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見家長

七月的帝都,太陽毒辣,楊月生每天縮在家裏研究劇本,哪裏也沒去。

确認演主角後,已經有一個禮拜了,離電影開拍還有十天左右,為了能演好裏面的角色,他幾乎陷入了劇情中,把自己完完全全當成了宋雨澤,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裏還是在戲裏。

電話響起,楊月生竟學着宋雨澤的瘋魔口吻接了起來:“你好。”

“晚上出來吃飯。”電話那頭,是花以洛。

“吃飯?”楊月生跳回現實中,似乎沒聽清花以洛的話。

“等下來接你。”花以洛說完就挂了電話。

楊月生舉着手機愣了會兒,才想起自己都沒有拒絕對方。

他看了看自己邋裏邋遢的模樣,于是去浴室洗了個澡,回房間找衣服。

花以洛沒有告訴他,要去吃什麽飯,他猶豫了下,換了身幹淨清爽的白體恤、休閑褲。

不知道花以洛會不會上來,可楊月生還是把客廳趁機收拾了下。

沒過一會兒,花以洛又打來了電話。

“好了嗎?”

“嗯。”

“那我在樓下等你。”

“好。”

挂了電話,楊月生匆匆換上了運動鞋就坐電梯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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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門口停了輛拉風的紅色跑車。

“上車。”花以洛降下駕駛座的車窗,對楊月生勾了下手指。

楊月生會意地繞過跑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去哪?”楊月生系好安全帶後,轉頭看向了駕駛座上的花以洛。

不得不說,今天的花以洛帥氣過頭了,有一種纨绔子弟的感覺。

“去了不就知道了?”花以洛回頭,沖他壞壞一笑,期間不忘眨了下眼睛。

楊月生只感覺自己被電擊了下,不着痕跡挪開了視線迫使自己淡定。

一路上,花以洛認真地開着車,偶爾會找楊月生聊幾句,而楊月生很被動地答一下。

“你能跟我講講,和月生是怎麽認識的嗎?”花以洛在這個問題上疑惑了很久,讓李碩偷偷調查了夏子昂和楊月生之間的關系,可并沒有查到什麽東西。

聽到花以洛扯到自己的前身,楊月生沉默了下回到:“前兩年去上川市拍戲,和他在劇院認識。我記得,那會兒,他好像去參加比賽,我又恰好在那拍戲,在後臺遇到,就聊上了。”

“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花以洛看着前方的路,聽了楊月生的話後,又問了句。

“嗯,很優秀。”誇自己,楊月生是認真的。

花以洛挺認同這句話,一邊開着車點了點頭,接了楊月生的話:“他是很優秀。可惜……因為我,害了他。”

楊月生握了握拳頭,讓自己情緒穩了穩說:“他好不容易從手術臺上撿了條命回來,最後卻栽在了流言蜚語中。只能說,他的內心太脆弱了。”

“流言蜚語嗎?”花以洛沉思了下,問:“是你的話,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讓楊月生沉默了。

他會怎麽做?

如果時光倒退,他會選擇之前的路還是堅強走下去?

楊月生不知道……

“我會選擇,不認識你。”過了許久,楊月生回道。

花以洛聽完答案,笑了笑,開着車沒再說話。

其實,他的內心還是被深深地戳痛了一下。如今,楊月生是他心中的一道無法撫平的傷,每每想起那張清秀的臉,就感覺跌入了水裏,窒息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車,停在了郊外的一棟別墅門口。

“這裏是?”楊月生坐在車裏看着那棟莊嚴的別墅不解地看着花以洛。

“要我為你開門麽”花以洛推開了車門轉過頭問。

“我自己來。”楊月生慌忙解開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此時,太陽已落山,天空暗淡,白日裏的暑氣也消了許多,沒那麽炎熱了。

“少爺回來啦?”站在門口的保姆立馬迎了上來,去接花以洛從車裏拿出來的禮物。

“外公呢?”花以洛對保姆溫和一笑,問道。

“在後院裏澆花呢。”保姆說着,朝花以洛身後的楊月生瞟了一眼,問道:“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夏子昂。”花以洛這才想起,忘了介紹楊月生了。

“哦,夏先生好。”保姆彬彬有禮地向楊月生打招呼。

“你好。”楊月生也是一個教養非常好的孩子,不緩不慢地回了聲好。

“請進。”

随着保姆進了大廳,楊月生擡頭看着這華麗的裝飾,忍不住驚嘆,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樣。

“我去看看外公。”花以洛對楊月生打了個招呼朝後院走了去。

楊月生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話說,花以洛帶他回家幹嘛?

