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禍不單行

楊月生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專業老師上課。

對于他身體不好耽誤練琴的事,專業老師也沒說什麽,只是讓他繼續好好練琴準備月底的比賽。

關于他和花以洛的緋聞,似乎已經被花以洛壓下來了。可他依舊能感受到與以往的不同,走在學校,經常會被人指指點點,也許開始會心裏不舒服,可時間久了,他也無所謂了。

自從上次在醫院趕走花以洛後,他們也沒再有任何交集,偶爾也會在學校碰到花以洛拍戲的劇組,楊月生都是繞開走的。

聽說《g小調協奏曲》快殺青了,這就意味着,一切的一切都會結束吧。

下午,楊月生像照常那樣練完琴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剛拍完戲坐在他宿舍門口石凳上喝着奶茶的花以洛。

楊月生心裏有些緊張,提着裝有小提琴的琴盒低着頭邊玩手機邊往前走,然後他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對,對不起。”楊月生連忙向對方道歉。

“你總是這麽冒冒失失的麽?”對方開了口,聲音很冰冷。

“你好。”楊月生擡起頭,見對方是郝在澤,頓時覺得有些尴尬。

在花以洛面前,撞到別人已經很丢人了,偏偏撞誰不好,撞上郝在澤。

郝在澤冷冷得看着楊月生,看他一手拿琴盒,腋下還夾着一本譜夾,另一只手拿着手機,于是伸出手說:“拿來。”

“啊?”楊月生不解地看着郝在澤。

郝在澤沒理會他,直接拿走他手上的琴和譜夾往宿舍方向走。

而坐在不遠處的花以洛看着前方的兩個人,覺得和楊月生相撞的那個高高身影有點眼熟。

是上次在醫院與他撞到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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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男生的舉動,花以洛也想通了那天男生帶有敵意的眼神了。

“你們就這麽結束了?”坐在一旁的李碩看着遠去的楊月生,好奇地問花以洛。

“進去吧。”花以洛沒回答李碩的話,站起來喝掉最後一口奶茶,将空杯子丢進垃圾桶,對旁邊圍着他們的粉絲笑了笑,然後朝劇組拍戲的地方走去。

“有點不像花老板本人了。”看着花以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舉止,李碩覺得哪裏不對勁。

周五,楊月生照常放完學在宿舍整理好東西,準備回家。

走在學校側門的小路上,突然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你就是楊月生?”帶頭的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

“怎麽了?”楊月生疑惑地看着她,問道。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們洛洛了。”女生很不和善地放出狠話。

原來是花以洛的粉絲。

楊月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你看什麽看?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女生一臉不爽地推了楊月生一把,仗着人多,嚣張跋扈道。

被這麽一推,楊月生腳沒站穩,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後倒了去,他本能地用手去撐地面,只聽“嘎”地一聲,左手的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導致他皺着眉頭吃痛地“嘶”了一聲。

“因為你,現在全網都在說洛洛的壞話。”女生看着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并沒在意,繼續說着話。

手腕傳來的刺痛讓楊月生直冒冷汗,他擡起左手用右手托住受傷的地方,發現手腕關節處已經紅腫了起來。

見楊月生無視自己,女生有些生氣,上前又去推了他一下,嘴上問道:“你是不是聾子?”

“滾!”正當楊月生痛得眼淚都快出來時,身後突然響起了郝在澤憤怒的聲音。

“你又算老幾?”女生一見來了個高個子男生,慫了一下,又一想,她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不成?

“我已經報警了。”郝在澤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還顯示着報警電話的記錄。

“你!”女生顯然是慫了,朝身邊的同伴說:“我們走!”

“想走?”郝在澤冷冷地看着那些人,繼續道:“攝像頭已經把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了。”

那群人一聽有攝像頭,立馬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拔腿就跑了。

“謝謝。”等人走後,楊月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對郝在澤道了聲謝,右手一直托着受傷的左手,額頭上都是冷汗。

郝在澤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左手腫起的地方,默默幫他撿起地上的包和小提琴,然後說:“去醫院。”

楊月生有點感動,默默地跟上了郝在澤的腳步往醫院的方向走。

現在楊月生擔心的是自己手受傷了,不能拉琴了,那麽月底的比賽也沒法去了。

想到這些,楊月生的眉頭就皺在了一塊。

到了醫院,郝在澤去排隊挂號,楊月生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待。

“走。”挂完號的郝在澤,手上拿着一堆東西對楊月生揚了揚下巴,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裏面正好沒有其他病人,醫生檢查了下楊月生的傷勢,嚴肅地說:“要拍片,可能骨頭裂開了。”

