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到戰場

早上雞叫時分,若紫起身收拾行裝,白百草還沒起床,若紫換上一身男裝,在白百草房門前磕過頭,毅然轉身跟随這一批的士兵踏上了去軍營的路。白百草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猛然想起自己應該出發了,慌忙起來穿衣,盔甲已經不見了,奔到若紫房裏只發現若紫脫下的女裝還殘留着體溫,白百草百感交集,仰天長嘯。大家不見了若紫,白百草只說她出遠門了,要很長時間才會回來。到達軍營已經是第三天黃昏時分到達軍營後,若紫便跟士兵們分道揚镳,直接到醫官大帳報到,正逢和呼倫的一點小沖突,傷員比較多,之前的醫官竭力搶救忙的不可開交,若紫進了大帳立刻放下包袱幫忙救治,一直忙到深夜才得以休息。

那醫官大概是有了四五十歲的年紀,精神矍铄,看上去就像一個智者,若紫趕忙拜見,“您好,我是新來的醫官白百草。請問您怎麽稱呼?”“我姓徐,徐茂遠,上級通知說白百草不應該是個老頭嗎?怎麽是個年輕人?”老者一臉疑惑,眼睛裏閃着智慧的光,若紫被盯得有些窘迫,“呃,徐老......”“算了算了,今天也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若紫點點頭,自己收拾了一下,睡了一個囫囵覺。醒來時老頭已經開始檢查各個傷員了,若紫打起精神洗了把臉,開始着手幫忙。

呼倫的軍隊已經集結了,只是可汗任命的元帥還沒有上任,海睦本想和忽雷兩人一起拿得兵權,鑒于铎風之前主張和平的表現,可汗對铎風的信任有些動搖,所以一直都在猶豫之中。铎風跟可汗很像,小時候铎風被倒挂在馬背上他都咯咯直笑,現如今卻不知為何心慈手軟起來。正在傷神,铎風前來觐見可汗,可汗凝視他許久,“铎風啊,陪我出去走走吧。”“是,父汗。”父子倆騎着馬到了草原的最高處,看着整片肥沃的草原,可汗心中豪邁萬千,卻生出無限惆悵,一只大雕正在盤旋,“铎風啊,看那只大雕,能取回來嗎?”铎風點點頭,弓箭一搭,對準那只大雕,箭一離弦,大雕應聲而落,可汗很滿意,這才是那個铎風,侍衛去撿到那只大雕,它依然在掙紮,可汗卻已經策馬而去。

可汗在大帳宣布正式任命铎風為大元帥,即刻出征,忽雷和海睦雖未得逞,但也在海睦意料之中,将也屬于铎風的侍衛,也跟着一起出征。跟着出征的還有納術,納術是海睦的人,另一個是薩提,是可汗的忠實部下。到達前線時,铎風剛一下馬,狼營将軍查虎木立刻迎上來,兩人曾一起征戰沙場多年,生死之交,“殿下,可把你給盼來了,沒有你,我只是進行了幾次小動作,你來了就可以大幹一場了。”“查虎木,你還是老樣子嘛。”兩人許久才得以相見,兄弟情分敘舊了一會兒,就轉到戰事上面來。兩人走到前面的那木河,河對岸是荊國的地盤,也是荊國的軍隊駐紮的地方,那木河有兩三處大淺灘,适合渡河,其他還有幾處小的淺灘适合小股部隊渡河,而在小南山背後,有深澗水流也急,對面的山就是望南山,比小南山大兩倍,不易攻取,荊國的軍隊依山安營紮寨,偷襲也很困難。

