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試鏡

第二天,楊月生天微亮就醒來了。

試鏡的地點就在他們公司裏,洗漱完畢後,白水婉打來電話問他起床了沒有。

“我馬上出門了。”楊月生在房間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在鏡子裏仔細打量了一下。

夏子昂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管什麽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有種脫俗的清新感覺。

“我在公司等你。”白水婉說完挂了電話。

楊月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馬上七點了,從住處到公司只要半個小時,以防路上遇到突發情況,他馬不停蹄地出了門。

坐地鐵到了公司,白水婉已經坐在大廳等了會兒,見楊月生來了,立馬站起來問:“準備好了嗎?”

“嗯。”楊月生點了點頭。

白水婉也點了下頭,帶着楊月生上電梯去了試鏡的地方。

門口處,站了幾個流量小生,應該也和楊月生一樣,是在等試鏡的。他們見到楊月生後,臉上都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

楊月生也微微回以一笑,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口等消息。

“等下進去的時候不要太緊張。”白水婉站在他面前,一邊幫他把額頭上掉下來的劉海撈上去,一邊打氣道。

“嗯。”楊月生點點頭。

沒等幾分鐘,那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了,一個有點胖的可愛男人走出來對他們說:“夏子昂。”

聽到在喊自己,楊月生看了眼白水婉,然後跟着那個男人走了進去。

試鏡的地方是個舞蹈房,此時中間擺了幾張長桌子,幾位老師坐在桌前,一個個面無表情地看着楊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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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洛,就是其中一位。

今天的他表情略帶嚴肅,鼻子上架了副白金框無度數眼鏡,三七分的短發一絲不茍地梳在兩邊,身穿豎條紋黑白襯衫、黑色西裝褲、擦得蹭亮的黑皮鞋,斯斯文文模樣俨然像一位老師。

“開始吧。”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開了口。

楊月生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正準備開始表演,卻聽花以洛說:“我來演老師。”

楊月生擡起頭詫異地看着他。

花以洛沖他笑了下,從座位上走出來,站在他的面前。

這讓本來不是很緊張的楊月生突然緊張了起來,他看了看一旁的花以洛,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起來。

“開始吧。”花以洛對他說道。

“好。”楊月生輕輕地應了一聲,擡起雙手擺了個“拉琴”的動作,閉着雙眼心裏一直給自己打氣:楊月生,加油!

一旁的花以洛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投入進了狀态中。

只見花以洛靜靜地看着楊月生“拉琴”,直到“一曲完畢”,才舉起雙手鼓着掌,贊美道:“宋雨澤同學果然在音樂上造詣匪淺。”

聽到身後有人,楊月生放下了“小提琴”轉過身,一臉驚訝地看着對方。

“我方才以為,是哪位同學在天臺上想不開,原來是宋雨澤同學偷偷躲在這練琴。”花以洛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楊月生。

“老師,我……沒有想自殺。”楊月生看着花以洛朝自己越走越近,心裏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

他對上了花以洛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心中開始掙紮了起來。

此時的花以洛,就像那燭火,而自己像那飛蛾,明明知道自己撲上去會萬劫不複,卻依舊想奮不顧身地飛去。

他跌入了花以洛的那雙浩瀚星河的雙眸中,迷茫、糾結……

“停——”正當楊月生陷入深淵中,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你的表情和眼神不對,對方可是你的老師,不是愛人。”依舊是那個喊開始的中年男人在說話。

一聽到對方的評價,楊月生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感覺自己丢臉都丢到公司來了。

“再來一次吧。”花以洛替他解了圍。

那幾個老師沒再說什麽,花天王都開口了,他們就默認了再給楊月生一次機會。

“加油。”花以洛附在楊月生耳畔,輕輕鼓勵道。

楊月生感覺耳朵一熱,又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

再次調整好心态後,楊月生如豁出去般,認真表演着自己的那段戲。

他抛開了私人情感,把花以洛當成自己的“老師”,這下動作神情也都對了。

“還不錯。”試完鏡後,花以洛對他的評價。

“謝謝。”楊月生禮貌地回道。

出了舞蹈房後,門口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吃點東西。”白水婉拿了兩個包子和一瓶牛奶給他。

“剛好餓了。”楊月生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接過早餐就開始吃了起來。

“走吧。”白水婉看了眼周圍的人,拉着楊月生就往電梯那走去。

“我感覺自己沒戲。”進了電梯,楊月生有些沮喪地說。

“結果還沒貼出來,別亂下定論。況且……”白水婉瞟了他一眼說:“王姐昨天和我透過小道消息,不出意外的話,主角是你沒跑了。”

楊月生一驚,胡亂吞下嘴裏的食物,問道:“那門口那些等試鏡的?”

