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安方才看到池晔動手擦邵淮的嘴,他此刻才有精力細想,這種行為對邵淮來說意味着什麽。
不等葉奇安發問,池晔主動站起來:“淮淮,你朋友?”
邵淮笑看葉奇安:“葉奇安,給你鄭重介紹一下,池晔。”
葉奇安立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許久才結巴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邵苒插嘴:“池晔哥沒死。”
葉奇安臉上一瞬間浮現出頹敗的失落,很快隐去,然後朝池晔伸出手:“池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葉奇安臉上的表情沒有逃過池晔,事實上他在看到葉奇安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他帶着怎樣的感情接近邵淮,這感情讓池晔惱怒。他極力克制,伸出手與葉奇安回握。
幾個人突然尴尬地沉默了,池晔心裏已經難以再鎮定,牽着邵淮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池晔臉上表情不善,邵苒也不敢開口說衣服還沒買好,乖乖地跟在他們身後出商場。
池晔一路上單手開車,另只手緊緊地抓住邵淮的手腕,幾次因為太用力而讓邵淮倒抽氣。他的怒氣來的如此莫名,邵淮無法理解。
進門後池晔直接拉着邵淮上樓,邵苒的叫聲被抛在樓下,邵淮能感覺到一進池宅,池晔的情緒更極端,整個人都有點難以自控。
邵淮被抵在門後時還在想池晔終于忍不住了,自己好像也忍不住了,那就做吧。
可下一秒他就不這麽想了。
池晔的親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有的動作都是啃咬,邵淮的肩膀被咬出齒痕,疼的他立刻帶了哭腔。池晔從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從前每次上床,池晔都極盡溫柔,能感覺到他全心的珍視與在乎。
可眼下,邵淮只覺得自己像一塊即将被人吃掉的肉,沒有從前兩人心神交彙的缱绻。
邵淮上衣被脫掉,乳頭被撕咬的疼痛讓他再承受不住,眼淚飙出來,顫抖道:“池晔……很疼……”
仿佛陷入癔症的池晔一聽他的哭聲,整個人立刻冷靜下來,低着的頭不敢看邵淮,深呼吸幾秒,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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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淮脫力地滑坐在地上,一時想不通池晔怎麽會這樣。
池晔很快回來,嘴唇上還有水跡,他溫柔地把邵淮衣服重新穿上,抱住他不斷道:“對不起對不起……”
邵淮擡手抹眼睛,臉色很紅,有點生氣卻更多的是心疼:“想要你就告訴我,我不會走也不會不同意,幹嘛這樣?”聲音又有點委屈。
池晔連親吻他的勇氣都沒有,他怕再次克制不住,只咬緊了牙關,把邵淮扶起來,兩人隔着一只手臂的距離,池晔不敢靠近。
池晔手搭着邵淮的肩膀:“淮淮,別生我氣。”
邵淮想吻他,可池晔有點抵觸,邵淮停下來看着他道;“如果你是我,你就知道,現在不論你做什麽,我都無法生氣。”
池晔繃緊的身體輕松了一點,重新與邵淮擁抱。
邵苒在樓下惶恐不安,她到池宅沒幾天,可深刻的感覺到池晔與從前大不相同,她不知道如今邵淮還能否像從前那樣,無論怎麽無理取鬧,池晔都不會與他生氣。
看到邵淮下樓,邵苒立刻跑過去,不安地看着他。邵淮微笑拍她頭頂,示意她放心。
邵淮心裏的猜測是池晔這幾年遭逢巨變,身體與心理上一定飽受折磨,所以才如此暴虐。可現在兩個人重新在一起,他有足夠的時間讓池晔正常起來。
吃完晚飯池晔在書房處理工作,邵淮洗完澡穿着睡衣進去,趴在池晔後背時明顯感覺他僵住了,呼吸也沉重起來:“……淮淮,坐好。”
邵淮用手環住池晔的脖子,在他耳邊道:“池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池晔想把他從身上拉下來,可邵淮裝傻似的沒反應,仍舊把頭放在池晔肩膀處:“你給句話啊。”
池晔簽字的手青筋都崩了出來:“你說。”
邵淮偏頭:“過完年,我們搬出去吧。”
池晔疑惑:“為什麽?”
