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為了小胡子偵探淘汰了美國隊長,來一發慶祝一下(~ ̄▽ ̄)~?
喵的腦洞現在是開的越來越大了。
一身玄衣的男子伸出手,想要将讓他等候多時的人拉入懷中。可就在要觸碰到的那一瞬間,眼前的人卻如一陣風般消逝。不過與其說他沒能抓住風,更準确的說因該是風逃走了。
陸小鳳後來再想起來,那時候與其說是司空為了逃避躲在了他身後,更像是他自己将司空拉開,讓自己強行進入到男子的視線之中。
男子看着陸小鳳,眼中的驚訝迅速被近乎于惱怒的神情取代,跟着又慢慢演變為一種殺意。
很多認識陸小鳳的人恐怕都會幻想過,用眼神把陸小鳳給大卸八塊了。陸小鳳也不是沒有接受過各種各樣的眼刀。當然眼刀不是真的刀刃,就算有人把眼睛瞪出來也不可能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裏是埋骨地,一個普通人出現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又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此時被男子看着,陸小鳳就覺得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男子手中真的拿着一把鋒利的寶劍頂在他的胸口上,劍鋒一厘一厘的推入,慢慢切入肉中,就在陸小鳳感覺到劍鋒觸碰到心髒那一刻。
一只白皙的手從陸小鳳的身後伸出,放在了男子的肩頭。男子突然倉促的向後退了一步,陸小鳳也感到自己被一個力量向後拉。然而對于這突然的變故男子似乎根本沒有察覺。
“閻君,夠了。”司空摘星厲聲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此呵斥,男子才算是緩過神,将目光從陸小鳳身上離開。
“嗯……”就在目光移開的那一霎,陸小鳳感覺似乎真的有一把利刃從自己的胸口拔出。悶痛麻木的感覺從心口擴散到全身,感覺是那麽真實,可是事實卻是既沒有傷口也沒有血。‘這人就是閻君?’
“陸小雞?”
“我沒……”聽到身邊的人急迫擔憂的呼喚,陸小鳳本想勾出一個笑容給對方。可是卻有些無能無力。
“……”看着處在昏厥邊緣的陸小鳳,原本的殺意變成了某種鄙夷和渺視。
‘真是個讨厭的家夥。’這恐怕是向來喜歡交朋友的陸小鳳,第一次在不了解對方情況就下決定去讨厭一個人。
自從在江湖上成名之後陸小鳳便很少輸,更不要說僅僅是因為對方的氣勢就被逼的昏過去。即便陸小鳳從來都不在乎輸贏什麽的,可是挫敗的感覺還是滋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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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最先恢複過來的是嗅覺,一種說不上來的香氣飄過鼻尖,左手邊能感覺到炙熱。想張開眼卻只能揭開一條外人都無法察覺到的細縫,睫毛構成一道簾,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麽模糊。
而在他眼前有着黑白以及半透明的月白色所構成的三道身影。
“……既然我可以和你有賭局為什麽不能和別人有。”距離最近的月白色身影,熟悉的聲音,卻是極少會有的冰冷語氣。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将一個普通人帶入埋骨地。”聲音源自黑色人影,自然是哪個讨厭的不是人的混蛋閻君。
“面對你閻君,魂魄沒有被勾出來,只是有些渙散。就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吧。”站立在床邊的白色人影遠去,明明很陌生的聲音,卻又有種讓人很舒服的熟悉感覺。
“那又如何,不過是有仙物定魂補命,凡人終歸是凡人。”閻君依舊不屑的說道。“他不能留在這裏。”
“無所謂,按照賭約我在哪裏他就要在哪裏,你若一定要趕他走可以,但是我不能違背賭約。”司空摘星讓自己顯得很無所謂。
“星兒!”閻君用克制的語氣慢慢的說道。“你們的誓約只是要讓他和你來埋骨地。你已經帶他來了,而不該留在埋骨地的人就必須送離開。”
“或許這凡人并非不該來這裏。”就在司空無法辯駁的時候,白色人影卻突然說道。
見閻君嗔怒的表情,還有司空疑惑的表情,才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若是不該來的進入到埋骨地,青行自然會知道,也會馬上趕他們離開。既然到現在青行都還沒有幹預那就是說他命中就該有這一遇。”
雖然依舊聽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陸小鳳知道這人絕對是在幫他說話的。陸小鳳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喜歡這還未能正式謀面之人了。
對了這人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聽上去很像是花滿樓,難怪會有熟悉的感覺了。這讓陸小鳳忍不住想要張開眼好好的看看這人。會不會也像是花滿樓那樣溫婉的公子模樣呢。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眼皮就像是被人縫在了一起怎麽努力也無法将縫隙長的更大。
“果然是離開太久了我都要忘了,就算你閻君掌管埋骨地,可你也沒随意進出埋骨地的能力。”司空雙臂環肩略有挑釁意味的看着閻君。“就算要趕他走也輪不到你。”
“星兒你為何要帶他來這裏?”閻君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突然改了語氣問道。“難道你還以為這個凡人就是他。你帶他來是想要證明……”
‘這是什麽意思?’
