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的媽媽是傻白甜

白鑰被白勝男扶上了車, 藥勁徹底上來了,一陣天旋地轉後,一排手牽手的小人沖着她笑, 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些小人竟然都長着同一張臉——白勝男的臉,還是Q版的白勝男。

白勝男也太好看了吧, 臉變得如此肉嘟嘟也絲毫掩蓋不了美.豔的氣質, 尤其是當她沖着白鑰笑的人畜無害的時候,白鑰心都要化了。

她也沖着白勝男笑,不光笑,還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捏白勝男的臉,只是這麽多白勝男,她實在捏不過來,只能捏着距離自己最近的最中間的那一個,嘿嘿嘿道:“雖然你想害死我, 但誰讓你長得這麽好看,三觀跟着五官跑。”

看着白鑰溫柔地撫.摸着前車座的椅背, 咿咿呀呀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春模樣, 剛才還烏雲密布的白勝男的臉劃過一抹無奈,按住她甚至想非禮椅背的手, 冷聲對司機道:“十分鐘之內趕到。”

一股寒氣侵襲而來,司機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最近的醫院距離這裏兩條長街, 不堵車需要二十五分鐘,現在正值吃飯高峰期……秘書看了眼前視鏡中老板凝重的神色,莊嚴地脫下了高跟涼鞋, 一腳油門踩到底。

沒什麽可擔心的,如果要拘留的話,老板應該會給她繳納保釋金的。

在秘書的自我催眠下, 一陣風馳電掣,車子很快在醫院主樓門口停了下來,保安很快走過來:“小姐,這裏不能停車的。”但沒人搭理他。

白勝男攙扶着白鑰下了車,秘書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了,留下保安看着遠去的車屁.股,淩亂又茫然。

這——還教育嗎?

此時的白鑰已經到了徹底興奮的階段了,她抱着白勝男就像是抱着小時候愛不釋手的布娃娃,抱着又是蹭,又是搖的。

白勝男拍拍她的脊背,溫柔地安撫道:“沒事的,會沒事的。”很違和,就像是她在自我催眠似的。

提前定了專家號,看到醫生的瞬間白鑰眼睛刷的就亮了,她死死盯着那身白大褂,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醫生!是醫生!”醫生護士病人打針游戲的畫面充斥着整個腦海,她亢奮就像只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猴子,白勝□□本壓不住她。

白勝男還以為她喜歡醫生這個職業,眯了眯眼:“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弄個十套八套來,睡衣都給你換成白大褂,現在給我乖乖看病。”

這……不大好吧,白鑰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根,尤其是那兩雙精靈耳,耳朵尖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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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安靜如雞,生怕晚一秒就拿不到白大褂的獎勵了。

白大褂裏,什麽都不穿……我這是到了什麽天堂啊。

白勝男呼出一口氣,老醫生也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畢竟——就差以為要被扒光了,晚節不保可怎麽辦。

白鑰乖巧地坐在一邊,任由醫生給自己檢查,又黑又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像極了櫥櫃裏擺放着的精致洋娃娃,只是烏溜溜的眼睛要靈巧生動許多,狡黠可愛。

白勝男站在她的身側,低頭就能看到她高高腫起的半邊臉頰上幾根若隐若現的青白指痕,眉心不自覺地緊緊蹙起,她想了下,還是立刻掏出手機編輯了條短信。

她現在沒時間處理那個胖子,只能先找人把他看管起來,以防處理的時候找不到人。

“怎麽樣?”醫生剛坐正,白勝男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醫生不滿地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怎麽當家長的,這可是國家明令禁止的藥,吃下去的劑量還不小……”

攥着的手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白勝男一并全應了下來:“是我們照顧不周,醫生,麻煩您看看怎麽解決。”

老醫生嘆氣:“時間太長了,只能注射點藥物緩解下症狀,神經上的損害是不可逆的,具體還要等她徹底清醒了再看具體哪兒不舒服。”

說着他開了張單子:“先辦手續吧,這得留院觀察三天。”

白勝男把單子拍張照給秘書,扶着白鑰在外等了五分鐘,秘書帶着藥踩着高跟鞋風馳電掣地趕過來,手裏還拎着一雙在門口便利店買的涼拖,将收據交給白勝男,這才說道:“白總,我扶吧。”

白勝男把鞋子扔在地上,用腳把颠倒的鞋子轉正,一腳蹬了上去:“不用,把這張單子發給張醫生,告訴她,我帶着人在這邊挂完水立刻回家。”

秘書看着老板的背影,立刻掏出手機聯系白家的家庭醫生:“張醫生……單據我發到您的微信上了,對,是十五歲……差不多二十分鐘……神志已經不清楚了,這會處于相當亢奮的階段……嗯,好,那您先準備,方便回去就能做全面檢查,對了,您再準備點傷藥,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大概還有兩條指甲的劃痕,不能留疤,還有……老板剛才光腳在醫院走,大概踩到玻璃碴了,我看到有血,但不确定是不是把醫療垃圾劃傷的,到時候這個也檢查下……好的,我知道了。”

最後,秘書看了眼從背影都能看出緊張和擔憂,神情莊重,嚴肅嚴謹地說道:“張醫生,看不好的話——咱倆可能都得陪葬!”

