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的媽媽是傻白甜

“誰呀這是?”白鑰正在做夢, 和好幾個不同款式,不同國籍的小姐姐正在露天泳池中嬉戲,結果一聲聲炸雷幾乎是炸在腦袋正上方, 她直接是被吓醒的。

“柳絮。”系統說。

“有病吧。”白鑰含糊罵了一聲,被子蒙住腦袋, 懶得搭理她, 但顯然敲門的人格外執着,敲門聲響了一會之後聲音戛然消失,她心裏還竊喜了下,可以好好睡個覺了,但沒想到五分鐘沒到就聽見了嘩啦啦的鑰匙聲。

“白鑰,白鑰,你給我起來。”伴随着一串怒氣沖沖的吼叫聲,白鑰被抓着肩膀從床上拽了起來。

“幹嘛呀。”她強扯着破鑼嗓子, 不滿地喊道。

“你今天去哪兒了?”柳絮質問道,“你臉上怎麽回事?聲音怎麽也啞了。”她越問越急, 扯着白鑰的肩膀大聲說, “你幹什麽了?”

白鑰盯着她憤怒的臉看了半晌,只覺得好笑。

張着眼睛都能看到你女兒在外面被欺負了, 你第一反應不是擔心,而是生氣和覺得丢臉, 這算什麽母親?現在當媽真的不需要資格證?

“你這什麽眼神?”柳絮嫌棄地用眼角斜她,用無比厭惡的口氣說道,“怎麽,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在外面已經傳得風風雨雨了,你現在吃白家的, 住白家的,出去代表的是整個白家,你還以為跟之前一樣能到處亂野呢?”

她說着眼圈都紅了,眼淚就在眼眶打轉,随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那種。

白鑰突然勾了勾唇,笑了。

柳絮怔愣了一瞬,火氣蹭的就上來了:“你笑什麽?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個笑話,還要連累的白家被大家嘲笑。”

“噗嗤——”白鑰忍不住冷笑出聲,她幽幽說道,“你都沒有問我發生什麽事了……”

“這還用嗎?”柳絮被她笑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把她從床上拽起來打一頓了,“外面都已經傳遍了,什麽人你都敢跟去吃飯,要是真出事了,你把白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真出事了第一該考慮的是這個嗎?那你女兒的安危和心理健康呢?

別說帶柳絮飛了,白鑰甚至想一jio直接給她踹進地獄裏去,礙于人設硬生生忍住了。

Advertisement

白鑰閉了閉眼,虛弱地說道:“我是被騙去的,他說可以進娛樂圈。”

“什麽?”柳絮陡然拔高了聲音,“你要進娛樂圈?你為什麽要進娛樂圈?”她怒目而視,“你不能進入娛樂圈,你作為白家的女兒,怎麽能進娛樂圈那種腌臜的地方……”

“白家白家,什麽都是白家,我根本不想當白家的女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都不想姓白!”白鑰就像是質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發生核變的反應堆,嘶啞着嗓子反駁道,“你看不出來嗎?在我們踏入白家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是衆人眼裏的笑話了。”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白鑰一把扯開床單,半跪在床上歇斯底裏咆哮道,“你真以為被帶出去參加幾次聚會,就真的被她們接納,融入到她們的圈子了?”

柳絮氣的渾身顫.抖,她指着白鑰的手哆哆嗦嗦:“你、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媽的,等你過了生死點,也算是給你一次生機了,到時候——氣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柳絮深呼吸好幾下,勉強平複了下心情,但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大顆大顆從臉頰滑落,哭訴道:“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想回白家?你爸到現在都沒回過家,就把咱們孤兒寡女扔在這……”

她哭的白鑰頭疼欲裂,白鑰晃了晃腦袋,疲累地說:“媽,你不想待,我也不想待,你說為了我,大可不必。”她提議道,“那我們不要住在這,直接搬出去吧,離開這座城市,到哪兒都行。”只要能讓你活過生死點就成。

