這樣辜負長姐,爹爹可不要輕信他的讒言,若不然晗兒是真的對不起長姐了。”
莊廣源愣了愣,沒有說話。
方才莊妍表面上讓他爹勸勸莊晗,實則暗地裏是求他爹不要把莊晗嫁給楚殇。這莊老爺子表面答應他女兒,卻心裏籌算着別的心思,他是想讓莊晗嫁給楚殇,一來二去的,不管誰受寵,都是自家人,傷皮不傷囊不說,這楚家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有了這個靠山,生意上的照應事小,日後,自己那幾個不争氣的兒子能封官才是大。
想到這,他舒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晗兒,你長姐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爹,長姐就算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會嫁給楚殇的。”
“你這孩子……”莊廣源皺眉道,“嫁給殇兒比嫁給那被貶的王爺好,而且你現在和他已無關系,難不成你要獨自一人過一輩子?”
“晗兒情願一個人,也不願再嫁,更不願與長姐争夫君。”
“荒唐!”莊廣源怒道。
“爹爹,荒唐的是你啊!”莊晗皺緊眉頭,“你怎麽能為了一己之私,不顧長姐的感受?爹,晗兒雖不精明,但也不傻,你難道看不出來長姐是千萬個不願意我這個親妹妹嫁過來麽?”
“她沒那權利,也沒那資格,嫁入楚家這麽久,沒給楚家添個一男半女,我這張老臉都被她丢盡了。”莊廣源指了指自己的臉不悅道。
聞言,莊晗一怔,憤憤不平道,“爹!這話若是被長姐知道了,她得有多傷心啊,你可是最疼愛她的。”頓了下,眉心緊鎖,閉了閉雙眼,嘆口氣道,“你可知女子一生不就為嫁個一心一意待自己好的夫君嗎?這三妻四妾的最是傷人心了,更何況我還是她的親,親妹妹。”
聽了這話,莊廣源也嘆口氣,“爹也不想這樣,只怪她那肚皮不争氣啊。”眨了眨眼,忙道,“晗兒啊,你若嫁過去給楚家添個一男半女,咱們莊家日後就誰都不怕了,而且你若是得了寵,就沖你和你姐姐的這層關系,她也受不了多大委屈,是不是?”
“爹!”莊晗無語的看着他父親。
莊廣源繼續道,“就算不娶你,楚家也會再娶,與其讓他人和你長姐分這杯羹,倒不如和晗兒你,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爹!”莊晗這下是真真怒了,怒氣沖沖的打斷他爹的話。本以為可以好好和他父親單獨聊聊,讓他想辦法救自己出這個火坑,可沒想,自己的爹爹居然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實在是……其實這麽多年了,早該料到父親對自己不會在乎太多。
忽然間莊晗覺得,也許在這個世上,現如今除了那個人可以信之外,其他人好似都……這麽一想,他忽然覺得有些驚慌和恐懼,像在夜路中迷失了方向的孩童,他苦笑着搖搖頭,勉強壓住心酸道,“爹爹你……”你從來就沒在乎過孩兒的感受,以前是,現在也是,真不知當年娘親是如何愛上你的?但這些話他只是噎在喉嚨間,胸口堵的難受,用了好大的力氣,聲音近乎絕望的道,“罷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麽,爹爹,孩兒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姓楚的。”
說着,站起身,不理會他爹的呼喚,出了房門。一開門,就看到莊妍淚眼汪汪的站在門口,看來是聽到了方才的對話,莊晗心底起了一抹心疼之意,開口道,“姐姐……”
莊妍擺擺手,示意不讓他再多言,穩了穩情緒道,“要怪只怪我自己不争氣。”說着先一步離開了這院子,莊晗目送她遠去的身影,重重嘆了口氣,暗暗道,無論如何,我要盡快想辦法逃離這。
莊晗心不在焉的走在這偌大的将軍府,身後跟着伺候的人,說好聽的是伺候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看着自己的人。
他撥弄着手中的一片初長的嫩樹葉,心道,現如今我弱的猶如這開春新長的樹葉,只要一絲寒流,即可摧毀之,何故,要派這些人跟着自己?
