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郁玉的嘴唇有些幹燥,他雖然早上休息了一會兒,但是趕了一夜的飛機,身體的疲倦未能消除。

親吻了一會兒唇瓣便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流出來,像一朵不經意間盛開的鮮花。

他繼續拽着沈虞河的衣領,擡頭閉眼,繼續親吻。

些許的血腥氣在兩個人的唇瓣間彌漫開來。

沈虞河仰了仰頭,郁玉的手指尖刮到他的脖子,激動之下劃出幾道暧/昧的紅痕。

他像一個小獸一樣在往沈虞河的胸膛上貼近,汲取更多的溫暖。嘴唇陣陣疼痛,帶給他的卻是清醒的刺激。

——讓郁玉知道這一切不是做夢。他的月亮被他撈到了。

兩個人都沒有吃早飯,郁玉還想再親親,被沈虞河制止。

他的手在郁玉的唇瓣上按了一下,雖然很柔軟,也并不怎麽顯幹燥,但是擡起手指一看,果不其然還在流血。

“想親什麽時候都能親。”沈虞河低頭,舌尖不經意的擦過他的嘴唇,把上面的血液弄幹淨。

“現在你該去吃飯,然後休息,郁玉小朋友。”

郁玉搖頭:“不,我想……”

“你不想。”沈虞河平靜的道。郁玉眼下的青黑比他之前失眠還要重的多,就算神情再神采奕奕,但身體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今天是郁玉來到K國的第1天,也是他們正式談戀愛的第1天。

除了早上的親吻,大概其他的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郁玉被逼着吃了早飯,牛奶三明治,什麽花樣也沒有,就是吃起來的速度快,可以讓他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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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裏厚重的窗簾被拉上,遮住了僅剩的幾道光,最後只剩下昏暗。

外面的一絲動靜都傳不進來,床榻柔軟,郁玉縮在被子裏,沈虞河把床頭燈打開一盞,調低了光線。

郁玉很快的感覺到困意,他打了個哈欠,轉身把頭埋在被子裏,“早安,先生。”他要開始補覺了。

他很快的不說話了,呼吸漸趨平穩,縮成一團,看起來實在很可愛。

沈虞河替他掖了掖被子,并且把蒙住頭的被子稍微扯下一點,至少讓郁玉能夠順暢的呼吸,別憋在被子裏面。

他笑了笑,“是午安。”

沈虞河微微彎下腰,撥弄了一下郁玉的頭發,在上面輕輕一吻。

他走出去把門給掩上,蓋住外面滲進來的光線。嘴角的笑放下,略微壓平,恢複成平時的樣子。

雖然沈虞河此刻也很想躺下,和郁玉一起睡在柔軟的床上。

但是工作還沒有做完,堆積如山,都在等着他處理。

想到下午和伊頓的合作,沈虞河嘆了一口氣。

手機給秘書發了消息,那邊打來了通話,在報告什麽。

沈虞河微微颔首,“下午一點,準備好資料。”

順手把筆記本打開放在腿上,沈虞河把手機放置在桌面上,一并和秘書吩咐着什麽,另一邊手指飛快地在筆記本上打字,處理國內的郵件。

秘書随後又和他說道今天有一個客人秘密來訪,是伊頓的兒子。

“伊頓的兒子?”聽到那邊的敘述,沈虞河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絲趣味。

伊頓的兒子找上他來幹什麽?

“是哪個兒子?”

“大兒子。”秘書言簡意赅,“今年51歲,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太子。”

這麽一說沈虞河就明白了。他皺了皺眉淡淡道,“拒絕,在和伊頓合作的這段時間,不見其他的客人。”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會有點興趣。但是想到此刻在卧室裏面的郁玉,沈虞河只想快點完成合作,然後回國。

至于這個51歲的太子爺想做什麽,沈虞河現在沒有興趣。

伊頓有很多情人,還有很多的兒子女兒。他有錢,生了就要,每一個孩子都撫養。

現在最大的這個孩子是51歲,而最小的孩子才剛剛出生兩個月,還有二兒子三兒子四兒子……或許這位太子爺急了也說不準呢。

下午的會議你來我往的扯皮,伊頓的神色有些疲憊,談合同時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和昨天相比精氣神差太多了。

沈虞河在會議結束時微微一笑讓伊頓保重身體。

“我們的合作将會持續很長時間。”沈虞河慢條斯理地和伊頓握手,風輕雲淡,絲毫看不出在簽訂協議時的樣子據理力争的樣子。

所以他希望伊頓能在合同持續的時間內好好保重身體,至少撐到合同結束。

“我會的。”伊頓笑了笑,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我很欣賞你,沈。”

他看着面前的年輕人有一些惋惜,如果自己的孩子能有他能力的一半,伊頓也不會在現在這個年紀還占據在高位。

沈虞河點頭,淡淡道:“我也是。”

純粹的客套話。

雖然對伊頓的進度感到驚奇,但是最難纏的一個合作達成,一部分的人員留在這裏完成後續的交接,沈虞河率先回到酒店。

到下午了,不知道郁玉起床沒有?可以喊他吃個晚飯,然後去泡溫泉。

等他進房間的時候,郁玉也剛醒,包裹着個被子,茫然的坐在床頭,還打了一個哈欠。

看見沈虞河的一瞬間立刻揉了揉眼睛,“原來真的不是做夢。”

“什麽不是做夢?”沈虞河好笑地問。

郁玉抱着膝蓋,回應沈虞河的話,“還以為我們談戀愛是做夢。”

“是真的吧?”他自言自語,“早上的記憶好真實。”

沈虞河把西裝外套脫下,從外面進來,身上總帶着一些寒氣。

他笑了笑,俯身把郁玉抱在懷裏。

就算脫去外套裏面的襯衣也是冰涼,但是懷裏的人是暖的,唇瓣透紅,帶着一些莫名的豔/色。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郁玉的唇邊。

“這樣呢?這樣确定了吧。”沈虞河說。

“還是有點不确定。”郁玉皺眉。

沈虞河又親了他一口。

“怎麽辦?越來越不确定了。”郁玉繼續蹙眉,把臉湊近,暗示繼續親。

沈虞河:……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不确定了。”沈虞河彎着唇角,把懷裏的人松開。

“我可能進錯房間了,男朋友不在這裏。”沈虞河慢慢道,他準備起身。

剛離開床邊不過幾厘米,手臂被人一扯,然後一個身影壓了上去。

“不,你男朋友就在這。”郁玉含糊一聲,把沈虞河牢牢的壓在下面。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得到了勝利。

沈虞河悶笑一聲,反手摟過他的腰,把不遠處的被子扯上來,給兩個人蓋上。

郁玉的腰很細,皮膚白且敏/感,手指不小心碰到還有強烈的癢意在流竄,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

沈虞河在被子裏不知道欺負了他多長時間,直到郁玉的半截腰身上留下了一些暧/昧的指痕,不停的說“男朋友我錯了錯了……嗚……”

連眼角都有幾分濕意,沈虞河才掀開被子放過他。

“走吧,去泡溫泉。”

至于他在被子裏面做了什麽?沈虞河笑了一聲,無辜攤手,他可什麽都沒做,就是用了必殺技而已。

——撓癢癢。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寶們,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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