……

救回來的人已經安靜地躺在床上了,眼皮耷拉着,大概是睡了。

吊針也已經打上了,很小的一只瓶子,流速并不快。

老板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握着沒打吊針的那只手,表情複雜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猶豫了下,小聲道:“白總,陳軍已經被請到會客室了,張醫生大概在半個小時後趕到。”她掃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拖鞋,問道,“您要先處理下腳上的傷口嗎?我去叫護士過來?”

白勝男還沒說話,手上忽然被輕輕拽了一下。

原來是打了鎮靜劑的白鑰睡得很是不安穩,五官委屈地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做噩夢似的,時不時還會打個冷顫。

白勝男:“不用了,陳軍?”不等秘書解釋,她又說道,“聯系下醫院,匹配下腎髒、□□等稀缺的器官,既然他不想活了也不要浪費材料。”

她說的自然又輕松,就好像再說把他的指甲和頭發剪了去一樣。

白勝男:“能摘的都摘了,然後化學閹割,再收集一份他這些年的犯罪證據,讓他嘗嘗是會所的飯好吃還是牢飯更好吃些。”

秘書聽得都驚呆了,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玩法。

白勝男挑眉:“怎麽了?沒聽懂?”

秘書連連搖頭,必須聽懂了,只是有點腎疼而已。

原本秘書是想幫老板分擔點的,但她杵在這裏就跟個棒槌一樣,沒什麽可做的。

尴尬了五分鐘,秘書終于忍不住說道:“老板,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粥店,白小姐醒來之後可能會餓。”

飯店去會所,當然是約着吃飯的,但世事難料,人心險惡,差點被當成飯給吃了。

秘書知道白家多了一位小姐,多了一位繼承者,她一直覺得白家要變天了,最不濟也要老板頭疼一陣,沒想到——豪門世家也不一定都是宮鬥片,還有瑪麗蘇偶像劇呢。

她發現,但凡是涉及這位白小姐的,老板都異常緊張,也異常有人情味。

果然,白勝男說道:“多買幾樣,看她想吃什麽的,不過一定要有皮蛋瘦肉粥和八寶粥,先去買個保溫飯盒,不要用打包盒,她不喜歡那個塑料味。”

秘書默默記住,要一個一丁點味道都沒有的。

秘書轉身都要走了,忽然老板又問道:“李秘書,你跟着我五年了吧。”

“!”李秘書笑了笑,“是,五年零三個月。”

白勝男說:“你辦事我放心,人資那邊我回去在打招呼,你回去先寫申請吧,系數早就該給你調到0.8了。”

李秘書心內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不漏痕跡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自己還正愁不知道怎麽跟老板提自己提級的事呢,沒想到竟然主動提出來了,她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李秘書盡力不讓自己跳起來,淡定地離開了病房,立刻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的粥鋪——別說多買幾樣,就是周邊所有的粥全包了也行啊!

……

“嘶——”白鑰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鈍痛,她還沒爬起來,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額頭上覆蓋了一只冰涼的手,極大地緩解了她的痛苦,白鑰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白勝男,臉色立刻就變了。

白勝男低聲道:“別擔心,什麽都沒發生。”

白鑰:“?”啊?!

你TM是不是不行,我都那樣了,你還沒下手?你真行!

系統:“……別忘了,你才十五歲,她是人,不是禽獸。”

白鑰遺憾地說道:“她要是能不做人就好了。”

系統:“……”我看你真不是人。

“我……”白鑰剛一張嘴,嗓子疼的她懷疑人生,又幹又澀,就好像被好幾把鈍刀劃下去似的,臉也火.辣辣的疼,她擡手想要碰一碰,手腕被捉住。

“臉上有傷,醫生才抹了藥,不能碰。”對上她滿是戒備的眼眸,白勝男臉上的淺淡笑意瞬間消失,眼底劃過一抹暗淡,“餓了吧,樓下鍋子裏還熱着粥,我端上來給你?”

