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撓癢癢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麽用處,但是在郁玉的身上百試百靈。
郁玉怕癢,哪裏都怕。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可能都會是他的敏/感點。
他被被子蒙住的時候心裏下意識的期待起來,甚至還親了親沈虞河的唇角,有些緊張地想:
我們的進展那麽快的嗎?
不對,好像也不快。我和先生都認識多長時間了,這些事情也是可以的。
然後下一秒,沈虞河的“惡魔之手”就探進了他的腰間,開始撓郁玉的癢癢肉。
前一刻有多期待,後面就有多大的落差。
郁玉:?你認真的嗎先生,大費周章把我按住,居然就是搞這個?
他瞪大眼睛,隐隐不敢置信。
郁玉現在的心情類似情侶一起相約去酒店,我做好心理準備,滿懷期待可能還有一些害怕。
結果你到了酒店洗完澡圍好浴巾,燈光暧昧昏暗,你從身後拿出一打紙牌,在床上擺好,告訴我我們只是來這裏打牌的,你不要多想。
怎麽可能不多想?!
然而很快他就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了,從腰間傳來的癢意讓郁玉無處可躲,被沈虞河禁锢住,只能在他的懷裏躲來躲去,就是躲不開腰間的手。不僅是腰,在沈虞河的觸碰下,其他的地方也泛起了癢意。
只能一邊求饒一邊躲藏,身體止不住的顫/栗,又癢又刺激。
沈虞河點到為止,把被子掀開,放開懷裏的青年,“好了,去泡溫泉。”
郁玉沒有力氣,他平躺在床上,嘴唇微張,眼睛無神地看着天花板,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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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太過分了。”他抱怨,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沈虞河笑了一下,“讓你報仇,撓回來怎麽樣?”
郁玉的眼睛一亮,他假裝推拒道:“不好吧……這樣不太好受的,我也不是這樣睚眦必報的人,先生……”
沈虞河只能止住笑意,萬一這個時候他笑場了就是對郁玉這個“演員”的不尊重。他正經道:“我撓你一下你撓回來也沒什麽,撓吧。”
他張開手臂,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佁然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郁玉看的心癢癢,手心更癢,既然沈虞河這麽說,他可就不客氣了。
不是他主動的,是沈虞河邀請的。郁玉笑得露出兩頰的梨渦,還有潔白的牙齒,眼裏盡是不懷好意的光芒。
剛才酸軟的身體突然渾身充滿力氣,郁玉往沈虞河的身上一撲,拉着他躺在床上。
再一個翻身,現在在上位的變成了郁玉,他跨/坐在沈虞河的身上,而沈虞河沒有要反抗的意思,泰然自如。
雖然他現在很想親親沈虞河,但是什麽時候都可以親,捉弄人的機會可只有這一次。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郁玉的手向沈虞河學習,探到他的腰間,頗為惡劣的先捏了一下,嘶——肉還有一點硬。
然後開始他的報複計劃:撓癢癢。
撓了一下,擡眼看沈虞河,他毫無反應。
再撓,擡眼繼續看,沈虞河有些反應,他的睫毛輕顫,嘴角上揚。
郁玉不信邪,繼續撓。
沈虞河在心裏想,要是再不笑,郁玉恐怕要氣餒了。
他給面子地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玉:“?”他緩緩扭頭,盯住沈虞河。
沈虞河很給面子地笑得更開心:“哈哈,哈哈哈哈。”
他咬牙切齒:“氣死我了,先生你騙人。”枉費他半天的功夫,甚至還想着從哪裏下手合适。
沈虞河:“我騙你什麽了?郁玉小朋友,我都讓你報複回來了,你說我騙人實在是冤枉。”
他懶洋洋的靠在床上,神色頗為悠閑。
郁玉生氣地在沈虞河的腰上留下了一個掐出來的紅印。
然後低下/身,在沈虞河的脖子上重重啃了一下,留下一個牙印。
最後被子又被蓋上了。
這回的不是撓癢癢。
沈虞河淡定地想,撓癢癢是幼稚鬼的活動,他們要做一些不是幼稚鬼的——屬于成年人之間的活動。
他咬上郁玉的耳垂,然後順着臉頰向下,一路啄吻,吻上剛才還咬牙切齒的嘴唇,還有修長的脖頸。
他一路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不能做其他的事,一會兒還要泡溫泉,但是親親也是可以的。
——————
沈四安按照手機上的信息找到面前的會所,他的身後跟着幾個保镖,随他一起進去。
在他不在國內的幾年之間,C市衰敗了一批娛樂會所,又新建了一批娛樂會所。來來回回反複,找樂子的場所哪裏都有,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進了大門,侍者微笑的問他有預約嗎?