一聽自己骨裂了,楊月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跌入了深淵,他焦急地問醫生:“骨裂的話,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如實告訴他。

“有沒有最快的方法讓它痊愈?我這個月底要去才加一個很重要的小提琴比賽。”一聽要這麽久,楊月生一下子就急了。

“不可,我勸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拉琴,好好養傷。”醫生直接斷了楊月生的後路。

得知自己沒法去比賽,楊月生整個人都傻了,簡直不敢去想後面的事。

三個月不能碰小提琴,這對他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打擊,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還是先去拍片吧,結論還沒出來,也別這麽喪氣。”醫生見他整個人沒精神的樣子,提議道。

“走吧。”一直沒說話的郝在澤拿起桌上的挂號卡往外走。

去拍完片後,将X光片拿給之前那骨科醫生看。

“嗯,用藥物治療吧。手術的話,會有後遺症,你将來可能不能拉小提琴了。”醫生看着X光片上錯位的地方,建議道。

“那就用藥物治療吧。”楊月生想也不想直接選擇了前者。

“我先幫你把骨頭接回去。”醫生點點頭說。

醫生低頭在一張表上填了些字,然後起身走到楊月生面前,擡起了他的手捏了捏受傷的地方。

只是這樣捏一下,楊月生就已經痛到快要将下唇咬出血了。

郝在澤靜靜地看着他,然後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示意他別害怕。

随着醫生的手勁,聽到骨頭“嘎嘎”響的聲音,楊月生已經痛到快虛脫,可他硬是沒叫出聲,只是悶吭了一聲。

“小夥子,不錯,挺能忍。”醫生替他接好骨頭後,對他的舉動很是贊賞道。

“這些天我要注意些什麽嗎?”楊月生問向醫生。

“別碰水,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最好在家養幾天傷別到處亂走動。”醫生走進簾子隔起來的地方取出了夾板,給他上了藥後,開始給他的手腕固定骨頭。

中間的過程,依舊痛得他直冒冷汗。

一切弄好後,郝在澤拿着醫生開的藥單去外面拿藥。

“醫生,板要多久才能拆?”楊月生問。

“四周後過來拆吧。”醫生對他說。

“好,謝謝您了,醫生。”楊月生感激地向醫生道謝。

“嗯,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自己平時注意一下吧。”醫生說完,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寫東西。

“好的,謝謝醫生。”

出了辦公室下樓,郝在澤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等他,見他下來後,站起來說:“帶路。”

“啊?”楊月生沒聽懂郝在澤指的“路”是哪。

“你家。”

楊月生本想拒絕,見自己手實在不方便提包又提琴盒,于是老老實實地給郝在澤帶路回家了。

郝在澤一直送到楊月生家門口。

“今天真是謝謝你。”楊月生非常感激地對郝在澤說。

“開門。”郝在澤沒理會他的謝意,冷冷道。

見郝在澤要送佛送到西,楊月生乖乖地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媽媽不在家,估計出去散步了,之前媽媽打電話問他晚上要不要在家吃,他支支吾吾說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晚點回家,媽媽也沒說什麽,讓他注意安全就挂了電話。

“進來坐坐吧。”楊月生換上拖鞋,邀請門口的郝在澤進屋。

郝在澤也絲毫不客氣地進了屋,換上拖鞋後,将東西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環視楊月生家的客廳。

“請坐,我給你去倒杯水。”楊月生說完,到餐桌上拿起一個杯子像個殘疾人一樣給郝在澤倒水。

“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嗎?”冷不丁地,郝在澤開了口。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時,楊月生卻覺得很是別扭。

最近三天兩頭身體出現各種症狀,也的确是因為自己沒照顧好自己導致的。

見楊月生不說話,郝在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拿走他手中的杯子,喝光杯裏的水将空杯重重放到玻璃茶幾上後,轉身就往門外走。

“請等等。”楊月生喊住了他。

他站在門口背對着楊月生,等待對方把話說完。

“我去房間把今天的錢拿給你。”楊月生說完,急急跑去了房間,等他拿着錢出來時,玄關處已經不見郝在澤的身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在嗎?有人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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