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音樂會
白水婉來接楊月生時,遠遠地在馬路邊見到兩人站在一輛紅色跑車前說話,忍不住猜疑了起來。
“老板,你也在啊?”将車停在他們身邊,白水婉從車上下來和花以洛打招呼。
“沒事我先走了。”花以洛淡淡點了下頭,看了眼一旁的楊月生。
“老板慢走。”白水婉目送花以洛上了跑車,轉身看向不說話的楊月生問:“你準備在這站一晚上?”
“走吧。”楊月生手插在褲兜裏上了副駕駛。
他現在的腦袋很混亂,一邊是今晚發生的事,一邊是花以洛的所作所為。
看不懂,以後還是避開吧。
“話說,你和咱老板怎麽回事?”上車後,白水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事。”楊月生還在想着自己的事,被白水婉這麽一問,就随口敷衍了句。
“不可能。你以為我是瞎子還是傻子?況且這個圈子,我什麽沒見過?”白水婉壓根就不信楊月生的話。
“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楊月生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眼神。
白水婉見問不出話,感覺心裏被撓得很癢,于是打開了勁爆的音樂放到了最大聲,一邊唱一邊搖頭晃腦,試圖把楊月生吵醒。
而楊月生根本就沒當回事,繼續睡着他的覺,好像一切都是空氣。
“等着,我遲早會扒出來你們的奸情。”白水婉憤憤地關掉了音樂,恨恨地剜了楊月生一眼。
……
音樂會這天,楊月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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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劇院,大廳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都是來看亞廈.帕爾曼的音樂會的。
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楊月生在一樓大廳轉了一圈,卻意外地發現了半年不見的郝在澤。
心髒猛然一跳,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想逃避,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穿越到了夏子昂的身上,對方怎麽可能會認得他。
這麽一想,楊月生倒自然了許多,定了定神,檢票進了音樂會現場。
雖然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但整個音樂廳已經坐滿了人,大家都在期待亞廈.帕爾曼的現場演奏。
楊月生找到自己的座位,剛坐下去沒多久,身旁一直空着的位置就來了人。
楊月生無意地擡了下眼皮,發現是郝在澤。
這個世界,只能說太小了,兩個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卻又遇到了一塊兒。
郝在澤還是和過去那樣,冷冷冰冰的,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待音樂會的開始。
許是感覺有道目光在注視着自己,他轉過了頭,就見一張驚豔的臉驚慌地轉到了別處。
是錯覺麽?
郝在澤沒有多在意,繼續看着前方的舞臺。
而一旁的楊月生,緊張得手心一直冒汗。明明在室內,空調開得那麽低,他卻覺得熱。
“不……不好意思。”楊月生剛一把手放在扶手上,卻如觸電般收回了手。
方才,他把手搭在了郝在澤的手背上了。
郝在澤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慌慌張張的他。
音樂會開始,現場的所有燈光都滅了,到處一片漆黑,有人忍不住拿出了手機借着屏幕上的光亂晃着。
一個人,悄聲無息地坐在了楊月生的另一側。
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臺下一片安靜,注意力全放在了舞臺上。
帷幕緩緩拉開,一束追光燈落在了舞臺中央。
一個金發碧眼的五十多歲外國男人拉着小提琴,旁若無人般,把身邊所有的事物置為空氣。
楊月生不禁聽得入迷,眼睛死死地看着舞臺上的亞廈.帕爾曼。
一曲完畢,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臺上的男人優雅地朝大家鞠了個躬。
燈光亮起,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楊月生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了。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楊月生放在扶手上的手。
楊月生一驚,轉過了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花以洛。
“哭什麽?”花以洛靠近楊月生,貼在他的耳邊問道。
“沒,沒什麽。”楊月生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擦掉眼眶裏的眼淚。
坐在左邊的郝在澤感覺身邊的動靜,回過了頭,就看到了花以洛正擡頭望着自己微笑。
這讓郝在澤有些好奇地用餘光打量了下坐在身邊的楊月生。
好看的眉間,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像……一個人……
郝在澤心裏鄙夷,對花以洛本來就不滿,再見到他和一個長相好看的男生搞在一起,心理更是憤懑。
楊月生才走了多久,又勾搭起了別人。
一想到楊月生,郝在澤就更是握緊了拳頭。
楊月生是花以洛害死的。
不可原諒!