看完整個戰場地形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铎風和查虎木回營喝酒商量下一步計劃,而對面的軍隊還不斷有新兵補充,老兵新兵混在一起,人員不齊但根基較穩,是得想想辦法才行。跟呼倫已經是一水之隔了,不知道铎風現在可還安好,若紫幫完忙也是将近黃昏了,依着最旁邊的帳篷,若紫注視着河的對岸,心裏滿是對铎風的思念,還有對家鄉的想念,徐老從背後冒出來,若紫絲毫沒感覺到,“你想家了?想爹娘了吧?”若紫受到驚吓突然回過神看着他,“徐老,您怎麽吓我呢?我哪有想家啊,再說我也只有爹沒有娘了。”“哦,那你小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啊。”若紫見自己女兒身被徐老點破,心下有些着急了,“徐老,您知道啦?您可千萬別告我的狀,算我求您了,我爹本來就有傷,之後中毒身體更是不濟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替父從軍的。”“我跟白百草也算是舊識,我不揭穿你也可以,不過,你自己首先得學會怎麽在戰場上活下去,雖然我們是醫官,但畢竟我們也在軍營,要是你沒這個本事,還是不如回去的好。”“謝謝徐老,我一定學會在戰場上活下去。”若紫對徐老的包容很是感激,看來自己也要跟士兵一起訓練才行。

若紫知道自己在軍營這個男人集中地裏,靈敏度不差,可是力量不夠,所以,參加他們的訓練主要是訓練力量,在知夜鎮的時候,王伯教王翰武功他們功夫,若紫也在一旁偷着學,更何況若紫從小一個人生活,什麽活兒都自己幹,比起一般女子也強了不少,但跟一般女子比起來卻還稍微瘦了些,所以若紫的基本功還是有的,只看訓練到底要到一個什麽程度了。郭營營主在上次沖突時受了一點小傷,每天都來醫官大帳換藥,聽郭營主和徐老講話,郭營主很尊敬徐老,若紫趁機相求郭營主自己訓練的事情,郭營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就你?當好你的醫官就行了。”“郭營主,徐老說我們做醫官的也應該學會在戰場上生存,但我是新兵剛來的,如果不訓練怎麽能在戰場上存活下來醫治荊國戰士呢?”“我們虎頭營沒有你這麽弱的兵,你來了只會拖後腿。”“郭營主,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虎頭營的訓練的。”郭營主無可奈何,就只好采取強硬手段,“那好,你能從我這裏拿到這支箭就允許你參加訓練。”“好,一言為定。”

出了大帳,郭營主騎上馬将箭插在了馬鞍上,然後任馬向前跑,周圍吸引了不少士兵圍觀,王翰也在,看到若紫時吃了一大驚,若紫跟着馬跑了一圈,摔了兩次,若紫知道自己兩條腿怎麽也趕不上四條腿,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不是自己去追逐馬的腳步,而是讓馬向自己而來,這樣自己才能有機會摸到馬,才能拿到箭。若紫急剎車,面向奔向自己的跑馬,轉頭奔跑奮力一躍拔下箭,倒在地上滾兩圈才停下穩住,所有人都為若紫捏了一把汗,看到若紫半跪着手中舉着箭,王翰心總算放下了,所有人一陣驚呼。郭營主确定若紫沒事了,下馬來走到他面前,“好,你可以跟着我的士兵一起練習,但如果你承擔不了就立即退出。”郭營主轉身而去,王翰走上前來把她拉到一個角落,“你怎麽在這兒?”“我替我爹來當醫官的,是徐老讓我要參加訓練,最起碼保護自己。”“那你幹嘛要在虎頭營訓練啊?這可是最厲害的一個營,訓練最苦,殺敵最多。”“王翰,你放心吧,我能承受,只要我爹能安然無恙,什麽苦我都不怕。”王翰從小跟若紫一起長大,她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了,倔強不服輸,腦袋裏的想法也最多,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兒,再說也無濟于事,王翰只得聽她的。

