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師豔看清楚後面的兩個女仆裝的男人後下意識回頭看向程鴻。
程鴻果然黑了臉。
“啊,這是誰啊?”謝婉拉着江師豔到一邊,“看着還蠻帥的,男朋友?怎麽不告訴我,白費了我今天為你準備的大餐。”
說着她瞥向後面的“男仆”,女仆裝後面,上半身裸着,隐約可以看到健壯的肌肉,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弟弟款”,看起來面容稚嫩而清秀,此刻正乖巧地站在那裏。
江師豔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移開了視線。
“怎麽樣,滿不滿意?”謝婉推了推她的肩膀,暧昧地眨了眨眼睛。“我特意找的弟弟款,身材又好,臉還小,還純情。”
江師豔一臉正色:“不怎麽樣!還有,那是程鴻,他過來是要給我過生日的。”江師豔解釋道。
“快看,我為你準備的。”謝婉拉着江師豔興致沖沖地跑到屋子裏。
她看着地上散亂的彩帶一時間有些頭大,但是走到裏面,客廳被特意布置了一番,挂上了漂移的氣球和彩帶,牆上也貼上了“happy birthday to you ”的字樣,客廳地上用蠟燭組成了一個愛情,裏面擺放着一大捧紅玫瑰。
“浪漫嗎,感動嗎,愛上我了嗎?”謝婉扭着身子妖嬈地靠着江師豔。
江師豔推開她湊過來的腦袋:“滿意的。”
謝婉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你怎麽突然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們到時候周末再過,去騎馬嗎?”
“他能來幫你過生日我為什麽不能來?我就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在26歲的時候體驗一下‘成人之美’,怎麽樣,這兩個有沒有心動的?”謝婉眨了眨眼睛。
江師豔下意識看向程鴻,對方正筆挺地站在門外,目光虛虛地落在遠處。
“你小點兒聲,程鴻還在呢,他等會兒還要跟我一起做飯,你趕緊把這兩男的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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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呀,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謝婉翻了個白眼,“不行,我不走 。”
江師豔無法,後悔之前告訴她自己家的密碼了。她也不和謝婉多糾纏,推開謝婉,在鞋櫃裏找了雙拖鞋,遞給了程鴻:“你先進來吧,但是裏面挺亂的。”
“沒事。”程鴻很聽話地換好些,跟着江師豔進屋子,幫着她一起整理地上擺放的蠟燭和玫瑰。
“你去歇着吧,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做這些。”江師豔輕輕拍了程鴻一下。
程鴻看了一眼早就反客為主的謝婉,她捧着蛋糕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着蛋糕,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我幫你一起弄。”他動作很快地熄滅蠟燭,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
剩下的兩個“男仆”一個坐在謝婉的身邊,一個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見沒人搭理他們,都有些尴尬地低頭玩手機,其中一個偷偷地看向那邊的江師豔:“謝姐,怎麽江姐姐好像有些不歡迎我們啊。”
謝婉:“沒事兒,她就是害羞,這不還有外人在嘛。”
她翹着二郎腿,用高跟鞋的尖頭指了指跟在江師豔身後亦步亦趨的程鴻:“反正我已經付了錢了,你們就跟着我辦事兒,不管有沒有辦成都不會少你們的錢的。”
“謝謝姐姐。”
她可是得了柳夢的贊助,後面有靠山的,錢不是問題,就是這個程鴻小弟弟有點兒礙眼。
“程鴻啊——”謝婉吮吸了一下挖蛋糕的勺子,叫住準備進廚房的程鴻,“我叫謝婉,是江師豔的好朋友。”
“你好。”程鴻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坐。”謝婉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上面還坐了一個男仆。
“不用了,我還要去做飯。”程鴻沒動,不卑不亢地看着謝婉。
“哎——做什麽飯嘛,這大半夜的吃東西,會長胖的。”謝婉挑了挑眉毛,循循善誘,“你看,我特地找了幾個朋友來給你姐姐過生日,你在這裏可能,有點兒不太方便啊。”
她意有所指地伸手摸了一下旁邊的男仆的大腿。
程鴻面不改色:“沒關系,我不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
