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_, ̄ )呵呵!
“來人,去把柳姨娘的房間收拾出來。”紀為止冷眼看着帶着滿臉不可置信的柳姨娘,直接出聲吩咐道。
“世子爺,你!”
“柳姨娘,還是趕緊回吧,好好收拾一下你那些細軟,省的我們這些下人難做。”
紫鳶趁機落井下石,橫了柳姨娘一眼便領着府醫往屋裏面走去。
周圍的下人剛才可是聽得真真兒的,眼前這位柳姨娘不過是說錯了句話就被撸下了管家之權,周圍這些人對于內情都是一知半解,因此在他們眼裏看來不過是口角之争的事情竟然鬧得這麽大,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唏噓。
再聯系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一個個看向紀為止的屋子裏面都充滿了敬畏之情。
這侯府恐怕是要變天了。
而柳姨娘則是徒然回過神來,立時手腳冰涼,看向紀為止房間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他,他竟然知道了。
能夠以一個姨娘的身份管家這麽多年柳姨娘也不是太蠢,只是先前自己掉以輕心,又一時間被怒火沖上了心頭,三言兩語間便将自己陷入了絕境。
但是直到剛才為止,柳姨娘還是震驚多過恐懼,心中滿是對紀為止的恨意和憤怒,與紀侯爺想的一樣,以為紀為止只是想算計管家之權才提出讓自己的父親續弦。
可是紀為止剛才說了什麽?竟讓她将院子收拾出來!
柳姨娘多多少少還有些自知之明,當初再搬進紀侯爺旁邊的院子的時候還有些惴惴,時間久了,又沒有旁人在她的耳邊說些什麽,柳姨娘竟給忘記了,拿出院落可是紀侯爺母妃成太妃的院落!
紀為止這是想要做什麽?
……
紀為止在強撐着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誰知道那個紀痕竟然真的不給他請府醫。
這讓紀為止有些後悔,當初他把自己折騰病了純粹只是為了試探紀痕,試探他對自己的底線。
本來他只是覺得紀痕對他的态度有些怪怪地,既想要殺死他,可又下不去手,但是真當他以為他在意他的時候,竟然又直接把自己給仍在這裏不管不問。
全然沒有半點心疼他的意思。
紀為止覺得自己就是遇見了一個瘋子,還是一個随時随地想要殺死他的瘋子。
想着,紀為止緩緩握緊了雙拳,這麽一個不确定的因素放在自己的身邊……
“你為什麽要和老頭子說起方明歡?”
不知過了過久,就在紀為止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紀痕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紀為止直接一下子被驚醒。
“怎麽?做了什麽虧心事,一副心虛的不行的樣子?莫不是在睡夢中殺了我?”
紀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捏住了紀為止的下巴。
手指按的地方有些刺痛,紀為止一下子就想起了早上那一巴掌的疼,不由皺了皺眉頭。
紀痕眼神一暗。
早上的時候他就是想看看紀為止會怎麽做,前世情況和現在截然不同,自己當機立斷将那惡棍給弄死,柳姨娘卻也按照原本的計劃來了。
紀痕直接在紀侯爺面前告了一狀,也是他幸運,正好碰上紀侯爺壽宴上面有人提起柳姨娘,讓紀侯爺大失面子,當即就訓斥了柳姨娘。
柳姨娘有心繼續引導,紀侯爺卻是不聽了,才叫紀痕逃過了一劫。
但是今世不同。
事情一切從頭到尾都在紀痕的預料之中,他原本也是可以将計就計引出柳姨娘的,但是這次重生,紀痕的情緒一直陰晴不定,更不要說是耐着心思去做什麽算計了。
其中也不是沒有刻意給紀為止留下爛攤子的意思。
但是誰知道這個小、騷、貨倒是幸運,明明是算計他讓自己染上了風寒,卻是歪打正着解決了柳姨娘,紀痕不禁有些嫉妒,這未免也太好運了吧。
許是紀痕眼中的嘲諷太過明顯,紀為止突然就有些不想與他虛與委蛇惺惺作态了,自己現在正在病中,本就是難受的時候,憑什麽還有應付這個混蛋?
“左右不過是父親的繼室,現在提出來和以後提出來又有什麽區別?”
有一個了解自己一切的人說話就是方便,紀為止也無需遮遮掩掩。
可誰知紀痕聽完之後卻是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紀為止,直把紀為止看的心中毛毛的。
“你……”
“你可知道那方明歡是何人?”紀痕放松身體,慵懶地倚在了床邊,“她确實是那老頭子的繼室不假,不過嘛——”
“不過什麽?”紀為止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還是本世子的小情人呢,怎麽,很震驚?”