有些煩躁,幹脆直接回房,所以,莊晗轉身,黑着臉,回了房間。
而他不知的是,吳文軒已經找尋他多日,再得知麋鹿寨被朝廷洗劫一空,更是焦急如焚,顧不上暴露行蹤的危險尋到了京都,偷住在七王爺吳文星的府邸裏。
太陽西下,又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莊晗的消息,吳文軒滿目憂愁,臉帶胡茬,雙目無神,面容憔悴,整個人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正當他絞盡腦汁的想着,莊晗可能去的地方。忽聽外面有人來報,他猛地站起,魁梧健碩的身體卻搖搖欲墜,一下子又跌坐在椅子上。
吳文星見此狀吓得大叫了一聲,“三哥!”而後哭喪着小臉,帶着哭腔道,“你就算是擔心嫂嫂,可你也不能不吃不喝晝夜不眠的啊?這麽下去,嫂嫂沒找到,你倒先倒下了。”
吳文軒不顧他的話,緊緊抓住吳文星的手臂,道,“星兒,是不是你嫂嫂他有消息了?快告訴我,是不是?”他瞪着雙眼,眼中盡是血絲。
吳文星心中又是一酸,搖搖頭道,“沒有,來的人說沒有找到任何嫂嫂的消息。”
吳文軒頹然的松開吳文星,痛苦的抱着頭,他喃喃道,“晗晗,晗晗,你到底在哪兒?”忽然想到了什麽,擡頭對吳文星道,“一定還在刑部大牢裏,一定還在,其他寨子的人都在,他也一定還在,只是不知道被關在了什麽地方……一定是這樣的……晗晗一定受了很多酷刑……”說到這,吳文軒猛地踹翻眼前桌子,又站起身踹翻身旁椅子,猶如被人搶了寶物的猛獸,控制不住的嘶喊,“誰要是敢動他一下,我定要那人千刀萬剮,死無全屍!”
吳文星看着他,有些心驚肉跳的,這樣的三哥可是從來沒見過的,這般瘋狂,這般找不到頭緒的瘋狂,他穩了穩情緒,怯怯的說道,“三哥,你冷靜點,說不定……我相信嫂嫂定會福大命大的……”
吳文軒完全聽不進去,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掩面道,“我夢到晗晗滿身是血……星兒,我快瘋了……”
吳文星嘆口氣,默默出了房門,在門外遇到了蕭玉,蕭玉瞧了瞧屋內,“吳王他怎樣?”
吳文星撅着嘴,搖搖頭道,“看樣子若是再找不到我嫂嫂,三哥怕是真要瘋了。”
蕭玉皺起眉,心想,連莊府都尋遍了,為何就是沒有晗弟的蹤影呢?這麋鹿寨的人殺得殺,抓得抓,按理說,他們必會留晗弟活口,只是不知晗弟到底是被抓了藏在隐秘之處還是逃脫了?
“小玉玉,你說我嫂嫂能去哪?亦或着能被抓去哪?”吳文星皺着眉頭問道。
蕭玉臉上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小王爺請不要叫蕭某小玉玉。”
吳文星看着蕭玉,道,“本王就要叫你小玉玉,你若是為女子的話,本王就立時要了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找到意中人,真是可憐。”
聽了這話,蕭玉的臉上更挂不住了,黑了臉不說,雙頰也泛紅,聲音微顫,語氣微怒,“你……哼!”一甩袖,扭頭轉身走了。
“小玉玉,本王沒惡意的。”吳文星在身後大叫道,看着蕭玉遠去的背影,低聲道,“這麽多天竟都是死氣沉沉的,開句玩笑放松一下,都不行嗎?”說着幽幽嘆口氣,對着天空自語道,“我的嫂嫂啊,你到底在哪兒呀?”
……
莊晗将整間屋子都瞧了個遍,最後走到梳妝臺前,看了看,拿起一支簪子,在桌上劃了劃,暗想,蠻鋒利的。于是把它偷偷藏在了衣袖中。
又轉了兩圈,這時候房門被打開,意外的是他父親。
莊晗先是一愣,而後上前迎道,“爹,你這是……?”