大概是沒想到親情牌都打出去了,白鑰還是初心不改,不忘撺掇她離開,柳絮眼淚還挂在眼睫上呢,眼眸微晃,眼神四處飄蕩,就是不敢跟白鑰對視。

白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臉期待地看着她:“你不是總說對不起外公和外婆嘛,那我們回去跟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年齡大了,只要我們承諾不跟白家有來往,他們一定會原諒我們的,我甚至可以改姓的……”

柳絮徹底慌了,她趕忙甩開白鑰的手,猛然間又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有些沖動且傷人了,立刻握住白鑰的手,哭着說:“你才多大,知道什麽,先前咱們都是靠你爸每月給的三萬塊錢生活的,可現在呢,你爸也不給錢了,房子也投資進去了,咱們搬出去怎麽活?”

每個月三萬,這些年的錢全都花完了?白鑰有些不大相信,別不會不想搬出去诓自己的。

但記憶中的柳絮好像确實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看着就不大像是攢錢的人。

所以……經濟獨立還是最根本的啊。

白鑰不放棄,掙紮着問道:“媽,我們可以先租房子住,等我大學畢業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柳絮欣慰地笑了,拍了拍白鑰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但你才多大,能賺幾個錢,媽也不想你太辛苦了。”

白鑰:“……”我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嫌我賺錢少了?

她不甘心地又說道:“姚玲不是個好人,她是絕不會允許有人跟她分割財産的,媽!”她撒嬌地叫了一聲,晃着柳絮的胳膊,“我總覺得她對我不懷好意,我甚至想,如果我不存在的話,白氏集團不就是她女兒一個人的,我們搬出去吧,我害怕……”

柳絮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吧,現在是法治社會,她不敢的。”

白鑰:“……”竟無語凝噎。

你說不敢就不敢?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在發生意外,我要是因為意外遭遇不測,也不意外了。

總之,這豬隊友不是真的蠢,她分明知道春節就會被殺了吃肉,但卻被眼前的豬飼料迷住了眼,大快朵頤,不亦樂乎。

但……你想得過且過,生死由命,為什麽還要帶上你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兒?

就為了自己過幾年的好日子,用女兒的命冒險,值得嗎?

這話白鑰就沒問出口了,畢竟答案顯而易見。

她也不是原身,不會因為她對自己的态度而傷心難過,但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一顆心就像是墜到了深淵,又像是浸入了寒潭,冰冷、失重,齊齊湧上心頭,白鑰松開了柳絮的手。

柳絮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想要重新抓住,但卻被白鑰躲開了。

白鑰低垂着頭,嘆息道:“你不是想問我為什麽這麽急功近利,為了進娛樂圈臉都不要了麽?還能為了什麽,為了錢呗。”

說着她都覺得有些好笑,笑了聲但又覺得心裏發酸,胸口堵得難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搖了搖頭:“據說進入娛樂圈是來錢最快的辦法。”

“小鑰,你十五歲了。”柳絮猶豫着說道,“現在正好是暑假,空閑時間多,你去問問勝男,你可以去公司實習嗎?一來賺點零花錢,二來你也能好好鍛煉鍛煉自己。”

“……”白鑰瞪圓了眼睛,一句你是覺得我活着礙你的眼了是不在嘴邊打轉了上百次,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疲累地閉上眼:“我都說了,但凡我表現出對白家財産有半點觊觎的心思,我肯定要出事的,媽,你現在讓我去找白勝男,還要我介入白家的公司?”