“他們只是來試別的角色,沒人和你搶主角。”

楊月生感覺天上掉下了餡餅,差點把他砸暈了。

“對了,我有一件事很好奇。”白水婉突然想起了什麽,擡起頭看向了楊月生,一臉審視道:“為什麽……”

“什麽?”楊月生緊張地打斷了她的話。

“為什麽花以洛突然大轉變,對你這麽好?”白水婉一副“有貓膩”的表情看着楊月生。

“不知道。”楊月生假裝不知情地搖了搖頭。

“是嗎?”白水婉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

“會不會是你以前勾引過他一次,雖然被拒絕,但經過後來的觀察,又看上你了?”白水婉的一顆八卦心,恨不得立馬鑽進楊月生的腦袋裏将第一道消息扒出來。

“想象力豐富!”楊月生說完,喝着瓶裝奶走出了電梯。

“我怎麽感覺,他是真的看上你了?”白水婉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楊月生一口喝光瓶子裏的牛奶丢進了垃圾桶,直接無視了白水婉的的問題,朝公司大門外走去。

“我說,你現在越來越擺譜了哈?”見對方不理自己,白水婉假裝生氣地試圖用話來刺激他。

“喂?”楊月生依舊不理她,掏出在褲兜裏一直震動的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

“來我辦公室一趟。”是花以洛的聲音。

楊月生有點懵,他看了看手機上的陌生來電顯示,又将手機貼到耳朵,那邊已經把電話挂了。

“怎麽了?”見他臉色不對勁,白水婉擔心道。

“老板叫我去他辦公室。”楊月生木讷地回道。

“果然有基情。”白水婉賊兮兮地一笑,意味深長地看着楊月生。

“他辦公室在哪?”楊月生問道。

花以洛的辦公室他還沒去過,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

“跟上。”白水婉倒挺樂意帶路,按了電梯,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着楊月生。

帶着楊月生到了花以洛的辦公室後,坐在門口的秘書趕緊過去敲了敲門對裏面的人說:“老板,夏子昂來了。”

“進來吧。”花以洛磁性又性感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請進。”秘書打開了門,禮貌地請楊月生進去。

“謝謝。”楊月生禮貌回應,帶着忐忑與不安走了進去。

花以洛的辦公室,非常大,裝潢很奢侈卻不失優雅,走進去不像一個辦公室,倒像一個奢華的客廳。

聽到聲音,花以洛從落地窗那轉過了身。

楊月生很不自在地站在門口,看着他,問道:“老板,您找我什麽事?”

“坐。”花以洛走到辦公室中間的白色沙發附近,用下巴示意了下楊月生坐。

楊月生聽話地走到沙發前,找了個離花以洛比較遠的地方坐下。

花以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他的對面,伸出手一邊在茶幾上倒茶,一邊問道:“你來公司也有一年多了吧?”

楊月生點了點頭。

“知道我叫你過來什麽事嗎?”花以洛将一只精致的青花瓷茶杯放在他面前,繼續問道。

“不知道。”楊月生搖了搖頭。

“我打算花重金栽培你。”花以洛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楊月生有些驚訝地看着花以洛,不是很明白他的這波操作。

花以洛很滿意楊月生的反應,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楊月生身後,一手放在沙發上說:“報酬就是……”

“?”楊月生警惕地轉過了頭,就見花以洛那張帥氣的臉近在咫尺。

“被我潛規則。”說完,花以洛朝着他的臉輕輕吹了口氣。

“恕不奉陪!”楊月生說着就要站起來。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花以洛按住了他的肩膀,俯下身在他耳邊誘惑道:“現在,我成全你。”

“你說這些話,良心不會痛嗎?”楊月生的太陽穴暴青筋,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就差揍過去了。

花以洛被楊月生的反應給逗笑了,他邁着那修長的雙腿走到辦公桌拿了張疑似門票的東西,又折回楊月生的面前,遞過去眨了下眼睛笑道:“開個玩笑,這個送你。”

楊月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看向他手上的東西。

是張音樂會的門票,還是他一直想去看的——亞廈.帕爾曼的亞洲首次音樂會。

記得幾個月前得知帕爾曼要來中國開音樂會,楊月生激動了半天。從售票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在搶,至今都沒搶到,沒想到花以洛居然有門票。

這是一個誘惑,一個陷阱,楊月生卻想跳進去。

“上次看你房間有音樂會的門票,剛好我外公送了一張帕爾曼的門票,反正我也不愛看,所以打算送給你。”花以洛将門票放在了楊月生面前的茶幾上,然後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我……”楊月生想辯解,想告訴花以洛,他只是無聊才去看的音樂會,并不是因為自己喜愛。

可看着那張門票,他猶豫了。

“我只是因為一個朋友喜歡,才去看的音樂會。”楊月生擡起了頭,朝花以洛的背影解釋道。

只見花以洛的身子一怔,拿着文件夾的手停在了半空。

對,沒錯,就是要讓他時刻記住,是他害死了“楊月生”。

楊月生心裏想着,抓起那張門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你那個朋友叫楊月生,對嗎?”花以洛沒有轉身,沉默了半天問道。

“對。”

作者有話要說: 亞廈.帕爾曼是虛拟出來的,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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