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o(* ̄︶ ̄*)o

“世子恕罪!”

紫鳶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冷汗津津,紀痕卻是笑了出來。

“呵呵,本世子還沒說你呢,怎麽就跪下了?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指不定怎地編排本世子苛責下人呢。”

紀痕對于自己是什麽名聲可以說清楚的很,昨晚杖斃了那個狗東西之後,只怕是府裏的下人都對他懼怕了不少。

紀痕卻是不在意,前世他殺的人可不在少數,如今只是個妄圖弑主的狗奴才,死也就死了。

“怎麽會編排世子呢?明明是奴婢行事不周,世子爺寬宏大量不願責罰,可是奴婢卻不能忘了本分。”

危急之際紫鳶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紀痕此時此刻已經動了殺心,一着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哦?你何錯之有?”

“奴婢沒有聽從世子爺的吩咐,悄悄擡頭往世子爺的床上瞧了一眼。”

“可是瞧出了什麽?”

“沒、沒有,奴婢什麽都沒有瞧見,只是……”

“只是看見了床上有個人躺在上面?是也不是?”紀痕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可就是這樣,紫鳶越是害怕,就好像是當年老太妃還在府中時,她曾經遙遙的瞧了那一眼。

“是。”

紫鳶點了點頭,不敢有絲毫的欺瞞。

“行了,起來吧,往後記住,本世子不讓你瞧得,半點也不能瞧,知道嗎?”

“多謝世子!”紫鳶聽到紀痕的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繼而便是一陣狂喜,說是劫後餘生一點也不為過。

說來也是奇怪,原先紀為止待她好的時候,紫鳶尚且還尚且時不時冒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非得他敲打兩下才能記事,可是現在,明明從一開始就對紫鳶沒有一丁點的好臉色,卻不想此人竟是聽話的很。

別說不敢自作主張,就是想也不敢想,反倒還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感恩戴德,這人啊,真的就是賤。

紀痕心中默默想到,這樣也并非不好,至少不會輕易背叛不是嗎?

“對了世子,先前宋平前來彙報,已經将柳姨娘的院子給挪了出來,二少爺和三少爺鬧了一場,五小姐也跟着柳姨娘在院門哭呢,您看……”

“什麽時候的事情?”紀痕問道。

“就在奴婢送藥前,奴婢估摸着,這回兒應該還鬧着呢。”

紫鳶站起來之後膽子也大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

“既然他們想要鬧讓他們鬧便是,等會把宋平叫來,只要把院子騰出來,不拘什麽方法。”

“那二少爺和三少爺還有五小姐那邊?”

“這權利是父親給的,不是旁人,不聽本世子的話倒沒什麽,不敬父親才是大事,若是鬧到了父親面前,派人去父親那裏傳個話,不過五妹那裏着實有些不成體統,整日裏被妾教養這竟是哭起喪來,本世子和侯爺還沒死呢!”

“奴婢明白了。”

紀痕說完,紫鳶便知曉了紀痕的意思,正想要去傳話,卻被紀痕叫住。

“這件事交給宋平就是,等着一會兒讓宋安帶幾個人守好院子,你與我一同出去一趟。”

“是。”

紫鳶的速度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将紀痕吩咐的事情做好,等着忙活完了之後,卻發現紀痕竟是讓小厮整理好了馬車,一副要外出的模樣。

“世子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紫鳶瞧着那富麗堂皇的車架,總覺得心中惴惴,瞧着架勢,可不像是随随便便出門游玩的呀。

“将馬車的東西收拾好,等我回來立即出發。”

紀痕淡淡地撇了紫鳶一眼,也沒回答紫鳶的問題。

徑直出了門,正撞上匆匆跑回來複命的宋平。

“世子爺?”宋平沒想到一下子就遇見了世子爺,紫鳶姑娘不是說世子爺正在房間修養嗎?

“院子那邊怎麽樣了?”紀痕沒有理會宋平詫異的眼神,問道。

“哦,小的正要說呢。”宋平立時回過神來,“二少爺和三少爺鬧得動靜實在太大,驚動了侯爺,侯爺一怒之下罰了兩位少爺去跪祠堂,之前紫鳶姑娘派了小丫鬟給侯爺身邊的王總管傳話,五小姐也被侯爺訓斥了一頓,被罰閉門思過呢。”

說着,宋平眉眼間流露出些許欣喜之情,以往世子爺不管俗物,二少爺和三少爺有着柳姨娘撐腰,整日裏在府裏作威作福,要是待在院子裏還好說,他們沒這麽大膽直接磨搓世子爺底下的人,但要是遇上了,也難免受氣。

如今柳姨娘倒臺,那些不相幹的下人最是欣喜,更不要說本來就是世子院子中的人了。

“侯爺還有什麽其他的吩咐沒有?”

看着宋平這幅高興的模樣,紀痕倒是表情淡淡,只是跪個祠堂而已,還算不上什麽令人欣喜之事。

紀痕的平淡多少沖淡了宋平的喜悅,此刻更是驚訝,他這邊還沒說呢,世子爺怎麽知道侯爺又吩咐?