因他爹端着一碗湯,莊廣源道,“聽說你最近都沒什麽食欲,心情也不佳,所以我特地熬了你小時候最愛喝的金針菇雞絲湯,爹這次回去,又不知和你多久要見,來,趁熱喝點吧。”
莊晗心頭一暖,怔怔地望着他父親,似乎想說些什麽,卻欲言又止,接過那碗湯,想都沒想就喝了光。
放下碗道,“多謝爹……”遲疑一下還是開口道,“爹,孩兒不會改變主意的。”
屋內靜了些許時間,最後莊廣源嘆口氣道,“爹一直讓你失望,你也不曾埋怨過什麽,不過,眼下這婚事已然不是爹能做的了主的了。”說罷,略無奈的搖搖頭道,“晗兒啊,爹對不起你,只希望日後你別怨爹爹的好。”
說完,不等莊晗回應,便出了房門。
莊晗聽的雲裏霧裏,面無表情,雙目低垂,身上的着裝被夜風吹拂,微微顫動,他走到門前欲要關門,卻被前來的楚殇攔住。
莊晗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去了床邊,默不作聲。
“莊晗。”楚殇關上門,輕聲喚道。
莊晗還來不及多想,忽然感覺一股熱流朝小腹下湧去,全身似烈火灼烤一般,躁熱不已,他暗叫一聲糟糕,準是那碗湯裏加了什麽催情之物。
莊晗咬住下唇,道,“是不是你在那碗湯裏加了東西?”
楚殇搖搖頭,“是你爹加的。”
聞言莊晗一愣,而他已經顧不上去分辨什麽好與壞,此時他感覺自己要受不了了,這媚藥的藥性太強,燒得他不能控制自己,只覺得*,強烈的*沖刺着自己,莊晗咬緊牙關,努力的保持清醒,額頭密密細汗,他對着朝他靠近的楚殇道,“你別過來!”
可楚殇已經走近他,并雙手觸碰到他,立時莊晗身體一震,他驀然的睜大雙眼,暗罵該死的,居然會有反應,怎麽辦,怎麽辦?
他想逃,想叫,可是卻渾身無力,嗓子一時半會居然說不出話來,莊晗意識到情況很嚴重,湯裏不僅有□□,還有暫時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啞藥,他悲傷的搖着頭,咬着牙,鬥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雙鬓落下,已經開始渙散的目光,看着眼前人将自己壓在床上。
心裏厭惡到極點,他絕望的望着床單上方,心道,吳兄,這一次晗弟真的要和你永別了。
這樣絕望的想着,手拼盡全力拿出藏在袖子裏的簪子,顫抖着手欲要自盡時,壓在他身上的人忽然停止了動作,然後被人拉起推開。
莊晗定睛一看,是他長姐莊妍。
莊妍看着倒在地上的楚殇,吓得将手中的棍子扔在地上,她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看向床上的莊晗,剛想開口,卻看到被扯亂的衣服露出莊晗平坦的胸膛,她驚詫的睜大眼睛,而後一只手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莊晗,整個人已然呆掉。
“你,你,你……是男的?”
莊晗整理了一下衣服,點點頭。
“你,你,你是我妹妹莊晗?”
莊晗垂下雙眸,努力壓制住藥性所致的*,因不能說話,又點點頭。
“莊晗你是男的!”莊妍忽然驚呼出聲,而後又忙捂住嘴。
莊晗又點點頭道,此時他眉頭緊皺,額頭全是汗水,忍的實在是辛苦。
莊妍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她的臉色煞白,不過看到莊晗痛苦的樣子,忙道,“你……沒事吧?”說着就要靠近他,被莊晗躲開,他強力抑制着藥力的作用。
莊妍自是知道他被下了藥,忙道,“你趕快走吧,我已經在後門給你備了一匹快馬。”
莊晗感激的點點頭,而後胡亂披了件外袍,跌跌撞撞地沖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