謝婉惱怒地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小朋友,我看你已經成年了吧,有些事情……”
“謝婉。”江師豔從卧廚房出來打斷她的話,她臉色發黑,“喝水。”
謝婉只好蔫蔫地坐了回去。
程鴻朝她笑了一下,轉身向廚房走去,在裏面開始處理食材。
“他怎麽回事?看不出來我們要做了一些愛做的事兒嘛?”謝婉恨恨地看着廚房的方向。
江師豔坐到她旁邊:“你才是怎麽回事,突然帶着兩個男的闖入我家。”她轉頭沖着兩個男仆說:“你們可以走了,對了,謝婉你錢付了嗎?沒給的話我現在付。”
“謝姐已經給過了。”兩個男人顯得有些純情,有些羞澀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哎,別走啊。”謝婉拉住,轉頭跟江師豔說,“幹嘛呀,我錢都給了,總得體現一下它的價值吧。你趕緊把那個小子趕走,姐姐要開始快樂了。”
“難道你想跟着他們一起走?”江師豔把她的手拍了下去,“等會兒當着他的面不要這麽講話。我去廚房幫忙,等會兒咱們一起吃個飯就結了,我工作一天也累了。”
謝婉還是有些不開心:“真是的。”
“你最好了。”江師豔歪頭靠着她,難得撒嬌。
謝婉被她打動:“行吧行吧,你們兩個走吧。”說着拍了一下男仆挺翹的屁股,嘴上喃喃:“這麽極品真是可惜。”
程鴻躲在廚房的門後,從門縫裏看見江師豔撒嬌的這一幕,手指篡地死緊,臉色越發陰沉。看到江師豔走過來他才快速地轉身去切菜,轉眼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我來幫你。”江師豔開門進來。
“他們走了嗎?”程鴻裝作自然地問。
“走了,挺不好意思的,謝婉就喜歡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江師豔有些尴尬地說。
“她經常會帶男生找你嗎?”程鴻擡頭試探性地問。
“沒有。”江師豔一僵,連忙解釋,“這是第一次,因為我過生日嘛。”
“嗯。”程鴻又低下頭,手裏切菜的動作慢了下來,“不過你也一直沒談男朋友。”
“不急,緣分還沒到。”江師豔把手邊的菜洗好,轉移了話題,“等會兒要做什麽菜?”
“做火鍋吧,方便點兒。”
“行。”
最後,三個并不是很餓的人圍着火鍋勉強動了幾筷子。謝婉不想搭理程鴻,只和江師豔講話,程鴻全程閉麥。江師豔累極了,沒什麽精神。
程鴻看出來江師豔累了,主動提出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我就先走了。”
江師豔起身送他:“行,我送你出去。”
程鴻拿着衣服:“沒事兒,我自己回去,你早點兒休息吧。”
他下樓,江師豔從陽臺看着他把車開走。
“哼!真掃興。”謝婉立馬沒有顧忌地癱在沙發上,翹起手指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你趕緊找個男人,不然我下次還帶人突襲你家。”
“我等會兒就把密碼改了。”江師豔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謝婉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不行!我不同意!”
江師豔看都沒看她一眼,端着碗筷就走:“你現在沒有話語權了。這些碗留着明天你洗。”
“為什麽啊——”謝婉□□。
“今天是我生日。”
“好——吧——”
謝婉留宿在她家,天一亮江師豔就被鬧鐘叫醒去上班,謝婉工作時間相對自由,今天沒有事兒,睡到中午才起床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洗了個碗。
網劇的工作接近尾聲。随着《馬達》後面幾集的播出,網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公司安排了演員展開一些見面會進行營業。
殺青宴當天她坐在後排,和華闵組CP的男演員是一個老演員,入行已經好幾年了,但是一直不溫不火,現在終于事業遇到了轉機,有了起色。
營業的時候格外認真,華闵卻有些抵觸,總是心不在焉地樣子。
殺青宴的時候江師豔坐在後排,她不太會喝酒,但是酒桌上強行敬酒的情況不好,她只能盡量避免。
華闵雖然年紀小,但是背後有資本的力量,他不願意喝也沒有人硬要他喝。
平時他就不怎麽愛河劇組的人交流,酒桌上大部分時間久沉默着玩手機。
酒過半巡氣氛開始熱了起來,坐得離江師豔不遠的闫寒走過來,和她旁邊的人調換了位置。
“江老師,這段時間辛苦了。”闫寒端着半杯啤酒。
“我不會喝酒。”江師豔擺擺手。
“沒事兒,你就喝水就好了。”闫寒臉色有些潮紅,“這次咱們的劇大熱,我,我很高興。”
他說完把杯子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直直地看着江師豔。
“嗯,挺好的。”江師豔躲開他的目光,喝了一口自己被子裏的白水。
“能和江老師又在同一個劇組,我,我也很高興。”闫寒有些傻愣愣地湊過來。
旁邊有人看過來:“闫老師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我就是喝了酒,腦子有點兒興奮。”闫寒轉過去,沖着那人說。