只是心中疑惑歸疑惑,宋平沒敢耽誤時間,緊忙道:“侯爺确實有吩咐,說是讓世子身子好了去一趟皇覺寺後面的念雲庵去将太妃接回來。”

說完,宋平就擡起頭看着紀痕,見紀痕聽完之後半點反應也無,試探地問道,“世子爺剛才那是要去哪裏?外面風大,世子爺身染風寒,還是不宜久留。”

“不是父親說了讓本世子去念雲庵嗎?那就去念雲庵好了。”

紀痕滿臉無所謂地說道。

“可是侯爺是讓世子爺身子好了再去的,現在……”話說到一半宋平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眼前站着的這個人很明顯壯實的很,哪裏像是染了風寒的樣子?

還是說府醫的醫術竟是這麽的好,一帖藥下去風寒就好了?

這種話恐怕是幼稚兒童也不會相信吧。

不過主子家的事情還是少過問為好,像那些大戶人家,哪一個沒有點陰私,這麽一想,裝病裝的如此像也不算什麽了。

“無妨,一會兒去向父親回話,就說本世子覺得吃了藥身子好了許多,迎接祖母一事乃是大事,說不定沾沾那皇覺寺的佛氣,本世子就好了。”

“是,世子。”

宋平點了點頭,這院子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又被打發出去了。

紀痕想了想,還是回到了房間之中。

紀為止已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雖然之前感染的風寒,但是治療也算是及時,加上還有紀痕的內力養護,紀為止身子已經好了許多。

最多只是時不時的輕咳兩聲,其餘的倒也不妨礙。

“你那是要去哪?”

剛才外面這麽大的動靜,紀為止他也不是傻子不是聾子,當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說起來紀為止對紀痕也是佩服的很,明明同樣是重生之人,都知道日後事情的發展,偏偏他做不到像是紀痕那樣游刃有餘的處理外面的人際關系,先前他能借着方明歡借機撸了柳姨娘的管家之權,也是他前世曾經在午夜夢回之時想過了無數遍的場景,比起紀痕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佩服之餘,就是深深的擔憂。

這紀痕表面上說是不會參與府中的一切,任由他自己行動,但事實上呢?不過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将他身邊的人敲打好。

原本紀為止還想着要不要用他的先知算計紀痕他一把,現在別說是算計了,躲着那些個下人都來不及。

沒錯,就是躲着。

紀為止自認是和紀痕是同一類人,那麽很顯然,他們的想法思緒也應當是八九不離十的。

不管紫鳶忠心與否,既然她已經和紀痕接觸,紀為止便不會再相信紫鳶,不僅如此,還要提防着她知道些不該知道的秘密,不然的話就別怪到時候他心狠手辣了。

紀痕不知道僅僅是幾句話就讓紀為止想了這麽多,印象中自己可不是什麽喜歡腦補的人。

但是他卻是忘記了,第二世開始的時候他可比紀為止更加擅長這種事情,大抵是第一世受的苦難多了,無處宣洩,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在心中腹诽的性子。

重生一來若不是多了一個紀為止,恐怕一直到再一次見到前世渣了他的那個人渣,紀痕才會有情緒波動。

不過雖然心裏覺得紀為止哪裏有些怪怪的,但是看到他不曾與周圍的下人們接觸,紀痕竟是有一種詭異的滿足之感。

甚至是隐隐約約有些欣喜。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仿佛是他內心之中住着一個惡魔一般,迫切的想要将紀為止圈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想要他生便生,想要他死便死。

“怎麽?擔心我占了你的位置?”紀痕難得緩和了語氣,看着紀為止那防備的眼神也不在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為止低下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只是擔心這裏人多眼雜,萬一要是有人進來,到那時恐怕就不好解釋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紀為止深谙此道,不然前世也不會活了這麽久才死去。

現在面對着比自己強大許多的紀痕,也就下意識的露出了自己的保護姿态。

紀痕就是從這這個時候過來的,哪裏能不清楚。

要是別人,紀痕一點意見也沒有,甚至于他自己本身也是如此,可是紀為止用這種态度對待他,紀痕的心情就不是那麽的好了。

紀為止這是把他當什麽,把自己當什麽了?

“你,你做什麽!”

紀為止一陣驚呼,不知何時紀痕竟然走到了近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和他不過咫尺之遙。”

紀為止臉上還帶着點微紅,因為驚訝甚至還來不及掩去剛才算計的神色,聞着紀為止身上那清淡的香味,突然間紀痕有些心猿意馬。

前世自從練了邪功之後自己的性情就有了變化,在欲望方面從不掩飾,以前和姜煜琛在一起的時候,旁的不說,身體上卻是極其合拍。

加上紀痕是不是的刻意勾引,自然是夜夜笙歌。

只是到了後期,紀痕和姜煜琛撕破了臉皮,同時也放縱了自己,如今算起來,竟是有段時間沒有發洩過了。

而昨晚,可只有眼前的這個小混蛋爽了一番,未免也太不公平的些。

“怎麽,我想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紀痕伸出手摩挲着紀為止的後頸,肌膚柔軟的有些過分,在他手指的作用下,底下的那一小塊皮膚很快就戰栗起來,看着那微紅有些瑟縮的皮膚,紀痕幾乎是一瞬間就起了興致。

對于男歡男愛,紀痕早就沒有了什麽障礙,想着,紀痕直接在驚呼聲中将紀為止打橫抱起,随意拿枕邊的方巾給紀為止蓋住臉,便闊步走了出去。

紀為止驚呼聲立時壓抑在了嗓子中,感受到出了房門,整個人都僵直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周圍的人認出自己。

被蒙着臉的紀為止自然也就沒有發現,此時此刻馬車旁除去一個低眉順眼不吭一聲的紫鳶外,根本沒有旁人。

同類推薦