邵淮語氣帶着賴皮,像他從前向池晔讨東西時的樣子:“我不喜歡這裏。”
池晔一聽他說不喜歡,立刻道:“好。”
邵淮用嘴巴輕輕蹭池晔的耳垂繼續道:“你也不喜歡這裏。”
池晔方才緊繃的身體此刻軟化一些,扭過身把邵淮抱到腿上,“陪我一會。”
池晔抱着邵淮簽文件,邵淮眼睛到處轉,裝模作樣地看那些合同,時不時的問兩句很白癡的問題,池晔被他說的憋不住笑,人家一個國營工廠廠長被邵淮說成賣飼料的,順帶還要指出人家名字取的不吉利。
邵淮從小就這樣,眼睛長在頭頂上,小打小鬧的生意人湊他跟前,保準被埋汰。池晔用手捏他說個不停的嘴:“邵公子吃的東西可都是人家種的。”
邵淮立刻變臉:“喔——這名字再一看還挺有樸實的美感。”
池晔眼睛裏都是笑,見邵淮打哈欠,放下文件,抱他去卧室,放下後自己卻要出去。邵淮抓住他:“你不睡覺嗎?”
池晔:“我去書房把東西收拾一下,五分鐘後過來。”
邵淮放心地松手,回床上滾來滾去。
池晔出卧室門後深呼吸,去書房翻出藥瓶,就着杯子裏的水吞下兩粒藥,将藥瓶藏好後回到卧室。
池晔剛躺上床,邵淮故意把睡衣領敞開,露出池晔咬的齒痕,然後翻到池晔上方,聲音很親昵:“你不能咬我。”
池晔看到他肩膀,又自責又心疼,用被子将他圈的更緊:“嗯,睡覺吧。”
邵淮低下頭吻他。
池晔立刻抓住邵淮的肩膀,手勁奇大,他在極力克制想要翻身壓住邵淮的欲望。邵淮把肩膀挪了挪,将傷痕更清晰的面向池晔,然後溫柔地舔他的嘴唇。嘴裏喃道:“看看你多狠。”
池晔血氣上湧,眼睛都快充血,方才吃下去的藥似乎起了點作用,他捏住邵淮肩膀的手終究沒有進一步動作,睜着眼看邵淮伸出舌尖一點點吻他。呼吸越來越粗,池晔閉上眼回吻他,使出生平最大的忍耐力保持身體不動,只短短兩秒鐘,池晔出了一身的汗,只淺淺回碰一下邵淮的嘴唇,就将他扯到自己懷中,啞聲道:“睡覺,淮淮。”
邵淮心道還不錯,算是有進步,起碼沒有像之前一碰就着火,不咬到見血不罷休。
邵淮方才很困,這會又沒瞌睡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池晔。池晔情緒穩定下來,笑看他:“怎麽了?”
邵淮:“我一直沒問你,寧姨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池晔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鸷,掩飾性的把邵淮的腦袋壓到自己胸前:“……她過的還行。”
邵淮掙脫:“你當我傻嗎?”
池晔臉上有些難過:“過兩天我忙完,帶你去見她。”
邵淮用手指按池晔的眉心:“池晔,有什麽事你別瞞我。”
池晔吻他的額頭:“睡吧。”
三十
池晔每天都很忙,往往邵淮醒來時,身邊都是空的。所以今天一早睜眼,見到池晔還未醒,邵淮很是新鮮,正打算從他手臂裏掙脫,稍微一動,池晔就清醒過來。
池晔這段時間也未在早晨見到清醒的邵淮,身體本能的欲望壓抑不住,他在被窩裏用手指掐着大腿,維持住還在睡的假象。等到邵淮起身去浴室,池晔立刻從床上彈起,去了書房的洗手間。
邵淮從浴室出來一時以為自己見鬼了,方才還在睡的人此刻不見蹤影,邵淮下意識的叫人:“池晔。”
順着大開的卧室門往外走,書房門開着,邵淮走進去,聽到隐隐約約壓抑的喘息聲。邵淮走到虛掩的洗手間門口,清楚地聽到裏面的動靜。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邵淮很熟悉,那是池晔情動時的鼻息。
池晔正在自渎。
邵淮一時間不知做何反應,他懵懵懂懂地從書房回到卧室,坐在床上發呆。邵淮一時想不出這是什麽原因,回國這麽久,他不是沒有向池晔示意過,可池晔寧願自己解決,也不願意碰他,難道池晔生了什麽病,而自己不知道?
池晔一進卧室就看到一臉快要哭的邵淮,連忙坐他身邊:“怎麽了淮淮?”
邵淮被自己的腦補吓到,再想想池晔每次接吻都出血的架勢,應該不會是傳染病。池晔從前不是個縱欲的人,但也從不刻意壓抑,雖然不會夜夜笙歌,但偶爾情熱,一夜七次不是沒有過。
邵淮氣勢如虹地往池晔身上撲,抱住他的脖子就開始啃。事關男人的尊嚴,邵淮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嫉妒池晔的右手。
池晔連忙抓住邵淮的胳膊,笑着把他整個人抱住:“該起床吃飯了,吃完飯我帶你去看我媽。”
邵淮注意力被轉移,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