沈四安擡眼:“開個房間,在‘盛宴’的隔壁。”
“盛宴”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桃花眼閃過一絲冷光,沈四安扶了扶金絲框眼鏡,平時總是露出笑意的臉現在冷冰冰的。
他的臉頰有些消瘦,之前十分的英俊,現在只留下八分。
保镖随他一起,包間很大,沈四安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門沒關,但是隔壁什麽動靜也聽不到。
他端着茶杯,本來以為隔壁只是過來聽聽歌喝個茶,結果從門口經過一列打扮姣好的男男女女。
沈四安的臉青了。茶杯上的手指捏緊。
沈四安等啊等,時間指向10分鐘之後,那一列男男女女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隔壁的房間毫無動靜。
他“砰”的一聲把杯中放在桌面,咬着牙緊緊道,“跟我去隔壁。”
幾個保镖自然沒有意見,誰拿錢誰是老板。
隔壁的門打開,沈四安站在門口,身影逆着光。
“盛宴”裏的場景顯露,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安露懷裏抱着個漂亮的青年,旁邊還有一個長得很奶氣的青年在給他剝葡萄。
幾個好看的女生聚在一起唱歌,時不時的打鬧一下,剩下的幾個青年在和安露笑着說話,酒杯空了還争相替他倒酒。
簡直就是神仙生活。
見到來人安露也沒有驚訝,他笑着親了親懷裏青年的臉,轉而擡頭。
金色的長發垂下,長相雌雄莫辨,安露唇角一勾,長腿伸展開,聲音有些低沉,“你來幹什麽?”
沈四安捏緊拳頭,心中升起的熊熊妒火在不停的燃燒着他的五髒六腑。
“都給我滾出去!”他目光沉沉,看向安露懷裏的那個青年。
安露“啧”了一聲,他說,“沈四安,你真沒意思。”
男人啊,就是賤。其中特指沈四安,安露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不包括他。他是美女。
在另一邊的郁家,郁清坐在沙發裏,身上帶着件毛毯,面色驚惶。
客廳裏面燈火通明,此刻的郁父像老了十歲那樣,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們今天剛從醫院回來,郁清是被強制回家的。
“今天陳家也和我們斷了合作。”郁父的聲音有些啞,像是老鴉盤旋在樹上發出的最後幾聲哀鳴。
“供應鏈斷了,我們家還能再撐幾天?”
郁父的眼裏滿是恨意,手掌的青筋鼓起,猛地站起來,抓着郁清的衣服搖晃,“你招惹那麽多男人幹什麽?我們家的基業都被你毀了!”
郁清只能不斷的搖頭,眼裏充滿淚水,“爸,你冷靜點……”
他剛流産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肚子一陣劇痛傳來,郁清忍不住彎腰。
手心指甲陷入浸出血,郁清忍不住恍惚,怎麽一切都變成這樣了呢?
——如果,如果沈虞河在就好了。
所以說,都怪郁玉。
沒有人能看見,本來滿含悲傷哀求的眼睛,在他彎下腰的瞬間充滿了恨意,像淬了毒藥的箭,随時準備射出去。
————
胡鬧了一會兒,沈虞河和郁玉慢悠悠走出酒店。
酒店有專門的溫泉池,但是沈虞河專門帶郁玉去泡一家很有名的藥浴。
走在路上,他聽到熟悉的系統播報聲,【叮,請男二沈虞河幫助陷入困境的主角受郁清,獎勵任務劇情點一點,現在劇情完成點……請男二迅速完成任務。】
白團子問他:【宿主,我們該怎麽辦呀?】它有一些憂愁。
【不怎麽辦。】沈虞河牽着郁玉的手,十指交扣,一邊擡眼望着頭頂上一輪圓圓的銀月,一邊散步。
雖然是晚上,但是K國的街頭很熱鬧,他們住的酒店在市中心,一路上燈火通明,幾個煙花在頭頂上綻放,照亮天空。還有和他們來自一個地方的游客和同伴興奮地走在異國的街頭。
給郁玉撩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沈虞河道,【我現在在國外呢,回不去,不能幫助。】
【萬一判定……】白團子猶豫道。
玩游戲的心情也沒了,它放下游戲機,唉聲嘆氣。
【不會判定消極任務。】沈虞河帶着些許的笑意,突然側頭在郁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郁玉睜大眼睛看他,“你……”
沈虞河又親了一下,“親親男朋友。”
拉着他繼續往前面走。
郁玉也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也要。”他含糊咕哝一句。
【我現在很想幫助郁清,甚至在腦海裏模拟了很多的方案。】沈虞河假裝惋惜地嘆了一口氣,【但是我現在在國外,回不去有什麽辦法呢?】
【有心無力。】沈虞河用四個字總結。
白團子:【……】
是它沒有見識了,居然還可以這樣。
拿着游戲機的機械臂突然又有幹勁,白團子:【那我去打游戲了。】
沈虞河沉吟了一下,【沈四安和郁清的情況給我盯好,我不希望他們兩個脫離我的掌控。】
他要随時為下一步做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短小适合我 030 三千字寫的好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