“那就行。”那人看向江師豔,“江老師看着點兒。”
江師豔點點頭,沖着闫寒勸道:“闫老師少喝點兒。”
闫寒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說着他的頭歪了過去,離江師豔越來越近。
江師豔皺起眉毛,往旁邊躲,卻被他抓住了肩膀,闫寒嘴巴裏呼出的酒氣噴薄在她的臉上:“江老師,咱們今天殺青了,我有件事兒一直想告訴你,我,我喜歡……”
“放開。”突然一個人伸出手攥住了闫寒抓着江師豔肩膀的手。
江師豔擡頭,是華闵。
華闵面無表情地看着闫寒,全然沒有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放手。”他又重複了一遍。
闫寒下意識松開了手。
江師豔站了起來,離他遠些。
“走吧。江老師,我們去外面透透氣,裏面太悶了。”華闵對着她露出笑容。
“嗯。”江師豔難得搭理他,華闵笑得一臉燦爛,過來拉她的手,江師豔直接走開,不理會他。
華闵轉身跟上,臨走前看了闫寒一眼,舉起手比了一個耶的動作,兩根手指對着他彎了彎,然後就去追江師豔。
闫寒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本來就是個木讷的性格,平日裏為人處世也是呆呆的,喜歡江師豔很久了,即使加了微信也只在節日發一些祝福,不敢開口聊天。
原本想着在殺青宴上,趁着酒勁和她吐露心聲,卻被人打斷。但其實剛剛話已經說了九分,江師豔也不會不明白,從剛剛她那麽明顯躲避的舉動也能看出來,就算華闵沒有來,估計接下來也是拒絕。
闫寒喪氣地垂直頭,兩手撐在頭兩邊,腦子裏混混沌沌的,旁邊的人看見了也只當他喝多了不太舒服。
江師豔出了包廂,到門口站着吹了一會兒風,臉上的燥熱才慢慢散去。
華闵靜靜地站在她旁邊,難得沒有講一些騷話。
“你今年多大了?”江師豔主動開口,她動了煙瘾,手指抽動了幾下,才想起自己沒有帶煙。
“18。”華闵轉頭看她。
“哦。”她好像記起來了,之前劇組裏有誰說過他剛成年。
十八歲啊,多美好的年紀,剛剛成年,可以獨當一面了。
江師豔眯起眼睛,她十八歲的時候在幹什麽呢?
好像過十八歲生日也是這個季節,哦對了,她生日才剛剛過去沒多久。她剛剛升了高三,是奮起念書的時候,然後劉雲京就走了。她失去了所有,是那些好像原本就沒有擁有過的東西,親情、財富、理想、幸福……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不屬于她的屋子,和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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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師豔最近一直獨自看守便利店,老板娘的父母從鄉下老家來城裏過年,老板娘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兒子在家需要管教,本來準備過年就關門一個月,正好江師豔來打工,她又住得近,便利店就在她住的小區裏,很方便。
老板娘給她從家裏拿了一些鹹肉,當做年貨送給她,江師豔很感激地接過。
接下來幾天她就一直就在便利店看店。
程鴻也整天整天的帶在家裏,江師豔早出晚歸,碰到他的機會也不多。
這天半夜十點,她打烊,在便利店裏收拾東西準備關門離開。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小區很高檔,是別墅區,裏面住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安保級別也很高。所以江師豔也沒有帶什麽防身的東西,沒有防範意識。
但是她看到那個健壯的醉漢身體還是下意識地僵硬了起來,神經緊繃,那個男人走近了,看了江師豔一眼。
江師豔認出來是小區的住戶,平時經常來買東西。
因為是熟人,她松了口氣,稍微放松下來。
那個男人看了她一眼後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動作,在貨架之間轉悠了一會兒,江師豔盯着旁邊監視器的屏幕,從監控裏看着男人的行動,她屏住呼吸,也沒敢和他說店裏打烊了,心裏只希望他買完東西趕緊走。
男人看起來喝了不少酒,醉得不清。走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半伸出手來扶着貨架,從貨架上随意地拿了一包薯片,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櫃臺前。
便利店裏自助收款機,但是男人卻直接沖着江師豔去。
江師豔一句話沒說,準備給他掃碼結賬。
他的手攥着拿包薯片沒放,江師豔低頭看着他的粗大的手,直覺不對勁,心跳聲越來越快。
男人把薯片往前一推,嘴裏還喘着粗氣,眼神迷離地看着江師豔。
江師豔趕緊伸手去拿,卻沒想到他一把又摁住薯片,江師豔一動不動,僵在了那裏,男人的黝黑粗大的手慢慢往上,撫摸上江師豔洗白的手背。
江師豔猛地往後一縮,後面戳到了後面貨架堅硬的邊角,劇痛從身後傳來,貨架因為她激烈地碰撞也發生了一陣晃動。