新兵每天都有訓練,若紫只能在閑暇的時候才去跟着他們一起,王翰也在虎頭營,每次陪着若紫直到她完成訓練,為了訓練力量,扛沙袋往返五公裏,若紫跑個來回總要摔個七八、九十次,尤其是爬上山頭又往下,若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去,下來的時候幹脆直接滾下來的,郭營主總是嫌若紫太慢,每次都把她罵個狗血淋頭,徐老也什麽事都叫她去做,若紫每天完成訓練任務和醫療任務,沒睡好過一次覺。徐老安置好傷員,私底下問若紫,“怎麽樣,還吃得消嗎?”若紫也總是堅定的微笑着回答他:“還行!”每次若紫訓練的時候徐老都在旁邊,看着她一次次滾落,又一次次爬起來。郭營主監督訓練,跟徐老聊聊,“徐老,您讓她到虎頭營訓練是什麽意思啊?”“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年輕人就應該鍛煉鍛煉嘛。”“徐老,一個醫官這麽鍛煉做什麽?”徐老打了個哈哈,不回答郭營主的問題,繼續看若紫灰頭土臉的扛沙袋,郭營主一頭霧水,徐老已經回大帳了。

郭營主聽說呼倫大帥已經來了,一場惡戰即将開始,所以決定天一黑就去敵營進行偵查,若紫來了之後,每天只顧着訓練,根本沒聽說過關于戰事的情況,王翰要跟着郭營主去偵察,見若紫還在扛沙袋訓練,在一邊給她加油打氣,兩人在一起坐了一會兒,順便告訴了若紫晚上偵察的事,“郭營主說呼倫大帥铎風已經來了,馬上就有大仗可打了,所以先去偵察一下敵情,秦将軍已經在做迎敵計劃了。”若紫聽到‘铎風’兩個字時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在嘴裏喃喃的念叨着這個名字,王翰不知道铎風就是莫風,看若紫這樣失魂落魄,“若紫,你怎麽啦?”若紫回過神來,“沒事,你是說我們的元帥是秦将軍是吧?看來我得要更加小心才是了。”王翰自己點點頭,沒有過多在意若紫。

第一回合

晚上王翰跟随郭營主前去偵察,那铎風剛到前線,料想到敵軍必然會前來偵察,查虎木将整個營的兵力留有空虛,制造兵力部署的空虛,以迷惑敵人,而誘使敵人上岸攻擊,那時就可以合圍重創荊國的軍隊。偵察過程中有一個新兵誤闖了糧草帳篷,被敵人發現,導致被敵人追殺,一個隊二十來號人全力拼殺逃回荊國的軍營,在那木河邊上擺脫了呼倫的追殺,倉忙逃了回來。王翰手臂上受了一點傷,到醫官大帳做些處理,王翰講了偵察的全過程,包括新兵誤闖遭到追殺的一段,開始并沒有在意兵力空虛一事,直到王翰說:“呼倫的追兵已經追到了那木河邊,我們當時還沒過河,情況很危急,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回不來了就。”“呼倫士兵騎馬追你們的?”“是啊,追到河邊了都已經。”徐老已經陷入了深思,若紫很奇怪的問王翰:“王翰,你說呼倫人騎馬追你們到河邊,你們雙腳跑的,怎麽能跑得過馬的四條腿呢?”王翰不知道反正撿回來一條命,“我們跑得快呗,不過也挺奇怪的,他們追到河邊之後沒停留一會兒就回去了。”若紫越想越不對,“王翰,你說的就像他們故意放你們回來一樣。”徐老聽若紫分析的很有條理,知道自己沒看錯人,“不錯,呼倫人就是故意放你們回來的,兵力空虛是他們裝出來的樣子,放你們回來帶着兵力空虛的消息,他們只怕是想要伏擊,趁機圍殲。”得到徐老的肯定,王翰立刻穿好衣服,到元帥大帳,郭營主正在跟秦将軍彙報偵察的情況,做出了敵軍兵力部署空虛可以進攻的結論。

王翰在帳外求見秦将軍,表明自己剛剛偵察回來,不過一個士兵想見将軍不容易,差點被以軍法處置,幸虧秦将軍對此也抱有一點懷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王翰求見,于是才接見王翰。王翰進帳拜見秦将軍,“王翰,你有什麽情況要禀報?”“秦将軍,我覺得這應該是陰謀,兵力空虛是用來迷惑我們的,所以我們被發現逃回來時才會故意放我們回來,他們騎馬追趕我們到河邊,我們靠雙腳怎麽可能跑得過馬呢?再者,他們到河邊之後根本沒做停留就回去了,顯然不對勁。”“你确定嗎?”“我确定,連若.....徐老都這樣說。”王翰差點說漏,連忙改口。王翰退出來,秦将軍針對目前的情況,看來只能将計就計了。