他們又是什麽關系?

“夏先生請喝茶。”保姆泡了杯茶恭恭敬敬地端到了楊月生面前放下。

“謝謝。”

作為客人,楊月生有些拘謹,他端起茶幾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有點燙。

“今天可是你生日,算你有良心還記得回來和我這老頭子一起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大廳的側門傳來。

楊月生一回頭,就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拄着拐杖滿面紅光地和花以洛并肩出來。

他認識這個老人,國內有名的小提琴大師——章南國。

這讓楊月生有些吃驚了。沒想到花以洛會是章南國大師的外甥。

“這位是?”走到大廳,章南國才發現還有個外人在。

“外公,這位是我的朋友,夏子昂。”花以洛連忙介紹道。

“哈哈,小洛還是第一次帶朋友來玩啊。”章南國倒挺意外,不過還是笑了笑,走到楊月生面前說:“小夥子,請坐。”

“哦哦。您好。”楊月生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朝老頭子鞠了個躬問好。

“來這不用這麽拘禮節,請坐。”章南國拄着拐杖坐在了楊月生對面的沙發上,笑得一臉慈祥。

“好。”楊月生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地有些不自在。

“外公,我這朋友比較內向。”花以洛靠着章南國身旁坐下,說笑道。

“以前怎麽不見你帶朋友過來玩?”章南國假裝生氣地問向花以洛。

“子昂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花以洛說着朝楊月生眨了眨眼。

“哦?”章南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對面正襟危坐的楊月生,倒好奇了起來。

眼前的男生,長得一張比女人還妖媚上幾分的臉,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除了長相出衆,倒沒看出來哪裏不一般。

“他是您的粉絲。”花以洛抛出了一枚□□。

楊月生心裏一驚,連擡起頭不解地看向花以洛。

“是嗎?沒想到我這老頭子,還有粉絲啊,哈哈哈。”章南國倒豪爽地笑了起來。

“我……”楊月生手心開始冒汗,一下子不知道接什麽話好,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花以洛面前暴露了什麽,不然對方為什麽要一直試探他。

“他經常在我面前說,如果能現場看您拉一段小提琴,人生就圓滿了。”

圓滿你大爺!

楊月生有點後悔無緣無故地跟着花以洛來這了,這根本就是挖了個坑讓他往裏跳。

這只千年老狐貍。

看着花以洛朝自己笑得那麽無害,楊月生暗暗磨牙。

“既然想聽,那我這老頭子也不能讓小朋友太失望了。小洛,你去幫我把琴拿來。”章南國對一旁的花以洛說。

花以洛立馬站了起來,上樓去拿小提琴了。

“小洛這孩子,從小就愛讨我這老頭子歡心。”說起自己心愛的外甥,章南國臉上難掩寵溺的笑容。

“以洛哥對朋友也很好。”楊月生不知道要和自己的偶像說什麽,緊張地巴結道。

“他啊,前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好。找他那個經紀人李碩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他的一個非常在意的朋友自殺了。哎,年紀輕輕的,把生命看得太随意了。”章南國說着,惋惜地搖了搖頭。

聽了章南國的話,楊月生才得知,原來花以洛并非那麽冷血無情,還是很在意他的。

這不禁,讓他有些釋懷。

也許是自己誤會花以洛了。

“對了,去年還讓我幫他做一把小提琴,說是要送給那個朋友當生日禮物。結果,琴做好了,人不在了。”

章南國的話,讓楊月生心中一痛,竟有些無法呼吸。

他別過了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

最怕的就是這種話,無奈又手足無措。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正在下樓的花以洛聽到外公在談論自己,忍不住開口問道。

“說你壞話怎麽了?”章南國倒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當着我朋友的面,其實可以給我點面子的。”花以洛走到外公身邊,悄悄說了句。

“哈哈哈……”章南國一聽,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

“子昂,你想聽外公拉什麽曲子?”花以洛一邊打開琴盒一邊問道。

“《梁祝》吧。”楊月生回道。

他特別喜歡聽章南國大師拉的《梁祝》,能把人帶入意境中無法自拔。

“這個好。”章南國也喜歡拉這首曲子,忍不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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