“這,怎麽可能?”
正如紀痕所說的,紀為止着實是震驚的很,看着紀為止這滿眼不可置信的模樣,紀痕的心情詭異地好了起來。
果然,還是折騰這個小可憐他才舒坦嗎?
這一次紀痕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其實也算不上情人,不過是有段露水情緣罷了,可是誰知道今世本世子還沒嘗鮮呢,人這就被你給送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紀為止提聽到紀痕說起露水情緣幾個字突然心中不舒服起來,聽着紀痕的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
也沒過腦子,直接問了出來:“你竟然喜歡女人?”
“什麽叫我竟然喜歡女人?”紀痕一挑眉直接反問道。
就是前世,在剛開始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要不是後來遇上了姜煜琛。
紀痕一想到這個人渣,目光驟然冷了下來,看向紀為止的眼神中也多了兩分冷意。
“我……”
紀為止被紀痕的目光刺得微微瑟縮了一下,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細想,只是下意識說了這麽一句。
或許不應該說是沒有細想,剛才說話的時候,自己腦海中貌似閃過了昨晚紀痕碰他的畫面?
紀為止猛然如遭雷劈,紀痕卻是沒什麽心思去和紀為止扯皮,一臉譏諷道。
“也難怪你會這麽想,自己沒被男人上是不是不舒坦是不是?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喜歡男人全天下的的人都喜歡男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最好!”
紀痕起身,由上到下眼神巡視了紀為止一番,突然伸手抓起了紀為止的頭發,将人猛地提起。
“我告訴你,我讓你活着可不是留着敗壞我的名聲的,你喜歡男人也好,喜歡女人也罷,我不想管,但是要是讓我瞧見了,可就別怪我心狠手毒了!”
說完,紀痕猛地一下子松開手,紀為止的頭狠狠地磕在了床頭。
本來紀為止生病又有些不适,被紀痕這麽一拉一拽一扔,立時覺得眼冒金星,紀痕臉上卻是不帶半點同情,随手撤下了帷幔,闊步走了出去。
迎面恰巧遇上了前來送藥的紫鳶。
“世子爺,你這怎麽……”
“把藥端進去吧。”紀痕看了紫鳶手中的藥碗,沉默了下說道。
“是……世子。”紫鳶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昨夜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覺,想到這兒,紫鳶的脖子立時縮了縮,連忙垂下頭繞過紀痕進去,卻不想走到一半時,紀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記住別看什麽不該看的。”
“是,世子。”
紫鳶低頭應道,腳步愈發快了起來,而紀痕看着紫鳶離開的方向,臉色有些陰郁。
紫鳶這個丫頭說不上純真善良,小心思更是比一般人要多許多,但是論起忠心,紫鳶要比院子裏面其他的下人都要好得多。
最重要的是,當初的事情紀痕能瞞得住所有人,卻瞞不住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頭,出乎紀痕意料的是,紫鳶這丫頭非但沒有顯現出一絲一毫的鄙夷之色,反而整日開導勸慰,要說當時紀痕能夠挨過去,紫鳶也是功不可沒。
綜合這些原因,很快紫鳶就成為了紀為止身邊最得寵的丫頭。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最後投靠姜煜琛,縱然是打着為他好的名頭又怎樣,實際上卻是在他即将跌入火坑之時推了一把。
只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紫鳶此人暫且留下倒也無妨。
想着,紀痕将自己的視線移了回來。
紫鳶全然不知在剛才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走到了床邊,便見着床上的帷幔盡數被放了下來,隐隐約約能看見裏面躺着一個人,紫鳶趕緊将藥碗放下,不敢多留。
出門的時候見到依舊停在外面的紀痕紫鳶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為什麽,早上見到世子爺的時候尚且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卻是恨不得立馬逃離,片刻不敢多呆。
等等,早上見到世子的時候世子明明是病着的,而現在——
紫鳶瞧了一眼滿身帶着淩冽氣息的紀痕,心中大駭。
“藥送去了?”紀痕問道。
“回,回世子的話,奴婢将藥放到桌子上了。”
紫鳶的腦袋垂得不能再低,戰戰兢兢的模樣瞧得紀痕一陣冷笑,果然是欺軟怕硬之人,“早上當着姓柳那賤人的時候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怎麽,現在不會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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