嗓子很疼,嘴裏發幹發苦,是不是還頭暈目眩,惡心反胃,別說吃東西,就是水,白鑰也喝不下去。

她微微眯着眼睛,搖了搖頭。

但就是這淺幅度的搖頭,都差點把她給搖吐了。

已經站起身的白勝男又坐了回去,也不強行給她喂飯。

張醫生走之前專門叮囑過,藥水裏有營養液,這時候吃飯是個負擔,如果不想吃千萬不能勉強。

她按住白鑰的肩膀讓她別動,摸摸額頭,等白鑰的難受勁過去了這才收回手。

被她救了幫了的白鑰沒有絲毫的感激心理,甚至無比排斥,露出不耐的神情。

白勝男抿了抿唇,但立刻又釋然了,好歹不是厭惡。

但緊接着,他就聽到白鑰聲音幹啞,有氣無力地說着:“我說了,咳咳,我不吃,你還不走嗎?”

白勝男幫她掖了掖被子,看了眼針頭沒偏,說道:“你情況有些不好,我得留在這觀察,好照顧你。”

白鑰微微眯起眼睛,發聲實在太疼了,所以她僅僅只是做了口型:“我不需要。”

“小鑰。”白勝男很耐心地解釋道,“這是醫生說的,是專業的建議,我們都應該聽從,你不是也想當醫生嗎?”

白鑰:“?”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她茫然地詢問系統,而系統壓根不想跟她說話,只覺得有人的腦子完全堪比垃圾場,肮髒!

盯着她看了半晌,白鑰意識到自己趕不走她了,放棄了,轉身背對着她,閉上了眼睛。

房間內陷入一陣沉默的尴尬氣氛中,空氣仿佛都停滞了,白鑰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吸聲,而且還不自覺地調整呼吸,跟上了對方的節拍。

白鑰:“……”多稀奇。

睡也睡不着,動也不敢動,身上還難受的要命,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感覺後背好癢,癢的頭皮發麻,白鑰瘋狂地想要伸手撓一撓。

但她現在應該還在鬧別扭——最重要的是,怎麽能在美人面前撓癢癢,多毀滅自己的形象啊。

就在她準備開口讓系統給她放歌視頻轉移注意力的時候,白勝男忽然開口了,白鑰還以為她發現自己要跟系統說話了,心髒差點被她吓停跳。

系統:“她不可能發現的。”

白鑰心悸地說道:“我知道,但剛才那個節點卡的太準了,不由得害怕。”

白勝男語速緩慢又輕柔,夾雜着幾分無奈:“小鑰,我也不想在你剛醒的時候跟你談這件事,但我實在太生氣了。”

白鑰:“?”你這态度,這語氣,這聲音,可一點不像是生氣。

姐妹,看來你是個花瓶哦,生氣都這麽溫言軟語的,可惜我對你抱那麽大期待。

系統:“你想讓她怎樣。”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白勝男孔武有力,一只手就能把她撐起來……

系統打斷她的想象:“白勝男的手就不能撐在正常的地方嗎?”

白鑰:“不能,想想都覺得棒。”

系統:“那你就只想想吧。”

白勝男:“你才十五歲,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上學,你缺錢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這麽傷害自己。”

我缺的是那點錢麽,我缺的是很多錢!

提起這個,白鑰就來氣。

有那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任務對象,我不得準備個千萬身家給她敗?

你能給很多很多錢,給一輩子嗎?

你不能,你不僅不能,你還會弄死我的。

白鑰心內翻了個白眼,嘟囔一聲自古美女多心狠,你不僅不能,你還會弄死我。

你要是在那事上弄死我,我倒也值了,但你要用其他方法,我當然得反抗了。

系統:“……”你遲早被自己浪死。

白勝男諄諄教誨道:“我肯定是不想你進入娛樂圈的,但如果你真心喜歡,并且堅持要去的話,我建議你高考過後報考電影或戲劇學院,而不是聯系大街上随便發名片的,壓根不知道底細的人。”

或許是想起陳軍的所作所為,白勝男臉色陰沉,語氣冰冷:“你知不知道,但凡我要是去的晚一點,會發生什麽事?”

你要是再晚來點,藥效徹底散開,我就有理由撲到你了。

白鑰轉過頭,盯着她看了半晌,用沙啞的嗓音,緩緩說道:“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請你出去,我困了。”

白勝男看着她冷淡的側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沉默半晌後說道:“行,你先睡,我出去。”

白鑰:“……”這時候不是應該撲上來,用嘴堵住我的嘴,然後歇斯底裏咆哮你怎麽能不聽我的,然後一通亂來嗎?

我剛吃了藥,很敏感的,要不要試試?

系統:“……”我電的你畢生不敏感,你信不信?

白鑰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睡下了,抱怨了好大一通,這剛睡着,門口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求求你,別當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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