“與這無關。”司空打斷閻君說下去,可是還是聽的出來他的語氣有些慌亂。
“就算青行不送他走,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凡人魂魄脆弱,若是執意強留,難道你想看到他魂飛魄散?”閻君倒是對司空的脾氣了解的很,知道他吃軟不吃硬。“他是活人就不可能屬于埋骨地,還是你希望他也變成像咱們這樣不人不鬼非仙非妖?”
“……”司空聽他這麽說,也明顯有所動搖掂量起來。
閻君說的他危險和道理他都清楚。可是賭局不就是這樣嗎?兵行險招,越是冒險才越可能取得完勝,而且到現在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什麽事情不是嗎?可是……
走到床榻旁,看着因為魂魄換撒讓人分不清是清醒還是昏厥的人。
還要讓陸小鳳再賭下去嗎?或者就順了閻君的意思先送陸小鳳走,然後按照自己本來的打算行事。可是……同樣是因為陸小鳳是凡人會老會死,而埋骨地這時間近乎凝固的地方,這一別恐怕真的便是一世了。
司空摘星第一次這麽害怕賭。
“……”就在司空幾乎要下定決心的時候,一聲悶響,随之是類似于鐘聲的回響。
任誰也想不到原本還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哪裏的人,會突然睜大眼睛,腰板筆直的坐起身。燃着返魂香的青銅香爐被打翻在地。
“陸小雞?”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司空擔憂與幸喜參半的模樣。
将視線稍稍後移,看向讓自己好奇的白色身影,當然也難免将那讓人讨厭的黑色身影納入其中。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驚訝的神情。
那人的容貌與花滿樓并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可還是讓陸小鳳有種見過這人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氣質相似吧。當然他們也在看着陸小鳳,就在陸小鳳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游走之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身離開。
就在那一刻,雖然只有一剎那,陸小鳳确确實實的在他們眼中看到了某種可以稱呼為恐懼的神情。
‘你們究竟在怕什麽?’
“陸小雞?”司空摘星并沒有察覺他背後發生的一切,有些擔憂的看着坐起身卻不說話,死死的盯着某處發呆的人。手在他眼前晃晃并沒有反應。“陸小鳳你到底回魂了沒有?”
“該不會是詐屍了吧。”司空看着陸小鳳,考慮着陸小鳳被其他孤魂野鬼附體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管那麽多了先試一下再說。
“……”陸小鳳一把抓住扇向自己面頰的手,将視線收回來。“還打,你這猴精還嫌我頭不夠痛嗎?”
“你頭痛?”
“幹什麽那種表情,我的頭又不是木頭當然會痛。”看着司空那種有點不敢相信,可是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陸小鳳說道。
“你這木雞要不是木頭腦袋,那為什麽那麽容易讓別人頭痛。”司空摘星說着,卻還是伸出手幫陸小鳳揉揉額角。“我要是木雞,那你肯定就是石猴有個石頭腦袋。讓我這個木頭腦袋都覺的痛。”陸小鳳說道。“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而已。”看來陸小鳳是真的回魂了。
“這一次真是丢人,竟然被人單單只是用氣勢就逼的昏過去。”陸小鳳苦笑。
“你活該,就忘記交代你一句,不要盯着別人的眼睛看。”司空摘星說道。“而且那家夥也算跟不上是人。”
“所以那家夥就是和你打賭的閻君。”陸小鳳問道。
“恩。”司空應道。等待着陸小鳳接下來的必然的問題。比如問為什麽閻君又看到就恨不得想殺了他。司空是因該實話實說亦或者和以往一樣找一個并不算謊言,但也絕不是真想的借口。
雖然總是罵陸小鳳白癡,但司空比誰都清楚陸小鳳有多聰明。只要一個問題開始,其他的也都會被引出來。
‘閻君不是想殺你,而是他。’
——難道你還以為這個凡人就是他。
‘他?把我當成他?那麽他又是誰?’
“他……”
——不能問,不要問,不許問。
‘為什麽?’
——若是說出口你一定會後悔的,知道了答案或許什麽都會沒有了。
“這麽說他根本就不是人,難怪了。”陸小鳳揉着自己脖子。
“陸小雞……”雖然有些事情陸小鳳還是不知道的好,可有些事情他必須要知道,即便他不想知道。
“你們這邊不會是吃元寶蠟燭吧?”陸小鳳卻突然抛出這樣一個問題。”
——不去問,不想知,不要聽。
“青行怎麽會允許如此凡人留在埋骨地,她跑到哪裏去了。”
“青行本來就很喜歡星兒。知道星兒要回來比你還高興,一早就去斷橋接星兒了。”跟在閻君身後的人提醒道。
“這麽說,青行是因為星兒的關系才沒有趕那凡人離開。”閻君下着自己的定論。
“這你就要去問問青行了,我倒是覺得青行她是被吓到了。”提出另一種可能。“畢竟能這麽快就将散掉的魂魄穩下來就不會是一般的凡人。”
“星兒也就罷了,煙羅難道你也覺得那凡人就是他?”
“難道你不覺的嗎?”被喚作煙羅的溫婉之人,理所當然的說道。“過了這麽久你還是不甘心嗎,既然那麽大的殺氣。”
“這樣都承受不住的凡人,星兒又是怎麽将其認作他的?”算是承認了對方的猜測。“就只因為哪一個‘鳳’字嗎。”
“若是連青行都認錯的話那麽就确實是太像了,可不管再怎麽相似,若是沒有那樣東西那就終歸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