郭營主率領虎頭營打頭陣,冒充主力部隊渡河,而真正的主力從小南山背後繞過來,對呼倫軍隊實施前後夾擊,早上天一大亮,荊國的軍隊便發起攻擊,虎頭營渡河完畢之後與呼倫軍隊交戰在一起,虎頭營對陣狼營,才算是棋逢對手,而虎頭營剛上岸,铎風便發現不對勁了,主力部隊人數不對,并且不見主要将領,看來他們的主力部隊應該是想前後夾擊,之前铎風布置狼營打頭陣,左路人馬和右路人馬都在一邊埋伏,铎風立刻傳令讓右路軍埋伏按兵不動,左路軍快速包抄,吃掉虎頭營,遭遇到主力部隊的右路軍守住陣地,吃掉了虎頭營之後立刻前來增援。然而部署改變太突然,還有些來不及,荊國的軍隊本來前後夾擊,遇到右路軍的伏擊,也沒達到預期效果,兩軍算起來打了個平手,呼倫稍微吃虧一些些。王翰在這次的交戰中,被查虎木生擒當了俘虜,秦将軍受了一點點小傷,并無大礙。

有很多傷員不斷的被送來,若紫和徐老一直忙的不可開交,又是直到半夜才稍稍緩和,忙完後,有人來請徐老去給将軍看傷,若紫也出得大帳來。虎頭營正在清點人數,整個營損失了将近一半,若紫擔心王翰走近了看看,怎麽都沒找到王翰的影子,郭營主解散了虎頭營,若紫才敢上前問:“郭營主,王翰呢?”“他在戰場上,今天沒回來,應該是已經殉國了。”若紫聽到殉國這兩個字,一下子就被抽空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王翰他一脈單傳,怎麽會呢?若紫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近,生命是如此不堪一擊,為什麽偏偏是王翰呢?

王翰被抓去呼倫大營,查虎木對待俘虜一向是殺之而後快,但當時正好在修戰壕,所以就讓俘虜去修,修完之後再将他們斬首示衆。铎風和查虎木巡視整個大營,對此次的作戰計劃铎風應該是百密一疏,他沒想到還有徐老這個人物,上一仗兩軍損失比較大,暫時兩軍都會休養生息一陣子,一個士兵悄悄說‘铎風來了’,王翰擡頭時莫風就映入眼簾,“莫風?原來是你。”铎風聽得有人叫莫風,才發現是王翰,吩咐查虎木把王翰帶到大帳,将也也在,查虎木一頭霧水,但他從來不會違抗铎風的命令。“王翰,原來你在對面軍營裏,知夜鎮有很多人都來了嗎?”“哼,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王翰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他也知道現在他們是敵人。“你現在攻打我們荊國,你怎麽對若紫交代?若紫知道你的身份嗎?”“若紫知道我的身份,在呼倫我們還見過面的。”“怪不得聽說大帥是你,若紫會是那種表情。”铎風覺得疑惑,若紫在知夜鎮王翰怎麽會告訴她大帥是誰,難道?“王翰,若紫現在在哪兒?”“我不會說的,你休想知道。”“王翰,你快告訴我,若紫難道在對面軍營裏嗎?”王翰看的出來铎風對若紫是真心的,于心不忍,“是,因為你,白叔被當做醫官征召入伍,而白叔的身體狀況別說打仗了,行軍都困難,若紫只好替父從軍,現在在軍營當醫官。”

