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知
第二十二章:無知
沙場狼煙點绛唇,該是運籌帷幄,不過紙上談兵,少年多意氣
夏亦寒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母親在她面前慘死的影像,蔻雪如同母親般溫暖的陪伴,薛以墨溫聲軟語,我心悅你。她幾乎要笑出了聲,當鮮血湧出,當一切的一切變得那麽的清晰,她找不到自己的影子,焦躁不安,沒有人能知道,她有多怕,身邊的人會悄悄的為她獻上最為致命的一刀。
她沉浸在血紅的世界裏不可自拔,蔻雪是別有用心,薛以墨是與取而代之,于是,封王名慎,謹言慎行,蔻雪,記住,這是你欠我的!人刀令成,與他抗衡,風簪深藏,情思雪埋,傾君,這江山,即使是你,也休想輕易取走!
夏亦寒,倒真的是應了她的名字,喜歡時如夏花絢爛,決絕時冬日寒冰有能有她幾分?她只知道,夏家人骨子裏的征服,終于被激發出來了,她不再是那個只求安然度日的夏亦寒,她想要的,很大,整個帝國将在她的管理下綻放出最動人的色彩,她想要的,很空,午夜夢回,她的眼睛裏沒有半分神采,一如死去一般死寂。
夏亦寒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心頭隐隐的還有些不真實之感。她不敢想象,若是薛以墨晚來了一步,她會怎樣,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冰冷的刀鋒在她身邊滑過,現下,僅僅是想一遍,也覺得可怕。
“傾君,我是太無知了嗎?”夏亦寒喃喃,像孩童認錯一般。
“你有影衛護身,卻只帶了方沖,淺淺和離錦,縱然人刀令在手,卻從來都不是萬無一失之策。你手無縛雞之力,而你的對手,卻是身手不下于安青玄的前朝公主,而且,她還使得一副攝人心魄的好把戲。”薛以墨有些惱她的不自量力,差一點,他若是再晚一點,今日,岚城一定為成為一座煉獄,會瘋了嗎?也許嗎?不,一定會的!
“我以為我已經掌握了她的一切,而她,連自己的對手都不知道,如何能與我一戰?我總是過慣了安逸的日子,先前,我不用管這些,之後,有你操心這些,我也樂得清閑。”
“怨我?”薛以墨好笑的看着懷裏的人兒。
“我只是怕,倘若離開你的身邊,我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我只覺着自己實在是無用,終有一日,我會成為你的弱點,帝國的弱點,我不敢想,先前也總是回避着這個問題。傾君,我怕。”
“阿夏,你要記住,沒有人生下來就懂得這勾心鬥角的一切,而你,只是缺少歷練罷了。你是帝國的主人,你是這片大陸上唯一能夠如此任性的人,你只要記住,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的身後,支持着你,倘若你輸了,我為你承擔後果。”薛以墨輕輕地吻了吻少女的眼角,承諾道。
“好。”夏亦寒報之以淺笑,“教我,我要知道你的一切,勇敢或者懦弱,智慧或者愚蠢,敏銳或者遲鈍……看吧,我就在你可以看到的地方,等着你,将你的一切告訴我,交給我。我會成為跟你一樣的人,一個不依靠外物就能與你與你并肩的女人,你的驕傲,你的妻子。”
“阿夏。”
“傾君哥哥,怎麽辦,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你的妻子了呢?”夏亦寒調皮的笑着,忘記了他們此刻正依偎在床上,忘記了男人眼眸之間流轉着的暧昧的情愫。
“得君心,此生無憾。”薛以墨俯身吻住了女孩緊閉的雙唇,面頰上飛起的紅暈,不是絕色,更勝絕色,“阿夏,也許,很小的時候,當你喚我傾君哥哥的時候,我便已經将你珍藏于心底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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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珍惜,更想要在少女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怎麽舍得?怎麽忍得?他心心念的人,此刻就這麽乖順的躺在他的懷裏,柔柔的吐露着她的愛意,怎麽能不心動?怎麽會不想要她?阿夏,我的阿夏,我放到心尖上的人。
“傾君,你真的好漂亮呢。”夏亦寒含糊道,她只覺得臉上火燒一般,她竟然那麽大膽。
“阿夏。阿夏。”薛以墨倒是不惱,吻着,一遍又一遍的喚着懷中的女孩兒,嘴角勾起,帶着平時所沒有的因情欲而染上的媚色,極致的絕美。一雙狐貍眼中倒映着女孩的瞳孔,深不見底,如黑洞般深深地蠱惑着人們。
夏亦寒突然感到了一絲涼意,自己的裏衣不知何時已經被褪下了,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不覺輕喚:“冷。”驚覺聲音竟變得如此的嬌媚,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在撒嬌,她,變得不是她了。有些害怕,有些憧憬,她知道要發生什麽,可是,不安之中卻只想更貼近眼前這個人,只要是他,便是心安之處。抱緊他,便再沒有什麽值得她彷徨畏懼的了。
“冷嗎?可是我覺得很熱呢,阿夏。”薛以墨低低的笑出了聲,意有所指,好不快活。
夏亦寒只覺得男人的惡劣根性都顯露出來了,那麽的……只好把頭埋進他的懷裏,不想去看他戲谑的眼神,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丢完了,眼眶裏也升起絲絲水霧,“薛傾君!!”雖然是惱羞成怒,可嬌媚的聲音始終帶了撒嬌的意味。
“阿夏,幫我把衣服脫了,可好?”雖然是疑問,卻不由得她拒絕,薛以墨我這女孩的手,将他裏衣上的盤扣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帶着媚色,他,動情已久。
“薛傾君,你怎麽可以這麽惡劣!”夏亦寒恨恨道,實在是太過分了。
“嗯?”薛以墨向下吻去,在鎖骨處輕輕啃咬,“這樣子,怎麽樣?”
“你……”夏亦寒無語,先前的害怕也少了不少,還要多虧了他的有意而為之,謝謝你,為我想好了一切,我怎麽可以如此任性?
情到濃時,他說,“阿夏,我愛你,深入骨髓。”
茶靡花開,他說,“阿夏,記住,這裏,只屬于我。”
蝕骨纏綿,他說,“阿夏,我将你置于心尖,溺寵一生。”
夏亦寒只覺得靈魂都要飄起來了,呵!她的傾君,她深愛着的,她要攜手一生的男人,抱緊他,是如此的幸福,在他懷裏,再沒有憂愁!
“傾君,與君長相守,生同衾,死同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