柳絮拍着她的肩膀:“不會的,勝男是個善良的孩子,她到底是你的姐姐,只要你要去,她一定會願意的。”

說完她甚至還板了板臉,“不過你要是不好好幹的話,勝男才會不高興。”

我要是好好幹的話,肯定很快就得到優秀員工死亡證明的證書的。

這人是個精致的自私利己主義者,只要她過得好,其他人的感受,甚至是安全,統統都不重要。

白鑰重新躺了回去,給自己蓋上了被子,安詳地閉上了眼睛:“我累了,我先睡會……”

“小鑰,你聽媽媽的,你要聽媽媽的啊……”柳絮着急了,看着白鑰的後腦勺急的甚至想把她直接薅起來,但白鑰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和被人用射線激光一樣的眼睛死死盯着也自巋然不動的銅牆鐵壁身軀,所以她哭着嘟囔了一陣,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出去了。

而白鑰,聽着咯噔咯噔,明顯帶着氣憤的腳步聲,心累地和系統打招呼:“我可以放棄她不,我保證,我絕對不主動在她背後捅刀,我甚至可以在意外發生的時候讓她走的輕松愉悅點,她一定會非常感激我的。”

系統:“……你做夢。”

白鑰:“只有夢裏才會出現這麽不負責任的母親吧。”

系統:“……你不懂。”

白鑰攤手:“是呀,我不懂,畢竟……我沒有媽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收起了演技,抽風一般地忽然哈哈大笑,系統抿了抿唇,沒有回怼回去,而是等着她臉上的笑容逐漸緩慢地消失之後,才輕輕說了句:“後遺症很難受吧,你睡一會吧。”

白鑰合上眼,很快便進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

白鑰的臉一連腫了好幾天,她也就一直沒下樓。

不過即便這樣,也沒有被餓死。

因為每天早上白勝男都會準時準點地闖入她的房間,非要把她從香甜的睡夢中拉起來——吃飯。

“!”白鑰甚至想掐死對方!

什麽時候吃飯不行,可每天早上的睡眠才是最幸福的,連這點快樂都要剝奪嗎?

還是人嗎?

不,你是人,因為面對早起的我,你都沒有半點欲念嗎?虧白鑰都快裸睡了,但白勝男腦子裏,好像只剩下了幹飯,完全沒有幹人的半點念頭。

這人——別不是個直女吧。

系統:“……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姐姐。”

白鑰頓時哭了:“你就是報複,只能看不能吃,你是要憋死我吧。”

白鑰的早點,更消極抵抗了,但不管她怎麽道高一尺,白勝男總魔高一丈,有千百種辦法讓她吃飯。

這還不算,每次還頂着白鑰無比嫌棄的白眼監督她吃完才離開。

白鑰一邊吃一邊嘟囔:“霸道總裁這麽閑的嗎?公司沒事的話,包養個小鮮肉流量小花不香嗎?”頓了頓,她一臉驚慌,“系統,她是不是……”

系統:“什麽?”不管白鑰說什麽它都不會感到驚奇。

白鑰:“想氣死我?”

系統:“……”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白鑰的智商。

白家的智商都給白勝男了吧。

白鑰狠狠戳着碗裏的蒸餃,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這女人,心機深沉啊,這樣醫院就算檢查出來,也扣鍋不到她的腦袋上。”

系統無言,半晌真誠問道:“你為什麽不懷疑她給你下了慢性毒?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被檢查出來了,也能拉個臨時保姆出來擋風。”

白鑰吃着香噴噴的芹菜肉餃,喝着熱氣騰騰,入口順滑的糜爛香菇雞肉粥:“這麽好吃的早飯裏怎麽可能有毒?現在的毒.藥都做的這麽好吃了?”

系統:“……”能說出這麽好看的人怎麽會是壞人的人,它還抱什麽期望呢。

吃完之後,白鑰砰地把碗摔在床頭櫃上,狠狠瞪着白勝男:“可以了吧,你能出去了嗎?”