聽王翰這樣說,铎風的心也稍稍放下了,若紫是醫官,不用上戰場,最起碼性命無憂,但到了軍營總歸是危險。荊國的軍隊規定不得帶女子擅入,違令者斬,現在若紫擅自進入軍營,如果讓人知道了只怕難逃一死。秦将軍傷得不嚴重,但每天還是要注意上藥,徐老忙着其他的重傷員,讓若紫去給将軍上藥,若紫聽得這個當頭棒喝,“徐老,您去吧,這邊任務比較重,還是我來吧。”徐老頭也不擡,“讓你去就去吧,這邊有我老頭子呢。”若紫無奈的只好拿上藥,端了水往将軍大帳去。進門時秦将軍正在看地圖,若紫盡量低着頭,“将軍,該換藥了。”秦将軍應了一聲,脫了一只袖子,若紫給他清洗傷口,有一點點疼,他停下看圖皺了皺眉。若紫洗完上完藥給他包好,就準備退出來了,秦将軍突然問了一聲:“你是新來的醫官?”“是。”若紫心裏開始打鼓,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徐老怎麽知道是一個圈套的?誰告訴他的?”“是王翰受傷了到大帳來上藥,說起這件事然後就分析了一下。”聽聲音似曾相識,“你擡起頭來!”“呃,将軍......”若紫的頭有千斤重,但面對秦将軍威嚴的口吻只能硬着頭皮擡起頭來,秦将軍一愣,“怎麽是你?”若紫咚的跪下,“秦将軍,我爹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能行軍打仗,但征兵名單上召我爹做醫官,我沒有辦法只好出此下策了。”“你起來吧,回吧。”秦将軍沉思良久才做回答,若紫只戰戰兢兢起身回了醫帳,看來秦将軍也沒打算揭穿若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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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風無意殺了王翰,擔心若紫的心情更加沉重,現在兩軍相隔不過百餘裏,卻不能夠相見,查虎木不知是什麽樣的女孩子能讓铎風動心,“殿下,要不我去把那女子帶回大營來?”铎風擺擺手,将王翰綁到另一個大帳內,将也知道铎風會放了王翰,但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殿下,納術和薩提都盯着呢,您若是放了王翰只怕會有麻煩。”铎風自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現在就是要想個辦法把王翰送走,讓他給若紫帶些東西。晚上的時候,士兵們都已經睡了,铎風到大帳看王翰,給他松綁,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你快走吧,就說是逃出去的,還有請把這個交給若紫,讓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王翰看他手中的短刀,又看看他,深深的望他一眼,知道铎風還念朋友情誼,接下短刀摸黑回了荊國大營。

王翰回到荊國大營,第一件事就是到醫帳去,若紫高興的直掉眼淚,細心地給他包紮傷口,他看着若紫猶豫着,“若紫,我看到莫風了,是他把我放回來的。”若紫手指輕輕顫了一下,繼續給他上藥包完,“他還好嗎?”徐老進來了,王翰止住不再說話,弄完之後,拉着若紫到外面,“他很好,他還讓我把這個帶給你,讓你自己保護好自己。”若紫接過短刀,心中對他的想念變得更深了。王翰也沉默不語,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這場戰争就像王母劃出的銀河,讓有情人天各一方。王翰到虎頭營報到,說是去幫他們修戰壕暫時還沒有被殺,所以趁着戰壕沒修完的晚上逃出來的,郭營主很欣慰,有種失而複得的狂喜。

铎風第一仗失敗還放走了一個荊國士兵的消息不約而同的傳到了可汗和海睦的耳朵裏,海睦相信可汗也收到了消息,早上議事時故意提到前方戰事如何,可汗沒怎麽說,前方戰敗的消息大臣都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也不多做追究,可汗心裏的一根刺就是铎風放走了一個荊國士兵,海睦知道可汗與铎風的關系正在一步步惡化就夠了,看着可汗深沉的臉,海睦暗自一陣竊喜。铎風一直調養生息,一直都沒有再次進攻的打算,查虎木看着很着急,對他來說沒仗可打是一件不爽的事情,将也知道铎風心裏放不下若紫,也只能暗自嘆息。查虎木一直抱怨個不停,将也只得勸慰,“殿下是放不下那位女子,所以遲遲不出擊,若是傳回了王庭,殿下又要受到非議了。”“是啊,這可如何是好?”查虎木和将也都陷入無奈之中,查虎木是跟随铎風多年的好兄弟,豈能看着铎風這樣堕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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