整場音樂會,花以洛一直抓着楊月生的手不放。而另一邊的郝在澤,看在眼裏,心裏嗤笑。
看樣子,這個花以洛還蠻喜歡他身旁的這個男生。
散場後,楊月生坐在原地沒動。因為坐在他身旁兩側的兩個人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走吧。”花以洛等人都走光後,才起身要離開。
“花以洛。”郝在澤叫住了他。
“好巧。”花以洛轉過了頭向郝在澤禮貌地笑了笑。
“下個月,楊月生的生日,你去嗎?”郝在澤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道。
“去。”花以洛臉上的笑容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回了郝在澤的話後,拉着楊月生要走。
“是和他一起嗎?”郝在澤咄咄逼人道。
“你去嗎?”花以洛看向了楊月生。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楊月生,只感覺很尴尬。音樂廳的觀衆都散場了,此時就剩下一些工作人員在這裏,都好奇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走。”楊月生害怕花以洛被人拍到照片傳網上去,抽走他衣服領口挂着的墨鏡給他戴上,然後拽着他就往出口走去。
“你在關心我。”花以洛俯下身靠近楊月生小聲說道。
“我不想被牽連進去。”楊月生放開了他的手,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我餓了。”花以洛像快口香糖一樣黏住了他,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肚子。
“這麽晚了,你想吃什麽?”楊月生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候外面都是夜宵居多。
“吃大排檔去。”花以洛沖他眨了下眼睛,可惜墨鏡擋着,楊月生看不到。
“你瘋了?那麽多人。”楊月生停下了腳步。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花以洛不由分說,拽着楊月生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上了車,楊月生剛要準備系安全帶,卻被花以洛一把按住了。
“別動。”花以洛說着,從駕駛座那探過半個身子,緩慢地,一點點貼近了楊月生的臉。
“你幹嘛?”楊月生臉一紅,腦袋往一邊歪了過去。
“給你系安全帶。”花以洛擡起頭朝他眨了下眼睛,而手已經把安全帶給系好了。
楊月生不說話,心虛的,臉更加紅了。
本來就皮膚白皙,加上臉紅,看起來白裏透紅的,讓花以洛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楊月生的嘴唇。
楊月生驚得眼睛瞪成了銅鈴般大,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看到這樣的楊月生,花以洛滿意地一笑,故意在他面前用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坐直了身子準備開車。
一路上,楊月生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你為什麽不好奇剛剛那個人是誰?”花以洛轉過頭看了眼不說話的楊月生,找了個話題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沒興趣。”楊月生一副淡然模樣。
“那你對我有興趣嗎?”
楊月生這才有了反應,轉過頭對上了花以洛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認真開車!”
這四個字逗笑了花以洛,只見他坐正了身子一邊開着車一邊說:“是,夫人。”
“喂,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楊月生怒嗔道。
“請別打擾我開車。”花以洛卻一臉正經模樣。
楊月生咬牙切齒地看着花以洛,卻無力反駁,只好作罷。
“下個月陪我去趟上川市吧。”花以洛看着前方的夜路,道。
“拍戲。”楊月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是投資方,準你兩天假。”
聽完花以洛的話,楊月生心裏也明白了,那部戲,根本就是他給他下的套。
“老板,我要下車。”楊月生面無表情地說。
“上了我的賊船還想跑?”花以洛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那我跳車了。”楊月生說着,解開了安全帶,一只手做推車門的姿勢。
吱——
花以洛一腳踩死了剎車,看向了楊月生,問:“生氣了?”
“我累了,你一個人去吃吧。”說着,楊月生推開了車門。
“這裏是郊區,你要怎麽回去?”花以洛下了車,身子靠在車頭那,挑了下眉問道。
楊月生這才發現,花以洛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郊區來,四周除了路燈,車輛都很少經過。
“我打電話讓助理來吧。”楊月生說着,就掏出了手機要去撥白水婉的電話。
花以洛見狀,上前一步奪走了他的手機,又把他往車門那一推。
楊月生靠在了車門上,看着朝自己逼近的花以洛,趕緊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內。
見楊月生乖乖上車後,花以洛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回到了車上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