白勝男看着她對自己冷冰冰的模樣,也不惱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還好脾氣地叮囑道:“昨天你忘了給臉上抹藥了吧,再有兩天就快好了,千萬別忘了。”

她收拾了碗筷準備拿下去:“中午和下午還是讓李嬸給你送上來,要是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十點和四點之前發短信告訴她一聲就行了。”

白鑰翻了她一個白眼,床頭抽了一張紙随便擦了擦嘴,痞子似的往地上一扔,睡了。

白勝男搖搖頭,低頭撿起團成一團的衛生紙扔在垃圾簍裏,又找出抽屜裏的藥膏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轉身準備出去。

白鑰斜眼看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定定看着床頭櫃的藥,突然一把抓起來扔到白勝男的身上,撒潑道:“我不要,白勝男,你是我的誰呀,你憑什麽管我這管我那的,你也覺得我丢臉是不是,那你為什麽還要救我,索性讓我死在那好了!”

好似将憋壓在心裏的不滿和憤懑全都發洩了出來,她坐在床上粗喘着氣,臉頰微微鼓起,臉蛋通紅。

白勝男看着她,微微皺眉:“誰覺得你丢臉?”

白鑰眼底劃過一抹不自在,轉開臉:“哼,你們是不是都在心裏笑死我了,我知道,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不是還想大肆宣傳,這樣我就……”

白勝男打斷道:“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鑰憤憤,沒說話。

白勝男放下碗筷,撿起地上的藥膏,挨着她坐下:“你還小,被人騙是正常的事,沒人會覺得你丢臉,只會心疼你,因為沒照顧好你而感到愧疚。”

她打開藥膏,一股清爽的蘆荟香氣撲鼻而來,作勢要提替白鑰塗:“你還只是個孩子,我不希望你想太多……”

“別碰我!”白鑰擡手,一巴掌打開白勝男的手,“啪——”的一聲響,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

白鑰:“!”她瞪着眼看向白勝男很快泛紅的手,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麽重,磕磕巴巴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抹藥了,誰讓你碰我的,你活……”

白勝男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突然按着她的肩膀就把人推倒了。

白鑰:“!”卧槽,你要幹什麽?

天啦,好可怕。

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快來吧!

但白勝男制住她之後,專心致志開始塗抹起藥膏來。

“?”白鑰心累,“系統,幫我檢測下她的激素水平,她是不是不大正常啊,孤女寡女,共處一室,我穿的如此清涼,我倆姿勢如此暧昧,她臉不紅氣不變的,別不會是個機器人吧。”

系統:“她是個正常人。”

白鑰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個正常人呗。”

系統敷衍地胡亂掃描了一遍:“各項指标正常,人家就當你是個妹妹。”

白鑰嬌羞說道:“妹妹?她只是個妹妹這句話可不能亂用,這年頭,妹妹就是用來……的。”

系統:“……”我能封住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麽?下次穿個啞巴吧。

白鑰眼珠子滴溜溜轉,計上心頭。

她劇烈掙紮起來,差點把白勝男掀翻,不要錢的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流,急的手腳并用:“別碰我,你憑什麽關心我,你滾啊!”

大概是怕再打到白勝男,白鑰只是瞎撲騰,身上的睡衣被蹭的松松散散,胡亂挂在她的身上。

她不斷發力想要起身,衣服傾斜滑落,露出大半邊光滑的肩頭。

“別動!”白勝男膝蓋抵住她,肘關節壓着她的胸口,身子向下壓,鼻尖幾乎對着鼻尖,聲色俱厲道,“憑什麽,憑我是你的姐姐。”

白鑰手腳都被制住,一動不能動,扯着嗓子喊:“你不是我的姐姐,我沒有姐姐!”