男人毫不慌張,沖着江師豔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江師豔剛剛往後縮的時候,餘下的右手順手抓到了旁邊的一個礦泉水瓶子,此刻她揚起礦泉水瓶用力地咋在男人頭上。
男人吃痛地大叫一聲,抓着她的手也下意識松開,她趁機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她的反抗激怒了男人,短暫的疼痛後,他立馬追了出去。
一般這個點,小區裏面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這片小區很大,每戶只見都隔着一段距離,顯得有些空曠。
希望今天能遇到居民,江師豔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回頭看去,那個男人身強體壯,幾乎就要抓到她,江師豔在前面急轉彎,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有□□犯——救命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此刻已經顧及不了是在跑向哪個方向去了,只能通過不斷地利用自己瘦削的身形抄近路,來躲過後面的追趕,可是她很快就沒了力氣,喉嚨口傳來陣陣血腥味。
前方一棟別墅有燈光亮着,江師豔拼盡了全力大喊:
“救命啊——”
窗口似乎有個人影閃過,但是仍舊沒有動靜。江師豔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腳下被一顆石子一絆,她的整個身子往前一沖,後面突然伸出一雙手把她往後拉。
她被迫倒在一個堅硬的懷裏,頭頂傳來猛烈的呼吸聲,伴随着陣陣酒氣:“嘿嘿,抓到你了。”
江師豔雙目睜圓,嘴被緊緊捂住,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江師豔被那個男人粗暴地往後拖,她死死地盯着前方別墅的燈光,期待着那個在床前一閃而過的人能夠發現她,來解救她。
但是沒有,男人把她拖到了旁邊的綠化帶裏面,四周漆黑一片,仍舊是一個人都沒有。
江師豔的眼神逐漸渙散,她半個身子都在粗糙的地上拖動,男人動作慢慢放松,他一只手摁住江師豔的嘴,另外一只空出來解褲子。
江師豔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她的手在地上亂摸,摸到了幾塊尖利的小石子兒,驀地,她的手一頓,摸到了一塊大的石頭,再仔細摸了摸,石頭上還有一塊堅硬的角。江師豔将那塊石頭緊緊攥在手裏。
男人脫掉褲子,欺身上來,臉越湊越近,江師豔停止了掙紮,就在男人湊到她臉旁邊的時候突然擡手,抓着石頭就猛地向他的眼睛戳去。
劇烈的疼痛從身體最脆弱的部位襲來,男人捂着眼睛大叫起來。
江師豔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這最後一次逃跑的機會大步向前跑去。
男人帶着憤怒的吼叫朝她撲去。
江師豔跑到了主路上,彎下腰大喘氣,前面有三個分岔路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別墅區空寂無人,轉頭看向後面,那個男人已經追了上來。
江師豔咬牙,深呼吸一口,剛剛擡腳準備起跑,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路口。
江師豔的動作猛地一僵。
背後窮追不舍的男人的腳步也一頓,有些忌憚的看着路口的少年,但是仍舊沒有離開,甚至試探性地小心地靠近江師豔。
“江師豔!”程鴻大喊一聲。
江師豔突然反應過來,提着一口氣沖了過去,程鴻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跑。
男人跟着追了幾步,眼見着兩人跑到了一棟別墅裏面關上了門,才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江師豔一鎖上門就癱軟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眼淚無意識地留下來,已經浸濕了衣領。
空氣中只有兩個人劇烈的喘息,她的手仍舊緊緊地握着程鴻的手。
程鴻看了一眼門口的監視器,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他才松了口氣,轉頭看着失神的江師豔,他手足無措地抹去她的淚水:“沒事了沒事了,他已經走了,現在沒事了。”
江師豔擡眼看他,程鴻伸手抱住她的頭安撫:“回家了,我們已經回家了。”
她的臉埋在程鴻瘦弱的肩膀上,漸漸哭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簡直拼了老命在趕榜,吸取教訓了以後還是日更最美好嗚嗚嗚。客官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灌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