白勝男盯着她那張倔強的嘴,眼神暗沉下來。

周身溫度陡然降了下來,涼意從腳底板傳上來,白鑰回光返照地動了兩下,不敢再動了。

白勝男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給她上完藥,和她四目相對:“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親人。”說罷,她起身下了床。

而白鑰,默默拉上被子将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側過身去,只留給她一個孤獨寂寥的後腦勺。

被子微微顫抖,傳來低低的嘤嘤啜泣聲、

白勝男張了張嘴,想到這都是自己鬧得,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而被認為正在哭泣的白鑰,正躲在被子裏偷笑:“哇哈哈,賺到了賺到了……”

系統:“你不……”

白鑰激動地打斷她:“別說話,讓我回味下,這樣的好事,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系統:“……”你就浪吧,遲早要被打斷腿。

白勝男出門碰上迎面走來的笑的谄媚的柳絮,剛才還溫和的臉瞬間板硬了起來:“有事嗎?”連個稱呼都沒有。

笑容都快僵硬在臉上了,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才能正好撞上剛出來的白勝男,柳絮裝模作樣地踮着腳尖看了眼已經關上的房門,輕聲道:“小鑰睡了啊。”

白勝男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接茬。

柳絮讪讪的,沒話找話地說道:“她這兩天太不像話了,人也不下來,還讓姐姐伺候她,等我還好跟她說說。”

白勝男臉色唰地變了,周圍的溫度咔咔咔往下降,跟瞬間進了冷庫似的,柳絮打了個寒顫,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肉眼可見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白勝男聲音更冷,跟往下掉冰碴子一樣:“你之前跟她說了什麽?”

柳絮牙關都在打顫,哆嗦着搖頭:“我、我沒說什麽啊。她是不是說我壞話了,這孩子就是這麽……”

白勝男臉色一黑:“白鑰是我的妹妹,我警告你,不會管孩子就離她遠點,看在你是她媽媽的份上,我不想對你不客氣。”

柳絮猛地打了個激靈,想說話卻發現發不出來聲。

白勝男冷冷瞪了她一眼,毫不側目地走了過去。

柳絮看着她的背影,抱着胳膊搓了搓,又怨恨地看了眼白鑰屋子的方向,不知這死孩子到底給自己挖了什麽坑,讓白勝男如此讨厭自己。但轉瞬間又想到兩人現在關系已經這麽好了,白鑰被帶進公司豈不是早晚的事,心情立刻又UP了好幾個度。

想到之前和姚鈴一起逛街時那個女人買的好幾個包,再想到那些專櫃小姐對自己愛答不理卻對她極近阿谀的嘴臉,她心念一動,想到現在進不了公司,但可以先要點零用錢啊。

柳絮忍不住笑出聲,擡手就要敲白鑰的房門。

但還沒敲下去,樓下就傳來姚鈴催命的聲音:“柳絮,張太約我們去打麻将,再晚就來不及了。”

打什麽麻将!那叫麻将嗎?!有誰打麻将是專門湊齊五個人的?偏偏自己一毛錢都沒有!

每次她都只能跟個丫鬟似的坐在姚玲的後面,時不時地還要幫她們添水加零食。

哼,會所服務小姐都沒自己敬業。

她撅着小.嘴委屈又郁悶,但姐姐的好意又不能辜負,只好立刻調整出一個熱情溫婉的笑容,沖着樓下喊道:“好的,我換件衣服就來。”

上次穿的那件寶藍色裙子被嘲笑了,雖然沒有明面上被拉出來讨論,但柳絮也不傻,她一定是當晚幾人共同小群裏吐槽的對象——可自己又沒有錢買新裙子。

柳絮又看了一眼白鑰的房門,想了想遲到更會在萬衆矚目下進入包廂,而且等候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懲罰,竭力按捺住了現在就沖進去問女兒身上還有多少錢的沖動,打算在十幾年前的衣服裏找一找——當時的白振南可是很舍得為她花錢的。

而此時不知道自己幸運地逃過一劫的白鑰,吃下了暖呼呼的早餐,回味着剛才令人興奮的接觸,此時的胃裏、心裏都是熨帖的,很快就進入了第二輪睡眠模式。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我就是氣氛制造小能手!

系統:瞎了我的眼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雲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4930010 28瓶;書染桔燈 10瓶;馬兒跑不動 8瓶;夏檸 6瓶;雲墨 4瓶;清炒蝦仁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